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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是乐极生悲,还是乌龙再现?!
民政局门口一片混乱,来往车辆突然就堵成了一团,喇叭声一下子充斥整条街,路过的行人都纷纷朝那事发处聚拢。
两辆汽车的车头都堆在了通往民政局大门的路口上,汽车甲显然是从街对面往大门这方开来,汽车乙刚好是从大门口路过。
汽车甲的车头超过了汽车乙,显然将要驶进大门了。
汽车乙还有一段距离,因为见到汽车甲要驶入大门而故意减速停车等候。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躺在了汽车乙旁边的马路牙子上,似乎是昏迷了的样子,并不见血和伤。
汽车乙的司机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正察看着自己车子上略往里倾斜的右侧后视镜。
一个深秋仅穿着个白背心的俊帅男子,冲上前大叫一声,想要抱起地上不知是昏迷还是受了更重伤的女子,却犹豫了一下没敢轻举妄动。
紧接着,在围观群众们惊讶到爆的眼中,这位老婆被撞的男子抓住了两个可能是肇事者的司机,那动作可利索无比,简直就像欧美动作大片里的格斗天才,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啧啧惊叹。
“队长!”
“把那两个给我看着,等警察过来。”
“是。”
郎帅一出来就找着活儿干了。
“阿安,快帮我看看语环要不要紧。”
梁安宸这位由未婚夫迅速转职为证婚人,又在十分钟之内回归医生正职,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装饰性听筒,以及疑似打火机的LED小灯,听了听语环的心脉,又看了下瞳孔的收缩情况。
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奇异的光彩,随即沉着脸说,“目前来说看不出来什么外伤,不过内伤就不确定了。”
捋过女人额顶的碎发,有一个明显的大红包,“应该是撞昏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应该会醒过来。如果……”
后面的话自然不用说,如果这人没醒过来,多半是把里面的零件儿给撞出问题了。
“我没撞到他啊,凭什么抓我。明明就是她自己突然冲出来,我已经减速了,不信你们问守门的大爷啊,这关我什么事儿。”司机甲很不甘地叫嚷起来,这人车上还坐着一女子,说是来民政局注册结婚的。
“我也没撞她啊,我车都差不多停下来了,就为了让那辆车进大门儿。哪知道这女的从里面突然冲出来,她为了躲开那辆车,就朝我这儿撞。把我车灯都撞歪了啊,不信大家都给看看,你们瞧瞧我这后视镜……”
卫东侯和郎帅同时看向汽车乙的右侧后视镜,后视镜一般都是可以往里扳进去,所以有一个大约九十度的活动空间,不过现在这右侧的后视镜明显进里扳进去了约六十多度的距离,可见语环之前这一撞,力道也不小。
或者说,她运气不好,为了闪躲,竟然一头撞上人家的后视镜,把自个儿撞昏了。
可是,按司机乙的说法,众人心里又生出一个疑问来。
从汽车甲到汽车乙之间,还有四五个人身的距离,至少七八米的距离,以语环冲出来的速度,怎么能在半途刹住,朝横向九十度角又扑出那么远的距离,一头撞上人家后视镜呢?
“他说谎!”汽车甲的女人叫了起来,“我明明就看到他的车子差点儿撞上我家的车,他就是怕负责,才又退回去了一截儿。不信找人来问啊,肯定有人看到他倒车了。”
“我没说谎,这光天化日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得到,我倒车是怕有这人被辗在我车头前面,我退出来都是怕伤到人啊!当时情况太急,我这也是下意识的正常反应,倒是你明明坐在车后座,你怎么看得那么清楚,你不是在为你男人脱罪胡说八道吧!”
甲乙两司机立即争论了起来,跟着插入女人的声音,吵得不可开交,使得远近街道全堵了起来。这民政局的地段又是市内的主要干道之一,问题可严重了。
听着两方争吵,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嫌疑,似乎这一出车祸还藏着种种玄机,让人一时难于分辨真实情况了。
而就在这时,已经被卫东侯抱进怀里的语环,嘤呜一声,醒了过来。
“唔,痛……”
“语环,你醒了?”
卫东侯高高悬起的一颗心,可总算落了一半。
要是这刚注册就出事儿,他真会后悔死自己之前刺激了小女人,才会引发这场莫名其妙的车祸。
梁安宸立即握住语环的手腕,一边号脉,一边安抚,“语环,你撞到头了,头上有个小包儿。不过你不用担心,问题应该不大,按点儿跌打药油,两天就能消肿。”
他突然一笑,“不过可惜了呀,今儿个你就只能做个头带肿包的新娘子了。”
语环还有些懵懂的神思,一个机伶儿醒了过来,抬头一眼撞进卫东侯担忧自责的眼神中,大叫一声,“不要,我不要嫁这个流氓兵!”
顿时,满场喧嚣,都静了一静。
做为这场事故和交通混乱的第一大肇事者,这丫还完全不在状态。
……
“婚礼继续进行!”
卫东侯眼底酿着一重厚厚的阴霾,声若掷地,无比果断地下令。
“阿安,你给语环检察下身子。”
语环愤愤地举拳抗议,“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哦,好痛!”
梁安宸将一记药油抹在了她的额头包包上,疼得她低呼一声,接到了一记眼神暗示,皱着眉压下了自己的不满。
卫东侯蹲下身,看着女人皱巴巴的小脸,握着她的手说,“语环,你乖乖听阿安的话,好好检察一下,别落下什么隐患。不然会吓到我爷爷奶奶,还有你在天上的外公外婆母亲和咱爸咱妈都会担心的。”
“你……”
语环被男人念出的亲人给哽住,一时竟不知对着那样一双诚挚的眸子说什么好。
郎帅领令立即离开,临走时不禁对着卫东侯嘀咕,“队长,我说咱嫂子怎么跟汽车那么有缘呢,第一次住ICU,前不久中秋又一次,这回又给撞上。这事儿可真他妈邪门儿!”
卫东侯脸色更沉,却迅速撤去,让郎帅赶紧去找自己的总助王绍铭,安排婚礼事仪。
回头,他看着语环跟着梁安宸进了暗房打CT,眉头又深深褶起几个褶子。
走到角落里,他突然出声,“北靖的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有话要问你,你最好不要等我亲自动手抓你出来,你该知道我的能力。”
四周静了一静,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稀薄,有悉簌声隐隐传来,突然灯光一黯,一道人影出现在卫东侯面前,却不见真人。
若是教旁人看到,定然会惊声尖叫,以为身置科幻片儿。
卫东侯似乎见惯不怪,问,“当时你是不是在现场,看到了什么?”
黑影说,“我只比卫少你早到一步,看到乔小姐撞上那辆黑色轿车的后视镜,那辆车的确有后退过。”
卫东侯问,“你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黑影说,“没有。如果说正面撞上来的那辆车的车主男女,我直觉他们并非前来注册结婚的普通人。”
卫东侯冷哼,“什么叫直觉,你跟着语环这么久,真没发现什么?”
黑影似乎闪了下,声音更冷,“卫少,你也跟着乔小姐不久,比我可积极得多,你都没发现什么,凭什么认为我能发现什么。”
卫东侯东唇紧抿,感觉得出这个北靖派来的保镖,似乎对语环并不怎么尊重,这感觉不只黑影有,就连北靖身边那个帖身的随扈艾瑞克也一样。似乎他们欧森一族的人,都十分自我,骄傲,极为不屑于跟人类打交道。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无法获得多少新情报,索性将人打发走了。
与此同时
暗房里,语环坐在扫描床边,不安地对梁安宸说,“我当时跑出大门口,对面冲来一辆车,我,我很害怕……”
这种本能的恐惧应该是上次撞车和差点又被车撞,引发的条件反射了。
“我想躲开,虽然我知道那车速不会对自己有危害,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立即躲开,我好像看到那车上有一抹银光朝我射过来,我就朝左边人行道闪,那里没有什么人,可……不知为什么,我眼前一花就撞上什么东西,昏了过去……”
语环的讲叙,也有些含糊不清。
梁安宸问,“一抹银光,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因为当时正午,太阳大,从车上的什么部位反射过来的光芒?”
语环摇了摇头,口气又不确定,“我,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反射光,可是我又觉得不是,当时做出的反应像是身体本能。之前我和东侯在美容沙龙外面,我也有这感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跑到路灯上去了……”
梁安宸没有再强求语环回忆,遂安抚了两句,将人送出了暗房。
恰时,卫东侯正给卫太打电话,“奶奶,您小声点儿,别激动。我知道,谢谢你的恭喜,这观礼仪式还需要太后您的大力支持,只要我们双方家庭的重要成员到场就够了。总之,这次先把名份从头到尾做实了。回头再慢慢准备正式婚礼,通告全球!”
“卫东侯,谁要你通告全球了,哦……”
语环一急就头痛。
“环环,奶奶要跟你说几句话。”
接过电话,语环也不得不跟卫东侯一样变了声调,“呃,奶奶,东侯他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两个男人同时对视一眼,眼里都写着一个讯息: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很快,语环安抚完了老太太,回头把电话塞还给男人。
板着小脸气哼哼地瞪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多脑袋的家伙,“卫东侯,我说了不嫁你,我要嫁的是梁学长,你别以为你利用强权就可以迫我就范了。我告诉你,回头我就向法院,唔……唔,唔,学长,救……”
男人不由分说捧着她的小脑袋就是一个火辣辣的加长版法式深吻,吻得周围的病人护士们都惊得直瞪眼。
吻完后,男人将脸红到爆的小女人一把抱起,朝众人挑眉一笑,魅力瞬间大杀四方,扬声宣布,“这是我今天刚刚娶进门的老婆,她对我匆忙举办的婚礼有些不满,不过为了娶到她我只有先速战速绝了。谢谢大家见证我们的定情一吻,回头大家有空的可以到幸福路57号圣天主教堂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
不知道谁先动手,走廊上又响起了一片祝贺的巴掌声。
语环窘得埋在男人怀里,一只小手偷偷拧在男人脖子上的嫩肉,小嘴眦开一道白光。
这个臭男人,太自大了!
……
话说卫太后这方,在得知孙子终于跟语环注册结婚,领了小红本,可兴奋得差点儿一头撞上花园玻璃房。
这电话一挂,花也不整了,枝也不修了,跑出花园玻璃房就激动得大声嚷嚷起来,往屋里奔去。
刚好卫老太爷从外面回来,一听这声气儿心下直摇头,急忙拉住老伴儿问情况。
听说孙儿终于修成正果后,心里也很高兴。最近家中诸事不爽,这会儿能出一件大喜事儿,也是好的。只是回头一想到儿子和儿媳的态度,又有些疾手。
“先别嚷得人尽皆知。儿子和小芬那里,咱们得想个法子,先让他们去教堂。为免万一,多找几个人去帮咱们压着场子,到时候看在外人面上,儿子也不好反对。你确定小芬已经没有中秋那晚那么抵触了?还是先瞒瞒她?如果真没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儿子跟着应该不会出事儿……”
卫老太爷为了给孙儿办一场像样的婚礼,虽然仓促了一些,也拿出了几分总参谋长的架势,缜密仔细地安排起来。
而就在他们商量请哪些宾客时,卫父突然提前回来了。
看到父母神秘兮兮地见到他就立即停止了说话,尤其是他那个永远童心未泯的母亲大人,想笑又憋着不笑的装模作样的表情,让他更觉得古怪。
有事儿!
以他做儿子已经超过半个多世纪的经验,母亲大人的这种笑容,代表着“麻烦事儿”的级别还不低。
“爸,出什么事儿了?”
“儿子,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哟,这不是老秦家的嘛,好久不见,你家秦老爷子现在可好?上次去京城太急了,没来及拜访。嚯,这小姑娘生得可真水灵儿,就是你们家那对天才双胞胎吧?让我猜猜,这是温柔大方的姐姐,还是小机灵鬼儿的妹妹……”
卫老太爷可会打太极拳了,三两句就把问题转移掉,跟卫父带来的秦氏一家三口打起趣儿来,可把一心急着要去筹备婚礼的卫太后给憋坏了直攥老头子的衣角儿。
卫父一见父亲似乎也挺喜欢秦汐,觉得再重大的“麻烦事儿”,也没有自己眼前给儿子介绍更合适的结婚对象重要,当即也加入了攀谈。
“爸,我这就是带小汐回来,给……”
“那正好。”卫老太爷截了儿子的话,就扔出了卫东侯的红色炸弹,“今儿个咱们东子终于求婚成功,跟他喜欢的姑娘领了小红本儿。你们也知道东子他工作特殊,刚领了本儿就赶着要去教堂举行婚礼,这也是为了安人家姑娘的心。
不过这时间实在太仓促了,咱们家也来不及请多少亲戚朋友。小秦你们一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间有些紧,如果你们有空的话,不妨就留下来观个礼,给两个孩子送上点儿祝福。话说我们东子这回总算是修成正果了,你们之前也知道今春那场闹剧,唉……”
秦家夫妇本来是带着女儿来相亲的,哪知道大门还没入就听说女儿的相亲对象要结婚了,要说没点儿意见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卫老爷子极会打太极,当初秦家夫妇也参加过卫东侯的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当然还是有些同情卫东侯的。加上两家的关系从开国前,都十分要好,卫家又一直是秦家的上司,就是有些不痛快,眨眨眼也只有算了。
不过说到还要留下来观礼,秦家夫妇心里就不愿意了。
“爸,妈,看来卫东侯这头没脑子的笨老虎已经被人家收了,倒是喜事儿一桩。我很想看看,收服他的是什么样的姑娘。咱们去观礼吧!刚好,我也带了个见面礼,可以送给他做新婚礼物。”
声音爽朗的女孩,将一头茶金色的波浪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一身漂亮的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极健康的光泽,漂亮的瓜子脸一笑起来,牙齿雪白,让人立即联想到著名的黑人女星邦女郎哈里贝瑞。
秦汐,秦家双胞胎里的幺女,只是外貌和气质来看,大概很难有人相信这样阳光型的美人儿会是整日关在实验室里做科学研究,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金属机械打交道的电子机械天才。
长辈们心里还绕着小九九时,做为这次相亲的主角秦汐姑娘已经迅速跳到了下一个情节,急不可待地想瞧瞧当年那个继承了封建*,小小年纪就学人养什么童养媳的大头小子,这回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来折腾。
之前回国前,听父母说这家伙在年初还被卫雪欣毁了婚,当场输给了一个搞画画的小文艺,她心里就觉得特痛快。
卫东侯被卫雪欣甩掉的事实,可是她秦汐早在十六年前,就成功预测到了。
秦汐这一说,秦家二老也不得不接着卫老太爷的台阶下,答应前去观礼了。
回头,卫太后联系上了王绍铭,紧急筹备婚礼。
卫父攥着父亲询问事情真相,在得知木已成舟后,立即打电话骂了卫东侯一顿。
已经在婚礼现场的卫东侯,默默地听完父亲大人的责罚,只表了一个态,“爸,我已经跟语环正式注册,领了小红本了了。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请爸爸您和妈妈能够尽量体谅,继而慢慢接受。我和语环会一起好好孝顺你们四位老人的。爸,军人的承诺,绝不打折!”
卫父恨得直咬后槽牙,挂了电话,也就定了型儿了。
回头,卫老太爷就把媳妇儿的思想工作交给了儿子,就追着老伴儿去请嘉宾了。
卫父虽然有感觉妻子已经试着在接受乔语环,可是儿子搞的事儿总是这么风风火火,打雷就下雨,就怕万一妻子觉得太突然,还是接受不了,引发个什么情绪反应,麻烦就大了。
之前儿子的事情就让妻子操了心,这入秋凉下来之后,身子又有些不适钻出来了,他就怕自己呵护了快三十年的宝贝一不小心就没了。
这种心情,大概也是儿子现在面对那个乔语环的心情吧!
军人因为职责所在,真没有太多时间兼顾家庭,经常都是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
不过现在儿子的情况已经不同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就在卫父纠结着如何跟妻子说明情况时,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卫母手上。
“妈妈,你知道东哥要结婚了么?”
“什么?东子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听他爸说,东子还在部队呀!”
“呃,妈,你别说是我说的。我只是,最近意外看到东哥在蓉城出现,好像还跟乔语环在一起……”
卫母手中的电话悄然滑落,似乎打击不小。
这方,卫雪欣挂掉电话后,皱眉沉思片刻。
肖一飞捻过女人的下巴,冷笑着问,“梅儿,你不去看看你最中意的东哥娶别的女人么?是不是觉得很不爽,很妒嫉,恨不能将那个代替自己的人碎尸万段!”
“小飞!”卫雪欣咬着贝齿。
肖一飞并不放过女人,“知道这滋味儿是什么了么?你就该懂,当初我看着你跟卫东侯在一起心如刀割的感觉是什么。你更该懂,让我天天想着你跟高珩那个没用的废物翻雨覆雨,带着我的种做了那么多花样儿,我他妈是什么感觉!”
卫雪欣刹时间脸色一片苍白,抚着肚子的手微微发抖。
……
“卫东侯,我们早就分手了。”
“我后悔了。”
“我不嫁。”
“你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胡说八道。”
语环气得随手拿起一物,就朝男人砸去,哪知道哐啷一声爆响,男人身后一片透明的玻璃墙碎成了小颗粒,她才猛然惊醒,自己刚才拿的是水晶烟灰缸,刹时咱得小脸青白。
她肚子仍鼓着一口怨气,不发不行。
“卫东侯,你休想我会再回头吃你这根烂草!”
“环环,我一直很怀念你总是喜欢把我这根烂草——整、根、吞、下!”
“……”
“乖,张开小嘴儿,吃肉了!”
他突然把她攥进怀里,一顿狂吻,直吻得她气喘吁吁,差点儿咬破他的唇才放了手。
呃,他还想面目完整地走完待会儿的红地毯呢。
“卫东侯,你个强盗土匪兵!”
过去六年她真是个瞎了眼,这厮哪是什么人民解放军啊!
回头瞪着镜子里,被男人吻得红得快滴血的小嘴儿,真是又羞又窘。
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问,“卫东侯,你说,你之前是不是从我回家乡小城的时候,就开始跟踪我了?”
“明知故问!”
“那你说,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都不回不吭声儿?”
“已经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了。现在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不满足。”
“卫东侯,你什么意思?”
正拿着三个电话指挥婚礼筹办的男人,回头时,嘴角朝两边一扯,“宝贝儿,是不是一定要我身体力行让,让你感觉到你中我、我中有你,你才不会再去计较过去那些小插曲儿,觉得满足?”
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抛过来,激得语环浑身一抖。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语环别过头,继续用热鸡蛋揉着自己额头上的大红包,不满地小小声地嘀咕,“是个正常人都会不满的。人家可是处婚,不像某人,已经是离婚份子了。人家一生就唯一一次婚礼,弄得这么仓促。不像某人,之前的婚礼就弄得满城皆知,全城广帖千万海报秀恩爱完美……”
若是放在以往,语环绝计不可能说出这么酸溜儿的话,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的某个筋仿佛断了似的,这有些不主符合她柔善性子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语气里十足的怨怼和撒娇味儿,让此时忙得恨不能有三头六臂的男人听进耳里,都是一阵说不出的酥麻入骨,虽然仍有太多的顾虑和不安,可是此时,他终于感受到了那种喜悦。
正式步入婚姻殿堂,拥有一个两人世界,从此生命里多了一个与自己最最亲密的人儿。
这种感觉,跟当年终于通过无极特种大队的训练和考试,终于正式成为其中一员时,在庄严的国旗下宣誓时,那种骄傲自信、壮志踌躇的感觉,大不一样。
能成为乔语环的老公,不仅是夙愿得赏,更是说不出的甜蜜,满足,柔软,心疼,还有满满地感动。
完全不同于当初那一次失败婚礼前的烦躁不安,迷惘踌躇。
他转身单膝跪在小女人跟前,说,“环环,别紧张,第一次结婚都这样儿。我可以理解你的担忧,不过一切有我,相信我,都会好起来的。”
他接过她手中的热鸡蛋,直接用温热的大掌轻轻帮她揉抚那个青头包,口气可谓是有史以来最温柔的,故意压低的磁性嗓音,比起任何电台的男主持都要好听上万倍。
她脸色一扭捏,嚷道,“谁紧张了,我这是气愤。”
他失笑,“宝贝儿,你大可不必再吃那些干醋。如果我告诉你,当初跟卫雪欣举行婚礼时,我跟她其实还没来得及注册结婚,领小红本儿,你这小嘴儿能不能缩回去一点儿,快成小猪了。”
“啊,你们还没注册过?”女人低讶一声,终于给了男人一个正面儿。
“当时我怕她胡思乱想,求婚一成功后,就筹备婚礼,大肆宣传。当时,她也没有特别提出要注册结婚的事。毕竟已经十几年的关系,似乎大家都不是特别在意那个小红本儿。没想到……”
她打住他的“痛苦回忆”,厚道地问,“那卫东侯,你为什么就这么急着要跟我注册结婚啊?”
这大概是每个女孩,都会问出的问题。
虽然语环表面上看起来很“不情愿”,有些过于娇情了。
可是哪个即将跨进那座殿堂的女孩,不会介意呢?
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为了能寻觅一个如意郎君,为了不后悔这一生一次的重要选择,每个女孩有绝对权利为此娇情一番。
这一刻,你就是公主,更是女王,如果你的他都不能给你一个心甘情愿交付一生的合情又合理的原因,那怎么行?
当然不行。
所以,就得娇情到底,让他拿真心来换你的真心。
卫东侯并没有犹豫,就像他第一次向她求婚一样,他直言不讳,“语环,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要是我再不赶紧把你定下来,用法律、用亲戚朋友、用我重要的家人,这些东西牢牢把你圈在我的的院里,我以后出任务就永远不能安心。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们队上的任务属于所有特种大队里最危险最机密的任务。每次出任务前,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检察我们的装备是否妥当完备,不是制定作战计划,不是研究情敌,而是写遗书。
以前的遗书,我一般写给爸和爷爷,偶尔会写给卫太后,我妈还没有过,所她受不了。”
“你都是写给卫雪欣的?”
“咳,是的。不过现在开始,我都写给你一个人。你懂吗?”
那薄薄的一张纸,不仅是丈夫对妻子的嘱托,也是绝对的信任,和深深无言的爱和尊重。
这里包藏着太多的情感,不管哪一种情感,都是属于命中注定携手相伴的那个人儿。
这是可爱的战士们在前方杀敌时,坚定不渝地保护着我们的祖国和家园时,心里最真实最深沉的一抹爱意。
除了祖国和人民,他把他心这份最独一无二的爱意都给了你,如同他向庄严的国旗宣誓献上自己年青的生命一样,他也把这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信任交托给了你。
怎能不感动?
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热烫的气息从那里传到四肢百骇,他专注的眼眸中投来的光芒,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开始慢慢适新身份的感觉了,可她心里还矗着一根外。
“可是之前你离开时,为什么要说那种,叫人家另外找个男人嫁的话啊!”每次想想,就让她耿耿于怀。就算已经领了小红本儿,她也觉得很后怕。
话说这前前后后,这男人多少次突然失踪难觅人影哪!她很怕自己再将真心错付,即时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重新站起来面对人生。
卫东侯心里沉了沉,也没有回避,说,“环环,我也有害怕的时候。当时,我很怕这一离开去执行的那个任务,就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我还是回来了,你该知道我根本不想让步。在看到你跟别的男人相亲时,我是即矛盾又无奈。
当我发现那些男人不是傻就是呆更愚蠢得要死时,我就忍不住。既然别的男人无法给你百分百的幸福,我怎么能必把你的幸福托付给别人?!我觉得那时的想法太愚蠢了,如果要你幸福,除了由我来,没有别人了。”
她眸光微动,“你说的,都是真的?”
“语环,你放心,等今天之后,我会再安排一场更盛大更隆重的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要给我的环环最幸福的生活,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他执起她的右手,吻了她的无名指。
她的眼眶一下充热,就被他从贵妃榻上抱了起来,走进了一个小门内。
“卫东侯,你干什么呀?”
“干咱们接下来就必须干的事儿。”
他裂嘴一笑,邪气十足,坏坏的感觉,让她心没由来的又是一跳。
可下一秒,她就叫了起来。
“啊,你干嘛脱我衣服。”
“宝贝儿,该换礼服了!”
“我自己会换啦,你出去。”
“那可不行,现在那些婚礼组织人员都还没来,咱们速战速决。”
“讨厌啦,我自己可以穿,我撞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脚,啊,你在摸哪里,那里没拉链。”
“宝贝儿,你怎么越来越嫩了,尤其是这里,好像变大了。”
“哎呀,讨厌,你这个色狼。不准乱摸啦!”
“让我闻闻,我老婆可真香。环环,你擦的什么香水?”
“你明明知道我不爱擦香水的。”
“真好闻。”
这男人名说帮忙,其实是越帮越忙,趁机揩油吃豆腐,外带婚内猥琐,满足他已经半年多没吃过一口荤的可怜*了。
“等等,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更衣室里的灯光明昧不定,小女人背后那三道已经脱去痂疤的划痕,仍然能看到浅浅的红印儿,但令卫东侯直耸眉尖的却是,女人雪白肩头上的那两颗红殷殷似滴血般的两个小圆点儿。
如果一口咬上去,那刚好就是两颗尖牙的距离。
只是一瞬,他就意识到了那个可能的真相。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我,我也记不清了。”
语环有些害怕男人的脸色,身子朝后缩了缩。
“语环,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是不是北靖伤的你?”
“我,我真记不清了,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语环直觉很不安,心理极为排斥去想那天和北靖去东篱小筑时发生的事情,她立即转过身去遮挡那两个小红点儿,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身子被转了回去,他迫她面对,声音更沉,脸色也更为凝重。
“语环,这很重要。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北靖那家伙,回头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那个混蛋!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刚离开蓉城才两天,我就梦到你在叫救命。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一听,更惊慌地直摇头,扳男人的手想要逃避,低叫着不要。
卫东侯直觉事情比自己想像的更严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极怕又突然冒出什么事儿来影响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婚礼,仍不放过。
“环环,你别激动。我只是担心你,我之前听方臣说,那晚你……”
“我没有,我没有。这都要怪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他,眼底仍然满是恐惧和不安。
“环环,我做了什么?”他很诧异,根本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伤过她那里。
“就是怪你。你,你串通评委,把不属于我的奖给了我,被人挖出内幕了。那天一堆人围着我说三道四,指责侮辱,是JOE带我离开的。为了怕我再被记者媒体骚扰,他就带我去了东篱小筑,之后……”
“之后怎么了?”
女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面颊也在微微颤抖,男人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抵在了身后的一排鞋柜上,而在她的左侧,正是一面大大的穿衣镜。
镜子里,刚好映出她背后的三道红痕,还有那两个醒目的血红小圆点儿。
她的目光一缩,仿佛有一片画面从眼前闪过,可是她直觉地不想去弄明白那是什么,故意跳过了这段记忆。
“语环,你真的忘了么?”
“我,我没忘什么。我只是在东篱小筑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蓉城了。我们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北靖对我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他拧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语环,你说因为我,你才跟北靖去了十泉镇。那又怎么因为我,你受了伤,留下这两个痕迹,你都不知道?”
“我……”
她眼神慌乱,看看手臂,又看看他,哑然失声。
她更为惶恐,双手抱着手臂,开始瑟瑟发抖。
“语环,如果……”
“不要碰我。”
他伸手要抱她时,她突然吓得惊声尖叫,一股猛力突然激生,竟然将强壮如他给重重地推倒在地,就从换衣间里跑了出去,那动作之快,非同寻常。
“语环。”
他急忙抄了外套冲出去,在她刚刚将大门打开时,及时将人给包了回来。
大门外还是激起了一片低叫声。
砰的一声重响,阻隔了外面一片惊瞠的眸子。
不巧的是,卫父刚好在郎帅的引导下,过来新郎房里看儿子,竟然就撞见如此火辣辣赤果果的一幕奸情,本来就哽着一股气儿,瞬间就破了个底朝天。
“这个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简直太不像话了。”
卫老太爷咳嗽一声,“唉,儿子,你忘了你当初也差点儿在婚礼前偷吃。看来,这大概是有遗传的吧!”
卫父一听,刚刚绷起的怒脸唰拉一下僵住了。
卫太后和花奶奶手拉着手进来,正高兴地说着两个孩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就见到这父子两一个捂嘴咳嗽,一个还板着领导脸没半点儿喜气,就生气地训了两人一顿。
“都笑笑,今天怎么说都是孩子们的好日子。这一个个黑着脸儿的像什么话,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们过来看他俩,这衣服换好了没?化妆队的人已经来了,我来瞧瞧这小俩口儿是不是又在那儿偷吃糖果啦……”
“老伴儿(妈)——”
男人们同时惊得一跳,去拦一脸好奇的老太太。
老太太心里的小猫没得到满足,嚷嚷着怪男人们多事儿。被这一打岔,男人们苦笑连连,倒是一扫刚才的阴沉气儿,添了几分喜意。
屋里
“语环,你看着我。是不是北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我不会怪你的。”
“我不嫁了,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左右是劝不住女人突然又推翻一切不再来的劲头儿,气得大吼一声。
“乔语环,你够了。说来说去,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对不对?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好几次了,不要跟那头人面兽心的家伙往来,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你被人家洗了脑子还不知道。”
“我没有被洗脑子。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卫东侯,你还是自以为是,你根本不尊重我,你说不怪我的你现在又骂我笨。我讨厌你!你走开,我不要嫁了。”
“乔语环,不准走。”
“我就走,我就走,我就走给你看怎么着了。”
“你敢走,你敢不听老公的话,我就,”他的俊脸一下子扭曲狰狞得厉害,负气一声低吼,“我就把你给吃了,你信不信!”
“吃你个头,神经病!”
她竟然又是一推,把他给推开了。
他惊讶无比,一眼又看到了她额头上若隐若显的白色星痕,心下又慌又急,总觉得这到嘴的肥肉儿就要飞了,心头一怕,冲上前抱着小女人吻了个天翻地覆。
只见屋子里的两人,一边叫骂抡打,一边吻得难分难解,外面的人就只听到一声声模糊不清的吼骂声,捶打声。
小夫妻们已经打上了贵妃榻,男人压着几近坦诚的小白兔,火辣的吻直落而下。当那两片热情的唇舌重重地压在了那两颗血红色的小圆点儿时,一股奇特的气息突然弥散开来。
“啊,不要,放开我……东侯,救命——”
卫东侯的动作突然停止,一股浓烈的气息,带着极致的威慑力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头上的发根根细针般立了起来,身体里压抑的兽性也突然被唤醒了一般,细细的小金毛又从他脸上钻了出来。
刹那之间,他的意识仿佛飞越了时空,一幕幕画面在慑人的气息中被重播在脑海里,女人尖叫挣扎,痛苦闪躲,无助哭泣,仿佛亲眼所见,让他死死扣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手,伸出了长长的尖甲,咔嚓一声,木扶手被折断,捏碎。
“环环,乖,不怕了,没事儿。”
“呜呜……不要碰我,我不要,不要……”
该死的,原来那个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一定要杀了北靖那个混蛋!
“东子,你们好了没呀?化妆师要进来了。人都已经到齐了,你要再不出来,奶奶可要进来啦!”
卫太后等得急了,猛敲房门儿。
突然,房门被拉开。
还披散着头发的语环,被卫东侯给抱了出来,卫东侯的礼服连领结都没打上,两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这脸上的红色抓痕,还有肩头上的明显吻痕,要不让人浮想连翩都难哪!
门外众人心底齐齐一个叹息,这位新郎倌儿是不是也太性急了。
“我不嫁,卫东侯,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流氓兵,土匪强盗……”
长长的红地毯上,留下了新娘子激动万分的咒骂声。
夹道左右的宾客,已经参加过卫东侯的一次倒霉婚礼,这时候一个个都忍不住脸皮直抖,低声交谈这次的婚礼能不能顺利进行到底啊?
虽然这婚礼举行得有些仓促,可是到底是大富人家,在各方一流的行动力和能使鬼推磨的庞大金钱打造下,婚礼现场仍然不失浪漫。
豪华的大教堂,数不清的宾客,穿着黑色长袍的庄严的牧师,还有空中飘散而下的百合花瓣,都让人毫不怀疑这场婚礼的严肃认真。
只是那个被新郎倌儿一路抱到圣坛前新娘子,反复叫着“不要嫁”。新郎倌紧绷着一张俊脸,大步流行般走过了长长的红地毯。
突然,一个娇俏的身影从夹道里的人群蹦了出来,大赤赤地挡住了一对新人。
“你是哪儿来的,滚一边去,别挡爷的道。”卫东侯的目光此时只瞪着前方五米的圣坛。
来人正是秦汐,秦家出了名的天才双胞胎里,最擅长机械自动化设计的机械师。
“大头卫,你竟然连本姑娘都忘了。不过本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啦,送你个大礼祝你终于摆脱卫雪欣那个假惺惺大魔女的爪子,取到个如意小老婆。呵呵!嫂子,新婚快乐哦!”
这说着,秦汐就把一个小方盒子扔了出来,卫东侯伸手要接,哪知道那小球儿突然在空中转了向,直接砸在了语环的怀里。语环看着小方盒子闪了一下,突然又变居了平凡无奇的金属盒子,很奇怪。
秦汐送完礼,立马就退了场。
婚礼继续进行,新郎倌丝毫没被这一路上大出的状况给吓到,双脚一踏,终于站在了圣坛前,非常霸道地直接要求牧师长话短说,直入正题。
牧师在男宾相郎帅同志的指示下,很迅速地省略了那一长串啰嗦的细节,直接宣布,“愿圣主圣灵们赐福予你们,从今开始,卫东侯与乔语环正式结为夫妇,你们现在可以交换爱的信物了。”
“混蛋,住手,我不要!”大吼。
“傻丫头,该你给我戴戒指。”咬牙切齿。
“我不要!”
“好吧,我给你先戴上。”
“你干什么,混蛋,你当众耍流氓嘛!”
下方宾客不知是由谁带的头儿,一片哄然大笑。
站在前方的卫家夫妇,还有临时被请来的代表着语环娘家的叔婶表哥表嫂等人,以及还被方臣压着的雷小古杨颖向可爱等人,脸色可精彩极了。
“宝贝儿,你的戒指一直挂在脖子上,现在换个位置罢了。乖,你看大家都笑话你了。”
“卫东侯,你,哦,好痛!”
“行了!”
卫东侯抹了一把满头热汗,心说给自家老婆戴戒指的功夫,比起二十五公里负重越野还他妈累啊!
牧师接到男主角暴躁的眼神,急忙宣布,“主祝福你们结为幸福的一对,现在你们可以吻对方了。”
在郎帅的带领下,哗啦啦一片掌声响起,卫东侯捧着语环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下去。
刹时间,全场响起了浪漫深情的音乐声。
可惜新郎倌突然嗷叫一声,松开了新娘子,嘴皮子见了红。
“卫东侯,你……”
“乔语环!”
他比她更大声地吼,“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合法丈夫,老公,良人,孩子他爸。你要是再敢给我戴绿帽子,别怪我军刑伺侯,让那个姘夫彻底消失在这个大陆上。至于我老婆你,三天三夜,别想下我们的婚床!”
他伸指挑了挑她红艳艳的小脸,语气里更多的还是戏谑和调侃。
她却因为那句“绿帽子”,心里又气又苦又委屈。
“卫东侯,你卑鄙你强盗你土匪——”
“宝贝儿,留着点儿力气,晚上蜜月套房里叫给我一人儿听!”
他将她打横抱进怀里,大步走下了圣坛,接受所有人的鲜花赐福,微笑祝贺,得意洋洋得就像每一个抱得美人归的新郎倌儿,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没松手。
他们大步走向前方已经准备好的白色劳斯莱斯婚车,车后放着满满的全是开得正盛的玫瑰花,总数九百九十九朵,三个九,像征着那最浪漫的三个字:我爱你。
卫东侯跳上车,将语环摁在怀里,就直接发动了汽车,在哥儿们的一片流氓哨中,直踩油门儿,飙出老远,车后尾上缀着长长的汽球彩带和空罐子,叮叮当当一路远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惊喜又好笑的眼眸中。
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启程,未来的路途,仍有艰险,但只要心灵相通,所有的困难都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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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无比甜蜜各项升级的蜜月期终于到来!
吼吼,为咱们家环环和东子六年地下情终于修成正果,环环打败伪正室终于回归原位,欢呼撒花,吼吼,先感谢之前送秋秋那么多钻钻滴亲们,虽然你们多数不说话,不过秋秋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