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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陈怀德拿出一把刀,一刀捅向了大姐,大姐在惨叫声中被杀死了。我痛苦的哭喊道:“不要,不要伤害我大姐!求求你了!我们都是无辜的,你凭什么伤害我们啊!”
陈怀德道:“就凭你们是姚飞的儿女!我们就要弄死你们!哦,现在叫姚大顺!”
陈怀德说完,拿刀刺向了二姐!我痛苦挣扎中,突然耳朵听见“咚”的一声!我手一摸,好像是青冈石地板!我睁开眼睛,原来是噩梦一场!我梦中痛苦的挣扎,让我睡觉也翻滚了一下,从长条椅上摔到了地面上!被子被蹬开几十公分远,侧身摔下来的,左侧脑袋,左耳朵上面一点,摔了一个包。我揉了揉头上摔出来的包,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天已经发黄了,东方隐隐约约出现了鱼肚白,看来要天亮了。我看了看左手腕处的电子表,五点十分了。我从地上坐起来,准备去公厕上个厕所。
现在没人,我的被子什么的不用随时拉着走吧!应该没人要吧!我准备把被子叠起来,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我现在才注意到,我绑椅子上的绳子还在,可是绳子上拴着的行李箱不见了!我顿时急了,在广场四处奔跑着寻找我的行李箱。我高一第一册所有的书,昨晚从书包里全部放在行李箱里面了。还有我的身份证,内裤袜子,牙刷牙膏,洗脸毛巾,卫生纸,香皂和洗发膏,全部都在箱子里!
书籍是我的希望,我出走是为了寻找人贩子,想早日找到我的两位姐姐。或许是我太幼稚吧!青春期情绪冲动,容易做出很情绪化的事情!我内心深处还是想回去上学的,从小我就爱书如命,小学到初中的书,我全部都保留着的。就是因为旧书本太多,人贩子冒充收废品的,我才恋恋不舍,准备卖掉小学的书,才让人贩子有机可乘,把二姐抢走!
我围着广场寻找了好几遍,也没有看见行李箱的踪影。我回到长条椅上,坐在椅子上着急得流下了眼泪。我冷静下来,这很明显是被别人偷走了。
幸亏换洗的衣服在书包里,如果衣服在行李箱里面,衣服也会被偷走。只是两套学生服,在行李箱里面,一起丢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
我现在想上厕所,卫生纸也没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看树上的树叶,也太小片。这里几棵树都是榕树,榕树叶最大的就两指宽,用来代替纸肯定不行。
我急中生智,找到我书包里的一把小刀,这把小刀削铅笔用的,上初中高中,有时候都要用铅笔。这把小刀伴随我十年了,上学前班的时候,父亲买给我的。我长期放书包里的,书包换了好几个了。上初中以后,我的书包就换成了双肩背包,上高中就换了一个黑色的大双肩背包了。
我折断几条小树枝,用小刀把小树枝削成块状,长度十五公分左右一块的。我削了五块,拿着树枝块,背上书包,来不及收拾被子被褥,迅速跑到厕所,快速脱下裤子,终于畅汗淋漓了!方便完以后,树枝做善后工作,是非常不错的。
小时候家里穷,厕所里长期放的是黄篾。黄篾是竹编制篮子或者箩筐,把竹块分开成青篾和黄篾。外层就是青篾,青篾有韧性,用于编制各种日常生活用品。黄篾就是竹的内层,一折就容易断。我家用的黄篾就是宽半公分,长十五公分左右的黄篾。用刀把黄篾修整得没有毛刺,切好装一个塑料口袋里,大便完以后,就用黄篾进行善后工作。小学二年级以后,家里就没有用过竹块在厕所了,长期买了卫生纸。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小偷害得我用树枝块来当卫生纸。
上完厕所后,我洗了手,顺便洗了一下脸。洗完后 ,赶紧跑到长条椅边,被子还在椅子上。
这时候小卖部还没有开门,要买一卷卫生纸才行。书包的侧面小兜里,还有我剩下的二十二块钱。我伸手到书包侧面口袋把钱掏出来,我只掏到两张一块的!我顿时傻眼了!我像泄气的皮球,坐在长条椅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了片刻,我才不得不面对现实,我的钱也被小偷给偷走了!
该怎么办啊?昨晚吃了一碗面条,肚子还不太舒服,上了两次大的厕所了。关键是没有钱,我吃饭怎么办啊?我将何去何从啊?我这样怎么去询问打听陈怀德的住址啊?
我把椅子上的绳子解下来,把叠好的被子床单褥子绑上,用手提着绳子,走到车站保安值班室。
保安以为我要坐车,说:“小伙子,售票厅在那边,进站口在后面!”
保安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说:“大哥,我昨晚在广场椅子上睡觉,行李箱和钱被小偷给偷走了,能不能帮忙查监控,帮忙报警抓小偷啊?”
保安问:“丢了多少钱啊?有些什么贵重物品啊?”
我说:“丢了二十块钱,还有很多书,还有身份证学生服和一些洗漱用品!”
保安说:“加起来不到两百块钱吧?”
我愣了一下,还算起钱来了啊?我估计了一下,说:“加起来不到两百块!”
保安笑了笑,说:“小伙子,你走吧!你这点损失,还达不到立案的基本条件,报警也没用!你家住哪里啊?”
我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找警察也没有戏了。不可能为了我这点小事,去浪费警力,调查监控!车站广场好几个摄像头,肯定有摄像头拍到偷走我行李箱的人!
我没有回答保安的话,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告诉他,我家住哪里。这也提醒了我,我要自己想好一个家庭住址和一个假名字。这个县我不熟悉,只知道一个响洞镇,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啊!那今后我就说自己是响洞镇莫家湾村的人吧!名字用什么名字呢?莫家湾姓莫的人多,我要取一个姓莫的名字吗?一个村不可能只有一家姓。我想来想去,给自己取了一个“袁俊”的名字。我希望一家人早日团圆,早一点找到大姐二姐。俊就是我名字里的,就是变化了一个姓,也容易记住,念起来也很顺口 。
我没有行李箱了,手提着被子上的绳子,时间久了也勒手,我的手掌勒出红红的绳子印。
我又换一只手,提着被子,继续漫无目的前行。天已经亮了,太阳已经露出半张脸,朝阳的光芒,照射在我的脸上,有点晃着我的眼睛。我用一只手掌,撑在眉前,勉强挡住了照射眼睛的太阳光芒。我就顺着太阳前进吧!
我跟随太阳走了十多分钟,看见了昨天下车的客运站,也看见了那个卖面条的老板娘,已经开始营业了。已经有几个过路的人,在她面馆里吃着面条。
看着他们吃得香喷喷的样子,我肚子“咕噜噜”的唱起了歌。比饿更可怕的是口渴,我现在特别口渴,嗓子都要冒烟了那种渴。我走到前面小卖部,花一块钱买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只剩下一块钱了!
我继续迎着朝阳往前走,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看见一座大桥。我走到大桥边,大桥下面是一条江,江面宽二百多米,汹涌奔腾的江水,咆哮着奔往下游。
江面有两艘轮船,正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轮船并不前行,而是停留在原地,应该在掏江里面的东西。桥的两头,各有两个旋转的楼梯,通到江边的马路上。我顺着旋转楼梯,来到桥下的马路旁上的人行道。人行道下面,被人踩出了一条小路,通到桥底下的桥洞。大桥下有九个大桥洞,中间五个桥洞有水流过,两边的两个桥洞,没有水通过。这两个桥洞旁边,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长满了各种植物和芭茅。这两边各两个桥洞,应该是预防汛期涨水,让洪水通过的地方。今年已经到了汛期,还没有涨水。第二个桥洞下的江边石头上,有两个人正在钓鱼。我估计这条路就是钓鱼人踩出来的。
我看第一个桥洞下,有一个一两米多高的平台,平台和桥洞一样宽,有二十多米。有两块石头在下面,正好方便爬上爬下。我爬上桥洞的平台,平台宽两米左右,平台上有几床肮脏的被子,每床被子里都睡着一个人。我看这三个正在睡觉的人,长长的头发都被污垢打成结了,被子肮脏得应该几年没有洗过了,远远就闻着一股馊味。
可能是我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们,第一个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躺好睡觉。他肮脏的头发,脸也应该很久没有洗过,看不出具体的年龄。第二人朝我“嘿嘿”一笑,看神情,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弱智。脸也肮脏得分不出年龄,但是从他的笑声,可以听出,他年龄不大,应该不到二十岁。
第三个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坐起来,脸不像前面两个人那样脏,但是长长的头发也是被污垢打着结的。他笑了一下,问我:“小伙子,你来这里干嘛啊?”
我说:“和你们一样,没地方去了!身上也没有钱!”
老头继续问我:“看你拿着被子,是想住在这里吗?”
我说:“老人家,我可以临时住在这里吗?”
老头说:“可以住,不过——”
老头神秘兮兮小声的说:“不过你要小心第一个人!他是一个变态!”
我吓一跳,都流浪到桥洞下了,还能遇上变态!老头说:“你住那边吧!”
老头指了离他三米左右的一块地面。我把被子放下。目前的情况,只有先暂时住一下桥洞。
我说:“老人家,我被子放这里,不会丢吧!”
老头说:“都混到这里了,谁还要你的东西啊!你先铺好褥子被子吧!”
我铺和褥子,把床单铺上,把被子放上面。
我铺好了以后,走到老头身边,老头问:“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
我说:“老人家,我是响洞镇的人!你是哪里人啊?”
老头说:“我是隔壁大巴县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我的名字叫袁俊,大叔你贵姓啊?”
老头说:“免贵姓周,我叫周永林。你是响洞镇的,离这里不远,二十多公里,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啊?”
我说:“我是学生,行李箱和钱,在火车站被小偷给偷走了!没有办法,只有来这里先住下!”
老头说:“你一个学生,住这里不容易啊!晚上蚊子又多!从县城到响洞镇,就十块钱车费,我这里有十块钱,你拿去,坐车回家吧!别在这里受洋罪!”
我顿时感动得差一点掉眼泪,我说:“谢谢周爷爷,你把钱收起来吧!我要想办法自己挣点钱!你有钱,为什么不回家,要在这里流浪住桥洞呢?”
周永林叹息一声说:“我在这个县流浪二十多年了,走遍了各个乡镇的每一个地方!想找到我的女儿!”
我好奇的问道:“周爷爷,你的女儿怎么了啊?”
周永林说:“二十多年前,我女儿定了个对象,谈了四年的朋友了,女儿二十二岁那年,她们准备结婚了,男方都看了结婚日期了!没想到在女儿婚期到前一个月,女儿失踪了!我老伴从年轻的时候开始,身体一直不好,我们生了一个女儿,就不敢再生了!女儿长大后,我们想招一个女婿,家里穷,老伴长期吃药,没人愿意做上门女婿!后来媒婆介绍了婆家,没想到还没有嫁人,就被人贩子拐走了!”
周永林说着,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还没有继续问,他又说道:“女儿被人贩子拐走后,老婆气得病情越来越严重,三个月后就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
周永林说着,“嗡嗡”的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只有默默的看着他,他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