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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台服务小姐引领者杨毅和刘卫国走进临时办公室的时候，苗苗和唐沫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候。
而李晨正在里面接受刑警队长柯岩的询问。
“当时你和死者同在电梯里，没有听到他呼叫？”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就是喊叫了，并没有说因为什么恐惧。”李晨被烦的攥了攥拳头，终究还是板住了没招呼道柯岩脸上去。
“在电梯里你点打火机是想干什么？”
“电梯里灯灭了，我听见惨叫当然会想看看情况，想照明，抽烟的男人肯定想到的是打火机。”
“电梯里死了人，为什么没第一时间报警。”
“我朋友吓晕了，我当然需要先把人安顿到房间再通知总机啊，在酒店出事我肯定得管酒店要个说法吧。”
在李晨应付柯岩询问的过程中，分别有小警察来汇报了初步的尸检结果和酒店服务员的证词。
李晨的耳力不错，又是有心注意，所以虽然他们说话生意刻意压低，还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
不出李晨所料，这五人果然还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死。
至于是否有药物或者别的原因诱发心梗还需要进一步的解剖才能得到答案。
不过对于不能得知这个答案，李晨并不闹心，要是能查出来，前几起集体死亡事件就不会不了了之了，所以对解剖的结果并不看好。
到是小警察提到其中一个服务员的一句无心的话引起了李晨的重视。
“柯队，我们询问服务员的时候，有一个前台的女孩嘀咕了一句话，说什么别人危险的时候看热闹，活该自己要死了也没人救。”
柯岩微变了脸色“你们没有询问她是怎么回事吗？”
小警察看柯岩的表情，也不再卖关子。
“当然问了，上个月钱塘门突发心梗死的那个马强就是她姐夫。据她说，这次的死者华晨就是当时在场看热闹的5个人之一。”
柯岩眼睛狐疑的转了转“调查一下这个女的，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她在报复。”
小警察刚要出去，又被柯岩叫住“等等，着重查一下她是不是学医的，有没有在医院或者诊所的工作经历。”
小警察疑惑的看着柯岩，但是怕被怀疑办案敏感度低，也是没敢细问。
事出必有因，李晨相信任何事件都不会是无缘无故自动生成的。
难道这次的事件竟然是这五个人一起见死不救触发的？
得到这个线索李晨激动的马上就想上网查询确认，如果当时见死不救的真的是这五起事件的最初死者，那么事件的源头就可以锁定了。
但是其他的死者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如果事件真是如此，马强已经死了，还能怎么阻止？
而且五人是道德有亏，却并未违法，先不说罪不至死，就说现在马强自己把仇都报了，事件就应该结束了。
自己等人可以做什么？还能有什么关键物品？难道是马强的死另有诡异？
李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直到柯岩提高嗓门问第三遍才惊醒过来。
“我问你们几个人中有谁认识马强吗？”
面对柯岩明显不耐烦的怒气，李晨一点没表现出胆怯。
“你们警方应该询问过酒店前台人员吧，我们几个是从b市来游玩的，别说不认识什么马强了，这a市就没半个熟人。”
“没有熟人，a市又不是著名旅游城市，你们怎么会选择a市游玩？”柯岩危险的眯了眯眼。
“我说你是在逗我吧，有熟人那叫访友不叫游玩。再说几个著名景点早就没人玩了好吧，我们来a市游玩不犯法吧。”
柯岩从李晨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也就不再追究不放。
“今天就先这样，谢谢你的配合，这几天还请不要离开，方便警方随时询问。”
“好吧，那我走了。”李晨抖了抖坐麻的腿，不乐意的出了门，连个好脸都没留给柯岩。
不是李晨对柯岩有意见，实在是柯岩太敏感，如果让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案子太关注，肯定就什么信息都别想掏出来了。
李晨出门看到杨毅和刘卫国也在楞了一下，旋即明白也是让警察给从哪个角落给抓来询问的。
轮到苗苗进去了，趁着空余时间，李晨和杨毅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彼此查出的信息。
听了李晨的推测，杨毅并没有明确的表态，对于自己的猜测更是拿还没有推断出来搪塞。
看到杨毅眼底的焦急和一闪而过的算计，李晨就明白了再不可能从杨毅这问出什么。
刘卫国的表情很坦荡，没有什么不满和扭捏，可见杨毅隐瞒的应该只是他个人的推测或者隐晦的线索。
不想再留下看杨毅的嘴脸，李晨打了招呼就上楼去验证自己对这次事件源头的推测。
网络的力量是巨大的，李晨不算费力的就搜出了钱塘门马强死亡，围观者未有人救助事件的众多帖子。
事件的主体本是指责人情冷漠，倡导正能量的。
结果被网友黑成了不救有理，救了就得从开大奔变成开两轮代步车的地步。
更有甚至还有人为此做了民意调查问答，共3500多参与调查的民众中，竟有75%的人认为应该自保选择袖手旁观。
更是有一些恶搞的动漫人拿一些救人反遭讹上的事件配上音乐动画，做成了点击率奇高的宣传片。
李晨握鼠标的手都捏到发白，人性为何会如此。
善念不停的面临伤害，竟然发展到恶意冷漠都不能再被指责的地步。
人心冷到这种程度，究竟还为什么而存在呢？就只能为自己了吗，世界小到只有自己一个人。
虽然心发堵，但是李晨还是没有放过一个信息，逐条的寻找围观者的信息。
终于被李晨发现了一段视频，竟然就是当天马强发病死亡的过程录像。
在李晨不错眼的观察中，现场的四个人逐一出现在镜头里，当第四个人出现在屏幕里的时候，李晨的身体明显一震。
不会错，就是阿玛尼男，李晨的心情简直有点小激动。
7分钟的视频看到最后也只出现了四个人，看来录像的就是第五个围观者了。
李晨把四人都截图下来，接着查找网民关于围观者的爆料。
很快找到第一个有用的帖子，说的是她认识其中一个围观者，是保险公司理赔部经理王洋，王洋曾经在早会上拿这件事做例子说明生命的无常和风险无处不在。
华晨是视频中的人，现在又加上洛河男王洋。看来查找的方向是对的。
后面又有一些帖子是乱发来起哄的，李晨并没有因为信息量驳杂而放松丝毫。
吹了吹手心的汗，依旧逐条的筛查着有用的线索。
终于让李晨找到，另外的两个围观者的身份—陇南区秦海和天福区缪可可。
拿截图和爆料帖子中的照片一一对比，四个人的身份丝毫无误。
如果不出意料，第五个围观者，也就是录下视频的人，应该就是和风区天座歌厅的歌女刘媛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