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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渡指尖缠绕着她滑溜的发尾,他给女人在腰后垫了枕头,让她躺着更舒服些,这才说:“你想听什么答案?”
徐溺一时被这句话问蒙了。
“什么是我想听什么答案?”
他倦淡地看着她,亦真亦假,冷淡中绽放出缱绻的花,朦朦胧胧引人遐想:“你想要喜欢,那就是喜欢,这种感情并非无法给予,做起来也并不困难。”
徐溺不由地沉思这句话的深意。
他喜欢她,但是……好像又不太对。
一时之间雾里探花似的。
徐溺并非是纠结的女人,她向来果敢享受当下,她干脆抱住他脖子,指尖戳了戳她最爱不释手的喉结,桃色的花瓣唇微微一翘:“那我们休息吧,累了,好像得洗澡。”
她现在。
是他的杰作。
傅归渡起身掐了烟,利落抱着她去了盥洗室。
她重新在镜子里看到了陷入其中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徐溺忍不住眯眼。
她好像……
真的很享受当下。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女人,能跟傅归渡这样方方面面优秀完美的男人一场风月,还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怎么说都是她赚了的,就这样吧。
他们最好,能一直维持这种好像喜欢却又有距离有遐想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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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徐溺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快九点,傅归渡这个时候一般已经很忙了,无论是医院大大小小事物,还是其他公司的公务,他时间的确很值钱。
徐溺习惯地起来。
却在坐在床边时,看到了床头柜上贴着的一张便利贴,上面字体锋锐,力透纸背,漂亮又及鸾漂凤泊,像极了他这个人一般。
【记得吃早餐,放在饭厅桌子上了,夜里下了雪,今天路不好走,但雪景漂亮,我的司机在楼下等你,路上想玩儿就请假,我给你开工资。】
徐溺一时怔住。
他们的关系,虽然只做过这几次,但是前两次他也从未有过这种事后温情,这次却改变了些许。
她觉得这张纸好像被赋予了温度,正在烹烤着她的手,她有点难以想象傅归渡写这张纸条时候的神态,但是这不算长的一句话里,好像藏了他的用心。
正如他们昨天晚上聊的事情。
喜欢是什么,他喜不喜欢她。
他今天就能给予她所谓的表现,可她从未说她想要这种感情的落实,好像,就算他对她并未有爱,却仍旧不会亏待了她,能做的,能说的,都可以包装成看起来十分华丽的爱意,送给她。
徐溺立马跑去餐厅。
果然看到了放在电子保温暖炉上的早餐,精致的包装,到现在都是热着的,应该很早就送来了。
徐溺坐下,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发微信。
:【今天五哥好贴心哦,真可惜我没醒,不然一定要给你一个早安吻~】
:【味道怎么样?】
徐溺没想到他会回的这么快,咬了一口虾饺:【五哥挑的当然好吃,你不忙?】
:【开会。】
:【那还跟我聊天?】
:【不能冷着娇娇。】
徐溺一下子噎住,呛的她脸都憋红了,连忙去喝了一大口甜牛奶,这才顺下去,她吞吞口水,看着这句淡然又从善如流的话,心跳怦怦的。
他、
他怎么这么会说好听的——
徐溺轻咳一声,嘴角忍不住小小的翘起来,身后小尾巴似乎在晃:【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懂事点,让你忙完了再聊?】
:【要求懂事是别人的事,我这儿没这种无理规矩。】
徐溺:“…………”
她忍不住笑出声,腮帮子都发酸了。
哎呀。
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原来谈恋爱的感觉是这样的,嘴里塞着一颗话梅似的,酸酸甜甜的。
徐溺斟酌着回什么时候。
傅归渡又发来一句。
【早安吻错过了,晚点补两个。】
徐溺:“…………”
她一把扔掉手机,整个人扑进了柔软的床榻上,滚了两圈后停下,揉了揉颧骨,这才说:“大牙收回来!开始工作!”
她穿了一套白色长款羽绒服黑色打底裤,配着一双浅灰色老爹运动鞋下楼,下楼后才发现,整个世界被白雪覆盖,小区里的松树都白白胖胖,扑面而来清爽的雪意。
楼下停着一辆深灰色的迈巴赫,司机早就侯着了,连忙下车开门:“徐小姐,先生担心您开车不安全,让我接送您上下班,快上车吧,里面暖气一直开着。”
徐溺勾唇,事事贴心,谁还会在乎所谓真情假意。
享受才是王道。
“谢谢。”
“可不敢当,您可是先生的掌中娇,为您服务是应该的。”
掌中娇——
徐溺内心呢喃了一下这个词,无声地笑了笑。
抵达剧组的侧门,这边没什么人,比较安全。
徐溺直接去了棚里。
演员们都在化妆准备了,徐溺去对了一下流程表,走到符思媚化妆室门口时,还听到里面发火的声音,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
“不会干别干!我头发都被你拽掉了!滚出去!”
里面乱糟糟的。
听得出来符思媚火气真的很大。
徐溺挑挑眉,深刻的知晓是为什么,不就是昨天她想搞她没搞成,还让自己丢脸又挨骂,大明星这就受不了了。
徐溺懒得搭理,转身去了江路化妆室。
江路正在看剧本。
徐溺确定了一下分镜剧本,这才说:“今天这场戏考验情绪,你好好准备。”
江路笑了笑:“好,我知道。”
徐溺又一顿,想到了在邮轮上的事,“那天你跟林之意相处的怎么样?会觉得那种场子尴尬吗?”
毕竟她溜了,留下江路一个人,估计不太踏实。
江路摇摇头,淡笑:“没事,她挺好的。”
徐溺挑挑眉:“小姑娘是挺可爱的,这种女孩儿不多了。”
江路微微失神,随后才说:“她一直都这样,我其实小时候见过她。”
徐溺惊讶:“啊?还有这缘分?”
“嗯,我跟她哥哥……也就是褚颂曾经是一所中学,可能偶然情况下碰到过她。”江路垂下视线,说的挺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