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太子来了,你惨了

妖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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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固有一死,早死或晚死。

    固然知道可能有危险,但谁让她现在心情极差,那就不在乎什么原则规矩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人都来了,不听两曲,对不起自己。

    于是秦婳把梦秋赶去弹曲儿,把另外一人喊过来斟酒。

    感觉被针对的梦秋公子满含怨念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乖乖抚琴。

    美酒、美食、美男,秦婳堕落的想,若是自己没跟太子成亲,那她一辈子都不要成亲,赚够了钱,就过这种纸醉金迷的日子,人间天堂。

    当然,秦将军一定会打断她的腿,嘶,想想就疼。

    旁边的金兖不老实,整个人都快黏到人家花魁身上了,那不要脸的样子真是让人没眼看。

    好听点儿是浪荡子弟、风流多情,不好听就是色批流氓。

    不过万花楼里规矩重,他也就只能闻闻,想吃一口可不容易。

    就在秦婳唾弃金兖的时候,梦秋弹完曲子走过来,挤开了给秦婳倒酒的人,姿态优雅的坐下。

    “公子许久不来,那钱夫人来找了你三次,每次都是都揪着在下不放,闹得楼里不得安宁。”

    秦婳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眼:“那可有人救你?该不会……”

    梦秋黑脸:“她只是来找人。”

    闹是闹了,但他没失身。

    秦婳:“哦,这样啊。”

    那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想起自己那几日的遭遇,想发火,可眼前这人是客人,当初还帮了他的忙,有火气也只能憋着。

    然后秦婳翘着二郎腿,大爷一样坐着,吆五喝六道:“愣着干啥,倒酒。”

    “爷可不是你们楼里的,那钱夫人闹事跟我可没关系。”

    梦秋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然后乖乖倒酒,谁让人家是大客户,他无权拒绝呢。

    是的,万花楼的花魁有很大的自由,接客可以自己选,秉持着自愿寻知音的高格调。

    但开门做生意,谁不是为了钱?

    格调有了,钱也得赚啊。

    只要付出花魁当日出场费的十倍,花魁只要不是有客,必须出来陪客。

    金大公子就是这么干的,而那位钱夫人也是这样,不然梦秋怎么会去侍候她,都是为了钱。

    不过出场归出场,仅限于弹琴、聊天、喝酒,若是想做些下流之事,那可是不允许的。

    秦婳瞥了眼已经被花魁灌了两壶酒的金兖,胖胖的金公子,脸上带着面具也遮盖不住他那颗骚动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人花魁身上贴。

    丢人。

    万花楼主打的是风流却不下流,可这种声色场所,又有几人真的当正人君子?放浪形骸者比比皆是。

    金兖这般,也只能证明他是俗人罢了。

    金兖从不掩饰自己女色的欲望,就好像秦婳是明晃晃的喜欢钱。

    都是俗人,没那修行,何必非装什么无欲无求,装了也不像,还难受得慌。

    花魁为了躲开金兖,主动提出要行酒令。

    做生意金公子在行,读书却不行,但行酒令降低难度,大俗及大雅,不过是玩儿,所以不必较真。

    反倒是秦婳,张口间关山月明、大漠长歌,遣词用句并没有那么仔细考究,但直白豪迈,有着将军的风流潇洒,独具魅力。

    眼看着三人都被秦婳吸引,金兖气愤的闷了两倍酒:“臭显摆!”

    秦婳毫不客气的嘲讽:“你这是嫉妒,金公子还是少去那温柔乡,多读几本书。”

    金兖冷笑:“小爷是可以读书,那生意可就交给你了,反正小爷是不差钱的。”

    秦婳气笑,这是掐住她命脉威胁是吧?

    “我错了,金公子如此出色,哪儿需要那些无用的装饰,金公子就是最厉害的。”你厉害,你能赚钱,你是大爷,成了吧?

    看到秦婳如此卑微,金大少爷昂着骄傲的脖子哼了声:“算你识相。”

    两人斗嘴斗得起劲儿,外面传来一阵骚乱,主要是凄厉的求饶声,穿透力极强,整栋楼都听见了。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都不用商量,几乎所有人都掀开帘子,或光明正大,或满不在乎,总之都把注意力分散了些到楼下。

    秦婳和金兖也是一起出去了,然后就看到了威风凛凛的金羽卫。

    两人:“……”

    对视一眼,金兖:太子来了,你惨了。

    秦婳眯眼:他逮住我,你有什么好处?要死一起死。

    金兖思索良久,眼里各种光芒闪过,在秦婳转过头的时候,胖胖的身躯愣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就溜了。

    等秦婳回头,人影儿都没了。

    “呵,没义气的家伙。”

    ---

    楼下的动静传上楼来,嘈杂的人声中秦婳了解了来龙去脉。

    太子殿下坐着马车从大街上过去的时候,意外看到一个人,觉得有些眼熟,就派人去看,结果那人拔腿就跑,金羽卫一路追,这就追到了万花楼来。

    刚刚那凄厉的惨叫就是那个被追的人发出来的,因为金羽卫打断了他的腿。

    “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堂堂太子,不仁无德,残忍如斯。”

    “这天下真就没人能管管吗?”

    “呵,这就是储君,这就是夏朝的未来?若是天下落到这样的人手里,百姓还有活路吗?”

    秦婳斜了那发疯的书生一眼,她是真的很想回答他,天下好不好,百姓好不好,这跟太子真的关系不大。

    太子现在还是太子,但该遭难的百姓也没少遭难,该受苦的没少受苦。

    太子虽然残暴,但他没杀百姓,别什么锅都甩给他。

    你在醉生梦死的花楼里搂着姑娘无病呻吟,显摆你多忧国忧民,不觉得讽刺?

    金羽卫把地上惨叫那人架着出去,有人眼尖的认出来了,惊呼一声:“那不是柳书文吗?”

    不懂就问:“柳书文是谁?没听说过,很出名吗?”

    旁边的人高深莫测的解答疑惑:“柳书文是柳学士的儿子,太子伴读之一,两年前太子受罚去了佛门,这柳书文就没怎么出现在人前,太子今天专门捉他,莫非这柳书文得罪太子了?”

    “指不定是清算旧账呢。”

    “什么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请不要吝啬的展开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