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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寒着脸色,手扣在她的下颌上,一颗圆滚滚的药
丸挤进了她的嘴中。
她闭上了眼睛,用力嚼了两口。临死前,她绝不想让他那副讨厌的面孔留在自己的眼中。
“本姑娘吃了,多谢。”
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道:“刁奴,休想朕还会放过你!你不是要吃这五毒蚀骨散么?滋味怎么样?过了半个时辰,你的内脏便会如火般的灼
烫,接着,便会全身都像火烧着一般,五脏六腑灼干而亡!整个人就像烧焦的枯木一般。”
真是五毒蚀骨散?死相这么难看牙?
天,她错了,为何找他讨这种毒药吃?死相太难看了,讨把刀啊、剑啊,一刀结果了多爽快。
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其实说到底,她终究是怕死的,所以选择的都是死得慢的法子,以为毒药吃了死得慢,却忘了毒药会很让她很苦酢。
安阳煜弯下腰来,开始撕
扯她的衣裙。
她惊慌失措地睁开了眼睛,急促地说道:“杀便杀,你居然还干这龌
龊事?”
“再龌
龊,也是你和朕一起完成。”
安阳煜倒不含糊,驳回去,加快了撕
扯她衣服的速度,不多会儿,那薄凉的风便袭上了她的胸
口。
“你,龌龊就龌龊,为什么不到床
上去?非要在这里演给人看?你、你、你不要脸……”
她越发慌了,只有这件事才能让她真正慌乱。小神情落入他的眼中,莫名让他有些解气。他的视线顺着她的身子慢慢往下移。
她的手和腰都被那铁链绑着,只那腿羞涩地侧着曲起来,遮住那羞
人的地方,身体侧成了一道诱人的曲线。
月光完全覆盖在她那莹
白的身体上面,前晚上他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落入眼中。安阳煜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这副让他疯狂的年轻身体,新鲜,娇
美,让他沉迷。如果不是她这副像是吞了绿头苍蝇的嫌恶表情,真是完美极了。
“朕临
幸后宫,谁人敢看?这里只你我二人,朕想怎么整治你,就怎么整治你!”
他伸手拉开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把强壮完全呈现在了她的眼中,古铜色的肌肤带着薄荷的清凉味道。胸前那道疤,还有那腰下毫不客气膨
胀起来的部位,一股脑儿闯进了她的眼里。
他坐到了她的脚头,握住了她那只莲足。任她冰凉入骨的小脚儿在他的手心挣了挣,抬慢慢起了似笑非笑地双眸,低声说:“小猫儿,你总是让朕失望,就休怪朕不怜香惜玉。”
你这死狐狸,什么时候怜过我这坨香,惜过我这块玉?想我云雪裳也不是没人爱,却偏落入你这毛茸茸的狐狸爪子里,有朝一日,一定有那一天,我连本带利讨回来!
可是,现在除了想想,她还能做什么?她的腿被他拉
开,一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腿上轻抚着,然后慢慢往她身子里探去。
他的呼吸渐沉重,神情很是享受。
而她的身体却开始颤
抖了起来,这是一件那么那么疼痛的事情,难怪虹姐她们不得不常服了那药来让自己迷糊,否则面对一个陌生的、丑陋的对方,怎么能撑下去?
她皱眉,紧咬贝齿,阻止那求饶的声音从嘴里钻出来。
他的眸子幽深如潭,身子往前一俯,便曲起她的腿来……
疼痛毫无悬念地到来!她猛地闭上了双眼,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随他去吧,如今这身体不是自己的,是那叫云雪裳的没用的家伙的!
他折腾着,没完没了!
他喂给她的那颗毒药,似乎也开始发作了,果真是灼
烫灼
烫地往身体各个角落里呼啸而去。
吃了五毒蚀骨散便是这种感觉吗?为何像极了七
夜之
媚?
可是,她的意识又是清醒的,每一寸神经都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酥
痒灼烫起来。娇弱的肌肤在坚
硬的长凳上摩
擦着,后脑勺被他扳起,迫使她的上身贴近他的身体。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丧尽天良的毒药?
云雪裳绝望的目光穿过了那一树海棠,看向坠着星星的天幕。
如果真有下辈子,她不要再做人了,就做这一树海棠吧,就静看日升日落,嗅清风细雨,便足够了,何用像她这般地可怜、这般地累人?
“小猫儿,叫我的名字。”
他充满激
情的声音湿
漉漉地往她的耳朵里面钻去。
她垂下了眼帘,轻轻地、轻轻地说道:“禽
兽!”
禽兽……
石破天惊,电闪雷鸣!安阳煜的动作只顿了一下,便立刻把这个词语表现得更加栩栩如生。
星星,月亮,海棠树。
一瓣一瓣又一瓣的落瑛缤纷。
青丝如水的云雪裳,还有一个在她身上不停起伏的安禽
兽。这个晚上,天龙宫一直没有安静过……
到底是他舍不得了,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给她洗干净,换上衣服,喂了雪莲汤,服侍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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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葵水来了。
来得真及时,染到了他的白色中衣上,大朵地晕开,像朵艳极的海棠,据说男人沾到了这个,会倒霉的!她侧过身,不去看他。
他匆匆地梳洗完毕,带着他那群穿得叮里咣铛的奴才们去上早朝。
松软的龙
榻,榻上金帐晃得她眼睛生痛。
“姑娘,热汤备好了,姑娘可以沐浴了。”宫婢挽起了龙帐,轻声说道。
“姐姐,可以帮我请皇贵妃过来么?”云雪裳坐起来,期盼地问道。
那宫婢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可是皇上有旨,无诏,不许嫔妃进天龙宫的。”
云雪裳沮丧地看着那容颜秀丽的宫婢,这天龙宫中宫婢上百,为何他就不去折磨别人?她云雪裳果真命背如此,要活生生被狐狸压?
泡了好一会儿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屋寂静,小饺子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她还不如一只猫!从那小花盆里取出沈璃尘递进来的丝娟,看着上面那行字,眼睛渐又模糊起来。
坚持……
她除了坚持,还能如何?
可是,很多时候,坚持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让你不得不承受锥心剜骨的痛。
用火折子烧了那丝绢,焦味儿在空中散开,沈璃尘,你的好,于我来说毕竟是梦!
她静了会儿,铺开了宣纸,开始画起了画儿。一滴墨落在那略略泛白的宣纸上面,缓缓晕开,她的眉眼间全是亮光,纸上,那刀削面本尊渐渐显出身形来。
沈璃尘是梦。
刀削面本尊,那个大侠便是离她最近的、活生生的希望。
安狐狸?不过是个让她唾弃让她恨的禽
兽!
她的愿望是,得了安狐狸那匹极品的、又毫无血性的汗血宝马,一路狂奔,到了刀削面本尊的面前,脆生生地喊他一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而且,刀削面本尊也那样唾弃着安狐狸!真好!
一片原野,郁郁葱葱,一骑宝马穿行其间,一个刀削面本尊青丝飞扬……她的画儿果真是好的!她对画感概了一会儿,把刀削面本尊的模样在眼中刻了又刻,这才恋恋不舍地打燃了火折子,点着了那纸张,看着它变成了灰蝴蝶的翅膀,片片飞散开来。
“哎哟喂,姑奶奶,小祖宗,你没事又在屋里乱烧什么?天龙宫属水,忌火!又想惹皇上生气么?”
顺儿一定长着狗鼻子!再说了,既然忌火,安阳煜冬天里为啥要点了几堆火放在屋子里?无事找事,典型公
报私
仇!
云雪裳气恼地看向了窗外,顺儿正瞪圆了他的月饼眼睛看着她。
“云丞相来了,皇上格外开恩,云姑娘去见一面吧。”
顺儿挤了挤鼻子,阴阳怪气地丢了一句进来。
什么叫去见一面,说得她好像立刻就要去死一样!不过,她真想见见她那没良心负心汉的老爹云楠溪!
她立即丢开了笔,快步往外走去。
云楠溪一身藏青色的一品大员的朝服,负着双手,站在一棵槐树下,仰头看着那茂密的枝叶,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那副风*流模样。
“爹。”
她从鼻中挤出一个字来。
“嗯。”
云楠溪也从鼻中挤出一个字来。
“什么事?”
云雪裳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雪裳,皇上有多少日没去皇贵妃娘娘那里了?你既在皇上身边,也多为皇贵妃娘娘想着点,不要一味自私,不顾家人,皇贵妃娘娘受了宠
爱,你便是做奴才,也会高人一等。”
云楠溪也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高人一等的奴才,难道不是奴才?想当日她为瑾妃时,他还跪在自己面前呢,今天又摆出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了,还有,什么叫她一味自私?若不是因为他,她何苦进宫受这磨难?
她直视着云楠溪的眼睛,低声问道:
“皇上想宠谁,不是我自不自私我能作主的,何况我现在就是个奴才。再有,女儿敢问爹爹,娘失踪这么久,爹可有寻找?究竟是女儿自私,还是爹自私,只想着自己快活,升官发财?”
“放肆!目无尊长,难怪惹得皇上动怒,贬你为奴!”
云楠溪沉下了脸色来,扬手便想往她脸上打来。
远远的,顺儿用力地咳嗽了一声,云楠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天才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好自为之。”他沉声说完,转身便往回走去。
“云楠溪!”云雪裳眼眶渐渐泛了红,大步上前拦住了他,提高了些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我爹?若不是,自可明说,你我便不用再往来!”
“你回宫去吧。”
云楠溪的身子一震,藏于袖中的拳紧握了一下,又缓缓松开,淡淡地说完,便面无表情地绕过了她,快步往前走去。
云雪裳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泪珠儿吞回肚里,有甚好哭的,随他去,反正这个爹有没有无所谓,他宁可关心他那皇贵妃的侄女,也不肯对自己有一字半语的安慰。
回头看了一眼顺儿,那厮正仰头望天,装成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臭顺儿!
她骂了一句,扭头往一边的林子里走去。
难得的,顺儿没跟上来。她漫无目的地走着,那小道两侧密密地探出了葱葱青草,阳光落在青草叶儿上面,折射出一线又一线的耀眼夺目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停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前面,这是哪里?
一段隐藏在枝叶后面的陈旧宫墙,一方汩汩的小泉,似乎……老太妃的地盘!
除了沈璃尘,谁还会来陪老太妃?
这宫中,除了她,还有这位寂寞的老太妃,是可怜的!
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那微敞的宫门外。这里从来都没有人看门,当然,也不会有人来,吃穿用度的东西,都是老太妃身边那几个老太监宫女自去取的。
取,便有。
不取,便弹尽粮绝。
老宫门推开的声音都显得苍老沉闷。
她探进头,瞄了一眼里面的情形,院中树木萧索,完全没有外面的春意盎然,春天,似乎被这陈旧的高墙拦在了外面。剥落了漆的圆柱老态毕显,阳光照在上面,那几处落漆处便像极了扁起来的嘴,有无尽的委屈。
隐隐的,有焦急的哭声传出来。她心一紧,便快步往老太妃住的地方跑进去。
屋里只有那日晚上见过的大宫女,跪在榻前,老太妃双眼紧闭,脸色腊黄,似是病了许久了。
“老太妃怎么了?”
她蹲下去,看着老太妃削瘦的脸庞。
“今儿早上起来便这样了,怎么都唤不醒。”大宫女哽咽着说道。
“为何不宣太医?”云雪裳左右看了看,轻声问道。
“无人肯来。”大宫女哭声渐大了起来。
“这是为何?我亲自去请!”
云雪裳瞪大了眼睛,蹭地站了起来,人病到如此地步,那帮子太医为何不来?难不成都是些攀龙附凤之辈?这世道,还有没有人情可言?
“姑娘不要去了,免得受牵连!”大宫女追了出来,拉住了她,哭着说道。
“此话怎讲?”云雪裳看着她,渐渐明白了过来。
沈璃尘和老太妃关系亲厚,他倒台了,放眼宫中,只有这老太妃还活着,不过是看她老了罢了,那些人又如何愿意为了倒台的人来碍安阳煜的眼?
她气得脸色发白,挣脱了大宫女的手,快步往外跑去。
御书房里有争吵声,顺儿已经回这里了,见她过来,连忙上前来,板起脸说道:“无诏,女子不得入内!”
“我要见皇上!”云雪裳语气生硬,涨满气的胸
膛还在起起伏伏。
顺儿皱了下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云姑娘,你就不能把性子放柔些?何苦一定要和皇上把关系弄得这样僵?回去吧,皇上晚些便会回宫!”
他晚些回宫,那老太妃又能拖得几时?她放缓了语气,小声说道:“那你帮我去请太医。”
“你病了?”
顺儿上下打量着她,面色绯红,呵气如兰,眉眼间散发着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青春气息。
“是,顺公公帮帮忙吧。”云雪裳忍了忍,小声说道,难得地叫了他声顺公公。
一边,一名侍卫快步过来,俯在顺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顺儿便变了脸色,连连推起云雪裳来:“回去吧,别多事了,此事不是你我能作主的。”
“顺儿,你有没有同情心?”
云雪裳见状便明白过来,这侍卫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来的目的,想来,安阳煜的狐狸鼻子那么灵,一定也是满处安插了眼线的。
“同情心洒家有倒有,不过怕死的心更多!你看他们,长的都是怕死的心!”
顺儿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院中站的奴才们。
“你!”
云雪裳气极,牙一咬,便推开了顺儿,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扑嗵一声跪下去,大声说道:
“奴婢求见皇上。”
屋里的说话声停了,院中静静的,好半天,那屋里才丢出安阳煜的话来:
“回去,不得多事。”
“求皇上为老太
妃宣太医诊治。”云雪裳倔强地说。
院中静静的,顺儿脸色渐变了,他咬着牙,用拂尘敲着云雪裳的肩膀轻声说道:“你呀你呀,总是自讨苦吃,她病她的,与你何干?”
是和自己无关,但是和沈璃尘有关!她心里默默想着,沈璃尘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只能为他做这一件而已。
嘎……
那门拉开了,轩辕辰风走了出来,瞪了她一眼,便对顺儿说道:
“皇上有旨,赐安福宫老太妃商陆酒。”
“遵旨。”
顺儿连忙应了旨,嘱咐人去办。
云雪裳顿时觉得跌进了冰窖里,安狐狸真狠,老太妃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还要赐上一杯毒酒,早早送人家上西天。
书房里的门又关上了,顺儿呶了呶了嘴,耸了耸肩,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云雪裳不愿意回天龙宫,她多事了么?只是想去让他派个御医,为何却演变成了推老太妃早早离去的一只手?
安阳煜,你为何这么心狠心毒心辣?
天色渐暗了,那残阳把如血的红光洒下。
她呆呆地坐在小泉边上,脸儿红红,眼睛红红,鼻头也红红楼,可是,她并没有落泪。她只是看着那汩汩的清泉水。
老太妃宫中已经传来了大宫女悲恸的大哭声。
一声一声地,撕心裂肺。
其实,也不错,老太妃死的时候,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大宫女。
自己呢?全世界都将自己遗忘,她在这窒息之中苦苦挣扎。
她站起来,走到墙边上,那几株墨兰花还在,又发了新叶出来,嫩绿嫩绿的叶片儿在黄昏的光线里轻轻舒展着。
手指,落在那叶片上,轻抚。
“小兰花儿,你还能坚持吗?我却是不能了,我今天做了件蠢事,我原谅不了自己,可是,他为什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朕有杀心,有恶毒的心,有无情的心,有残忍的心,却唯独没有这同情心。”
安阳煜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云雪裳转过身去,光线有些刺目,她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树下的他。披着一身晚霞,面色却沉得阴郁,幽暗的瞳孔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光,那一身明晃晃的黄色龙袍被这晚霞染上了些许血红,而那袖口的纹饰在不停地抖动着。
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不愿意放过这老太太?
“我恨你。”云雪裳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让她穿那耻
辱的衣衫的时候,她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对她用强,把她绑在海棠树下,她没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她说:“我恨你!安阳煜!”
“很好。”
他转身,大步往那片血色残阳下走去。
她吸了吸鼻子,依然没哭。
今天有两个男人,重重地伤了她的心。
一个,是云楠溪,她的爹。
一个,是安阳煜,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虽然,他是用强得到了她,可是,毕竟是——第一个!而且,名媒正娶,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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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裳还是寝
奴。
他歇息的时候,她便站在他的殿门外,眼光散漫得漫无目的,看着那星斗满天的苍穹。偶尔几只迟归的倦鸟掠过,惊动映在地上的淡淡月光。
满院花香。
小饺子快活地在院子里奔来跑去,追逐着那飞鸟的影子。
因为老太妃的事,他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有一丝半分的进展,反而越发疏远。
她偶尔看向他的目光似冰一样,总能让安阳煜的心情跌至谷底。他把拽断的腰带丢开,不耐烦地看向正坐在榻上等他的美人身上。见他看自己,那美人马上就露出了娇美的笑脸,还挺了挺
胸。
安阳煜拧了眉,看向殿外。
那抹倔强的蓝色身影,在琉璃的光下,纤细成了一抹寂寞孤傲,五日了,她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顺儿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皇上,留不留?”
“都没有开始,留什么留?”
他有些失落地看外面,努力了半天,都没能对这女子提起半分兴致。于是坐着看了一晚的书,那美人也只能在榻边坐了一晚。在那个太过倔强,太过恨她的女子身上,他才感觉到满足。
“宣她进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指云雪裳。
顺儿赶紧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云雪裳走了进来。她一直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投映在脸颊上,两道倔强的黑影。
“从明儿起,去看守飞云宫。”安阳煜坐了起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