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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对傅归渡升起想法,她很承认,她是挺喜欢他的外貌和一切,都是她最理想的模样,渐渐的,这种理想加了滤镜,以至于他戳破这一切时候,她有点冲击。
果然,他就是个疯子。
她从一开始就玩儿不过他。
至今她都没搞明白,他有没有对她有一丝丝的喜欢。
不等徐溺思考清楚。
手机响了起来。
是徐母打来的。
徐溺皱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徐母声音有些疲惫,“溺溺,你还好吗?”
徐溺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挺好的。”
除了惹了一肚子气外。
徐母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徐溺没了耐心:“您有什么话想说?”
徐母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公司……撑不住了,欠了很多外债,你爸爸现在在外地回不来,追债的人已经追家里来了,你奶奶也生病住院了……”
徐溺一愣。
原来。
今天找她的人是真的。
那些催债电话也并不是诈骗电话。
“你有没有被骚扰?”
徐溺闭了闭眼:“电话打我这里来,甚至找到我家里,是不是你们把我信息卖了?”
她问的太直白了。
徐母许久才回应:“你爸他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去找你……”
看来他们都清楚这件事。
她的确是被卖了。
徐溺想笑,她觉得这个世界讽刺极了。
“找我有什么用?我没钱你们不是都清楚吗?”
徐母大概也是被逼急了,带了哭腔:“情况真的很糟糕,这一个月之内如果填不上一个亿的窟窿,妈妈就得拿命去抵,剩下的债,还有七个多……”
徐溺听的心烦意乱。
她深吸一口气,“我说了,我没钱。”
“那你有没有认识的……金融界的人?”徐母破罐子破摔,带了一丝希冀,“你不是在娱乐圈,认识了很多人吗?上次,上次你姐姐说你拿着那个劳斯莱斯车里的伞,是谁的?”
徐溺心一凉:“你打算让我去卖?”
徐母一下语塞。
“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徐溺头疼欲裂,没想到徐母如今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完全不留余地。
“好了,我解决不了,我从懂事一直没花过徐家的钱,这种债务,跟我没关系,你的亲生女儿应该比我有门路。”
说完。
徐溺直接挂了电话。
她不想再听那些戳心的话。
徐家在京港只能算中规中矩。
一旦项目崩盘,影响的不是一星半点,跟那些百年豪门世家没得比。
徐溺揉了揉眉心,觉得可笑。
徐家当初多风光,虽然说得好听是积德,却从未行过善事,对她更是苛待,难道是这些年耗干了自己的气运?
徐溺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她只能闷头去睡觉。
第二天。
徐溺一大早去往剧组。
刚刚进院落。
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并不是剧组的车,没有贴标。
车上靠着几个人,对着里面打量,一身的流里流气,看得出是混社会的。
徐溺顿时紧绷神经,低头一看手机。
果不其然。
半个小时以前就收到了威胁短信。
不还钱就找她工作的地方。
现在她这个机会难得,如果出什么错差,她在这个行业就混不下去了,毕竟坏名声向来传的快,如果影响了剧组拍摄,自然不会容纳她。
徐溺暗骂一声。
深知这种情况她没法置身事外了。
便径直朝着那辆车走过去,免得一会儿闹事。
看徐溺走过来。
为首的男人眯眯眼:“你是徐溺?”
“是我。”
“算你识相,跑路对你没好处,这个欠条,你爸说他没有,那就只能找你了。”
徐溺瞥了一眼那欠条。
的确是徐父的章。
签的字也是徐父的字迹,这一张单子就五千多万了。
她抿唇,眼神略过这些人,了无生气:“我现在没有这些钱,冤有头债有主,找我没用。”
谁知。
这些人笑起来。
那人狠狠戳着她的肩膀,阴狠道:“你以为,一句话就能了事?没钱那就拿命抵,你应该不想跟我们纠缠吧?小姑娘,你不会想感受我们是什么手段的!”
她当然清楚。
一旦关于钱,人丧心病狂起来,什么都干的出。
徐溺表情冷漠,算得上空洞,发声也冷硬的厉害:“给我时间。”
她这句实在干脆,透着股沉着的狠劲儿。
就连那男人都挑挑眉,能看出有转机。
“三天,三天钱不到位,我把这儿搅个底朝天。”
“好。”
——
看着那辆车远去。
徐溺坐在路边,眯着眼看着天边的薄云,心情没什么大起大伏,只是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进了徐家门,注定要遭罪。
徐溺没有表现出任何崩溃,坐了一会儿,她便跑去便利店买了一支冰激凌,杨梅味儿的,酸酸甜甜的,她很喜欢这个口味的。
现在已经临近冬天,这个天气吃,她觉得舌头到胃管都被冻结了,肚子都开始疼起来,但是很爽,仿佛能疏解心情。
她硬是咬着吃完。
看了看时间,她耗时半小时。
半小时的缓和时间,已经够了。
扔掉包装盒。
她又平静地进了棚内。
每个人都给予她笑容,因为她谈成了六千万的投资,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她捧起来。
如果现在她有六千万,可能她就自由了。
但是对于芸芸众生来说。
这六千万是多么遥远且无法触碰的数字。
刚刚进了棚。
就碰到了符思媚。
她心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昨天她跟陆行烨发生了什么,看到徐溺进来后,拦住了徐溺的去路,抻着脸道:“我会跟陆行烨结婚的。”
徐溺看她,半笑不笑,“所以?”
“让你的好朋友,别做下贱的事情,我是对付不了唐如,但是捏死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符思媚的话很轻,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得见。
徐溺一下子笑了,她眉眼妖冶的愈发风情万种,唇缓缓勾起,吐字清晰,带着锋锐:“那我等着。”
符思媚皱眉。
徐溺越过符思媚,又停下,嘲讽道,“至于那个男人,你若有本事,何必这么草木皆兵?”
说完。
不管符思媚瞬间阴沉的表情。
徐溺走的潇洒。
到了傍晚时分。
徐溺去做了个美容,全身的SPA。
然后开车直接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昨天才傲骨难折的从那里走出来。
今天就输得一败涂地的重新踏进来。
徐溺下车。
傅归渡不在。
她就在院子里坐着。
看着他院落那几棵价值几千万的松柏。
她甚至在想,她是否有这几棵树值钱。
等了许久。
终于。
看到了车灯晃眼,她眯眼,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停下,他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迈着长腿踏着灯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徐溺冲着他微笑,语气挺磊落的,“我洗过澡了,做了全身美容,应该是挺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