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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知,知不知道吾等乃是何人手下,竟敢当街杀人,汝就等着州牧大人问罪吧。”一人色厉内荏道。
“不错,吾等皆是这徐州城内税吏,敢害官府公差,罪同谋逆,还,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小心株连九族不得好死!”另一人比划着手中兵器附和道。
郭嘉本还想继续发难,得闻眼前这些“地痞流氓”竟然还有另一层身份,不觉皱起了眉头,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
“上!”两人偷偷对视一眼,见郭嘉发愣,此等良机岂会错过,纷纷递出了手中兵器朝郭嘉迎面挥去。
“奉孝小心!”二人的动作甄宓见地真切,忙在一旁焦急出声。
“嘿嘿,提醒?恐怕是迟了!”
两人如是想着奋力向郭嘉挥砍而去,心中则不禁幻想着郭嘉面门重创之后跪地求饶的情景,不但如此,还会将那美人亲手奉上,供哥几人好好享用,真是艳福无边哪。
“咔嚓!”那是手腕折断的声音。
“咣当!”那是两把匕首同时落地的声音。
“啊……”那是两名自称税吏的家伙吃痛之下而发出地惨叫声。
两人以为可以乘虚而入,实则那破绽是郭嘉故意为之,若不然,那两人怎会傻傻地自动送上门来。
方刹那,郭嘉不退反进,一招五禽戏之猛虎下山施展开来,手成虎爪精准无误地扣在了两人手腕之上,让其人进退不得,而后徒然发力,将两人手臂连匕带腕统统废掉。
如此,郭嘉还不甚放心,随后抬腿一招“麋鹿蹬腿”将两人齐齐踹翻在地。
至此,整条雨巷,能安然站着看风景地人除了躲在墙根的甄宓以外,就属郭嘉一人无疑。
看着东倒西歪不迭呻吟的四人,郭嘉忽然笑了,扭头对甄宓道:“宓儿,你可知晓所有恶人皆有一个同病。”
甄宓乖巧的摇摇头。
“事实证明,恶人永远是死于话多,呸!”郭嘉不屑地朝五人那头啐了一口。
“噗嗤!”甄宓联想前后,不禁失笑起来。
还别说,至始至终郭嘉仅是说了一句话,而后就是大发神威,二三下将五人制服,虽然过程并不是那般跌宕起伏,甚至可以说干脆利落地令人发指。
但细究起来,郭嘉并不是一味地猛打猛冲在逞英雄,而是运用了智谋,将那五人算地死死的。
先是出其不意废了带头大哥,后是乘胜追击立克两人,紧接着示敌以弱叫剩下的两人掉以轻心,最后,自然是一举制服,整个过程充斥着满满的算计。
这五人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郭嘉,不提手下功夫如何,光论心机,那便是不可同日而语。见五人悲惨下场,甄宓反倒不再害怕,竟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真惨哪!
“奉孝,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吧。”甄宓不忍再顾,而是深情地看着郭嘉,轻声提议道。
“稍等!我还想打听点事儿。”郭嘉投以一个微笑,而后转身弯腰拾起了几人掉落在地的简陋匕首,朝受伤比较轻的两人走去。
蹲下身子,将匕首架在某位四脚朝天的仁兄脖颈上,郭嘉脸上挂着亲和地微笑:“说说吧,尔等究竟是何来历?冒充朝廷官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英雄,英雄饶命,吾等所言句句属实。”
郭嘉拿刀面轻轻拍了那人两下,忽然扭头对甄宓道:“宓儿,觉地郭某为人如何?”
“奉孝自然是位良……良人!”甄宓言毕微微报羞,险些将“良配”脱口而出。
“哎,此言谬矣,吾……并非良人也!”郭嘉幽幽一叹。
“噗!”
郭嘉接下来的动作可是大大出乎了甄宓的预料,他居然将手中匕首直接划过了那人喉咙,一道血箭随着寒光闪过冲天而起,顷刻间将青石铺成的街道染成了酒红色。
被郭嘉破开喉咙的那人抽搐了几下,便蹬腿而亡。
甄宓呆呆地看着郭嘉,好半晌才一脸不可思议地紧捂起了朱唇,显然,她怕自己会惊叫出声来。
“呵呵,他既然不说,那就轮到你了!”虽然当街杀人过于暴力,但在郭嘉心中,这五人早已打上了必死的记号,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打蛇不死反被咬,这等狗血情节几乎每部影视剧里、小说书中都会出现的桥段,郭嘉才不喜欢咧。何必给自己的将来添堵呢?更何况,眼前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惹到自己的逆鳞,那结局是注定的。
“英雄,莫要动手,我说,我什么都交代……”眼见同伴被残忍虐杀,另一位吓地屎尿齐流,一面求饶,一面结结巴巴开始交代。
原来,这几人还真是城中税吏,只不过并不是明面上的挂印官吏,而是类似于外包性质的“催税人”。
说来,也怪徐州匆匆三度易主,混乱的税收系统让这些人成为了老百姓们惹不起又躲不了,可以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因此,他们这些人才如此胆大妄为,在徐州城内横行无忌。
“这位英雄,您看,小人都交代了,能否……”
“行,起来吧。”郭嘉依旧很是和蔼,甚至亲自伸手拉了那人一把。
那人闻言,如蒙大赦,欣喜不已,不住道谢:“多谢英雄,多……呃!”
郭嘉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那人,那人却愣愣地低下了头。
只见郭嘉手中的那把匕首居然长在了自己胸口,一时间,那人的脸色从惊喜转成了疑惑,又从疑惑转成了愤怒,紧接着又从愤怒转成了骇然,再而后,那骇然转变成了恐惧,表情变幻之快,就如跑马灯一般。
“你……”
“哎呀,不好意思,意外,纯属意外,我方才忘了手上还有匕首来着,真对不住了兄弟!”郭嘉一副我真没想到的模样,悻悻放手,以表清白。
话未完,那人已是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他他,不是人,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快,快跑啊!”手腕被废地两人本以为能沾沾光,见此情形,疯魔似地原地窜了起来,朝郭嘉反向遁去。
郭嘉哪能让两人如意,就在眼前之人倒下的时候便已经悄悄蓄力,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追上一人,伸手便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瞬息之间,立杀一人。
吓地回头查看同伴状况的那最后一人一个趔趄,他已经顾不得起身,手脚并用只想快些逃离。
郭嘉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观察一阵之后匕首奋力掷出。
只见那带着血丝的匕首嗖的一声扎入了雨幕,在空中雨水的冲刷下,不断还原出了其身为凶器的本来面目。
时间,彷如在此刻也放慢了脚步。
那匕首如子弹一般在雨中带起了阵阵涟漪,它尖锐的匕尖轻而易举地将从天而降的雨珠一分为二,一次又是一次,似乎不会停歇。
经历了十三次的美妙邂逅,这柄匕首终于打到了它本该所在的位置上。
叱的一声,匕尖死死钉在了那人后背,可那人犹自不知,甚至还连滚带爬跑了好几步才一头栽在了墙根之下,变地无声无息。
一击毙命,郭嘉微微舒了一口气,复又踱步来到那瘦猴身边查看,只见那瘦猴已是脑袋开了瓢,黄的白的清晰可见,显然早已没了生气,便不禁又啐了一口:“呸,倒是死的痛快,便宜你了!”
说来话长,其实也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如此狠辣地手段,甄宓还是第一次在郭嘉身上看到,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如此看来,郭嘉自称非是良人,倒也极为贴切。
“好了,我俩可以离开了。”不知何时,郭嘉已经来到了甄宓身边说话,吓得甄宓浑身一个哆嗦,甚至条件反射似的远离了郭嘉一步。
郭嘉见此,微微蹙眉,倒也没怪甄宓,毕竟谁见了这番场面皆会感到惊恐,而且还是自己痛下的杀手。
残忍?无情?冷血?杀人不眨眼?
或许,会是自己给佳人留下的印象吧。
郭嘉不禁苦笑一声,再次催促了一句:“别看了,这些人是罪有应得,走吧,可莫要淋坏了身子。”
“嗯。”甄宓此时正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跟着郭嘉,也不知其心中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