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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之人的一句话让战如雷贯耳,他怎么也想不到兽神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可儿,战的思绪纷乱不已,一面是人类的命运,另一面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无论哪一方都不是自己能够放下的,战突然从直立然后重重的双膝落地。就在双膝落地势大力沉,那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听起来都让人牙酥。战咬紧牙道:“兽神,我愿一命换一命,请你取走我的性命,给予人类兽号并救治这女人的命,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与您讲条件,不过请看在我一片赤诚,满足我的心愿。若您同意,我马上自绝性命,绝不会污了这神殿分毫。”说罢,战又重重向着地面磕去,一声巨响伴随着战额前的鲜血都在证明着他的决心。
“不行,我不喜欢这女人的气味,你不愿杀她就带她离开吧。”那冷酷的声音又响起,没有丝毫的迟疑。战头死死顶着地面,他无法做出决定。
战抬起了头,依然看不见座上之人的表情,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又开口道:“兽神,难道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我愿意付出所有。”
突然一股巨力将战整个人掀的倒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墙壁上,而一股黑气也牢牢将战定在墙上,那冰冷的声音又响起:“我乃兽神,我的话便是神谕,岂由得你来说东讲西,若你不杀,我帮你杀。”说罢就缓缓走向可儿。
战被那黑气压迫的胸口气闷,一时间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战垂下了头细声道:“什么兽神,什么兽号,什么平等,什么尊严。”战猛然一抬头,双眼已经赤红,身上血纹越来越清晰,似乎就要滴下一般。他顿了顿又道:“这些都是虚妄,现在我的眼中只有这个为我付出所有的可儿,面对人类的命运和我深爱女人的性命,面对大义与私心,我无法抉择,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就算人类因为此事再受迫千年我也不能眼看着可儿死去,这是我的本心,若我违背,就算人类获得兽号,我也无法苟活。若你今日非要如此,就算拼上我这皮囊又有何妨,我就看看所谓神究竟有何本事~”战愤怒的吼声震耳欲聋,从身上血纹中溢出缕缕血气,硬生生的撑开了黑气。
战一落地就用右手在左腕处一划,一股鲜血流出,又在伤口处虚空一抓,一把血色长剑已经在手,战负手而立,剑指兽神,气势不断提升。等战意提升至顶点,脚下运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兽神。战抱有必死之心,一出手便用上全力,身体流淌出的血液和水汽相融合,“冰封世界”同时发动,就连冲出的自己也包含在攻击范围之内。
那兽神并没有在意战的拼死袭击,依然缓慢走着。战全力的一击命中了兽神,可是异象发生,剑尖在接触兽神之时,周围场景就像镜子一般碎裂开来,碎片朝四面八方炸开,只有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呆在原地。四周景象又回到了那黑暗的房间。在黑暗中一道裂缝慢慢的撕裂,光线从裂缝中透出,一时让战也不得不用手遮挡。
片刻后,战走出那道门,眼前的场景与刚才自己经历的没有什么差别,可儿依然安静的躺在一旁,可是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之前的主殿有一种破败感,而眼前的地方却充满着生机,坐在神座上的人也从刚才的颓废变成了神武。
“要想见我必先过三关,炼身、炼情、炼心,其中任何一环令我满意都可面见与我,向我争取兽号,三千多年,你是第一个三关都令我满意的人。”王座上的兽神的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冰冷,更多的是一种平静,能够安抚人心的平静。战经历太多次幻境,此时也不敢放松警惕,依然持剑而立。
兽神顿了顿又道:“炼身中,你独自在沙漠生存十日而不死,你的身体和求生意志非常优秀。炼情中,你面对面目全非的爱人不改本意,丝毫没有迟疑,这份痴心与长情很是难得。炼心中,面对大义与私心,能够遵照自己本心行事,不屈服于强权与力量,最后居然对我出手,这份魄力深得我心。”战听着兽神的叙述,结合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明白了,这些都是兽神对自己考验,也明白了,此时眼前之人正是兽疆的神。战收剑于身后,垂首拱手道:“人类,战,刚才鲁莽之处还请兽神见谅。还望兽神能够救救我这同伴性命,战定当以死相报。”战这次没有提人类获得兽号之事,而是首先请求兽神就可儿,经过刚才的炼心,战也明白了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急,这女人还有三刻性命,在此期间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若是你回答得当我便救她,若是有隐瞒的话,你就准备和我动手吧。”兽神说完后,战紧接着答道:“请问,只要是战所知之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战听闻可儿只剩三刻性命,心中焦急不已,可是他不能鲁莽,之前因为形势所逼才不得已动手,而现在的情况则完全不同。
“你是何族?”
“人类。”
“到此为何?”
“为族群赢取兽号。”
“人类族群有何天赋?”
“运用世间五行之力。”
“那你为何习得血魂体?”
战一愣,躬身问道:“血魂体是什么?我实在不知。”兽神坐直身子盯着战道:“就是你刚才所施展的血纹之术。”战听后明白过来,迅速将在巨山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哈哈,臭小子运气真是不错,居然能够借此机会突破心障,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血障,看来上天非常的眷顾人类啊。”战听的一头雾水,可是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躬身等候兽神再次发问。兽神笑过一阵后,面色一沉问道:“这女人身上的紫怨之毒从何而来?”
距离兽神殿五里外,冥重现身形,急点自身的几处部位,又拿出一颗泛着黑气的药丸吞下肚子,自语道:“每次都得用这禁药封印自己的能力,现在怨噬又伤了元气,看来等兽神长期避世先得恢复实力才行。”说罢,他用双腿急匆匆的朝着兽神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