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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能实现人们任何愿望的万能愿望机,必须经过七名魔术师相互厮杀,最后归属于最后的生者,实现胜利者的任何愿望。
这世界的魔术师并不多,为了凑起这场生存游戏的七个名额。圣杯也会在普通人中进行选择。所以,会一手半吊子的强化的我就成为了这倒霉的幸运儿。
――输了就是自己倒霉,死了也不会有人管,赢了就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
每个被圣杯选为master的魔术师身上都出现圣痕。圣痕由三个令咒组成。master将由令咒召唤出来自历史、传说中的英雄作为servant来到现世,经圣杯实体化、由master提供在现世行动并作战的能力。
同时,令咒还能扭曲servant的意志使servant对任何命令都能绝对服从。只是令咒只有三个,用一次少一个。若三个都用完的话,马上被心存不满的servant杀了也属正常。
回到刚才被lancer袭击的客厅,远坂凛――那个差点被saber所杀的同学粗略地介绍了目前的情况。
大致了解自己被卷入了什么战争中,我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servant,传说中的最强servant――saber。
此时她静静地站在我的侧后方,警惕地与对面的archer对视着。
原本自己理解的servant也只有传说中的使魔,比如说有着特殊能力的、能帮主人干活的小动物的类型。
可那个样子分明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的女生。哪里像使魔那种东西。
“传说的英雄吗?saber这样的少女,会是来自哪里?”
“saber应该是历史上的某位英雄吧,看她的武装应该来自很古老的年代。”
“那么你的archer呢?”
一瞬间,远坂的表情变成了archer惯有的嘲讽。
“你觉得有哪个master会把自己的servant的真名告诉敌人,让敌人从中找到弱点?”
我又被当成笨蛋了。
远坂现在的表现,跟学校里真是差了一百八十度。
“总的来说,我们召唤的英灵是不分时间的,也就是无论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的英雄都有可能召唤出来。但是无论什么英雄都会在传说和神话中留下自己的故事。敌人可以从这些故事中找到对方的弱点。所以身为master,一定要为servant的真名保密。”
远坂说着这些,上下端详着saber。
“从卫宫的话听来,saber你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因为被没有master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我并不是万全状态。因为士郎没有让我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难吧。”
“真是更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master,就等于赢了这场战争的嘛!”
远坂好像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远坂,这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她轻松地说出有良心的人不会说的话。
“接下来。话说完了就差不多该走了吧。”
这时,远坂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走?是要到哪里?”
“目的地是邻町的言峰教会,去见这场比赛的监督者。卫宫同学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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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披着掩盖白银之铠的雨衣,沉默着跟随着她的master与另一名少女,一行三人向教会走去。
archer在出发前就离开了,去回复他的状态,同时名叫远坂的女孩如此向她的master解释。
“因为是去士郎不了解的地方,由我一个人带你们过去更能方便双方的合作。”
明白受伤的archer正面对战能力不如saber,所以她干脆让archer离开,留下自己一人来降低双方的敌意。
是相信自己做为骑士的正直,还是更相信自己的master的善良呢?
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saber还是暗暗钦佩这名做出大胆决定的年少master。
爬上教会所在的山坡到达教会时,已经过了深夜一点。
saber首先停了下来。
“士郎,我留在这里。”
她用断然的声音告知master。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少年傻傻地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如果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的话,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再次重复了自己决定,拒绝了卫宫士郎的邀请,任由两名master进入了教会。
不只是因为教会是中立机构,saber也有她的事情要决定。
――卫宫士郎,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saber独自站在教会外面,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时隐时现的月亮。
原来距离上次召唤只过了十年。
上一次被那个人召唤出来,被那个人背叛,现在又成为他儿子的servant。这是何等的孽缘。
虽说是父子,saber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双方的共同之处。
卫宫切嗣,冷漠无情的杀手,为了正义不择手段,最后又放弃了能实现他理想的圣杯,背叛了saber。
卫宫士郎,普通的高中学生,连对手的master也不忍伤害的善良少年。
在这十年里,卫宫切嗣是如何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呢?
saber无从得知,只在切嗣的遗像前看到曾经的master一副落寞而安心的表情。
号称魔术师杀手的钢铁一般的男人,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只会将自己变成杀人的机器,无视道义、毫无感情地向敌人扣动板机。
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去追求正义的结果。
――如果在过程只能让人看到卑鄙、只能相信认同卑鄙才能实现正义。那么,人们又如何能从卑鄙中理解正义这一概念呢?
所以卫宫切嗣是saber绝对无法认同的master。
而当卫宫切嗣破坏圣杯后,在生命中的最后五年中,如何有了那么安详的表情?
saber曾经见过的他的女儿,没有在这座府邸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那个应该是养子的孩子,独自生活在武道馆中,满怀着对去世的父亲的崇拜。
只从卫宫士郎的言谈举止中。saber就注意到了那个少年对父亲的感情。
一个普通的失去了父亲的孩子,在这宽大的武道馆里独自生活了五年,并坚持将武道馆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乎是随时在等待父亲回来,对他夸奖一声干得好。
对同一个人太过于矛盾的认知,让saber不禁苦恼起来。
平心而论,如果召唤她的是卫宫切嗣本人,即使对方是master,saber也会挥剑杀了他。
可以仇人早已死去,她还不得不认同对方的儿子为master。
所以,saber从一开始便心中郁结,如果对方的行为与卫宫切嗣一样恶劣,saber也会毫无负担地打倒自己的master,她的荣耀,绝对不能一再被人玷污。
没有想到,对方表现得过分的善良。焦急地关心她的伤口的样子,甚至让她想到了原来的朋友,那个守护着圣杯要把它交给丈夫的女人。
所以她才会不自觉地避开了卫宫这个姓,以士郎这个名字来称呼master。
无论如何saber也不能对这样的人下杀手。
saber在苦恼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冰冷的空气变成一团白雾飘散。
好在现在还有机会,如果士郎拒绝成为master,她就能马上放弃这个少年离开。
如果士郎决定参加这场战争,saber就姑且听从这个master的号令。
带着这样的想法,saber静静地立在教会的门外,在夜色中等待着士郎的出现。
只要对方的一句话,决定两个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