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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细细软软的手麻意不断,这是真枪才会有的威力,尤其她没有习惯了这种后坐力,第一次难免被吓一跳。
“这……这是真的啊?”她惊讶地看向他。
她果然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浅薄了。
在他们这种绝对的顶层人物来说,这世上一切能让他们感觉到新鲜和有兴趣的事物都太少了,他们会无限挖掘更刺激惊险的东西,填补那已经索然无味的生活。
例如现在。
这种东西真的沉甸甸的落在手心,徐溺觉得自己都陷入了这醉生梦死的沼泽。
“如你所见,那面墙上的所有枪支,都是真的,子弹也是真的,当然了,如果要杀一个人,那也是轻而易举,一念之间。”傅归渡大拇指与中指捏着烟,食指掸了掸烟灰,他透过青烟寥寥凝视他:“这就是我所处的世界。”
徐溺指腹摩挲着冰冷的枪身,金属质感咯到她的皮肉,她脑海里疏忽地涌出一段隐秘的过往记忆。
那是她十多岁时候。
她也曾亲眼看着一人手握着短枪,就那么在阴雨连绵,漆黑无光的深巷侧眸看着她,然后扣下扳机,时隔数十年,她几乎快记不清那人模样,但是那只握着枪的手,她一直记得。
从记忆中醒神。
徐溺忽而眼里闪过狡黠,她并不害怕这所谓的杀生利器,大概是有曾经那件事的影响,再加上面前的人是傅归渡,她歪着头弯了弯唇,笑的明艳娇纵:“五哥……”
傅归渡静静看着她。
下一瞬。
徐溺突然抬起手,枪口对准了他,她眯着一只眼,声音幽媚:“原来对着人的感觉是这样……你会不会害怕啊?”
傅归渡一动不动,甚至瞳眸不波不澜,甚至还敲了敲烟支,慵倦而谈:“你可以开枪。”
徐溺笑容逐渐消失:“啊?”
她就是开个玩笑啊!
傅归渡睨着她:“足够强大的意志力,能够让你踏平许多荆棘塞途,不妨练练胆。”
徐溺:“…………”
谁他妈想玩儿这么大啊!
这男人真是骨子里就是疯的!冷静又疯狂,最是恐怖!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把枪放下来。
“就不了吧……我胆子挺大的……”
“开。”
男人瞳眸深如黑礁,淡淡的语气,无形之间似乎压迫出阴刻。
徐溺胸腔心跳加速,被那股不动声色却厮杀的狠戾震撼了心神。
她有片刻失神。
被当下情况慌了神,端着枪的手微微一抖。
下一秒。
砰!
误触保险,子弹发出。
徐溺惊愕地睁大双眸。
而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子弹飞速从他颈侧擦过,火星将他冷白的脖颈擦破了一点细细的皮,一丝猩红蔓出,虽不严重,却看着仍旧惊心动魄。
徐溺脸色微变,没想到她竟然擦枪走火了。
傅归渡仿佛早就料到,他漫不经心地抬手,指尖轻慢擦过脖颈的血痕,淡漠地捻了捻手指血迹。
而后迈起长腿,一步步走向她。
徐溺几乎被他身上那无声的气势逼的后退。
直到她后腰抵在桌板上。
手中的枪被他抽走。
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利落地上膛,枪口对准她,砰的一声响,空气里带动风声,掠起她耳边的发,靶场一声闷响,子弹正中靶心。
徐溺瞪大眼。
“你……”
傅归渡放下那把枪,微微俯身,弯腰弓背地与她平视,嗓音缱绻地要命:“娇娇,枪是这么开的,懂了吗?”
徐溺几乎冒出一层冷汗。
她虽然明白傅归渡并不会伤害她,却也仍旧被他震慑住,子弹擦过她脸颊,她看的清清楚楚,原来死神也是这样的近。
顿时。
双腿一软,没出息地往下滑。
傅归渡从容地顺手捞住她的细腰,摩擦之下,她腰带松开,风衣半遮半掩,一侧顺着肩膀往下滑,里面风景几乎一览无余。
他长睫微敛。
女人的身材是万里挑一的绝美。
肤白的如白腻的软玉,墨绿色的泳衣在她身上更加凸显了她的白,前面可怜的布料并不能完全拢住,她的傲然从布料里扩出,形成了视觉冲击。
两条珍珠链条顺着交叉到人鱼线,与下方布料相连,珍珠的莹润在那白腻的肌肤上氤氲出更上一筹的观感。
她细微的瑟瑟发抖,哪里都在抖。
傅归渡视线游移,徐溺羞赧至极,她有点儿架不住这前后的氛围变化。
“别看了……万一有人进来……”
这里是射击室,万一有别的贵客进来玩怎么办?
傅归渡目睹她的尴尬,却从容的挑动她那两条珍珠链条饰品,这画面惊的徐溺汗都下来了。
“五哥,射击场不行——!”她都不由惊呼。
傅归渡轻易将她抱在桌面上,让她抵着后背的铁网,“这里不是挺好吗?刚刚没练好的胆子,在这里刚好继续。”
徐溺快要给这位爷跪了!!!
她又惊又怕又羞。
哪儿有真的练胆子的!!!
“我不需要,真的!”
纵然她平时不着调,脸皮也算厚,可!是!
这好歹是事关自己声誉的!她能不紧张吗?
可傅归渡似乎就是喜欢这里,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抬手抓住她肩膀后面的铁网,指尖将那珍珠链条摘下来,每一颗珍珠都有指甲大小,品相极好,长长的两串,在他手里生了光泽。
徐溺几乎猜到他的目的,她转头就张嘴咬在他手腕上,还差点被那手表咯了牙,他垂下视线,抽空把手表摘了,就那么给她咬,但是并不停止自己的计划。
徐溺哪里受过这种玩儿法。
尤其她才开了一次,第二次就直接玩儿大的。
她从此对珍珠,又喜又怒。
喜欢的是感觉。
怒的是羞耻心。
她觉得……
傅归渡一定还是在惩罚她。
惩罚她的不老实,把撒谎的事、对他举枪的事、磕破脚背的事、全部要收回来。
徐溺下了狠嘴,生生将他腕骨咬出深深的咬痕:“你故意的……”
“小点声,会有人来。”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破功,语速很慢与那形成对比,让徐溺深陷其中,无意识地更紧张,肌肉都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