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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院长莫顿·麦麦提教授的质问，史密斯教授皱了皱眉头，锐利双眼怒视那些学生。
“院长，不是我不接受他们的毕业论文，而是他们的论文压根无法达到能够毕业的水平，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严谨治学，绝对不会允许滥竽充数者，从我的手里毕业。”
“院长，我是为咱们学院着想啊，咱们实行的是宽进严出的制度，一旦这些不合格的学生，从咱们学院毕业，那将对咱们学院的声誉造成很大伤害。”
史密斯教授这这幅一心为公的样子，立刻引起了学生们不满。
他们以前畏惧史密斯教授，是因为怕史密斯教授卡着不让他们毕业，现在既然毕业没有指望了，他们也就不害怕了。
学生们纷纷怒斥史密斯教授：
“教授，您刚才的话一点道理都没有，我来自印度理工，也我们印度是数一数二的数学天才，三年前，你亲自跑到印度理工，用奖学金和生活补助，把我诱惑来。结果到了学院我才发现，您这位导师压根就不合格，每次我询问你问题，你都推三阻四，还让我研究一些不属于数学的难题。不过这些我都忍了，谁让你是导师呢。经过三年努力，我在国际期刊上发布了至少五篇论文，论文也得到了数学界的一致好评，在这种情况下，我花了一年时间，研究课题，撰写出一篇数学论文，可是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我拿回去修改。好，我修改，一篇论文，我修改了至少二十遍，我相信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论文了，可是当我准备把论文拿给你看时。你竟然失踪了，打电话也不接，即使偶尔接了，也是把我怒斥一番。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为你当牛做马的。”
印度学生的话也有引起了其他学生的赞同。
“就是，我是日国留学生，15岁就已经发表了数十篇数学论文，被誉为国内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结果来到学院，史密斯教授对我的数学研究不但不指点，还让我做一些其他科目的研究。更让人气愤的是，那些本不如我的同学，都提前毕业了，我现在还在为毕业论文苦苦挣扎，真是可笑！”
“莫顿·麦麦提院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了，史密斯教授利用我们，研究他的私人课题，并且我们不完成他的私人课题，还不让我们通过考试。这种行为严重违反咱们学院的规定，请您一定严厉惩罚他。”
“好有我，我的遭遇也差不多...”
“我...”
...
史密斯教授听到学生们的议论，脸顿时黑了起来。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这些学生就是一只只小绵羊，温顺老实，他想薅羊毛，这些小羊就会乖乖跑到他身边，跪在地让，并且双手奉上剪子，让他剪羊毛。
所以他才敢在学院明令禁止的情况下，让学生帮助CTO研究四体人遗留在蓝星上的科技。
他没想到有一天，这些小绵羊，也会张开嘴巴咬人。
莫顿·麦麦提院长听到学生们的痛斥，心中一阵苦恼。
在学院里，导师让手下的研究生帮忙干私活，做研究课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一种潜规则。但是作为回报，导师也应该让学生们顺利毕业。
至于为难研究生们，那更正常了，不为难，这些研究生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听命令。
所以，平时学院对这种投诉都置之不理。
史密斯教授这一次确实有点过分了，这么多研究生同时无法毕业，势必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但是他却无法惩罚史密斯教授，因为史密斯教授是数学界的大佬，是学院的顶梁柱。
莫顿·麦麦提院长想了一会，笑道：“史密斯教授，你看，学生们都把论文带来了，您是不是检查一下，如果确实达到了毕业标准，就在论文上签上字。”
学生们听到院长这样说，立刻不干了。他们已经把史密斯教授得罪苦了，等一下审阅论文时，史密斯教授一定会故意使坏。
学生们大声叫嚷：“不行，不能让史密斯教授审阅论文，我们要求学院换导师。”
“院长，你是在袒护史密斯教授，这对我们不公平。”
“就是，如果今天不同意我们的请求，我们就把学院的恶行公之于众。”
...
莫顿·麦麦提院长看到学生们确实愤怒了，还是一副搞大事的样子，只能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当然，如果史密斯教授觉得有哪位学生的论文不合格，我会亲自再次审阅，保证你们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
史密斯教授听到莫顿·麦麦提院长这样说，也知道今天不让步是不行了。他只能咬着牙，笑着说道：“哎呀，同学们，都怪老师前一阵子太忙了，才造成这样的误会。”
“这样吧，你们把论文交给我，我将在两天内完成审阅。”
“请你们放心，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数学教授，一定会公平公正对待每一位学生的论文。”
学生们得到了院长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把论文交给了史密斯教授，一场风波化为无形。
...
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中心。
没有任何意外，第二次对撞实验再次失败，对撞中心指挥室的研究员们没能在对撞仓内发现任何异常原子。
虽然知道这种情况很正常，研究员们还是很气馁，郁郁不乐，就连嘴里的澳洲龙虾都不香了。
此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餐厅的壁挂电视机上，开始播放央频新闻。
一位身穿蓝色套装的女主持人声音欢快的说道：
“根据从挪威《数学新进展杂志社》得到的消息，我国着名数学家李智的《N-S方程的解存在性与光滑性的证明》，已经通过审核，这也标志着李智同学又破解了一道世界难题。”
“并且这道世界难题还是七大千禧难题之一，李智同学将获得一百万的奖金。”
“而且，根据杂志社透露出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推举李智同学作为今年的菲尔兹奖得主。如果李智同学能够顺利获奖，他将成为第一个获得此奖项的华夏人。”
“让我们一起祝愿李智同学美梦成真。”
...
餐厅内顿时宁静下来。
这可是七大千禧难题啊。
这可是菲尔兹奖啊。
旋即，餐厅内猛的爆发出一阵即将的掌声。
“李智大佬太棒了，请收下我的膝盖吧！”
“啧啧，刚满二十岁，就成为了菲尔兹奖的获选人，真厉害。”
“和李智大佬相比，我们好像就是弱智一般。”
“唉，人比人气死了，咱们还是好好的照顾咱们的对撞机吧。”
俞恭行教授这时也走了进来，他也看到了新闻。
他走到李智面前，伸出手：“李智同学，祝贺你，希望你能最终拿到菲尔兹奖。”
“谢谢！”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
李智即将参加菲尔兹奖角逐的新闻，像龙卷风一样，涤荡着华夏大地。
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问题。
“王哥，你说，李智这一次能不能获得菲尔兹奖？”
“我看，很难。”
“为啥，李智可是破解了一道世界级难题，并且还是那种特重要的，叫N-S啥的。”
“李智的数学成果肯定没问题，但是菲尔兹奖也是人评选的，你想啊，这些年，咱们的数学家作出的成果少吗？为啥没能获奖？”
“也是啊，就怕那些人使坏。”
...
大众在详细了解过菲尔兹奖的相关信息后，都为李智担心。
李智却在为对撞实验担心。
前九次实验全部失败，对撞仓内并没有发现融合原子。
现在马上就要进行第十次实验了。
如果这次实验，在失败，墨子科技的新能源电池计划，必须要延迟一段时间，才能继续。
这对刚刚成立的墨子科技研究中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研究员们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俞恭行教授也来到现场，亲自指挥第十次对撞实验。
“现在，墨子科技第十次对撞实验，正式启动。”
伴随着他一声令下，对撞机在嗡嗡声中再次启动，工作人员们都牟足劲头，聚精会神的调整着仪器面板上的各项数据。他们都觉得应该对得起墨子科技的海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还有两个小时，实验就要结束。
李智也紧张的在指挥中心内来回踱着步。
“第十次对撞实验结束倒计时，100，99...”
随着倒计时响起，所有人的心情都紧张起来。
10...9...8....3...2...1...
“对撞实验结束！”
俞恭行教授大声命令道：“立刻检查对撞仓！”
工作人员们通过计算机分析传感器上传回的数据，很快得出结果：
“三十号区域结果确认，存在硅原子，锂原子，质量没有发生变化。”
......................
“四十号区域结果确认，存在硅原子，锂原子，质量没有发生变化。”
......................
“五十号区域结果确认，存在硅原子，锂原子，质量没有发生变化。”
只剩下十个区域，没有希望了，如果继续播报下去就是对墨子科技实验室的羞辱。
负责播报的工作人员，用眼睛询问俞恭行教授。
俞恭行教授看向那位年轻的墨子科技掌门人。
“继续！”
李智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结果已经出来，即使失败，他也要勇敢面对。
“九十一号区域结果确认，存在硅原子，锂原子，质量没有发生变化。”
“九十五号区域结果确认，存在未知结构原子，质量没有发生变化。”
来了！李默终于等到了寻觅已久的东西。
“未知结构原子？”俞恭行教授皱起了眉头，对撞机中的数据库中储存有蓝星所有已经存在的原子种类，甚至一些猜想中的原子结构也被输入了识别器。
难道是对撞机出问题了？这个疑惑在他的心头闪过，却迅速消失了，因为他看到那个一贯冷静的天才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难道他就在等这个，一种未知的原子结构？”俞恭行教授被他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未知结构的原子对于整个科学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用对撞机对撞几下，就能制造出未知结构的原子，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
“这不可能，造物主的秘密怎么能这样容易被窥探到了？”俞恭行教授这时却看到墨子科技实验室的其他成员，脸上都展露出一种胜利的笑容，甚至那些研究员们冲过来，把李智高高举了起来。
“老板，我们成功了！”
“嘿嘿！我们胜利了！”
“一二三，一二三！”
对撞机中心的工作人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燕京正负电子对撞机中心，是高能物理探索的最前沿阵地，在这里，每一小步都是人类的一大步，代表着人类距离探索宇宙奥秘又近了一步。每一次实验成功时，那些前来参加实验的研究员们，都会欢呼庆祝，但从来没有人像墨子科技研究员们，这样狂野。
“看来以后我们也可以尝试把俞恭行教授抛起来。”现场工作人员已经打起了坏主意。
尽管对撞机的探测器探测到未知的新物质。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新材料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融合原子。现在，李智还需要把这些材料拿出来，带回墨子科技实验室进行元素测试。
“那就麻烦你们把九十五号区域的对撞结果物质收集起来。”李默走到俞恭行教授身前，“我们需要立刻带回墨子实验室进行元素检测。”
“明白，我这就安排！”俞恭行教授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带着墨子科技的研究员去收集结果物质。
当然，这并不符合规定，不过谁让人家墨子科技来头大呢。
很快，两人就带着一个银色金属箱子走进指挥中心。
俞恭行教授接过箱子，看着李智笑道：“打开看看？”
他对于这种结构异常的原子很感兴趣，毕竟这是从对撞机中诞生出来的，而对撞机相当于模拟了宇宙大爆炸。
李智只是笑着，并没有答应，这属于墨子科技的最高机密。
他不但不让俞恭行教授打开箱子，还命令手下的研究员们，把在对撞实验中，使用的实验计划又重新收了回去，并当着对撞机中心工作人员的面装进了档案袋中，还在上面贴上了封条。
这一幕让对撞机中心工作人员们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