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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更是一副末日临头的模样,把惊慌,绝望,痛苦写在了脸上,大草谷之事对于居于雄关后的他们而言不过是臆想中的事,怎么都不会轮到他们,然而这次却是即将发~щww~~lā
对于被打草谷后的惨境,他们可不是没有听说过,抢夺财物算是好的,动辄杀人,掳人妻女,抢回草原这种事都是家常便饭,至于做什么就不需要我特别说明了吧。
如果说现在,隋庭所有人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那么此地唯有一人是例外,他便是裴矩,化身为裴矩的石之轩,面对大军包围,幻魔身法一展,离去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那也只会到最危机的情况,才会离去,要不然裴矩这个马甲就废了。
今晚,杨广夜不能寐,连干那事都已经没有了兴致。
清退了侍从,灯火刚熄,裴矩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准备就寝,此刻却是一阵叩门之音传来。
“裴侍郎,在否?”
门响是正常的叩门声,然而询问却是传音入密,而在对方叩门之前,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对方的气息分毫。
石之轩当时心情就不好了,急急忙忙的在脸上带上了面具恢复到裴矩的身份,下床之后也不管身上的睡衣,就去开门。
妈蛋,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老子弄不死你!
石之轩倒是没想过喊来侍卫,一是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二是既然对方赶来,喊来侍卫最多把对方惊走,还不如自己悄悄出手来的方便,一旦喊来人,自己现在的马甲都不能出手了。
吱嘎——
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石之轩认真的打量这眼前之人,只是普普通通的清秀相貌,只是身上那种高贵而又朴实的气质,让他皱了皱眉头,这么显眼的气质,完全没有印象啊!
同样,因为看不出对方的深浅,石之轩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出手。
“石邪王,不请我进去坐坐么?”陈默看着石之轩杵在门口,自来熟似的开口,同时庆幸石之轩这是后是正常的人格,否则估计要打上一场,才能好好的谈谈。
石之轩闻言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假笑着问道“石邪王是什么,阁下可否为裴某解释一下。”
陈默没有解释,而是目光扫了眼石之轩的脚下,开口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说的对么,石——之——轩!”
石之轩循着陈默的目光,便看到脚边有一捧木屑,这正是自己被叫破时,心情激动之下一不小心捏碎了木门所造成的,而裴矩显然没有这份本事。
石之轩眼见无法装傻,也就没再身份之上糹丩缠,侧身让开了堵着的房门,等陈默在屋内圆桌前的凳子坐下,关上房门。
以两人的修为没有点灯依旧能清晰视物,也懒得点灯转而问道“阁下是何人?”
如果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我今天就把你灭了,这样身份的事情就能继续保密了,但是如果是哪个势力的人物,那就要斟酌一下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好多人都知道,否则所谓灭口也毫无意义了。
“墨家,陈默!”
“墨家?先秦三教之一的墨家?墨家不是一件销声匿迹了么?”
石之轩惊讶道,也由不得他不惊讶,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所谓的诸子百家被儒家打压的不得不抱团取暖,于是有机结合下才有了如今的圣门(魔门)。
“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秦始皇在灭齐国前,墨家的先辈就安排主脉撤离中原避居海外,只留下旁支。”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避居海外?”
看到石之轩的不解,陈默只能出言解释,不过这个历史也不过是自己以主世界的墨家历史加上个人加工编排的。
“对,秦国的发迹史,有有没有发现史书中都以尖兵利器,这里我们墨家可是出了大力。”
“我记得没错的话墨家助长兼爱、非攻。”
石之轩直勾勾的盯着陈默,一副你tm这是在逗我的表情。
“那么以邪王的智慧,一定能想明白,是中原统一后民众收到的苦难多,还是七国战乱收到的苦难多?”
石之轩随意的一耸肩,一脸戏谑道“好吧,那么现在你们墨家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有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哦,只不过我想以众生为子,天地棋盘,准备下一盘大棋。”
“哼,好大的野心!”石之轩一脸讥讽道,只是刚刚说完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脸懊恼道“你这回来,不会是要拉我入伙吧?”
眼见陈默点头,石之轩嘴角抽了抽“不要和我说,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我是你要找的第二个!”
“你想多了,只要你加入进来,长江以南尽入我手!”
石之轩闻言则是有点侧目,本来以为是一个大言不惭之人,想不到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
既然敢放话说长江以南尽入其手,则宋家必然已经倒向了对方,而作为裴矩厮混在隋庭,又怎么会不知道宋家近些年来的动作。
巴蜀之地的解晖算是宋缺的生死兄弟,只要宋缺有登顶的可能,解晖一定会带着独尊堡投靠,而安隆更是自己的小弟,所以巴蜀之地算是妥妥的。
虽然原著中解晖和宋缺决裂,投靠李世民,但是不得不说他做的选择是政治正确,毕竟投靠了后世的新帝。
这么一算,还真是长江以南尽入其手。
“那么你有什么理由能说动我?”
咚咚咚——
石之轩手指轻敲桌面,思考了一会道。
陈默状似随意道“听说你很爱碧秀心?”
只是这句话说完,陈默便感觉到石之轩的目光锐利起来,即使在黑夜中依旧清晰,显然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的话,石之轩的精神状态一定会变得不正常。
“这个世界上复活人的方法不止一种!”
“什么!”
哐当!
石之轩听到这个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翻了凳子也不去理会,双手按在红木桌上,身体前倾,一副你不给个说法,就不要想从这里离去的姿态,不住颤扌斗的身体像陈默述说着他的激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