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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云赶紧跳到小李子身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总是敲我头做什么?你脑袋真被门夹过了?”
“没有,”卫逸晨收起扇子,作势又要打。
“那便是进水了,”卫锦云抬眸,不假思索道。
“锦云妹妹,你想多了,我的脑袋没进水,也没被驴踢,更没被门夹过,你放心,清醒着呢。”
“我看不见得,你有听过得精神病的人说自己是精神病么,你这样的思想我能理解,放心,我不会鄙视你的。”卫锦云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唇角微挑,露出一口小白牙,似宽慰的拍了拍卫逸晨的肩膀。
言罢,又转头,笑眯眯的看了眼小李子,道:“李公公,你说对吧。”
“是,郡主说的对。”多年来的生活习惯让小李子本能的应承着主子们的话,这也是宫里的生存法则,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听懂两人说的话。
“我没精神病。”卫逸晨也被她的几句话彻底绕晕了,说完面上一囧,有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果然……
就见卫锦云眨了眨眼,眸底精光闪烁,笑得像只小狐狸,好不奸诈,“精神病人通常都说自己没病,理解理解。”
“…”卫逸晨被她绕的头晕,想着自己执着着这个没营养的问题真的有点脑子进水。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进了养心殿。
卫锦云进门看着眼前的情形眯了眯眼,只见太后微磕着眼,与皇后两人端正雍容的分坐主位两旁,身后的宫女嬷嬷垂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一时间,殿里静悄悄的,唯有太后手里捻动的佛珠发出淡淡的声响,皇后时不时的看向养心殿那处明黄的帷幔,虽然尽力的掩饰脸上的焦色,但眼底的担心与焦虑还是将她出卖。养心殿大门处跪满了太医,连小小的八品医使都在,大家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伏在地上,见卫锦云进来,众人眼中的散发着迫切而制热的希望。
卫锦云心下了然,也不管身后的卫逸晨,莲步轻移,抬步缓缓走到院首林太医身边。
“锦云郡主,皇上这脉……,老臣惶恐,还请郡主前来试脉,”林太医松开搭脉的手,起身提起药箱退到一旁,拧紧了眉头,一边叹气一边摇着头,额上的皱纹都快夹死一只苍蝇。
卫锦云也不推辞,转身就坐到林太医的位置,伸手搭上天元帝的手腕,少顷脸色未变,只见手下脉搏散乱无序,时而急促而硬,泛泛浮浮,时而如屋漏滴水,良久一滴,渐起无力虚浮。
卫锦云微微皱眉,幽暗的双眸淡淡的扫了眼面色红润的天元帝,心头恍然,暗暗有些心惊,这容太妃也太狠了些,竟然为了保命将她自己与天元帝身上种下了一对子母蛊,还是最狠毒的连心蛊,难怪天元帝明知她有问题也不敢杀了她,更是为了护住她不惜与太后翻脸。
连心蛊,万蛊之王。
传说乃是蛮荒之地的蛊婆在五月五日那天阳气极盛之时,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而后将最后存活下来的蛊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秘法养制。
这连心蛊的狠毒之处再于无解,而且一人死,另一人也活不了,并且后死的那人要活活忍受着万虫噬心之痛,七天七夜,最后极尽吐血干枯而亡。
如今容太妃在昨晚被她杀死了,这天元帝自然也活不了。
卫锦云垂下眼睫,遮住心头的思绪,眸中一道冷光闪过,天元帝虽然可恨,但还不到死的时候,如今自己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不能因此功亏一篑。
“林太医,皇上这病你有什么看法但说无妨,本郡主刚刚与皇上号脉时只觉得这脉象实属怪异,看似沉疴多年的绝脉,但这些年来本郡主从未听过皇上犯有沉疴之疾,不知林太医有何看法?”卫锦云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几上,假意翻看着天元帝最近几天的食谱记载。
“是,老臣也觉得很特别,但太医院的记载上并没有皇上患有陈疾之症,以此看来恐怕不是。”林太医说完,张了张嘴,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等着卫锦云开口询问。
卫锦云点了点头,心头有些好笑,假意没有看到林太医的举动,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食谱记载。
林太医微低着头,心事重重的站在卫锦云身后不说话,卫锦云淡淡的看着手中的札记,抿唇不语。旁边的几名宫女更是大气也不敢喘,战战兢兢的站着,时不时的看一眼帷幔里的黄色身影。
一时间,养心殿的寝宫里安静极了,只听得到卫锦云哗哗啦啦翻动记载膳食的日扎。
终于,在好半响没听到寝宫里的任何动静,又没有人出来禀明里面的情况,外间的皇后有些坐不住了,派了身边的夏嬷嬷前来查看。
夏嬷嬷一进屋就看见林太医一副闲散人士的模样的站着,老神哉哉的盯着鞋面,面上微微有些不快,压制住心底的脾气开口询问着,“锦云郡主,皇后娘娘吩咐老奴来问问您,皇上他……”
“皇上这病很是蹊跷,锦云还没有查出来,如今正翻着食谱记载呢,劳烦嬷嬷空跑一趟了。”说完,淡淡一笑,又将目光自札记上转开一会儿,看了眼身后的林太医,笑眯眯的继续说道:“看林太医样子,估计是有了什么法子吧,不如说出来让皇后娘娘也能稍微安心些,也好让嬷嬷回去好交差。”
被点名的林太医微微一怔,心道对这锦云郡主真是用不得半点不能算计,刚刚自己不过是想在她面前卖了个关子,让她和自己绑在一起,谋算着这事若是将璃王府拉上,指不定就不一样了,没想到倒掉进自己挖的坑里,如今这话该让他如何说?说皇上中了蛊毒?看样子活不过几天了,让他们早些准备,这不是要他命么?
“哦?林太医有医治的方法了?”夏嬷嬷闻言,面上一喜,直直的盯着两人,“林太医不愧是太医院的院首,既然如此,老奴便先去回禀了皇后娘娘。”
“夏嬷嬷留步,老臣如今真在与锦云郡主商量法子,还望嬷嬷在太后、皇后娘娘面前以实相告。”林太医微微作了个揖,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夏嬷嬷面上一僵,闻言冷冷的看着林太医,阴森森开口,“林太医,你不用糊弄老奴,有变是有,莫要忘了,寝殿外太医院的十几口人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皇后娘娘可都吩咐过了,皇上的福就是你们的福,若是皇上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也就不用回去了,直接拖出午门斩首。”
“老臣遵旨,”林太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卫锦云不动声色的看着,嘴角一抹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只是自己搅合进来也就罢了,就怕连累父王母妃。天元帝不死还好说,死翘翘了只怕这里的人都跑不了,如今自己心头已是明了,这件事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至于林太医嘛,为人医者,本该心存仁心,却想着算计别人,如今还算计到她的头上,卫锦云冷冷一笑,琥珀色的眸子微暗,迷迷蒙蒙如云罩雾,哼,她倒是要袖手旁观看一场好戏。
伸手将手中的札记放回桌上,指着这一类的食谱记载问道:“这些都是御膳房送来的吗?”
“回郡主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听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总管送来的。”稍稍靠近桌几的宫女想了想,回道。
“李公公?”卫锦云声音淡淡的重复一声,想着那个满头大汗喘粗气的太监,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
“是呢,锦云郡主,里面可是有何不妥?”夏嬷嬷有些拿不准面前这位的心思,不由上前两步,微垂着头低声询问,神态恭谨。
“那道没有,本郡主只是觉得记这个的尚宫很用心思,是个难得的妙人。”卫锦云随口一说,转眸,又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么半天都没看见陆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
那宫女闻言,微微有些紧张,看了眼卫锦云,见她神色冷冷的,看不准什么心思,赶紧低头回道,“陆公公今儿早上就被皇上派去办差了,如今还没有回来呢。”
“哦,既是如此,本郡主便先回去了,皇上这病锦云看着似沉疴之症,但林太医却又说不是,如今想来林太医心底是有了法子。”卫锦云淡淡的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抬步便出了明黄的寝宫。
养心殿众人一见卫锦云出来,目光便死死地锁在卫锦云身上,卫锦云心头笑了笑,原来自己这么重要啊,她怎么以前没发现。
“云丫头,皇帝的病如何了?”太后睁开眼睛,沉沉的目光看着卫锦云。
卫锦云低下头眸光闪了闪,微眯起眼睛,这太后什么意思?是想着天元帝死呢还是活呢?这眼神怎么看着不似关切?
“锦云妹妹,你倒是快说啊,我父皇是什么病?”卫逸晨有些着急,说话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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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囧事:
有一次,去买水果刀,拿着刀看了又看,然后叫那个买刀的找个东西让我试一下,刀快不快,结果俺特短路的用刀割自己的大指头,血喷呀``````````````我还高兴的说“嗯,快”惊得那个买刀的怎么都不收钱,非要送我此刀``````,一转身,那个痛呀``````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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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月月有事,说不定会晚更,或者第二天凌晨更,亲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