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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意亲密地挽住女人的手臂，甜丝丝地撒娇：“我昨天就过来啦，跟我小舅舅聊了聊我摄影作品的事情，正好今天是知韫生日，当然要回来啦。”
贵夫人听林之意记得名为知韫这位的生日，便弯弯唇，眉眼精致的像是江南水墨画里出来的女子，漂亮的有种仙雾缭绕的感觉，她看不出年龄几何，却保养的极好，看不出丝毫年龄痕迹，仿佛刚刚三十出头。
她对于林之意的亲昵并不排斥，握着林之意的手往里面走：“早餐吃过了吗？要让祥嫂给你准备些吗？”
林之意摇摇头，“吃过啦，在家里我爸爸非要聊我婚事，我就跑回来了，可烦人了他。”
南虞淡笑：“那可要躲好了，免得来抓你这个调皮鬼。”
林之意哼哼。
又问：“舅妈，你诵完经啦？”
“嗯，刚刚从佛堂出来。”南虞走到了桌前坐下斟茶。
林之意看着眼前舅妈，有些恍惚，听妈妈褚青仪说，舅妈以前性格不这样安静的，自从家里出了那档子事，舅妈就变了个人一样。险些一病不起。
褚家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谁都不敢轻易犯忌讳。
而舅妈曾经也是掌大权的女强人，家族上下无人敢冒犯。
可自从那时开始，舅妈就开始日日诵经念佛。
这么多年，一日不落。
但是每年的今天，都是大肆操办，尽管……主角不在。
“噢~舅妈，你知道我哥哥最近忙什么吗？”林之意眨眨眼，小嘴不停。
南虞好笑地看她：“嗯？他不经常说，我也懒得管他。”
林之意立马指了指右侧那边的电视：“我哥参加节目啦，舅妈一起过来看看呗，可有意思了，昨天还上热搜了呢。”
南虞惊讶，“他又整出什么事了？”
“哎呀没有没有，就是跟我一个好朋友闹了点绯闻。”
“绯闻？”
南虞这回有点讶异，她瞥向那边的电视，看不太清楚。
林之意直接牵着她的手往那边走，“是直播节目，可有意思了，我哥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综艺，还是去上了，我觉得不简单，舅妈你看，就是左边桌子第二个女孩子，就是我的朋友。”
南虞视线落过去。
因为是直播节目，所以所有人在一起的时候，镜头一般是切远景，她看到了一个披着一头黑卷发的女孩，正在低头吃三明治，侧脸弧线很漂亮，睫毛纤长，光是模糊的影子都足以让人挪不开眼。
南虞不由多看了几眼。
“你朋友？”
“她叫徐溺，我偶然认识的，我哥就是跟她一起拍节目，俩人在一起可好玩儿了，我都觉得我哥好像还挺喜欢她的。”
林之意一边剥桔子，一边充当一个解说员。
南虞视线掠过自己儿子，始终凝视着那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姑娘莫名的吸引她。
而且重点是……
“你哥喜欢她？”
林之意一下子挠挠头，斟酌着回复：“就是一种感觉，肯定是不讨厌，不过舅妈你可别多想，我这个朋友有男朋友的，感情很好的。”
她哥没有介入的份儿。
应该也不至于吧，她哥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去做别人的小三呢？虽然她哥长得、家世的确是牛中牛，但那也是不道德的！
南虞恍惚地点点头，“徐溺……”
林之意凑过来：“也是娱乐圈的，是个导演，可有才华了，今年才二十三，是不是很漂亮？”
恰好。
镜头切过去。
褚颂给徐溺递了水果过来，镜头敏锐的捕捉，切到了近景，女孩的脸放大，肤白如瓷，没上什么妆，清媚的眼眸里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机灵劲儿，圆滑而讨巧。
南虞捧着茶杯的手无意识地攥紧。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然一阵紧缩，让她有点喘不上气来。
这个姑娘，竟让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你既然能认识她，她是哪家小姐吗？”南虞困惑地问，视线落在屏幕里，自己儿子对这个姑娘的确是照顾，就这一会儿时间，给姑娘递了好几次东西了，明摆着是一直关注着，才能及时出手。
林之意没想到舅妈对徐溺都这么感兴趣。
她面露难色，惶恐道：“舅妈，你不会……看上这位小姐姐，想做我哥媳妇吧？”
南虞倒是一诧：“这倒不是……”
林之意叹息，又有些愤愤不平：“她啊，男朋友是傅家的，至于她自己呢，好像是什么徐家……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她在自己家里好像不太受宠，我觉得有可能是重男轻女那种家庭，切，脑子有病。”
南虞望着视频里徐溺的脸，没来由地心生欢喜，她这么些年鲜少有这种感觉，她抿唇，良久才道：“这么说，她也挺不容易。”
“是喽，不过，过几天我妈办那个花卉展览，舅妈你有时间就来呗，我请了朋友过来。”
南虞一顿：“她也会来？”
她指了指电视屏幕。
林之意茫然地点头：“来，我妈妈特意邀请了。”
南虞沉思了一阵，“好。”
林之意：“……啊？”
南虞拍拍她肩膀：“你继续看，舅妈有点事。”
林之意没再多问，点点头，窝在沙发里继续看。
南虞走出房门，京港又开始飘雪，她一个人走在风雨连廊之下，神色有些出神，眉心浅浅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
有人无声无息地靠近。
“天冷，穿这么少又会生病了。”男人给她披上大衣。
南虞抬头看着飘着的细雪：“让阿颂拍完节目回家一趟，我有事问他。”
褚京晏揽着她肩膀，“他前两天不是才回来诵经了？”
南虞摇摇头：“不是这事，你别啰嗦，让你去就去。”
褚京晏无奈，可自家夫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他道：“行行行，听夫人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训他。”
南虞皱眉：“就你是慈父？心疼儿子，不如心疼心疼女儿，今天是她生日，可这二十多年，是什么结果，谁都不知道。”
霎时间。
提及了什么难言的苦涩。
气氛晦涩下来。
褚京晏俊逸的眉眼一皱，情绪下沉不少。
他褚家最尊贵的公主，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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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录制了三分之一。
临近中午时分。
徐溺投入节目，不打算抽空去看傅归渡。
反正，他今天一定会在隔壁呆着。
她打算晾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