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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篮球砸出一道抛物线,邵潞接住球,自己和自己打。
“你看那个人,好帅啊。”
“怎么以前没见过,没穿校服,这是体育生还是毕业生回来看老师啊?”
“好想去要个微信啥的。”
周围有军训休息的高一新生和高二高三值日的学生在护栏外面叽叽喳喳,目光基本都追随着邵潞的身影。
“喂!”忽然有人大声喊,“那边那个自己打篮球的男的!”
邵潞先把球投出去,进篮,然后才接完球回头看。
五六个穿校服的男生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篮球的那个锅盖头形的喊:“那个场地是我们的,”
邵潞表情不变,微微抬了抬下巴:“球场规矩,放球才叫占场。”
果然其他几个空场子中央都放了一个篮球。
“我们今天忘放球了,”拿球的锅盖头说,“这是我们经常打球的地方,你一边打去。”
邵潞嘲讽一笑,知道这是要找茬,但是她今天并不想动手,转身继续打球。
“你什么意思啊!当做没听见啊?!”锅盖头恼怒,“喂!问你话呢!艹,别给脸不要脸!”
“确实,”邵潞语气淡漠,“脸张比我丑的,我一概不要。”
锅盖头气的胃疼,想都没想立马还嘴:“你说什么,就你这长得娘们唧唧的也好看不到哪去!”
“噗——”
“这人刚刚喊什么?”
“他说人家不好看?什么眼神,这都能集资出道了好嘛?”
他这话说完,人群里的女生就先乐了一片。
邵潞不屑地笑了笑,很冷很不愿搭理的样子,随即放弃沟通眼神都不给地转身开始自己运球。
“艹你妈,真晦气。”
锅盖头面色发红低声骂了一句,他倒没傻到在一中校园里公然打架,虽然是体育生但是考进一中都是不容易的,记大过留校察看可就不舒坦了。
“你刚刚说什么?”
邵潞收球没有收势,在锅盖头随口爆粗后看向他,一字一顿:“你敢再说一遍?”
什么再说一遍?
锅盖头懵着也不能输气势,再说这年头有多少个高中生说话不带脏字的?
“我说艹你妈,你听骂没够是……我擦你大爷!”
狠命砸过去的篮球截断了锅盖头的话。
篮球“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吓得旁边女生男生一阵呼——再回过神那个学生居然已经上手揍了。
场面一度混乱。
“你们干什么呢!”
一声震天吼,学生抖三抖。
“妈呀,发贱来了!”
“老李来了,快走快走!”
看热闹的人群立马安静,藏手机的藏手机,只有邵潞还拽着锅盖头的衣领,在李发健的吼声里狠打下最后一拳,戾气逼得眼睛发红。
“学神学神,快看,”王兴权挤眉弄眼,“又有女生问你qq哎,新来的小学妹们,这届可漂亮了!”
教室靠窗的位置,温如南把数学800题合上,又抽出数学五三来,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看都没看一眼王兴权手里帮忙传的小纸条。
“学神你数学五三都快刷完了!这题可变态了!不是,你又提前学啊?!”王兴权忍不住惊讶。
“还可以,数学越做越简单,多刷刷就习惯了,”温如南实话实说,“总是提前看,不知不觉就把高中的学完了。”
“您牛,真学神,但我不行。”
王兴权摇头:“学神你刷五三跟刷儿子似的,我刷五三就和刷个爹似的,得跪着刷,一节课做几个小题还得瞅瞅答案解析。
“——刚刚说哪来着,对,学神你知道你上学期期末成绩全市第一吗?”
“看了。”温如南回答,“还可以。”
“七百一十五,三科副科赋完分满分,哪是还可以,”王兴权唏嘘,“你照片又贴外边荣誉榜上面了,学校告白墙都快被咱学校女生刷爆了,你现在就是新入学女生眼里的小鲜肉啊!”
小鲜肉……
温如南无奈,刚要开口就见人推开门喊:“号外!号外!高狗打架被李发贱逮到了!”
“谁,高进那个狗儿?!”有男生立马站起来,“他在学校里打架吗?”
“是,”传信的男生累的气喘吁吁的,将军肚呼呼,“而且还是被人揍了!”
“谁啊张栎华,这是哪位勇士干的漂亮事?!”
其他人也聚过去听张栎华的消息八卦。
“好像……好像就咱班还没进班的那个转校生,进教学楼前打篮球被高一军训女生围观的那个!”
温如南写题的手一顿。
“我知道,咱学校告白墙贴他了。”有女生也应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栎华啧啧称奇,“为民除害的新校霸啊,还是咱班的,有董艳梅受得了,我刚刚看她往级部办公室去了,一脸阴沉。”
“完,董艳梅那脾气,呵,心疼咱们勇士,”
“高进是谁?”温如南小声问了一句。
王兴权回答:“就是二十四班的体育生啊,咱学校有名的校霸,抽烟喝酒玩手机还渣男,家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整得欠啊欠的——学神你应该认识他才对。”
温如南疑惑:“为什么我应该认识他?”
“学神你忘了,你上学期得奖学金的时候不是上光荣墙嘛。”
“嗯,记得,叶圣陶杯那次。”
“对,就那次,”王兴权点头,“他当着老多人的面说你那个……长得和女生一样,被发贱听到了挨罚,这事在咱学校贴吧闹得很厉害呢当时,学神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温如南摇头,“我不太玩这个。”
或者说根本不玩。
“啊,那我早知道就不说了,”王兴权后悔,“高进那狗儿,就是嫉妒你比他好看学习好,还比他女生缘好。”
“没事,谢谢。”
温如南礼貌感谢,他真的是那种不太爱和别人热络的人,带着传统南方人特有的内敛,生得一副好皮囊——
唇红齿白又干净温和,但万万不像女生,大部分人见到温如南的感觉文艺一点就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直接一点就是从此以后小说里的温柔少年邻家男孩都有了脸。
要收心刷题,温如南却先垂手捏了下兜里的钥匙,红玉带着温度,他想:这东西要尽早物归原主才是。
而另一边的钥匙原主邵潞同学已经被搞去了校长办公室——
“邵潞,你第一天去就打架哈!我说你怎么要跑去那边读书,你为了逍遥自在去的啊你!你能不能懂点事,控制一下你那双蠢蠢欲动的拳头!”
电话那天老人中气十足地吼着,邵潞面色如常地把手机移开了一些,等老人骂完了才淡定开口:“他们找事,我正当防卫。”
邵爷爷气道:“你这还有理了!”
邵潞:“嗯,我有理。”
邵爷爷:“……”
拐杖哐哐哐,想隔着电话揍过去。
“你把电话给小孙!”
邵潞把电话递给校长。
“哎,老爷子,是我,”校长接过电话,“嗯,不是……没有没有,是另外那个人找事爆粗口,邵潞还真是防卫……不麻烦不麻烦,好嘞,下次您来我做东请您吃饭……好好好,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孙校长看向邵潞,面色温和:“我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邵潞,你太冲动了。”
能做到这么个位置,校长也是人精,当时情况和邵潞家庭情况,他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我明白,”邵潞倒是不推,“怎么罚?”
校长还挺惊讶邵潞的好说话,这倒让他放心了几分:“记大过这次就算了,写份检讨吧,周一的时候在你们级部例会上念一念就行。”
邵潞点头:“行。”
“回去吧,要是不愿意去新班我给你们老师说一声,你放一天假。”
“谢谢。”
“不用,”校长打开门,“去吧,记得见到你爷爷再帮我带声好。”
邵潞不咸不淡地:“哦。”
都是看在她爷爷面子上。
邵潞倒是习惯了,只是路过办公楼下面站的整整齐齐五个人的时候停了脚步。
“关系户就是不一样啊,被校长亲自照顾。”高进阴阳怪气地说着话,脸上一块青紫。
“没有他们我照样可以揍你,”邵潞道,“还想被打吗?”
“呦,这话说的,谁还敢在这跟你打,你不怕,我们还怕挨处分呢!”
“校外,今晚,”邵潞面无表情,“学校管不到。”
“你还挺了解,”高进也是老手,“行啊,学校后街走远一点的小道,那打,没监控。”
邵潞点头:“好。”
“一整天都没来,果然是不一样的转学生,我还想看看长什么样子呢。”
人都往楼下走,温如南和王兴权一道下楼,听他嘚嘚。
“或许是有事吧。”
“对,听说转学生被叫去校长办公室了,完好无损地出来,”王兴权一脸八卦,“董艳梅连他面都没见到,你说他排面多大?我听说是bJ来的,户籍都是bJ的。”
温如南没大反应:“你知道的很多。”
王兴权嘿嘿笑:“那是自然。”
“我去地下车库,再见啊学神。”
“哎,再见。”
只剩下温如南,他没伴,只能一个人走去车站。
其实他家小区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早上有公交五分钟就够。但是一中晚自习要上到九点五十多,这个点早就没车了。
步行也可以。
月亮天,也有路灯。
晚上晚饭没太吃好,后街全是卖小吃的,这个时候正热闹,温如南去小店里买了杯热巧克力垫着,路过后街尽头的小道时听见了什么声音。
“我艹,我的亲姐姐你厉害啊,”是谁的电话声音外放,夜里静悄悄的明显,“一到学校就扬名立万,受处分没有?”
“没有。”
回应的是个很低很好听的声音。
温如南觉得熟悉,手碰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钥匙,自己的和捡到的那串碰在一起,“哗哗”地响了响,很轻。
“邵爷爷的功劳吧,大院里也就这好处了,”张继明“啧啧”几声,“这次你锤了几个?”
“五个。”邵潞坐在台阶上,手机开着扩音放在旁边,自己缓缓把裤子撩到膝盖以上。
一片带血的青紫。
刚刚打架,一挑五被人打到了腿,估计是情急之下被拿砖头砸的。
张继明了解她:“你自己私下又打的?”
邵潞不否认:“嗯,刚刚。”
“激不激烈?”张继明莫名激动,“有你在队里那两年厉害吗?”
邵潞:“没有。”
一群苑安一中的高中生,即使是体育生也是没混过社会的,打架全靠人多,也没带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要不是被邵潞打架的恐怖劲吓到了也不会丢砖头,真丢到还吓到了自己,全跑了。
“啊,没劲,”张继明顿时失去兴趣,“对了,说到这事了,你那个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证下来了,我给你寄过去?”
“都行。”
“我给你寄过去吧,放我这没了咋办,”张继明道,“那你现在哪呢?外面逛?”
“……嗯,”邵潞卡了一下,“钥匙没了。”
张继明:“嘶……您老可真是厉害。”
“我厉害不用你说。”
“行,我大姐大最牛b,”张继明不生气,“那你找个宾馆住?现在都十一点多了。”
“嗯。”
邵潞看着自己的膝盖,也没提这事。
“那你快去,我挂了,过了九月国庆节我去你那看你,对,你缺什么吗?”
“把我放在你那的东西带来。”
“那架镜子是吧,行,记住了,”张继明痛快,说完就挂,“下月见。”
温如南听完了人家墙角,想了想还是握紧兜里的钥匙走了过去。
于是邵潞就见自己视野里多出一双帆布鞋。
抬头看,是个很干净的男孩。
眼熟。
哦,邵潞面无表情地想,今早刚和张继明说过,公交上看六级词汇的好学生,不过好像还在学校里边见过。
“你有事?”邵潞皱了皱眉头,看着少年。
“嗯,”温如南掏出那串红玉坠子的钥匙,“你的东西,今早掉在了公交车上,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