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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还去了死者的敞篷车不是吗？你去干什么了？”
林默目光如鹰，死死盯着对方，问。
“我……没做什么，就是往那里回到公路上而已。”
“呵呵，你的脚印从马路另一头下来，结果你却要往停在公路另一头的跑车那上去……糊弄鬼呢。”
林默直接拆穿了对方的谎言。
“我我……我……”
段世忠我了半天，最终选择了闭口不言。
“你去死者跑车的目的会不会是与你们之间的交易有关？”
林默眼睛微眯，突然问。
听到这句话，段世忠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一下，显得非常吃惊，看了林默一眼但又立马低了下头。
“我不知道，警官你别问我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即使这会让你背上故意杀人的罪行？”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
林默还没开口，旁边的同事率先坐不住了，冷冷道。
“呵呵，没有杀人？没杀人你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案发现场，没有杀人为什么现场会出现你的鞋印，没有杀人难道你是跑过去郊游的吗？”
“而且既然没有杀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
这一连串问题让段世忠无言以对，最终他选择了沉默到底。
审讯到这里不得已只能提前结束。
……
“龚队，我看那个家伙肯定有问题，对于交易一事闭口不谈，审讯全程更是根本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睛。”
“另外，根据夏法医的尸检报告，凶手身高大概也就一米六左右，他不就是刚刚好。”
“我怀疑啊，钟玉珍可能就是掌握了段世忠的什么把柄，而段世忠为了杀人灭口，以交易的幌子将对方约到偏僻的地方，然后进行杀害。”
出来之后，这位同事很快向龚队长袒露了自己的猜测。
闻言，龚队长也是暗自点头，方才站在单反玻璃背好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了审讯的全过程。
案件性质和他们最初的推测似乎都不一样，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
可能只是单纯的蓄意谋杀，为了隐藏一个秘密，也就是段世界的把柄。
不过虽然龚队长非常倾向于这种猜测，但他还是向林默询问了意见。
“怎么样？亲自审问的感觉？”
“有点奇怪。”
这位同事的推测很合理，不过林默摸了摸下巴有一点没想明白。
“怎么个奇怪法？”
“段世忠既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为什么还要返回现场？”
“也许是交易破裂，段世昌出于激情杀人，并不冷静，等杀完人之后才冷静下来，想返回现场将自己的把柄夺回来。”
龚队长解释道。
按照他的推测，一开始段世忠可能确实大蒜交易，但是中途交易破裂，段世忠失手杀人，然后逃离现场，但是跑到一半发现自己的秘密可能还在钟玉珍的车上，于是连忙返回现场去拿。
至于这个把柄究竟是什么，让段世忠宁愿冒着被定罪的风险也要守口如瓶，这就不知道了。
“我理解你的意思，龚队长。”
“不过，首先要说明的是，所谓的交易可能一开始就没有，正如我们一开始通过伴形足迹所推测的那样。”
“凶手来到现场后就直接用武器胁迫对方脱光了衣物，然后搜寻他想要的东西，你觉得，这能够称之为交易吗？”
林默淡淡道。
“这……噢，也许是段世忠一开始就没想过给钱，所以一到现场便直接用刀威胁对方脱光衣服，然后找寻自己的把柄，但是在胁迫对方远离自己的衣物时，两人发生争执，段世忠失手杀人……”
“龚队长，刚才侦查员已经对这位龚队长做过细致调查了。”
“在案发当天下午，段世忠从自己的账户取出了两百万的现金，如果一开始就准备用刀威胁对方交出把柄，那何必还要去取钱呢。”
林默轻笑一声问。
听到这话，龚队长顿时也是哑口无言了。
林默这么一分析，如果把段世忠粗暴的定义为杀人凶手确实有些过于草率了。
“那现场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刚才的证词与现场遗留的西装鞋印都证明他去过案发现场，他不是凶手那还能是谁？”
龚队长反问一句。
林默没有说话，因为这句话他也给不了答案。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虽然透露着一股子怪异味，但是除了段世忠还真找不到其他人的嫌疑。
“啧……这案子还真有点邪门了。”
“没事，这才多久，办案总是急不来的。”
林默笑笑，随后给出了自己的调查方向。
“接下来可以试着对钟玉珍和段世忠的亲属展开调查，也许弄清楚两人背后之间的交易会是一项重大突破，此外……我还想要再回去看一下现场。”
“还要回去？”
“嗯，那些脚印虽然被拍下来了，但是还是不如去现场仔细观看容易形成行动轨迹。”
林默笑了笑解释道。
“行，我批准了，另外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我们会着重观察这两个调查方向。”
……
告别龚队长，林默来到了技术科，迎面便撞上了师姐。
“师姐？你在这做什么？”
“还记得那辆死者的敞篷跑车吗？技术科的人在上面发现了有意思的地方。”
夏秋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嗯？记得啊，怎么了？”
“被发现的时候，车钥匙一直放在车上，而且只检查出了死者的指纹。”
夏秋露轻笑一声，淡淡道。
听到这话，林默顿时皱起了眉头。
在车上？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正常人会把车钥匙特地留在车上吗？更何况当时车上可能还有段世忠的把柄。
如果我是钟玉珍，肯定随身带着车钥匙，寸步不离。
“难道是死者遗忘在车上的？”
“痕检员发现这枚车钥匙的时候，它有点湿。”
夏秋露意味深长道。
闻言，林默则深吸了口气，深感此事不简单。
因为车钥匙是湿的，这意味着它一开始可能并不在车里面。
这位死者的敞篷车的敞篷是可以自行关闭的，他们抵达现场的时候，车的敞篷便是关封闭状态。
如果车钥匙一开始就在车里面自然不可能是湿的，但是如果是在下雨的时候被人拿回到车里面的话，这就说得通了。
那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