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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阵阵,阴雾霭霭。
锁音湖边,杨柳垂落,海棠花。碧绿湖水,漾着圈圈波澜,湖中央泛起小舟,摆着竹编案几,两把竹椅,四角竖着几根竹枝,架起一顶棚子,四周挂着红色轻纱,随着风飘飞。
百里玉接到信鸽,便直接赶到锁音湖,站在湖边,望着湖中央扁舟上那抹红影,嘴角挂着愉悦的浅笑。
锁音湖…锁姻湖,锁住两人姻缘的湖畔,是游客必来之一的地方,有的是鹣鲽情深,有的则是来求偶。
百里玉打算得闲,再携南宫浅妆游湖,倒是没想到她先来一步。
足尖轻点,踏波无痕,转瞬便落在小周上,近看这抹背影无异,可细致的看,便发觉不同。
百里玉伫足,狭长清涟的眼底破碎出黑雾,如天空之上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全身,嘴角挂着冷笑,南宫浅妆怎会邀他游湖?且是在天气不好之时,怕自己邀她前来,也会被嫌弃。
转身欲走,红衣人儿似是察觉到有动静,扭头便看到百里玉挺拔的背影。
“幽哥哥。”软软糯糯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欢欣,商婕影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行至百里玉身旁,伸手想拉住百里玉的衣摆,可酒楼那尴尬的一抹浮现在脑海,手顿住,自然的握住自己的手。“你能来影儿很开心。”
商婕影眉开眼笑,水汪汪大大眼,里面的水汽满满的快要溢出,心想君墨幽心里还是有她,否则不会只身前来应约,俨然忘了,她是以南宫浅妆的名义邀请百里玉。
百里玉浓眉紧蹙,不悦的转身,看着她穿着打扮效仿南宫浅妆,额角突突跳动。
“你做自己便可,不用效仿他人,失了自己。”百里玉淡漠的话语透着丝丝冷意,商婕影性格火辣刁蛮,没有多深远的心计,这一出局,怕是背后有人出谋划策。
商婕影心中一喜,他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让她不要效仿南宫浅妆,想到此,完全忘了伪装,失声说道:“君墨幽,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只是被南宫浅妆那狐狸精迷惑了心眼,若是你答应娶我为王后,我会同意让他做你的侍妾。”
百里玉斜睨了一眼商婕影,忽然想起南宫浅妆给他讲东施效颦的典故,如今用在商婕影身上,很契合。
“浅浅的气质由内而发,浑然天成,不是你效仿便能如她那般传神,披着天鹅羽翼的丑小鸭,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天鹅。念在北苍帝的情面上,此事暂不追究,公主日后切莫扰了本帝清幽。”百里玉眉梢眼角含笑,红色是为浅浅而生,别人…倒是糟蹋了。
丑小鸭变不成天鹅,她是丑小鸭么?
商婕影脸色发白,眼底的雾水闪烁,紧紧的拽住袖口,一朵艳俗的红花跌落,被风吹拂进湖面,顺着水流漂荡。
商婕影被那一点流逝的红抓住视线,扯着发白的嘴角说道:“这是南宫浅妆送我的,你觉得好看么?”说着,紧紧的盯着百里玉的脸,他的品味高雅,南宫浅妆的眼光低俗不堪,若是这朵花折损了南宫浅妆在百里玉心目中的好感,那也是极好的。
百里玉眼底不经意间流泻一抹柔情,淡淡的说道:“她的眼光一如很好,和你很相配。”
商婕影脸色阵青阵白阵红,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紧紧的抓着竹竿,指节泛白。
怒火如滔滔洪水般汹涌的扑面盖来,她想抽出鞭子发怒,可是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只能咬紧牙关,咽下这口恶气,如能换他回到身边,有何不可?
“幽哥哥,影儿哪里不好,你才会如此不待见?是没有妆儿姐姐如花娇颜么?还是你不喜爱影儿的性格,刁蛮率性?你不喜爱的影儿都可以改,做到你喜欢为止。”商婕影眼底涌现泪花,率先示弱,看着百里玉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低垂着头,遮掩眼底的怨恨,搅动着锦帕说道:“幽哥哥,南宫浅妆在你心里占据很深的位置么?如此,甘愿做小,也不愿么?”
百里玉缄默不语,清冷如冰的眸子闪过不耐,他不喜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南宫浅妆的泪花他心疼,别人就如回响在耳边的魔音,闹心。
“若有情,便再容不下他人,公主,感情强求不得,若你一意孤行,本帝会奏请北苍帝让你和亲。”百里玉不再虚与委蛇,一番话,耗尽所有耐力。
商婕影紧咬着牙根,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苍白着脸点头。“幽哥哥,那就请你陪影儿游湖,此次后,再不纠缠与你,回国亲自奏请父皇解除婚约。”眼底闪过狠辣,一抬眼,水汪汪的大眼,一如既往的纯净无暇。
百里玉略微思索,停留了下来,心不在焉的听着商婕影絮絮叨叨的说着北苍近年来发生的趣事。
“朝中丞相自诩真才实学,嗤笑幽哥哥顶着空名头,实则不如他,朝中登时哗然,父皇也觉着有趣,便出题考他,关进你通关的密室,若真的能智盖与你,那么他便能走出密室,丞相听闻,连连摆手,笑道:这是小孩玩意,大智慧之人,岂能与尔等一般见识,满腹才学不是玩弄旁门左道,是要倾囊为国效劳解忧。”商婕影学着北苍丞相说话的动作表情,径自乐得开怀,继续说道:“当时父皇脸黑如墨,他登基为帝,也是按照祖训密室考校,历代皇帝都未能通过,你第一人,丞相那话不是打父皇的脸么?”
百里玉眼神柔和,联想到了南宫浅妆,若是她定然也会如此,只不过她会量力而行,不会空口白话。
“幽哥哥,这次丞相也跟随了来,你要见见么?”商婕影观察着百里玉的神色,见他露出笑颜,定是对那丞相有兴趣。
“不用!”北苍少年丞相慕橙,自他离开后考取状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半年后,便步步高升,稳坐丞相之位。
……
城主府,南宫浅妆面色酡红的躺在管德宽床上,睁开迷雾朦胧的眼,暗叹防不胜防,茶水她一滴未沾,问题出在糕点上,太信任太白楼也不是好事,自作孽!
忍受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热浪,南宫浅妆想骂娘,她怕失去理智,眼前来条公狗,她也会扑上去。
蜷缩着身体,南宫浅妆握紧拳头塞进嘴里,紧紧的咬住,痛觉让她神志清明,不会陷入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克制住想要撕破衣襟贪凉的冲动,门扉被推开,人影蹒跚着脚步,充满酒气和脂粉味,南宫浅妆皱皱鼻子,把脸埋在手臂里,警惕的看着来人。
“哟,这是哪位小娘子?”管德宽脚步虚浮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醉意顿时消散。惊恐的指着南宫浅妆,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找来的?”
“公子…不是我…有人想要陷害你,听闻我得了那种病,就送到你床上,要你的命。”南宫浅妆暗自心惊,庆幸自己在酒楼起了捉弄之心,做了铺垫,否则,清白难保。
“谁那么歹毒?”管德宽咬牙切齿,对南宫浅妆的话信了七分,他在闽城的名声,到了人人得而诛之,可谁叫他有个好爹?
如今,不能明目张胆的害他,投其所好的送美人给他,若不是自己起了色心,在酒楼想要把她掳进府,得知她有花柳病,见她媚意横生,定会上当。
想到此,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发凉的问道:“是谁?”
南宫浅妆咬紧唇,药力发挥到极致,她快要忍不住了。
“北…北苍…公主…”南宫浅妆艰难的吐出几字,声音不似当初那般清丽如夜莺歌声,软绵中带着勾人的魅意。
管德宽听的心里痒痒的,像有几只蚂蚁在心尖爬动,吞咽一口吐沫,两眼发光的盯着中了药的南宫浅妆,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上去。
南宫浅妆一惊,连忙喘息的说道:“你出去…我不想连累你,你去找那日酒楼的白衣公子,我…我死也要拖着他。”
死字响彻耳畔,管德宽一个激灵,立即回神,看到自己的动作,恨不得抽几耳光,若不是她及时出声,自己差点受了蛊惑。
“北苍公主为何要暗害我?”管德宽心里狐疑,他没有得罪过商婕影,为何害他?
南宫浅妆暗自咒骂,关键时刻那么激灵,死死的闭着嘴,吞咽下到嘴边的呻吟,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虚弱的说道:“你爹爹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死了,说我是他国派来的尖细,让你爹爹与其他国家产生仇恨,她再送上好处,你爹爹自然感激涕淋,闽城最后定然会落入她之手。”
“那可不一定。”管德宽冷笑,他虽然心无点墨,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是,你可知北苍暗帝已经秘密来闽城,他潜伏雪临国两年,便让雪临国根基动荡,若是你悄无声息的死了,他易容成你的模样,改过自新,你爹爹以为祖宗显灵,管家后继有人,等城主之位让给假冒的你,不费一兵一卒,便会夺到闽城,你甘愿把大好的未来,就此葬送?”南宫浅妆可以夸大,若闽城这么容易夺到手,四国也不会耗尽心力,至今未行动,她只不过是抓住管德宽怕死的心理。
果真,管德宽疑心全消,心里记恨上了商婕影,连忙说道:“你放心,我这就遣人帮你去寻人。”
暗处的莫忧眼底闪过愤恨,碾碎一颗药丸,包裹在信纸里,点燃,扔在管德宽脚底下。
转身打算离开的管德宽一愣,脸上浮现诡异的红,神志迷糊,双手无意识的撕扯着衣物,不一会儿,便只剩下裘裤。
松了一口气的南宫浅妆,见到这一幕,暗骂坑爹,可她浑身软绵无力,根本制衡不了管德宽。
一股淡淡的烟雾萦绕在南宫浅妆鼻息间,暧昧的香气吸入肺腑,神志渐渐流失,南宫浅妆扭动着身子,低声浅吟,双手撕破衣襟,脸颊贴在木床上,冰冷的触觉,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嗯…”舒服的呻吟出声,南宫浅妆紧紧的抱着柱子。
管德宽听到酥媚入骨的呻吟声,浑身的血液沸腾,红着眼朝着床上走去,抚摸上南宫浅妆的手,柔软无骨,滑腻的感觉如触电一般,勾起管德宽心底深处的*。紧跟着凑了过去!
南宫浅妆恍惚间觉得有人走了过来,朦朦胧胧间,仿佛看到一袭白衣的百里玉,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玉…”
当手上触碰到冰凉,她贪凉的想要更多,可那触觉不是百里玉微凉有力的大掌,费力的睁开眼,看到管德宽眼底充斥着*,朝她扑来。
南宫浅妆用力撞向床柱子,两眼冒着金星,似乎更昏沉,可恢复一瞬的理智。
“管德宽,你要作死么?”南宫浅妆企图唤醒管德宽的神志,可她高估了管德宽,他就是淫棍,脑子里成天想着这事,如今中了药,更是满心满眼的想要纾解*。
“小娘子,让小爷来疼你。”管德宽钳制住南宫浅妆的手腕,用力一带,把她拖到床上,整个身体覆了上去。
……
城主府外,北辕尘送着管乐回府,站立在门口,目送着管乐如府。
“北辕尘,不进去坐坐?爹爹念叨着你好些日子。”管乐目光轻柔,隐含着不舍,她自小就知有未婚夫婿,每年都会有人送他一幅画像到城主府,看着他的风姿,动了春心,期待着他来迎娶。
“今日有事要处理,就不叨扰,日后得闲,定来拜访世伯。”北辕尘淡漠的拒绝,看到她眼底的期待和情谊,微微叹息。
管乐有些失落,眼底期待的亮光点点暗淡,消失在黑如点漆的眸子里。
“也好。”管乐张了张嘴,吐出两字,心里要说的话,说不出口,于理不合。
本就是未婚夫婿,可以住进城主府,可他却完全没有想法,自己说出显得孟浪,不合女子的教养,他不见父亲,便是怕被挽留住在府中?
“替我向世伯问好。”说罢,北辕尘转身离开。
“尘…”管乐依依不舍的唤住红如火焰的身影,他就像一团火焰,猝不及防的撞进她心里,烙下痕迹。
北辕尘脚步微顿,一手靠在背后,缓缓转身,眉宇间的朱砂妖娆,目光深幽的看着管乐说道:“管乐,我不是你的良人,若你希望与我成婚,我会成全与你,你想要的我不能够回应,只能给你一个名号,一年,我给你一年期限,若你能找到托付终身的男子,我在府中等着你的解除婚约的消息。”
她是个好女子,他不能自私的耽误她一生!
脑海里蓦然想到在神医谷,她醒来,浅笑倩兮,甚至有些谄媚,花痴,冲着他而来,问道:我的脑子你会治么?
他如今也想问:你留下的痕迹,能够抹去么?
心尖微涩,喜欢一个人,只要一眼便可,不是要相处多久,有一个时限规定。有些夫妻相敬如宾近半百,也不会有多深厚的情感。
就像她,霸道不容抗拒的进驻他的心,挥一挥衣袖,干净利落的离开,却在他心口刻下一道伤痕,上面撒满腐蚀性的药粉,不可愈合。
“尘…若我没有寻到,你可会依言娶我?”管乐眼角晶莹闪耀,自小有人告诉她这是她夫君,从今往后,她便围着他转,满心满眼都是他,十年等候,得到的却是一句成全!
“会,成亲后我会给你一柄玉如意。”北辕尘嘴角泛着苦笑,曾经笑看世间痴男怨女,如今,他也无法置身事外,跳脱红尘,终归是凡尘俗子!
管乐听到心的破碎声,玉如意…呵…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
仰头,逼回泪水,她有她的自尊、骄傲,即使伤心至极,也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柔弱。
“尘,我成全你!”管乐轻柔的话语,轻如羽毛,破碎在风声里。
北辕尘眸光微闪,薄唇蠕动,话还未说出口,便看见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赶来,看到管乐。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大小姐,少城主喝花酒回来,房间里有个女人,怕是后院小妾。里面传来尖叫声,奴才怕里面出事,来告知大小姐。”
管乐脸一沉,看了一眼北辕尘,提步朝管德宽院落走去,不少女子死在不成器哥哥手中,父亲已经交代下来,若是再强迫女子,便要禁足了。
北辕尘嘴角微扯,想了想,觉着她一个女子闯进男子房间不好,于是,也随在身后,一路来到管德宽的院落。
“啊——”
“噼里啪啦…砰!”
屋子里仿佛要被拆了似的,不断有惨叫声,和物品的打砸声传出,守在外面的家丁又不敢进去看个究竟,只能提心吊胆的缩在角落里,伸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管乐神色冷凝,示意家丁把门踢开。
“大小姐,公子没有尽兴,会打杀了奴才。”为首的家丁阻止管乐闯进去。
“公子若是出事,你有几个脑袋做担保?”管乐不怒自威,气势凛然的看着家丁。
家丁被管乐的气势镇压,扭头看着卧室,里面传出的低吼声,混杂着惨叫声,犹豫了一下,缩着脖子说道:“大小姐,若是公子怪罪…”
“本小姐替你担着。”管乐素手一挥,身后的家丁上前,‘嘭!’一声,把门扉踹开,迎面砸来一只花瓶,正中家丁额头,登时鲜红的液体流淌出来,家丁怔忡的摸着额头,看到湿热的手指,眼一黑,倒在地上。
管乐上前一步,看着满室狼藉,眼底闪过厉色,这不成器的大哥,越来越不像话!
踏进去一步,手腕被拽住,管乐微微侧头,便看见北辕尘,微微讶异,他没有离开?
“你是女子,进去不大好,有损清誉。”说着,便踏步进去,掀开珠帘,看到内阁满地鲜血,管德宽着一条白色裘裤倒在地上,上身布满血痕,白色的裘裤上染着大片的鲜血,不断的呻吟。
北辕尘皱眉轻嗅,房间里还残余着媚药的余味,没有完全消散。
抬眼,便瞧见卷缩在床脚,用被子包裹成蚕茧,露出脑袋,浑身抖动。
“嗯…”南宫浅妆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强烈的*似乎要撑爆她的血管,死死的咬着唇,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神经,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看到有人进来,南宫浅妆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被管德宽占有。
北辕尘听闻到细小的呻吟声,浑身一震,看到地上撕碎一块红色的衣料,弯身拾起,细腻柔软的触感,俨然就是南宫浅妆一贯穿的布料。
无波无澜的眸子出现焦急,跨步上前,掀开被子,看着潮红的脸蛋,北辕尘手指颤抖,轻轻摇晃着南宫浅妆:“南宫…浅妆…”
南宫浅妆迷糊间听到有人在唤她,脸上有着冰凉沁人的触感,脸微微前倾,贪恋着那丝冰凉带来的悸动,含糊的说道:“玉…”
北辕尘一怔,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他,连忙抽出手,却被她柔软火热的手抓住。
南宫浅妆急急的抓住那抹沁人的冰凉,双手顺着缠了上来,把北辕尘拉倒在床上,整个人贴了上来。
北辕尘眼神幽黯,直直的看着她缓缓的低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无欲无求的心,微微颤动,心里升腾着一股陌生的异样情绪。
然,就等不到北辕尘,管乐尾随着进来,瞧见衣衫凌乱褴褛的女子,压在北辕尘身上,垂头低吻,而北辕尘一动不动,柔情的凝视着女子,心中揪痛,失声喊道:“你们,在做什么?”
北辕尘蓦然回神,拉开南宫浅妆,脱下外衫,包裹着南宫浅妆裸露在外的手臂,触及到她光滑的左手手臂,眼底闪过淡淡的讽刺。
“替你大哥寻大夫。”北辕尘冷冽的对管乐说道,头也不回的抱着南宫浅妆离开。
管乐瞥到南宫浅妆的容颜,心里震惊,怔怔的看着他急促的脚步,进攥着胸口衣襟,咬住褪去血色的唇,喃喃的说道:“难怪…难怪…”
循声而来的城主管劲,看到浑身是伤的儿子,脸色阴沉,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乐早已敛好失态的神色,冷笑的说道:“你生养的好儿子,越发的有出息,对人家姑娘下药,自己也吃药,越来越下作,早晚会废了。”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父亲,纵容大哥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不加管束,反而夸赞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你…”管劲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又爱又恨的女儿,冷哼一声:“我管劲的儿子,做任何事情,别人敢说么?”
“管劲?你若不是仗着那个人,你会有今日?一拘黄土掩埋的白骨,你知道这次他抓的是谁么?是北苍暗帝的女人,你吃罪的起?”管乐冷声呵斥,若不是为了母亲,她早早收拾包裹,离开让她生厌的闽城。
“乐儿…”管劲脸上的笑容褪尽,眼底露出恐惧,恼恨的一脚踢开抓着他小腿的管德宽。
“你还是好生管着他,顺道修书给世伯,解除我与北辕尘的婚约。”说罢,管乐不再逗留,衣诀翩翩的离开。
……
北辕尘把南宫浅妆抱回客栈,便碰上焦急寻人的百里玉,目不直视的越过百里玉,上了楼。
百里玉心一沉,疾步跟上,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打开门,阴毒的看着南宫浅妆的商婕影。
贴着宝石妖异的指甲,紧紧的扣着门框,看着那几人消失在走道上,商婕影恨不得咬断一口白牙,没想到那贱人如此命大,她拖住了君墨幽,却未曾料到还有别人临门插一脚。
愤恨的甩上门扉,憋在心口的一口浊气让她难受,抽出腰间的鞭子,挥洒在房间各个架子上的摆饰,直到再无东西可砸,商婕影适才扔下鞭子,倒一杯水饮尽,压下怒火。
“莫忧。”商婕影眼底闪过暗芒,都是一群废物,没有办事利落的。
“公主。”莫忧脸色阴沉的出现在房内,没料到南宫浅妆中了如此强烈的春药,还能凭借过人的意志,把管德宽打倒,即使他在暗中作梗,也没能让管德宽占有南宫浅妆,若不是怕闹出更大的动静,或是被南宫浅妆发现他,几乎要出现在房内捆绑住南宫浅妆给管德宽做了。
“窝囊废,这点事都办不成,难怪君墨幽舍弃你,这次给那个贱人起了疑,不知明日要如何面对君墨幽,怕是他也联想到今日的古怪,如是事成倒好,可如今失败了。这不是让他杀了本公主么?”商婕影心底深处还是对君墨幽有恐惧,他的女人被她如此设计,恐怕不要了她的命,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做都做了,没有回头路。
阴狠的看了眼莫忧,水汪汪的大眼闪过一道流光,不动声色的敛下眸子,遮掩那一瞬的算计。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公主给属下将功折罪的机会!”莫忧察觉到商婕影的杀意,跪在地上,阴鸷的眼底透着狠绝。
商婕影不语,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指甲上的宝石,轻哼道:“下次?你还未办成,本公主就死了。”
“公主!”莫忧脸上闪过惶恐,商婕影的手段随在她身边这么久,早就有所见闻,“属下已经把情况禀明夫人,即使暗帝要娶南宫浅妆,妇人那关也定然过不了,南宫浅妆是硬气之人,遭到夫人的刻薄奚落,不管如何痴心暗帝,都会离开。”
“莫忧,暗帝做事凭心情,你随在他身边十几年,都不了解?他认定的事情,无人能阻扰。”这也就是商婕影担忧的,当初为了逼回君墨幽,她也到夫人那里去诉苦告状,可结果无用,不得已修书给楚慕瑾,揭露君墨幽的身份,若他不是念在小时候那件事情上,早就打杀了她,还任由她再次兴风作浪?
嘴角挂着浓厚的讽刺,正是这样,她才会偏执的爱着他,爱到…不惜折损他的羽翼,甚至一切!
莫忧知道商婕影对百里玉的爱,已经扭曲,早在他离开北苍,单纯的爱变成一颗毒瘤。
“公主,这是‘虚无’,属下遇到一个黑衣人,他把这药给属下,只要暗帝饮下,越珍贵的记忆,越遗忘的彻底。”莫忧掏出黑色的瓷瓶,想到那个黑衣人,隐隐觉得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商婕影若有所思的看着掌心的瓷瓶,嘴角挂着略带深意的笑容,笑的极为阴森瘆人,那甜美圆圆的脸庞扭曲狰狞,“莫忧,若这次失败,你就不用回来了!”
莫忧心一沉,明白商婕影话里的意思,沉重的点头,告退。
商婕影看着窗外狂风大作,满地的枯叶残枝被吹卷的到处乱飞,阴厉的望着天际将乌云撕裂的闪电,希望这次,能赌成功!
而这边,北辕尘毫无风度的踢开门,把南宫浅妆放在床上,吩咐隐卫备冰水,修长圆润的手指搭在南宫浅妆的手腕,冷若寒霜的脸上愈发阴沉。
“如何?”百里玉立在一边,不敢打扰北辕尘。
“再过半个时辰,不得解,便会爆体而亡。”寡薄的唇冷冷的说道,他不敢想象,若不是那个家丁担忧管德宽出事禀报,那么即使神仙再世,也束手无策。“她意识坚定,吃的药不多,应该会有意识,不会馄饨失去知觉。”若非如此,她恐怕早就*管德宽。
“在哪里寻到?”百里玉如玉的脸上陇上一层阴霾,想到商婕影,一再找话题拉住他,恐怕是为了拖延他营救南宫浅妆。
“城主府,管德宽。”北辕尘倒好冰水,伸手想要解开南宫浅妆的衣衫,被一只手给拦截。
“北辕世子,你且先出去,有什么话,事后再说。”百里玉放开北辕尘的手,抱着南宫浅妆,其实他可以最直接的替她解药,但是没有经过她的意愿,他也不会趁人之危,让浅浅心里留下疙瘩。
北辕尘眸子微暗,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一声,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位医者,忘记男女之防,避嫌。
“若有下次,即便你是南宫浅妆的夫君,我也断然要把她抢回来。”北辕尘想到上次南宫浅妆中毒,如今百里玉再次未能保护好她,不但差点失了清白,差点丧命!
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浅妆,转身离开。
百里玉看着北辕尘把门关上,怜惜的看着南宫浅妆痛苦的脸,眼底有着自责,撕裂她的衣襟,抱着滚烫如火炉的南宫浅妆,打算放进冰桶里。
南宫浅妆忽然双手灵巧的缠上百里玉的脖颈,摇头咬住百里玉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说道:“玉,要我…我难受…”
南宫浅妆觉得她快要死了,浑身仿若在火炉上烘烤,皮肤干涩的要寸寸裂开。闻到熟悉的气味,再不想顾忌,摸索着吻上百里玉,贪婪的和他纠缠。
百里玉一怔,想要推开她,可听到她软绵勾人的低喘声,化被动为主动,把南宫浅妆抵在桌子上,急迫,火热,深深的吻着南宫浅妆,似要把她吞吃入腹。
南宫浅妆中了药,仿若脱缰的野马,反身把百里玉压在桌子上,粗暴的撕裂他的衣裳,张嘴吻上他的嘴,仿佛还不能纾解她的*,一路游移,咬上他的喉结,轻轻添咬,百里玉沙哑的低吟。
南宫浅妆兴奋的吻着他如玉无暇的肌肤,撩拨着百里玉,和她一同沉沦。
百里玉呼吸浑浊,抱着南宫浅妆走向床边,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百里玉凝视着媚眼迷离的南宫浅妆,轻吻着她的嘴,缠绵纠缠,浑然忘我,手指轻缓的在她泛着粉色的肌肤流连,所过之处,带起一股电流,朝南宫浅妆四肢百骸流去,浑身颤栗。
“浅浅…”百里玉在她完美的锁骨流连,刻上他的印记,大掌覆上她起伏的柔软的玉峰,百里玉深邃暗沉的眸子里被强烈的*充斥,炙热的眼神似要把南宫浅妆化成水。
“我是谁?”百里玉看着南宫浅妆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身,紧贴着他摩挲。
‘嘭!’百里玉理智的那根炫绷断,双手撩拨着南宫浅妆,想要从她紧咬的唇里溢出动人的称呼。
“我是谁?”百里玉不依不饶的问道,仿佛她不说,便一直这般僵持下去,修长的手没有停顿,逗弄着南宫浅妆的敏感处。
“嗯…”南宫浅妆意识一片混沌,只想要,急切的想要百里玉,可他只是磨人的掉她胃口,很想一脚把他踹到床下,结果确实紧紧的攀附着百里玉宽厚的背。
两人的汗水浸湿了衣襟,南宫浅妆紧紧的咬着百里玉的肩膀,含糊不清的嘟囔道:“黑心肝…”
百里玉嘴角溢出邪佞的笑,紧掐着南宫浅妆的纤腰,褪去衣袍,覆上南宫浅妆,肌肤相贴,一抹悸动自身体最深处传来,触动灵魂。
百里玉蓄意待发,亲昵的拉着她的手,低沉性感的蛊惑道:“叫我墨。”
南宫浅妆紧咬着唇,心里虚空难受,费力的睁开眼,意识有些迟钝,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但她知道是北辕尘救了她,北辕尘…南宫浅妆心一揪,不行…不能…百里玉怎么办?
“北…辕…冰水…水…”南宫浅妆企图推开身上的人,双臂却提不起力气,心底愈发的焦急。
百里玉心口一滞,北辕尘…嘴角露出冷笑,很想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做到了最后一步,离开?继续?只在一念之间!
深吸口气,大力的抱着南宫浅妆,禁锢的她难以呼吸,你宁愿泡冰水都不愿与我契合么?
起身抱着南宫浅妆一同泡入冰水,炽烈的*冰水中浇灭,看着南宫浅妆的眸子极为复杂,无奈的摸着她的脸颊说道:“是我失控了,浅浅,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南宫浅妆感受到刺骨的寒凉,浑身一颤,心里依旧虚空,无法填满,缩着脖子,几乎要把脑袋埋进冰水。
百里玉及时捧着她的脑袋,南宫浅妆不乐意的摇晃,想要甩掉百里玉的钳制,眷念着冰水,不大一会儿,南宫浅妆酡红的脸泛着青色,只觉得沸腾的血液慢慢冷凝,仿若要冻结成冰。
南宫浅妆本能的运功抵御,忽而气血上涌‘噗呲’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浅浅…”百里玉心登时紧揪,慌乱的接着南宫浅妆,抱着她忽冷忽热的身体,焦急的摇晃,可闻到空气里的气味,看着血液里带着金色,闪耀着光芒,脸色冷凝,闪过嗜血的杀意。
“商婕影!”一字一顿的从口里吐出,心里已然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