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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政清改换容貌换上小棉袄,腰间系着准备就绪的侦探器材,外套夜行服即将出发,许秀苹抱住再次叮嘱他:“你此行是与狼共舞,一定要步步谨慎,稍有疏忽就不知是什么结局!”他知道妻子是一片善意,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放心吧,他虽然具有一定的反侦探防备,毕竟不是刑事犯罪,他们的目的是捞钱财,他们再聪明也没有想到我会采取这种方式出招,曾经有不少人举报都无果,举报一次他们就增添一些防备措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灭绝人性的事,更不可能撕破披在身上的红外套,现在我就是要和他玩高科技游戏,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做到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这次利用节假日出手是最好的机会,也是他们敛财最佳时机。我这次办案,好在五位亲人,四位老人只有两位妈心里急些,女人心痛子女超过男人,她们身边有两位父亲掌控局面,不会有大的失控,你必须好好休息我才无后顾之忧,如果你老担心这或那,我心里记挂着你就不踏实,就不能全身心与矿升温他们玩高科技游戏,甚至会发生失误,也许这次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许秀苹到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在手机里录制了二娃子和你的对话,他们要是查这个人怎么办?”
鲁政清朦胧地安慰她:“你想得到的问题,我和他都想得到,莫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走了,耽搁约好的时间就真正麻烦事一大堆!”
许秀苹只有慢慢地松开手:“快去快回,期待佳音。”他们之
间的感情,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纠缠,而是随意;不是游戏,而是珍惜。浓淡相宜间,是灵魂的默契;远近相安间,是自由的呼吸,是距离的美丽。可以肆意畅谈,也可以沉默不语,因为心懂;可以朝夕相处,也可以久而不见。走过的路,脚会记得;爱着的人,心会铭记!
鲁政清敏捷的步伐快速地朝着电梯走去,按了下楼键等到电梯开门进入电梯,到达停放电瓶车位置,取出手机看还有一半的电池,便骑着电瓶车朝东阳国际饭店驶去,停靠电瓶车轻车熟路地来到清洁工换衣服的房间,他用万能钥匙打开门,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带上打扫清洁的工具便乘坐电梯朝豪包走去,果然,再也没有看到昨晚打扫清洁的那位中年人,他梳理了一下心绪敲门。
听到里面有人气势汹汹地问:“那个在敲门?”
鲁政清有些纳闷,怎么会有这个陌生人呢,难道今晚矿升温换了包间,好在自己是以清洁工出面,即使不是他们也能进退自如,不慌不忙地回答:“我是清洁工郑青。”
少停片刻后,一个彪形大汉打开门,把鲁政清打量一番:“进来嘛,你娃今天提前了一刻钟,否则就让你滚蛋,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就要打得你连滚带爬。”
鲁政清立即装成一个胆小怕事的傻儿农民,颤抖着回答:“大哥,我到城里来找事做就是想多赚几个钱,从来没想过撒啥子,是贵人喊我来扫清洁,没得人喊,我敢跑到这里来做啥子。”
徐蔓蔓招呼大个头:“丁胖子,让他进来打扫卫生,这件事是矿哥安排的,他毕竟要为群众做好事嘛,关心体贴弱势群体。”
鲁政清听了她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暗咒骂:“哼,表面正人君子,暗地里贪赃枉法,真是人面兽心的东西,看他们今天一唱一合能搞出什么新鲜名堂。”他还是沉着机智,地去清扫卫生,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观察屋子里的情况,屋里除了矿升温、徐蔓蔓,就是徐蔓蔓喊的这个丁胖子,矿升温在不紧不慢地端着杯子喝茶,徐蔓蔓在玩手提电脑,估计这人是他们请的保镖,手上有人为绘制的纹身,从形状纹身看来,是社会上混的所谓江湖骗子,有一股杀气腾腾的样子,凭他的功力胜过这个彪形大汉不在话下,清洁工就不是他的敌手,没预料到一个乡镇书记还有保镖,更说明他是做贼心虚,正好借机会探实他们的路径,看他的骨干里搞了些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东西,除了贪污受贿之外还涉及刑事案件不。
丁胖子气势汹汹地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动威胁他:“你格老子打扫清洁卫生做活路手脚麻利点,要老实点,手脚干净点。”
鲁政清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清洁工,不想与他计较,在动作和交谈的语句更不能透露真实身份,要咬牙切齿一假到底仍然显得畏惧的神色:“胖子,你这么帅,劳力这么好,怎么与我这种清洁工较真呢?”
徐蔓蔓装成行若无事的样子招呼丁胖子的同时测试一下鲁政清的胆识:“丁胖子,不听招呼啊,还要和清洁工纠缠。郑青,你的手机带来没有?”
鲁政清从衣服包里取出手机拿到手里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宝贝我睡觉都放到枕头边,出门必须带起,怕二娃子拿跑了。”
徐蔓蔓想把手机拿去,又不好直接跟他说,只好采取迂回的方法:“郑青,我们昨天就把话说清楚了的,这部手机是我们找你的联系工具,千万不能丢了,丢了手机不是赔钱就是挨打,向你这么瘦弱的个子能挨丁胖子几下嘛。”
鲁政清已经从她的话里领会是什么含意,施展欲擒故纵之策,要让他们彻底相信,自己是一个清洁工:“这个手机不得丢,我只有这么个值钱的玩意儿,不会让人拿去,耍得再好都不会给别人换,二娃子用的一部孬手机,他想换都不得行。在屋里没出来时,我买了一个带天线的小彩色电视机,到城里来都交给村长给我保管,回去一次就找他拿一次,走了又交给他保管。如果不交给他,就怕二娃子回家偷走,我和二娃子耍得那么好,他回去时到村长那里去拿电视机村长都不会给他。”
徐蔓蔓信以为真,便采取下一步措施,她把准备好的耳塞从手提电脑边拿出来一付,一个交给矿升温,一个自己戴上,做好探听监视器的准备工作,借假惺惺关心他的方式继续和他摆谈:“手机充电没有?打电话没有?”
鲁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哎呀,我拿到这洋玩意儿图高兴,担心二娃子偷,把这事搞忘了,你看嘛,还有没有电,回去那么晚,睡醒又去超市搞清洁,除了二娃子我在城里又没得朋友,有手机也没人打,没拨电话,不信你拿去看嘛。”
丁胖子看到土里土气的鲁政清,无情的讥讽他:“真是土包子,拿到旧手机就向得到稀世珍宝样,瞌睡都不睡。”
徐蔓蔓看到丁胖子插嘴生气的指责他:“丁胖子,你在说啥子?我这手机可是一部八层新,你有几部要不完了,说话这么冲。”
丁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回过头就把怨气不泄在鲁政清身上:“小子,你娃要生在福中知福,老板娘这么器重,把价值上千元的手机送给你,不要不知好歹!你格老子要是做错了事,我认识你,手里的拳头不认识你!”
徐蔓蔓检起面子再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从鲁政清手里接过手机:“我就估计你没在意充电,记住没有,下次一定要做到每天开机充电,手机不丢啥事都好说,手机丢了麻烦事多,丁胖子这人爱憎分明。”
矿升温想及时了解他离开后的动向,暗示徐蔓蔓:“蔓蔓,他这种素质的人,你跟他说得再多也记不住,他说话耽搁打扫卫生的时间,一会还有朋友要来。”
徐蔓蔓立刻把数据线连接在电脑上,打开监视器软件,播放二娃子和他的对话,接着又是杂乱零星的汽车、摩托车声音,听完后矿升温把耳塞交给她:“你放些啥子乱七八糟的歌曲,莫把我耳朵振聋了。”
鲁政清利用打扫茶几上的卫生,继续把窃听器放在茶几脚与第二层交叉处,接着装糊涂:“进城真是开眼界,这么个小玩意儿还能听歌,在屋里想都不敢想,拨电话、接电话要多少钱,钱多了我可没有钱付。”
徐蔓蔓向教小娃娃似的教他:“接电话不要钱,打一分钟电话只要一角钱,我把一些你用不着的套餐取消,一个月只有座机费,只要你不打电话,一个月不到二十元钱。”
矿升温看到鲁政清把垃圾提了出去,茶几擦完后洗探茶几毛巾便走到他身边问他:“郑青,你昨天晚上洗澡没有?”
鲁政清犹豫不决地回答:“我不是说过吗,只能烧热水洗。搞清洁不洗澡怕长虱子。”
矿升温听到他和二娃子的对话,再次看他这付模样,没有太多怀疑他会是一个刑警,真把他当成一个想到城里来找钱的农民娃娃,拉开他的衣服:“郑青,你没穿羊毛衫啊?”
鲁政清苦恼地摇头:“本来借羊毛衫穿上是为了看人,既然不去看人,他也不借,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借来穿,只好穿自己的棉袄。”
矿升温带怀疑性地简单表扬了他几句:“看样子你娃儿还像个老实人,不晓得是真吗是装的,我们把丑话说到前头,通过昨天互相商量,我也是看到你人老实,到城里来赚钱不容易才想到一个让你多赚钱的法子,你可别恩将仇报。”
鲁政清憨厚地笑道:“像我们这种说文化认不到几个字,要劳力十个人也不是丁胖子的下饭菜,要关系除了二娃子耍得好,没有人和我耍,不说别人,二娃子他儿子当个保安都神气得很,还有那个把我看得起。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大的干部,这么有钱的人,这么帮助我,我又不傻只是笨点,五阴六阳我还是分得清,更分得清好孬,你们认为我做事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我不会伸手多要,更不得乱拿你们一分钱的东西。”
鲁政清像医生把脉一样,掌握了贪官的心理特点,一是怕断财路,怕丢官,二是怕泄密,要用清洁工都特别小心谨慎,便从不占小便宜入手取得他的信任,目中无人的矿升温早已让金钱迷惑了双眼,摆起一付爱民如子的架势,用小恩小惠拉拢这些没有包袱,没有牵挂的青年农民:“郑青,你不是想穿羊毛衫吗,蔓蔓,把带来的旧羊毛衫拿来送给他。”
徐蔓蔓从带来的包里取一件旧羊毛衫交给矿升温,想到他们在家商量的意见,想用拍照的方式留下他有门面形象填充他亲民、助民的良好形象:“照相不?”
矿升温摇头:“没有必要,反正他一天除了打扫超市卫生就在我们这里打扫卫生,如果有人关注这中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让这些舞文弄墨的人去忙吧,我们这么做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做秀,反而把我们授人以渔当成授人以柄。”
鲁政清没预料到这个老谋深算的矿升温会出这么个损招,要是按照他这个办法,记者要是白天打电话想拍照怎么办?不行,一定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他急中生智地想出了一个回击的办法:“哎呀,你们想过没有,本来你送羊毛衫给我是真事,如果他们有人拍照片,光找我有什么用,找我还必须找你,你有空我没有时间怎么办?我有空你没有空怎么办?要是你到超市来和我一起拍,别人如何说,也许有人会把这件事说成假的,这里有丁胖子做证,现送现拍多好啊?他们如果不信这张照片都不行。”
矿升温听她的话有点道理,是啊,自己如果不是赠送给本乡镇的贫困户,送一件旧羊毛衫这么张扬,真还会授人以柄,自己没有必要为这件小事让人说三道四:“好吧,蔓蔓拍。”
当徐蔓蔓拿出一部照相机,矿升温拿着旧羊毛衫,鲁政清想把丁胖子拉进来作陪,让他卷入矿升温的证人:“丁胖子过来啊,有个人做证这样真实些。”
丁胖子果真的跑到他跟前,矿升温请保镖的事绝对不会公诸于众,自己的身份不适宜有这样的保镖,立即喝令:“丁胖子,你添什么乱啊?”
丁胖子灰头鼠脑地跑开,徐蔓蔓端起照相机对准矿升温和鲁政清准备拍照,矿升温突然想到这是高级娱乐场所:“慢,在这样的场合背景不好,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拍吧!丁胖子,你守在这里,如果有客人来你让他们等一下。”
鲁政清提着打扫清洁的工具,跟着矿升温和徐蔓蔓出门,他们来到电梯门边顺利地来到公路边,徐蔓蔓拍下矿升温赠送鲁政清羊毛衫的镜头。
刚拍完照片,矿升温掏出电话:“丁胖子,啥事?”
丁胖子回答:“桓立公司的王总来了,他说见一面就走。”
矿升温态度生硬地吩咐他:“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他等几分钟,马上就上来,他要走要想到后果,你把这句话跟他说。”
丁胖子从矿升温的话里听出他的态度:“行,我懂了。”
矿升温本来是想借送羊毛衫给鲁政清彰显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听到第一个来的是桓立公司的王总这个丧门星来了,还要立忙立火地离开,他只能把气撒在鲁政清身上:“郑青,我们先上楼,你一会再上楼,到了打扫清洁时才进来。”
鲁政清提着清洁工具淡然地笑道:“我本来就是清洁工,当然不会和你们一起上楼。”他此时不能上楼,要去做好补课工作,他确实认识一个叫二娃子的人,并且是他儿子在一建筑工地打工为得到工资时遭包工头找人围攻,是他挺身而出救了他儿子,了解到他家经济困难,并给他联系了清洁工的工作,必须给他暗示,否则,一但矿升温查出自己没有这个朋友就不利于侦察行动。矿升温和徐蔓蔓现在忙着接待客人,有窃听器监督他们,当矿升温和徐蔓蔓上楼后,他便回到清洁工服装室换回自己的衣服,骑着电瓶车来到滨江路公共厕所,二娃子住的房间敲门。
二娃子在屋内听到敲门声:“谁啊,你没看到门一写得明明白白,晚上九点钟就关门了,要上厕所回家去。”
鲁政清暗示他:“二娃子,是我政清。”
二娃子听到是鲁政清到来立即开门:“哎呀,难怪今天一大早喜鹊叫得欢,原来是你这位贵人来了啊,我立即就起来。”
鲁政清只好在厕所门外等他,二娃子开灯就起来开门,披着一件旧军大衣,看到他便热情地握手:“大恩人,这么晚还没睡啊,你给我们父子找到一份这么轻闲的工作,我们还没感谢你啊。”
鲁政清十分冷淡地笑道:“你啊,这么点小事你就别挂在嘴上,如果有人来问,你千万别说我的真实身份,只告诉他们,我们老家在乡里,一直都是好朋友,我挤在你这里住。”
二娃子毫不迟疑爽快答应他:“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父子的今天,如果这么说对你有利,我一定会这么说,看你工作的认真劲,这么晚了还亲自来一趟,有什么事你打个电话嘛。”
鲁政清客气一番:“交朋友就得真诚,正好我还要办些事,随便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