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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男人沉静的音色,徐溺有种恍若隔世的恍惚,好像只是小小的闹了个别扭,与平时没有任何异常,唯一不同的是,他似乎更能表达他的情感了。
“我明天上午还要拍戏,拍完跟你说吧。”
傅归渡轻倦地嗯了声,“那我能去现场等你吗?”
徐溺眼睫动了动,“现场人多眼杂,五哥,不担心吗?”
“我需要担心什么?全世界都知道最好。”
徐溺忽然就被噎住了,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他的直球。
正巧红灯。
她看着窗外的街景,恰好,对面大楼上竟出现了一段纪录片似的视频,医院的门诊大厅,形形色色的人们,最优的医疗服务、最优的环境和硬质设施,以及………
镜头里。
男人从走廊的人流里缓步而来。
手中翻着病历本,白大褂在他身上格外有垂坠感,白的一尘不染,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湛黑狭长的丹凤眸,眼睫浓长,像是勾勒了天然的眼线,身形颀长挺拔,骄恣矜贵,在人群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总有病人频频回头看他。
就连大荧幕下的路面行人都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对着大屏幕拍,还低头跟亲友聊起来这位偶然出现在镜头里让人挪不开眼的大帅哥。
“五哥,你拍纪录片了?”她盯着屏幕问手机里。
傅归渡淡淡说:“偶然入镜了,也就几秒钟,是医院的宣传项目。”
徐溺勾唇:“好像你出镜的宣传力度比跟拍每个科室都来的让人血脉沸腾。”她瞥了一眼车窗外,还在驻足观看的男男女女,口吻里不知是打趣还是什么:“美色误人啊。”
“能采撷这美色的,好像只有徐溺小姐。”
他从容以对。
徐溺暗里咋舌,这男人怎么生了一副佛子皮囊,却有一身妖精骨,蛊惑人心的能力与日俱增。
她悄悄地退出通话界面,打开相机对着那大屏幕拍了一张。
这才说:“我喜欢你穿白大褂时候的样子。”
说完。
她打了个哈欠,也不管自己刚刚撩拨完人,便挂了电话。
懒洋洋地缩在座椅里浅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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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里。
傅归渡看着手中已经挂掉的手机界面,须臾,才微微勾了勾唇畔。
扣扣扣——
有人敲门进来。
傅归渡敛眸继续看桌面的文件。
来人问:“副院,您今天上午说的入镜删除的事,我跟制作方沟通过了,说可以删。”
“不用了。”
“……啊?”
傅归渡将手机放在一边,窗外的霓虹灯投进来,扫在他侧脸,生出了几分清醒世界的纸醉金迷感,“不用删了,放着吧。”
特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点头:“好的。”
*
第二天。
徐溺起床洗了个澡。
今天气温真的回升了,可以穿的相对单薄一些。
她打开衣柜,挑了一条米白色的毛衣长裙,裙摆至小腿,大圆领巧妙地将她修长的天鹅颈和锁骨展示出来,腰身微收,腰臀比美得挪不开眼,又去鞋柜里找了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
看着镜子里高挑又凹凸有致的美人,徐溺拨弄了一下风情万种的大卷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挑了件同色系大衣,便出了门。
抵达了片场。
上午九点钟。
徐溺下车,助理立马从里面迎出来,汇报着今天的拍摄进度:“溺姐,这场戏的景要重新搭吗?会不会浪费时间?”
徐溺余光瞥到了那边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窗半降,他正迎着斑驳地光看向她。
徐溺目不斜视地与他对视,有些直勾勾,但还是回了助理的话:“需要重新搭,细节没有做好,我需要更精细一些,让道具那边别糊弄,赶工敷衍才是浪费时间。”
助理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助理走了,徐溺也没去那边,踩着高跟鞋直接进了棚里。
傅归渡下车。
懒倦地倚着车门点了根烟,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女人被工作人员围绕忙碌的身影,她在她的领域里,正在发光发热。
她很优秀。
他一直知道的。
应该有她的天空去展翅高飞。
吸完一支烟。
他缓步走入她的世界。
*
徐溺在监视器后盯着画面,握着对讲有条不紊地讲戏,每个细节抓的十分精准。
对旁的注意力并没有那么多。
还是旁边的助理第一个发现了进来的傅归渡。
她立马精神了,溺姐相册里的男人!
看了看徐溺正在忙,助理忙不迭迎上去:“先生,你找我们导演?”
傅归渡看着这个小姑娘,淡声应:“我不打扰她,等她忙完。”
助理连连点头:“那您这边请,来这边休息吧,我们导演还得忙一阵子,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
助理将傅归渡带到了一个舒适的休息区。
她也是有眼力见的人,这位气度不凡,长相又如此突出,虽然穿着风格极简,没有什么装饰品,但就手腕上的那腕表,她好巧不巧前些日子了解过品牌方,少说七位数以上。
绝对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她当然得替溺姐安排好了。
“您有需要可以叫我,溺姐一会儿忙完了会过来的。”
傅归渡视线落在那凹凸有致的背影上,长睫微垂,语气冷淡又疏离:“谢谢。”
助理忍不住好奇问一句:“您就是溺姐的男朋友吧?”
傅归渡闻言勾勾唇,整个人倦怠地后仰,整个人漾着又冷又欲的气质,嗓音轻慢,苏的撩人:“爱人。”
助理脊背一麻,连忙跑回徐溺身边。
都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溺姐,姐夫好好好好帅啊!”
徐溺偏头:“姐夫?”
助理小鸡啄米地点头:“他说是你爱人。”
爱人……
徐溺握着对讲的手都一抖。
指尖发麻,肉眼可见地泛红。
她没有回助理的话,继续沉下心去盯着屏幕,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依旧很专注,压根没有被影响似的,可没过两分钟,她就回过头,娇嗔还是愤愤地瞪他一眼。
这一眼似乎来的莫名其妙。
是他坐这儿以后她看他的第一眼。
傅归渡睨着她,弯弯唇,眉梢挑了挑,似乎很无辜,没发声用嘴型问了句: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