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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有人大呼。
眼看老人发病时咬紧牙关,她的手一伸进去,老人的牙齿就用力咬了上来,盛夏夜眼底覆下起难耐的神色,她极力忍耐。
周围人在说什么,她都不管。
直到老人再次安静下来,时间刻不容缓,她立刻为他诊脉。
果然,她猜对了!
“去头等舱把我把箱子拿过来!”她看向身后的空姐。
空姐早就被吓傻了,听到她的话,起先没反应过来。
“聋了吗?再拖下去,你们航空公司就真大失职了!”盛夏夜一声吼过来,这才起了效力,空姐跌跌撞撞地赶紧往头等舱去。
旁人看着盛夏夜的手,有人依然在议论着。
也有人犹豫良久,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给了她,“擦擦手上的血吧。”
老人发病时牙齿咬合作用太强,她的手背被咬得皮开肉绽。
痛?
怎么不痛?
但比起那份痛苦,她更希望保住一条生命。
“谢谢。”
盛夏夜拿纸巾简单擦拭了伤口,扯下衣摆先给伤口包扎好,等空姐拿来行李箱,她从中取出细针。
在各位大仁大义的见证者,跟她们的手机镜头下,盛夏夜开始施针。
五秒,十秒过去。
老人家眼神依然涣散。
有人催促着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该不是去哪里学来的什么妖术吧?来这里糊弄人呢,这显然没用啊。”
“眼珠都没转一下,该不会是死了吧?”
有人硬着头皮弯下腰来,伸手去探老人的气息。
下一瞬老人眼珠一转,把他吓够呛。
“没事了。”
盛夏夜松了口气,起身时跟吓傻了的空姐说,“以后遇到病人突发恶疾,首先不应该是惊慌,可以就近原则,查看他的随身行李箱跟衣服口袋中,是否有常用药物,如果没有,再跟机长报备,就临时紧急降落,寻求最近的医疗资源。”
今天万幸是她在,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她们自乱阵脚,而机上也没有一名医生,是否让突发病情的患者就这样死掉?
空姐痴痴地听她说完,连连点头。
“小姑娘,你这是给老先生治好了?不会再犯了?”
盛夏夜抿唇,“治标不治本,诱因还在他自己身上。”
她没有点透,空姐也云里雾里的。
诱发癫痫的可能性有很多,她看到老先生眼下一片乌青,显然他这次的诱因是过度劳累,再加上飞机升降过程中压强不均,算是彻底引发了老先生发作。
飞机降落,盛夏夜打算临走前再看一眼老先生情况如何。
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走出机场后,第一时间联系来接机的人,但对方电话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盛夏夜有些烦了。
学校说好给她一气呵成安排好吃住行的,她人才刚到首都就出岔子。
既如此,恐怕她没什么心情去考试了。
“夏夜?”
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盛夏夜回头,看到来人心跳漏了半拍。
“你怎么也来首都了?”盛夏夜有些吃惊,悄无声息地把包扎的那只手藏到了外套口袋里。
昨天吃饭的时候,顾封臣没有跟她说起此事啊。
顾封臣走进,唇边勾起一抹浅淡弧度,“昨晚临时接到的电话,首都这边分公司出了点运营上的问题,我来处理下。”
盛夏夜点头,“就是昨天直播时的电话吧?”
顾封臣颔首,见女孩沉默下来,从他的角度,看着她卷翘的睫毛,他低声问她,“你在等车吗?”
盛夏夜实在不想说自己被人放了鸽子。
多丢人。
她苦哈哈地扯唇,“那个……我订了网约车,等下准备去酒店,你呢?”
顾封臣沉吟片刻,问她:“你订好酒店没有?如果没有,可以去我那边住,异地他乡,你一个女孩住,不太安全。“盛夏夜表情略显得局促,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才显得不那么生硬。
他都有未婚妻了,三番五次请她去他府邸,不太妥。
看到女孩眼珠骨碌碌转,半晌不做答复,顾封臣搞突然会意,扯唇轻笑了两声,“虽然我在首都也有房,但今天是邀请你去住酒店,我有长期包下的几套房间,平时是用作接待公司来宾的。”
“是吗?你不早说,我还以为……”
盛夏夜长长舒出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干脆闭嘴。
顾封臣舔了舔嘴角,话里含笑,“我住酒店,是因为离公司近,减少通勤时间,怎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顾氏旅行团?”
“完全没问题。”
盛夏夜提起行李箱,风风火火跟顾封臣来到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司机给她指路,说酒店背后就是顾封臣的产业,盛夏夜往远处眺,首都雾霾实在太重,看了会儿一无所获,她选择放弃。
顾封臣选了两间对门的房。
“你先休息会吧。”他走到房门外,想到什么回头来告诉她,“我约了一位长辈叔叔今晚吃饭,你待会儿去蹭饭。”
盛夏夜红唇一扯,“其实我也可以自行解决。”
“就在这栋楼里的餐厅,一餐人均单价一万块的美食,当真不考虑?”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盛夏夜答复得飞快,好像生怕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顾封臣轻笑,摆了摆手转身进屋。
盛夏夜撇撇嘴,放好衣物后,洗了个热水澡,又去楼下药店买了新药,准备回来消毒包扎。
走到门口,她愣住了。
奇怪,她出门的时候明明锁上门了的啊,难道是客房服务?
她眨了眨眼,推开门进去。
走过玄关,她坐到客厅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
“放茶几上就行。”
忽然响起的一道男声,把她吓够呛,她转过身来,没看到门口有人。
难道她出现幻听了?
等等,怎么她的房间里有水花的声音?难道还是个男保洁?
她抿了抿唇,扬声说:“我房里很干净,不用收拾了,你出去吧。”
她说出去的话,如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她以为保洁只是想有始有终,得做完才能走,就不管他了,自己摊开药袋子给伤口消毒。
疼得要命!
药滴在手背上,十指连心的痛,她半眯起眼睛,仰起脖子往沙发后看。
是吧?
她都腾出幻觉来了。
她竟然看到了一个上身光着、八块腹肌的美男。
这男的,还长着一张跟顾封臣同样的脸。
你说神奇不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