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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也就到了正月二十七的傍晚了,李歆依然是在松鹤堂的小厨房里面做了饭菜,然后她、凌老夫人、凌子晔、凌菲菲都在松鹤堂这里吃的晚饭。
吃过了晚饭,几人便坐在一处说话。
明日一早,李歆和凌菲菲就要离开了,凌老夫人自然是十分舍不得的。
辛辛苦苦那么多年,费了多少的工夫和精力,才终于把这唯一的外孙女找回来呢!可是还没有在家里住多久呢!竟然就要离开了,真的是十分舍不得的。这一次分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呢!
“明日就要离开了,歆瑶和菲菲,你们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吗?”凌老夫人问道。
“让外祖母操心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李歆应着。自从和凌老夫人说好了要离开凌家之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这么些日子了,东西也不多,自然是早早的收拾好了。想来,凌菲菲那边,周姨娘也应该是早早的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我的东西姨娘也帮我收拾好了。”这个时候,凌菲菲的情绪其实很奇怪。可以出去外面的世界看了看,她自然是很开心的。只是,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自然还是很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家门,更舍不得离开疼爱自己的家人。
其实,李歆的情绪又何尝不是复杂的,在凌家住了这么长的时日了,自然是不会没有感情的。可是,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相比起凌家而言,文博几个自然是更需要她。在凌家。没有她,自然还有那么多人会好好的照顾凌老夫人,儿孙也是会很孝顺的。
可是,文博几个却什么都没有,他们仅仅只有她而已。
而且论感情的话,她和文博几个的感情自然是更为深厚的。
所以,虽然凌家也产生了些不舍之情。到底还是要回去的。在她心里。在这个世界,也只有李家那里才是她的家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好。你们身边伺候的人呢?都选好了吗?尤其是菲菲,你还从来没出过远门呢!身边伺候的人是不可少的。”
“姨娘给我挑选了。说是我身边伺候的人都带着,她身边伺候着的人也给我一个。”凌菲菲如实回答着。凌菲菲算是庶出的小姐,不过,凌家从来也不会刻意亏待庶女的。所以。凌菲菲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至少和凌汐汐她们几乎是一样的。
一个奶娘。人称钟嬷嬷,其实年纪也不大,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自幼就是凌家的家生子,年轻的时候在内院伺候着。到了年岁便被主子指给了一个府里的小厮。成亲之后,也依然是在府里伺候着,开始只是做普通的仆妇。后来。生了几个孩子,等凌菲菲出身的时候。府里要挑选奶娘,便选中了她,她也便成了凌菲菲的奶娘了。
其实,凌菲菲这个年纪了,早就不必用奶娘了,不过,凌家一向是很厚待奶娘的。毕竟奶大了主子,在府里面就是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问过了钟默默的意思,钟嬷嬷还是愿意在凌菲菲的身边伺候着。
这样也是不错的,凌菲菲年岁小,身边的确是需要有个年长的人伺候着。说起带孩子,钟嬷嬷有过几个孩子,自然是很有经验的。
除了钟嬷嬷,主要就是些丫鬟了。两个大丫鬟、红玉和绿珠,如今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然后就是二等丫鬟、三等丫鬟,年岁都不大,都才十一二岁。年幼一些,可以给凌菲菲做玩伴嘛,贴身伺候的已经有得力的了,所以,这些小丫鬟也没有太多的活计。
“虽然说人多一些也好,可以好好的照顾你。只是都跟着去,似乎也不太妥当,人太多了,去了那边也不太好安排。”凌老夫人沉吟道。周姨娘的爱女之心她理解,肯定是想让菲菲过的很好的。身边多些伺候的人,也能伺候的比较妥当。
只是,晔儿也说了,李家那边的地方不是很宽敞,那么多人去了,怕是也太挤了些。而且,在那样一个小镇上,李家本来也是小门小户的人家,要是出出进进的带着一大群仆人,让人看了也有些不合适。
本来李家宅子小,家里也可以出银钱或盖或买的,弄个大宅子,不过,她知道,歆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经过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对歆瑶也是了解了一些了。这个孩子,虽然年岁还小,却是很自立的一个人,总是不喜欢别人的馈赠。
“姨娘难免会想的不周到,不如祖母给我安排吧!”凌菲菲搂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
凌老夫人笑了笑,便说道:“我看啊!你就带着你奶娘还有红玉、绿珠几个去吧!其他的人就不要带了,这三个人也能照顾好你了。再说了,你表姐家里那边也有人会照顾你的。”
“祖母说的对,那就带她们三人吧!”凌菲菲答应了下来。本来就想出去外面玩一玩,才不喜欢总有一大群人跟进根出的呢!再说了,有奶娘照顾着她,其他的人,也没有很重要的。
“那歆瑶你呢?彩云和彩霞两个,你肯定是要带上的。彩霞阁那边伺候的人,你有没有看着觉得合适的?挑选上几个?”凌菲菲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凌老夫人便看向了李歆。菲菲那边,她其实不用太操心,有周姨娘在,肯定会为女儿操心着的。
只有歆瑶,这家里,歆瑶的事情,其他人都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她会为歆瑶操心了。
“外祖母,其实我谁都不用带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家里面也有伺候的人,并不需要带着人去了。”虽然彩云和彩霞两个是很好,可是,她也没有打算从凌家带着丫鬟回去。
家里面有吴嫂子帮着做饭也就可以了,其他的,自己的事情完全是自己可以做好的,哪里需要总有人伺候着啊!
什么事情都要仆人代劳,总过着这般养尊处优的日子,以后怕是自己的手脚都要不灵便了。还有就是,她在家里面还总是要做活的,带着丫鬟也不方便啊!要是手她去做活,有丫鬟跟着,不帮着她做事,丫鬟们肯定也觉得不合适。
要是说帮着她做事,这样富贵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那是比小门小户的小姐都要金贵一些的。就是在府里,都不用做多少事情,就是做点事情,那也是十分简单轻省的,哪里会做田地里面的活计啊!
其实先前彩云和彩霞两个提起说是要和她一起离开的时候,她就有好好的考虑过了。她还是觉得从带着彩云和彩霞两个回去不太合适。留在凌家的话,彩云和彩霞两个可能日子更要过的好吧!
“这怎么行啊!你家里那边也没有贴身伺候你的人。你身边总也要有几个人伺候着才好,这些日子,彩云和彩霞两个,我看着还不错,伺候你也很尽心。其他的人你即便是不带,这两个人你总要带着的。若是你身边每个人,我也不放心啊!”
“可是我身边的确是不需要人伺候,以前没人伺候着,我不是也过的很好嘛。”
“以前是以前,那个时候没有条件,可是如今不同了啊!虽然说事情你自己也都能做,只是,有人帮着些,你不是也轻省一些吗?”凌老夫人还在尽力的劝说着李歆。
“这样是祖母的一片好意,表妹就接受了吧!表妹这一次回去,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表妹身边要是没人伺候着,祖母肯定是不能放心的啊!”凌子晔在一边也帮着劝说李歆。
这个表妹啊!性子也太倔了些。凌家也是她的家啊!可是她怎么就是不喜欢接受家里给予她的东西呢!他知道她是个很自立的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成熟和稳重,也总让人感觉是超越了年纪的。
虽然她有自己的本事,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而是可以过的很好。只是,她何况让自己那么累呢!家里面从来也不缺银钱什么的,她若是愿意。这一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做,半点都不用辛苦,也完全是可以富贵荣华的过完这一辈子的。
这样的机会,不知道是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可是,她却偏偏什么都不太愿意接受。虽然她平日里也偶尔会露出贪财的样子,会从他这里弄点小钱,不过,她这样做,似乎仅仅是觉得好玩而已,并非是真的想要从他身上获取银钱。
不过,或许也正是她这个样子,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吧!若是她和天下大多数的女子都没有任何的区别,那也不过是个普通而庸俗的少女而已,还真的不会这样动人。
“你看,你表哥都这么说了呢!其他的可以不带,不过,彩云和彩霞你还是带着去吧!好不好?就当是给外祖母这个面子嘛。”凌老夫人拉着李歆的手,眼中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祈求。
看着凌老夫人这个样子,李歆是真的不好再拒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