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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挣脱禁锢,陆溪言脑袋已经有些晕乎了,别无选择又或是慌不择路,她一把推开进门的男人,闯进寂静的房间。
沙发上隐隐有个人影,有些熟悉,陆溪言来不及细想,身后反应过来的男人已经过来想要抓人了。
陆溪言咬牙,朝着人影扑过去,低软的嗓音轻颤,带着显而易见的害怕和哀求:
“求您,帮帮我……”
穆岸瞪大了眼睛。
抬手挡住面色不善冲过来的男人。
少年冷峻的侧脸散发着莫大的寒气,男人讪讪笑着理了理凌乱的西服,语气赔笑却放肆:
“一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冲撞喻少了,您见谅,我这就把她带走。”
说完,男人打算直接上手将跑了的“猎物”抓回来。
“小贱人?”
眸光忽明忽暗的少年意味不明地含着这三个字,暴虐几乎顷刻间翻滚而来。
男人不明所以,却是更加大胆:
“怎么,喻少也对这小贱人感兴趣?不如咱……”
少年抱紧怀中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垂下的墨眸似是结了冰,却一点一点被滔天的怒火点燃。
轮廓分明的五官隐于幽暗的灯光下,幽冷深邃的眼眸布满冰渣子,他轻轻抬头,笔直的长腿毫不犹豫踢过去——
“砰!”
男人猝不及防,又或是说根本无力抵抗,沉重的身子半擦着地面滑出几米远,猛地撞在墙角。
嘴角隐隐浸出几丝鲜血。
大喘着粗气,身体痛得不断抽搐着,显然还没有缓过来。
怀里的女孩儿十分不安,她攥紧少年整洁的衣襟,白嫩的指头却慢慢红透。
喻江白安抚地拍了拍女孩儿颤抖的脊背,一度压下暴虐的情绪。
他轻轻将女孩抱在怀里,修长笔直的腿一步一步迈向门口。
男人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涣散目光好不容易赶走了一圈星星,略微有些清醒,目光所及之处就看见不断走近的黑色皮鞋。
他捂着痛处拖着身子忙不迭地后退。
在裤子口袋里好不容易摸到手机的手,下一秒,就被人狠狠踩住。
少年即便怀里多了个人,周身的冷煞之气也难以掩饰。
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蝼蚁。
眸光冷淡,隔着一层西裤踩在男人手上的脚毫不留情地碾压。
“咯哒咯哒……”
男人疼得面目狰狞,因为身上的伤无力反抗。
可却能清晰听到手指骨断裂的声音。
男人咬牙,嘴里满是血腥味:
“喻江白,你别得寸进尺!你今天惹了我,想过后果吗?我们之间的合作……啊!”
鞋底依旧在碾压,似乎还加了些力气。
男人五官全部紧皱起来,凶狠地嘶吼起来:
“喻江白!”
女孩儿似乎被吓了一跳,羸弱娇小的身子如飘落的树叶般颤颤抖抖。
她下意识地往少年清冷的怀里钻了钻。
喻江白低垂的眼神柔和下来,他低头蹭了蹭女孩儿滚烫的脸颊额头,淬了蜜一般的嗓音低沉喑哑,带着难以掩饰的轻哄安抚:
“言言乖,哥哥带你走。”
面无表情地从男人身上踏过,喻江白余光留意到另一个被保镖扛着的少女,微微皱眉:
“穆岸。”
穆岸心领神会,上前从保镖手里接过不省人事的姑娘。
“苏家的大小姐,你亲自送回去,打车。”
穆岸点点头,目光落在被保镖围着的男人身上:
“喻少,这个人?”
少年下颚微扬,翻涌的杀意不加掩饰:
“让原绥处理,最后留口气就行。”
穆岸应下来。
听说喻少“请回来”的这个原副总,之前可是在魔鬼部队当教官的……
落在这样的原副总手里……
只能是自寻死路啊。
穆岸叫来经理,料理好相关事宜,又打电话给原绥说明情况,最后处理完一切事情才打车将醉酒的苏家大小姐送回去。
宽敞明亮的兰博基尼车内——
女孩抱着双腿蜷缩在车门的位置,瘦弱的身子不停颤抖着。
烈酒麻痹了感官,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迟钝下来。
她不适地埋低了昏昏沉沉的脑袋,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大概知道了,她误打误撞,遇见了喻江白……
车内的冷气太重,陆溪言抱紧自己蜷缩起来的身体,不敢出声。
少年似乎很生气,上了车,就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隐秘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陆溪言咬紧牙关,克制住脱口而出的轻哼。
口腔里隐隐多了铁锈味,陆溪言无助又茫然地抵抗着身体的异常。
额头的汗滚落。
少年突然倾身,抱住了她。
清冷的气息不再让人畏惧,反而多了几分心安。
头顶传来少年低软沙哑的责备:
“傻姑娘,不能喝酒还要喝。”
带着几分凉意的白皙手指一根一根将女孩攥进肉里的指头抽离,又轻轻落在咬紧的唇瓣上,怜惜地碰了碰。
压抑的后怕委屈和无助仅仅在少年的一个动作下丢盔弃甲。
陆溪言染上粉红的手臂猛地抱住少年,成串的泪水无声落下,声音里的无助让人心疼不已:
“哥哥……”
喻江白心疼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地抱紧不安哭泣的女孩儿:
“不怕了不怕了,哥哥在。”
女孩儿像是找到了让自己安心的人,充满水雾的眼眸湿漉漉地盯着少年:
“哥哥,我好难受……”
脸上的滚烫绯红不是因为害怕……
喻江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捏得“嘎达”响的手骨头狠狠砸在座位上——
“……他怎么敢?”
女孩不明所以,目光染上畏惧。
喻江白深吸一口气,小心安抚着怀里躁动的小姑娘,沉声:
“调头,去医院。”
好在前面就是转盘拐角,司机立马打方向盘,车子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入院检查,兵荒马乱。
一番折腾过后,确诊只是一些下三滥的迷药,对身体无大碍。
少年瘫软的身子勉强直起来,神色一直紧绷着。
他走到床前,看着脸色尚且还绯红的女孩,目光沉沉,却又满是沉重的脆弱。
手机铃声响起,喻江白看了一眼备注,冷漠的走出去:
“原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