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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上方那座巨大的水晶灯。晶莹剔透的水晶,经过巧匠切割,反射着耀眼灯光,璀璨而夺目。
别墅酒吧间,有着柔软舒适的沙发。吧台前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吧椅。地上铺着一大片花样繁复的地毯。布置在偏厅各个角落的典雅小灯,每盏灯的灯罩,都像盛开的花儿。
唯美,复古。
强纳森坐在吧台前,手里端着小半杯拉菲,却怎么也品不出其中的滋味。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一个月。
他不会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叫花千洵的男人,战斗之后的后遗症。
杀人!
他也会!
而且,曾经还有人说他杀人的风格很变态。可是,当看到花千洵杀人的风格的时候……不!是看到花千洵战斗的风格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种人一旦沾了血,就一定会化身为恶魔!
花千洵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恶魔!
而被花千洵杀掉的那四个忍者……
在很久以前,他也以为那四个人是超级强者。
可是,最后还是被花千洵给杀了。
可是,如今他头痛的是该怎么跟日本忍者联盟的人说这事儿。
没错,杀他们四个的是花千洵。
可是,雇佣这些忍者的是他们啊!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出门。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担心忍者联盟的人会找上门。
当然,他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其实,他早就联络到家族总管了。这会儿,想必他就快过来了。
家族总管不是个轻易移动大驾的家伙。更何况只是日本忍者联盟的那四个人!
人命在那个人的眼中就像四只蚂蚁!
然而这次,他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让这个家伙动大驾亲自来找他。
当强纳森杯里的拉菲快要见底的时候。
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不用回头,强纳森就开口道:“你来了?”
“嗯!”
回答的人声音极其淡然。
“坐吧!”
来人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强纳森的右手边。极其优雅地坐在了吧椅上。
来人的个子瘦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吧椅上,他双手放在吧台,搭成了个塔状。令人诧异的是,他头上居然带着一顶武侠电影里才有的黑纱斗笠。斗笠上的黑纱恰到好处的将他的脸遮盖了个严实。
这样的装扮确实不伦不类。
甚至有些搞笑。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人敢笑这个戴着黑纱斗笠的大管家了。
因为,敢笑这位大管家的人。其下场往往都很悲惨。
如今,再没有人敢笑这位大管家。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这位大管家的长相。
有传闻,说这位大管家其丑无比。
但是,也有传闻说这位大总管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各种猜想满天飞。而且,这个话题从来都没有降温过……
强纳森才不管这位大总管是丑是美。他现在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说吧!”大总管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淡然。平静得犹如寒冬里,映月的水面。
强纳森将杯里的拉菲喝个精光之后,再为自己倒了小半杯。顺便还给大总管倒了小半杯。
“谢谢!”大总管微微点了点头。
“不谢!”强纳森将酒瓶放下。而后,端起自己的那杯拉菲慢慢地品了一口:
“那四个忍者死了!”
“我知道!”
“是被花千洵杀掉的!”
“我调查了这个花千洵。”大总管端起酒杯,而后……酒杯没入了黑纱之间。强纳森只是透过黑纱看到玻璃酒杯反射灯光的点点亮光。一看酒杯的倾斜度。强纳森只是觉得大总管是在喝酒。
不可否认,这样的喝酒方式极其怪异!
他不知道大总管吃饭的时候是怎么吃的。难道还是带着面纱吃?
察觉到大总管似乎在看自己了。强纳森收敛心神道:“是吗?”
“你猜的没错!这个花千洵确实是那个花家的!”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但是,他的心还是窒了窒。
“果然……”
“这个花千洵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大总管的语气多了几份谨慎。
“我明白!”
“今后,你要是单独和他正面相遇了,能够避开是最好的!”
强纳森抬头,定定地看着大总管。大总管会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很少见。
“这次,你吃的亏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
“……”不大不小?
靠!
我的大总管!你是瞎了?还是老年痴呆?你知不知道,那四个忍者可是忍者联盟里四大长老的首座弟子!
忍者联盟的人都强到不是人的地步。那四个首座弟子更是强到变态。可是,这样的四个家伙却被花千洵给宰的干脆利落。
人是被宰了。
可是,该怎么向忍者联盟的人交代?
说你们的徒弟被一个叫花千洵的人杀了?你们去找那个家伙报仇?
没错!忍者联盟是会去找花千洵报仇。可是,也会来找他们讨说法好不好。
当初说好了要保证人家的人身安全。可是,到最后呢?忍者联盟的人却只是受到四具尸体!这种事情换成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要是将来再次惹到他。有可能我们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大总管说的更加谨慎。强纳森就越是心惊:“虽然,我们家族和他们家族有历来有仇。但是,有时候是绝对不能硬拼的。这几年虽然我们家族占了些便宜。但是,别忘了花家的那个老狐狸。”
看来,家族里的人很是忌惮那个人。
“这次的事情,我会亲自给忍者联盟的人交涉。只是,今后你在派忍者的时候要尽量考虑周全些。花家那臭小子再怎么强悍,也不过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强纳森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吃过那个臭小子的亏!等你尝到了,你就不会再说这样的风凉话了。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就是了。
至于忍者联盟那边的事情……
“我知道!”强纳森知道,大总管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条件的。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双眼微微眯了眯。这让他那原本就锐利的双眸变得越加锐利,莫测。半晌,他才缓缓道:
“你还记得那个死在别墅了的女人?”
大总管扭头,定定地看着强纳森。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斗笠上的黑纱微微翻飞。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家族的禁忌中的禁忌!
这个强纳森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女人?
“我知道……”强纳森大大的喝了一口拉菲:“那个女人是家族禁忌中的禁忌。但是,抛开上下级关系。单说血缘……那个女人生了……”
“闭嘴!”大总管原本冷漠的声音变得冷厉。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得出,大总管自己也很激动。
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儿戏。
“我知道,这种禁忌就像毒药!但是,永远没有办法回避。”强纳森扭头看着大总管。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你知道当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尤其是看到她额头上的红痣的时候。我有种什么想法吗?”
“……”
“她复活了……”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强纳森就像一个临死的病人吐的最后一口气。
戴着黑色斗笠的大总管坐在吧台前,双手搭成塔状。但是,指尖却极其微弱地颤抖了一下子。强纳森脑子里一直都在跳出那个孩子的面容,以及她额头上的那颗红痣。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大总管手上的那一丝丝变化。
半晌,大总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怀疑她的女儿没有死?”
“不错!”虽然当年在废墟里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但是,如今他见到的那个孩子又作何解释?
难道,世界上真有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会长得如此之象?
大总管沉思了半晌,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会回去向族长报告的。”
“真不知道他听了会有什么反应!”强纳森耸了耸肩。
“你想看到什么反应?”大总管的反问异常锐利。
强纳森冷冷地笑了笑:“你觉得呢?”
瞧着光景。大总管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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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天上悠然地飞舞着。爆竹声声,提醒着人们新年的到来。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年味。看着街上那琳琅满目的年货。钟紫兮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俏皮了。
而坐在轮椅上的花千洵却没有她那么轻松。
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法国人。那个法国人发现自家大少爷看到他了。就很恭敬地对着花千洵行了一礼。
“兮兮!”钟老爸一边挑年货。一边询问着女儿的意见。
“爸爸!”钟紫兮乖巧地应了一声。
“你看,这巴旦木怎么样?”钟老爸拿起一袋小包装的巴旦木递给了钟紫兮。
钟紫兮接了过来,看了看。笑眯眯地冲自家老爸说:“爸爸,你的眼光超好。很不错哦!”
“小丫头!”钟鸣在女儿的头上点了点。宠溺地笑骂道:“你这张嘴就会哄我开心。”
“哪——有?”钟紫兮俏皮地耸了耸肩:“爸爸你的眼光本来就超犀利的嘛!”
犀利?钟鸣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花千洵。
他自认可以看穿很多人。但是,他无法看穿花千洵!
花千洵这个人太复杂。这个原本斯文,儒雅,温和爱笑的花千洵,至那天从机场回来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而且,花千洵在机场对那个清羽集团的安吉丽娜那叫一个狠……
如今,全球最热议的话题不是股票升温,经济复苏。而是清羽集团的千金是如何刁蛮任性,自私暴佞。而清羽集团却对此事没有做过任何正面回应。
先不说花千洵暴安吉丽娜的这条消息的时候。清羽集团那么大的金融跨国集团,居然没法子动用封杀的杀手锏。是什么原因让清羽集团有力气使不上?
是花千洵?
再就是,清羽集团的千金受辱。堂堂清羽集团上下却默不作声。只是为什么?
还是因为花千洵?
花千洵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那么是花千洵的家人?
如此一来,就不难猜到。花千洵的家族一定是个异常强大的家族。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花千洵绝对不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
“爸爸!”老爸到底怎么了?居然看着花千洵发愣?
“呃?”钟鸣回神。才看到女儿脸上的浓浓笑意。
“爸爸!你该不是也觉得花千洵很美吧?”
钟鸣闻言,抬头扫了一眼他们周围的人……呃!
周围有不少的女孩子,少妇什么的。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在看同一个方向。更有甚者居然看着花千洵在流口水。
钟鸣满头黑线!
深深地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祸水!
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他觉得他有责任和义务规劝女儿。希望女儿一定要远离这个祸水才成。
钟鸣用唇语说:
“作为一个男人,这个花千洵长得确实很不赖。但是,从某些方面来看。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一见爸爸如此评价花千洵。钟紫兮微微一愣!
“爸爸!他本来就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啦!”钟紫兮一边扇着小手一边笑:“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男女老幼之分。只有敌我之别。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她的眼睛还没有瞎。从花千洵那天在机场上的表现。以及在玻利维亚的遭遇。她充分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你就远离他!”钟鸣显得有些着急。
钟紫兮耸了耸肩:“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朋友。如今,他更是舍命救过我的朋友!爸爸!你是不是哪里想多了吧?”
钟鸣翻了个白眼!用食指在女儿的额头上推了一下。其实,钟鸣根本就没有用什么力。但是,钟紫兮依旧可怜兮兮地将头偏了偏。然后,扁了扁嘴,撒娇。用正常的交流方式,一边揉着额头娇呼道:“爸爸!好痛!”
花千洵这才回神,扭头看着正在揉额头的钟紫兮:“你这么了?”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儒雅。只是,声音中多了丝沙哑。
此刻,钟紫兮才仔细看花千洵。然后,她看到了花千洵的熊猫眼。
“花千洵!”
“嗯?”
“你什么时候盘算着想变个品种了的?老实交代!”
“欸?”花千洵眨巴着眼睛,原本儒雅,俊美非常的脸上居然多了丝迷茫。
“你怎么变成了只熊猫啦?”说着,从随身的包包里掏了个面上绘着荷花的小方盒子出来。打开小盒子,露出了镶嵌在内的镜子。
钟紫兮将镜子递给花千洵:“喏!好圆润的熊猫眼!”
“……”花千洵合上了镜子。将之还给了钟紫兮。
“花千洵!”
“嗯?”
“你昨天晚上在加班吗?”花千洵是为了她而受伤的。于是,她试着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可不可以让花千洵住进家里。这样好方便照顾他。没想到,爸爸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最后,花千洵就在她家安营扎寨了。他的房间就在楼下的客房。她住在客房的隔壁。父亲不放心她,于是从楼上搬下来住在了她的隔壁。今天早上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她起床去厨房喝水。路过花千洵的房间的时候。她看到门下方的门缝里居然还透着出灯光。
捏了捏鼻梁,花千洵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一下!”
“可是,你的伤……”钟紫兮忍不住皱了皱眉:“你……”
“没事!”他摇了摇头:“工作就是工作!和受不受伤没有任何关系!”
“……”呃……工作狂!
钟紫兮很是无语!
不过,想想……他是雇主,而她只是个雇员。干涉人家太多就显得太三八了。于是,钟紫兮叹了口气。
钟鸣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女儿的表现。他微微放了放心。毕竟,女儿才十八岁。她能懂什么呢?但是,一想到将来女儿要去美国念书。而那个花千洵还要跟过去他就觉得头痛。
花千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看了看钟鸣。
花千洵何等精明的人物。他会不知道钟鸣今天的态度代表什么?
于是,花千洵也开始头痛了……
他不得不承认。那天他在机场上应该更低调些的。他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花痴,却得罪了钟鸣!
钟紫兮站在花千洵和钟鸣之间。视线在父亲和老板的脸上不停地转着。看了半天,她耸了耸肩!
觉得,男人之间微妙让她觉得很不能理解。
一手提着一包年货。将那两个男人眼中的敌意无视到底。招呼了一声,丢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直接往前走。
钟鸣看女儿一个人拎着那么多东西。心疼地不得了。赶紧上前抢过女儿手里的年货自己提。而花千洵则担心那死丫头再出什么意外。因此,只得靠自己驾驭着轮椅去追那个死丫头。还好,那死丫头的良心还没有死透。居然折回来,跳到了轮椅后头推着他走。
“花千洵!”
“嗯?”
“你喜欢华夏的春节吗?”
“不知道!”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过过春节?”
“没有!”他不是华夏人。因此对春节没有太多的感觉。
“圣诞节?”
听闻钟紫兮的问题。花千洵将头低下。似乎在想什么。可是,实际上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脸上的半点儿表情。半晌,才淡淡道:“没有!”他对圣诞节不感兴趣。甚至厌恶!厌恶到极致的地步!以往要是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有可能会杀人。但是,今天他没有!他只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残暴。
“花千洵!”
“嗯?”
“待会儿回家你想吃点儿什么?”
“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
“要是我煮一锅毒药给你呢?”
“你敢煮我就敢吃!”
“我要你的命欸!”
“你要你拿去!”
“……”这家伙好奇怪!钟紫兮偏着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一边走,钟紫兮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听得多,说得少……
对他来说。她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
看着她快乐,他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快乐。哪怕被再烦心,厌恶的事情缠着。他都会拥有那短暂的快乐。
而给他快乐的就是她!
老妈说,当一个女孩子能够给自己快乐的时候。就是自己开始爱上她的时候。
我爱上她了吗?
花千洵扭头,看着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
我有资格拥有她的爱吗?
我给得起吗?
他不自觉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几个小时后,当他们三个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家的时候。
却远远地就看到了三个熟悉的人正站在钟家小楼前!当他们看到那三个人身边大包小包的行李的时候……
钟紫兮和父亲对望一眼。
搞没搞错?
姑姑一家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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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王家花园街十字路口。
王家花园街是有名的奢侈品一条街。在这里,你甚至可以不用出国门,就能够买到法国著名服装设计师们亲手制作的新款时装。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陈家也出来买年货了。
陈烈和陈老爷子对过年不过是太热心。因此,继续忙碌工作。至于陈雁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他被母亲和奶奶拖了出来。当起了临时“拎包工”。
看着手里大包小包的物品,再看看奶奶和母亲依旧没有消退的兴致。陈雁翎只有选择沉默。
今天,他虽然穿着一身休闲装。但是,却毫无遗漏地将他那种刚硬,俊朗的气质衬托地更加出彩。一路上,他没少收到女人们对他行的“注目礼。”
今年,全国的降雪面积很大。
而首都,更冷!雪更大!
抬头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陈雁翎忍不住想起了前年和清荷一起去万花山的情景。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第二天就大年三十。
那场雪,是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场雪。
因为,那天他在白雪与群山的见证下。吻了清荷!
当时,清荷没有拒绝他!
她没有拒绝他。让他无比开心和幸福。
她是那样美,她是那样出尘。
在他的眼中,她永远都是无法替代的。
他以为他会和她结婚。即使解除了婚约。他也想和她结婚。但是,爷爷却异常强硬地反对。父亲没有再就这件事情为他说话了。甚至就连奶奶请求爷爷都没用。
后来,清荷莫名陷入了什么毒品案件。随后,首都乃至全国不少的官二代富二代都被秘密调查了。随后,被秘密关押了起来。这件事情在全国媒体报刊上是见不到的。可是,只有实实在在地经历过的才知道其中的惊心动魄。
他也参与了!
他的工作是负责审查这些官二代富二代。每个人都有分工。大家各不相关,也绝对禁止攀谈和互相联系。因此,他知道的情况少之又少。即使如此!
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个案子居然和清荷有关!
他无法相信!
一定是花千洵那个孽种干的,一定是那个孽种故意陷害他的清荷的。
后来,清荷在被押往秘密看押地的时候。她被劫持了,之后在混乱中流弹打在了她的头上。可是,她依旧被人劫走了。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想到这里,陈雁翎的手狠狠地紧了紧。死死地捏着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觉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这样的气势让那个为陈雁翎打伞,另一手还拎着东西的仆人都皮皮抖了起来。仆人后退一步,正好撞上了路边的装饰石球。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那把价格不菲的进口雨伞也掉在了地上。至于手里那些昂贵的奢侈品,更是沾满了脏兮兮的泥水汤汤。
正在和陈老太太聊得正欢的江蕙听到了动静。扭头看到了那个倒地的仆人。见到那些贵重物品居然都掉在了地上。别提有多心疼了。正在想痛斥仆人的时候。江蕙发现了儿子的异常!
“雁翎……”她赶紧奔到了儿子跟前,推开保姆为她打的伞。一边询问着儿子一边摸儿子的额头:“雁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我没事!”陈雁翎摇了摇头。拍了拍母亲的手背道:“妈妈,你快去和奶奶聊天吧!要不然她一过来我就有罪受了!”陈雁翎有些恐惧地看着那个倔强地甩开保姆扶持的手,一歪一歪往他这边走来的奶奶。
江蕙确认儿子没事了之后,端庄地数落了那个仆人的不小心。扣罚了那个仆人两年的工资。又继续叮嘱了几句小心办事了之后。这才娴雅地转身去宽老太太的心去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算是平息了。
那个给他撑伞的仆人抖抖索索地站在陈雁翎的身后。陈雁翎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那个仆人。然后,尽量用平淡的口吻道:“将来小心些就是了!”
“是!”那个仆人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
看着仆人满身的泥水,还有抱在怀里的那些物品。陈雁翎低头,掩盖了双眸中的厌恶。快步向前走到了奶奶和母亲的身边。
走近,才听到她们两个居然在谈论柳清荷的事情。
“妈!你相信那个柳清荷是清白的吗?”江蕙和陈老太太似乎已经聊了很久。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国家的事儿嘛!”陈老太太不愧是老狐狸:“只是,可惜了那孩子!”说着,露出了悲天悯人的面容。看上去,实实在在就是个慈祥,善良的老人。
“是啊!”江蕙点了点头:“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欸!嘛,你说……”
“什么?”
“你说清荷那孩子该不是被那个花千洵陷害的吧?”
陈雁翎也是心里一震。
原来,妈妈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不准乱说!”陈老太太瞪了媳妇儿一眼:“这种话都好说的?家里说说无妨,外头能说的?真是缺心肝的东西。”
江蕙见老太太生气了。连忙噤声。
接下来,大家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见该买的东西也买了,就直接往停车场走去。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两个保安正在拖拽什么人。
走进一看,原来正在拖拽一个头发乱蓬蓬,四肢上的污垢可以用刀刮,身上裹着一件露出棉絮的破棉衣。浑身正散发着极其难闻气味的女流浪人员。当这名女流浪人员看到陈家人的时候。原本像是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道。只见她推开右边的保安,甩开左边的保安就直接往陈家人的面前扑。
几个衷心的仆人见这阵势连忙去拦这个脏臭的流浪者。保证绝对不会让这个流浪者接触到自己家的主人。
流浪者和仆人推搡着。一边推搡,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叫喊着:
“陈奶奶,江阿姨……是我……清荷……”
陈老太太,江蕙和陈雁翎齐齐看向那个流浪者。看了一眼,都不禁皱了皱眉。
只见那个流浪者的脸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像是蚯蚓一样的扭曲伤痕。那哪里是一张脸了?简直就是一团爬满蚯蚓的驴粪蛋子嘛!
那流浪者见叫喊陈老太太和江蕙无效之后。转向了陈雁翎:
“雁翎……雁翎……是我……我是柳清荷……”陈雁翎一直看着那个叫喊着他名字的流浪者。当他看到她眉梢的黑痣的时候。彻底愣住了。
陈老太太和江蕙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拉着陈雁翎。径直往自家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之后,陈雁翎对司机说:“老黄!你去给那个流浪者一千块钱吧!”
陈老太太和江蕙同时惊呼出声:
“孩子……”
“雁翎……”
陈老太太道:“不是我心疼那点儿钱!只是你太善良了。现在那些流浪要饭的,有的还买别墅啦!”
“是啊!”江蕙点了点头:“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陈雁翎安抚了奶奶和母亲几句。最后还是坚持让老黄去送钱。
陈雁翎坐在车子里。看到老黄将钱塞给了那个流浪者。可是,也看到了那个流浪者将钱丢开!
车子启动了,他看到那个流浪者一边跑,一边拍打玻璃窗……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透过后视镜,陈雁翎见到那个女流浪者一直在追。
可是,很快那个流浪者就放弃了……站在雪地里看着前方!
他记得那次吻柳清荷的时候。在她的眉梢确实看到了一颗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