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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古人诚不我欺。
——梁树人
郁宜的情况很好解释,少女诚挚的爱可以辜负吗,不可以,但也不能接受。
许茹婷很疑惑,只是半年没见狗儿子,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崽,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叫你爸爸过来。”
遇事不决找老公,这是许茹婷多年来的人生准则,处理儿子的事务上,一贯如此。
梁绯很无语,自家的糙老汉什么德性他会不知道吗,无非先入为主,儿子惹老婆生气,打一顿替老婆出出气。
年槐诗舒服了,多日的怨气一扫而空。
啪!
清脆的拍击声悄然想起,随即又是一声,梁绯双手在空中合起来,四处张望:“六月份就有蚊虫,这日子没法过了!”
年槐诗捂着左臀部,愤然瞪了眼梁绯。
“过分了昂!”
“到底谁过分?”
“你一个男人,跟我生什么气。”
“这话真特娘双标。”梁绯冷哼了声,不理睬年槐诗,送许茹婷去校园的内设酒店。
难道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吗,年槐诗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把老妈安顿好,许茹婷坐到沙发,看着梁绯:“来,你站好,妈妈问你件事。”
梁绯把行礼放进衣柜,疑惑问:“啥事?”
“你和年糕到底算什么关系?”
“互相了解,熟悉阶段。”
“熟悉到什么程度了?”许茹婷表情很期待,同时还有些小兴奋。
梁绯眨眨眼,不好意思笑出了声:“哎呀,问这么详细干嘛啦,我还是个十九岁的男孩子,会害羞的哎。”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嘿嘿嘿。”
“嘿嘿嘿嘿...”
谁承想许茹婷忽然收敛笑容,神情严肃:“崽,妈妈虽然不了解年糕,但看她的样子,貌似对你有所保留,否则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梁绯装糊涂:“我也奇怪这是为什么,明明我对感情是很忠贞。”
“妈你是了解我的,只要和一个女孩子处于互相交流沟通的阶段,我都会全身心投入,这点完全遗传您和老爸。”
许茹婷表示同意:“确实,我和你爸爸从来不会朝三暮四,你应该也是这样子的。”
“嗯对对对。”
从酒店出来,唐惜发来了微信。
草莓味的奶昔:【听说你妈妈来学校了】
小绯绯:【你咋知道的?】
草莓味的奶昔:【年糕在群里说啦,还问我们要不要一起来问声好】
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嘛,年糕,你果然也是个背地里下阴招的人。
草莓味的奶昔:【我说不去,年糕这招太肤浅了】
小绯绯:【很棒,知道不给我添麻烦】
梁绯没有再回复,直接往工作室去了,既然这位奶昔姑娘想要当舔狗,那就要有做舔狗的觉悟,被冷落,是舔狗的必修心理课程。
心里这么想,唐惜的消息立刻就跟着来了:【哥哥当我是舔狗,我可不是哥哥的小舔狗,我是哥哥的犬系爱慕者哟】
等梁绯回来,看也不看年槐诗,独自进了工作室的小房间,这里已经被他改造成了独立办公室,专属他一人。
大厅里挺热闹,肖明按照梁绯给的话术和方案培训新招募的地推人员,这些都是可以整个暑期都在外面跑的全职,大都是在校生。
杨志成和张建贤出趟差,去电子市场和黎星若对接。
办公室的房门虚掩,年槐诗走进来,搬了把椅子,大腿岔开,双腿摁在两腿之间,身子前倾,歪着头看梁绯,就是不说话。
这种状态,是典型的女孩子自知理亏想要和好,但又拉不下脸主动道歉时的特有模式。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前两天还是梁绯送早餐,在宿舍楼下动情告白,转眼间就轮到自己卑微了,哎,生活不易,糕糕叹气。
梁绯对着电脑自顾自做事情,时不时接通电话。
“喂,张总好,现在碰面不行,好好,晚上茶室见,好的,再见。”
将表壳斑驳的山寨机随手放到桌上,梁绯噼里啪啦的敲代码,年槐诗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等了片刻,她从包包里掏出便利贴奋笔疾书,轻手轻脚贴在显示器边框。
梁绯看了眼。
‘小绯绯不能生气’一个哭泣的表情。
梁绯哼了声,目不转睛看着电脑:“毫无诚意可言。”
年槐诗眨眨眼,又是一张便利贴:“那怎么办?”
梁绯看向她,目光深邃,顺着年槐诗的眉宇,落到她鼓鼓,饱满的前襟:“可以涩涩吗?”
年槐诗眸子晃动,还没等她考虑好,梁绯就又说:“觉得勉强就算了。”
???
妈的,这么没耐心,非得老娘白给?
你好歹装也装一下,比如说点‘我就抱抱你不干别的’或者‘亲的时候手绝对不乱摸’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来一句算了是什么意思。
走老娘的路让老娘无路可走。
其实自己不应该破坏人家母子之间的感情,对吧,刚才的行径确实比较恶劣。
想到这,年槐诗深吸口气,像是下了决心,起身悄悄关上了门。
转身,走到梁绯面前,将转椅朝向自己,然后坐在了他大腿上,勾住梁绯脖颈,两人四目相对。
“唉,白给了。”年槐诗叹口气,很无奈的闭上眼贴了上去。
梁绯以前就听说年槐诗嘴巴甜,会说话,不管面对学生会的干部还是老师,总能以德服人,靠自身魅力征服他们。
但这都是传说,今日得以证道,年糕小嘴有点甜,我梁绯说的。
亲吻是一切快速促进男女关系的法宝,只要环境合适,经常亲着亲着,哎衣服什么时候脱掉的,哎不说好只是蹭蹭的嘛,当然,如果柴够干,火够烈,也可以无视环境。
很久之后,年槐诗喘着气,看向梁绯:“可以了吧?”
“不可以。”
“你都快把老娘全身都舔一遍了,还不够啊?”
“你这话说的,唾液有消毒的奇效,我这么无私愿意帮你做全身消毒,就换来你的不耐烦?”
“你再得寸进尺,我就要叫喽,我唔...”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年槐诗确定唇膏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遮瑕也没了,他不会被毒死吧。
湿哒哒的年糕盯着梁绯怒斥:“我明白了,你对感情确实没兴趣,特么的技能全点在肉欲上了!”
我只是施展了一下口技而已。
梁绯倒是很有兴趣玩办公室play,对吧,外面的下属们在开会,在为团队的发展肝脑涂地,而老板则和女秘书玩得嗨皮。
这种情节,黎星若肯定很熟,她每天都看。
但先不说年槐诗誓死不从,就算她从了,梁绯也怕自己太勇猛,这位娇弱的姑娘承受不住,只能靠喊来舒缓压力。
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面的人?
宝的叫声只能我听,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