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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介意。”
秦苗委屈巴巴地回答程小橙，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却没有流下，她低头看着那个脏兮兮的馒头，最终一狠心，决定离开。
“姓秦的！”
程小橙眼看她就这样走掉，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丝毫没有刚才那股解气的感觉了。
她立刻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秦苗的背影。
“我没吃早餐，你现在去校门外帮我买一份小杨生煎，记得，我要煎得火候刚刚好，料不腻，面团不油，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温度刚刚好，正好一口一个的那种。”程小橙从钱包里缓缓掏出一张五十块来，随后，缓步走到秦苗的面前。
周围的同学们都看着，秦苗被程小橙当做一个供她随意驱使的丫鬟。
“生煎不贵，但估计你也没吃过，你只管认招牌就好。”程小橙把钞票朝着秦苗的脸上丢过去，红唇扬起一抹得逞肆意的弧度，“这会儿生意应该很不错，你用跑着过去，再跑着回来，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程小橙看了眼表上时间，又盯着秦苗瘦纤纤的两条腿，“应该没问题吧？”
秦苗咬着嘴角，十分的屈辱。
“程同学，再有十分钟不到就上早自习了，你要是饿的话，等早自习下课后，我可以去食堂或者小卖部帮你买——”
“我现在就饿，再搞下去就低血糖了。”程小橙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
旁边的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程小橙有点太过分了吧？从高三教学部去校门口都不止十分钟时间，还得给她排队买生煎，往返怎么着，至少也得半小时啊。”
“而且那家生煎生意最好，这个点，过去排队十分钟恐怕根本不够。”
有人叹息一声，压低音量说：“你们还不知道吗？程小橙喜欢江少很久了，江少跟盛夏夜走得这么近，她啊，就是吃醋，又得罪不起盛夏夜，所以才拿她身边人出气！”
“我要是这个新同学，该跟盛夏夜告状咯。”有人刻意拔高音量，是程小橙完全能听清的程度。
果不其然，程小橙的脸色一下变得奇黑无比。
盛夏夜盛夏夜，每个人口中都挂着她的名字。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人这么念念不忘？
“老子会怕她吗？”程小橙怒气冲冲地朝着那人瞪过去，那家伙还是痴痴地盯着她，一张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惊恐，程小橙眯眼，自知对方被唬住，这才满意又不屑地冷哼了声，“我又没找她的事，再说，我跟秦苗是同学，往后都在X班朝夕共处，早晚也是做朋友。我只是让她替我去跑个腿，五十块钱花不完，多的跑路费我也给她了，难不成我还刻薄她了？”
面前的几位同学，都盯着程小橙的方向，脸色变得奇奇怪怪。
程小橙不以为然，勾着秦苗的肩膀，随后用手指掐住秦苗的肩膀，暗中施加力道，秦苗疼得脸都微微扭曲，程小橙笑了笑，“苗苗，你就帮我跑一趟吧？我知道你最人美心善不是吗？”
“松开你的脏手！”
程小橙身后响起女孩清冷凛厉的嗓音，她心跳猛地咯噔了下。
秦苗趁机退开两步，看向程小橙的身后，仿佛看到救星般，原本为难的模样一瞬间笑逐颜开，“夏夜！”
盛夏夜逼近，把秦苗拉到身后。
盛夏夜一脚踩到那张五十元上，脚尖在上面转了转，如同刚才程小橙踩秦苗馒头时的场景，程小橙将视线缓缓从那张钱上移开，盯着盛夏夜，冷哼道：“你还真是护犊子啊，才多远就闻着味过来了。”
“程小橙，你早上刷过牙吗？”
程小橙闻言一怔，倏而明白盛夏夜是想讥讽她嘴臭不刷牙，才凶巴巴地回击，“刚才那么多人都听着都看着，我可没对你这个小可爱说上一句重话，你休想骂我。”
“你误会了。”
盛夏夜神色微寒，“我只是想跟你科普下，不知道你闻过狗长期不刷牙，那张嘴有多臭没有，隔着七丈远，那股奇臭也是清晰可闻的，就跟刚才我闻着味过来是一个道理。”
程小橙被盛夏夜饶了进去。
她顿了顿才意识到什么，窘迫地瞪着盛夏夜，“你的意思是我是狗了？”
“不错，还有点自知之明。”
“贱人！”程小橙气得捏紧拳头，牙齿几乎咬得咯咯作响，“把你的臭脚拿开！”
那是她的钱，她得带走。
“想要钱啊？那得自己有本事来拿。”盛夏夜脚尖在地上点了点，眼底含着两分笑意，“我这半杯咖啡喝得心跳加速，感觉气有点喘不上来了。”
“夏夜，你没事吧？”秦苗立刻凑上前来，眉眼间满是担忧，“我之前看电视上说的空腹喝咖啡容易导致心悸，你是不是早上没吃东西？我现在去给你买。”
程小橙恨恨地剜了眼秦苗，怒火直往她胸口里灌。
刚才她让秦苗去买生煎包，她扭扭捏捏不成样子，还找快上课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她。
眼下距离自习时间越来越近，她反倒二话不说就要去给盛夏夜买早餐。
“真是好一条衷心的狗！”程小橙张嘴就来。
以前班里她还只是看着盛夏夜心里添堵，如今她还找了个小跟班，两个人都同样让她膈应。
盛夏夜拿开秦苗扶着自己的手，朝着她淡淡一笑，笑容比清晨灿烂的阳光还要明媚几分，“我没事。”
耳边传来程小橙难听的骂声，盛夏夜一秒收敛脸上笑容，侧目看向程小橙，视线在瞬间变得阴狠毒辣，她张开五指，仿佛是瞬移一般逼近到程小橙面前，精准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墙上。
程小橙根本来不及反应，面前是盛夏夜加重的手劲，她的脖子跟脑袋都好像随时都会分离开来。
她的身子撞到坚硬而冰冷的墙壁上，重重的一声响，像是在时刻等待宣告她的死亡。
周围传来同学们倒抽气的声音。
有人偷偷掏出手机，想要记录这新鲜的一幕。
秦苗注意到那些人打开相机，立刻要冲上前去，可不远处陡然出现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楚天骄站在走廊尽头，对她做了一个不要的手势。
秦苗一时间双腿好像灌了铅，杵在原地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