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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拿着你的工作牌搞事吗？”
季锦棠接过来。
宁珊珊满脸坚毅：“不怕。你惹出什么麻烦的话，我心甘情愿来承担。”
季锦棠定定地看她一眼，笑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你有正事，赶紧去忙吧。”
宁珊珊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被公司开除。
季锦棠点头，带着工作牌，从另一个入口，进到办公区域。
很幸运，她刚进到走廊，遇到顾修文出来上洗手间。
季锦棠低下头，假装回消息，边打字边往前走。
顾修文瞄到工作牌，知道是工作人员，没有多加关注，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顾修文突然觉得身体一冷，很快又恢复正常。
季锦棠已经走过去了。
宁珊珊躲在楼梯口，心不在焉地走来走去。
季小姐的事情忙好了吗？
有没有被人发现呢？
徘徊十多分钟，她总觉得像是过去好几个世纪。
看到季锦棠的出现，心里松了一口气。
“珊珊。我回来了。”季锦棠摘下工作牌，递回去给她，“还给你，谢谢。”
“这么快？”宁珊珊接过来，瞄了一眼手机时间。
季锦棠笑了笑：“我只是近距离欣赏一眼，看到就回来了。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里的。”
“嗯，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要回会场看发布会。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我送你回去。”
宁珊珊把工作牌挂好。
季锦棠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发布会准点开始，网络同步直播。
会场的两侧，摆放着两块大屏幕，可以实时观看直播及网友的评论。
季锦棠坐在前排的位置，认真观看新产品的介绍，对某几款电子产品起了兴趣，打算弄几台回家拆着玩。
等到主持人说，将邀请一名神秘嘉宾出场的时候，引起现场观众的热议，大伙纷纷交头接耳，猜测是谁出场。
借着昏暗的灯光，季锦棠猫着身子，离开前排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坐下来。
当观众看到顾修文的出场，有些女生“哇”的一声尖叫。
顾家在h市名气很盛， 三十二岁的顾修文坐上顾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正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单身王老五，成为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
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男人在吹口哨，女人在呐喊。
观看直播的网友，纷纷发表评论。
【啊，我的老公出来了！他长得好帅。】
【我想当他的女朋友，谁能给我牵一条红线？不是看中他的钱，而是看中他的颜值。】
【这样的高富帅，请给我来一打。】
【……】
季锦棠瞅了一眼会场大屏幕，对网友的评论有些不解。
顾修文长得帅吗？
以她的目光来看，长得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而已。
顾修文站在舞台中间，听着一声又一声尖叫，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模样。
众人的追捧，对他来说已是常态。
他左手握着话筒，右手举起来，示意大家安静。
看到他的动作，观众很快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顾氏集团的顾修文。今天，很荣幸站在这里，介绍我们公司的一款新产品，将会颠覆你们的一些观念。这款产品就是……”
大家屏住呼吸，等待着揭晓答案。
“噗~，噗~，噗~，噗~，噗~”
舞台有扩音设备，突然听到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声音，观众们懵逼了。
这是什么玩意？
顾氏集团的新产品，竟然使用放屁声？
站在舞台的顾修文，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回事？
他的肚子突然间好痛，完全不受控制，不停地往外排气。
“噗~，噗~，噗……”
悠远绵长的放屁声，又接着响起来。
这回，现场观众们反应过来。
这不是新产品的声音，而是顾氏集团总经理的放屁声。
“我靠！原来是顾总在放屁，好臭……。”
一名观众捂住鼻子，忍不住叫出来。
“yue……，他肯定吃了洋葱。不止，还吃了其他玩意……”
另一名观众又补充起来。
捂鼻子的观众，越来越多，有些人赶紧戴上口罩。
会场本来就人多，空气不够流通，还冒出来阵阵臭气，简直是要死的节奏。
后面几排的观众，由于距离得比较远，没有闻到臭味。
有些人开口叫起来：“前排的兄弟姐妹，你们一开口说话，气味都跑肚子里了。”
“对啊，你们不要说话。忍一忍就过去了。”
顾修文听着观众的讨论，呆呆地站在舞台中间。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应对的经验。
主持人被熏得捂着鼻子，完全没想起来要救场。
等想起来这是发布会时，他拿起话筒准备出去，说几句话圆一下场。
今天的发布会至关紧要，不能因这个意外搞砸了。
当他准备迈步时，又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收住脚步，立即捂鼻子。
救场没有救自己的命重要。
顾总昨晚究竟吃了什么啊？
放屁这么臭，快把人熏死了。
前排的观众受不了，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顾修文终于反应过来，努力想控制身体，发现毫无用处。
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不停地往外唱曲子，一声比一声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必须得赶紧离开舞台。
他黑着脸，迈开腿，准备走人。
“噗呲……”
伴随着这声音，观众们的尖叫更加激烈起来。
“啊……”
“啊……”
“快跑……”
前排的观众，你挤我，我挤你，想要跑出去。
“咋啦？”
“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在躲什么？”
后排的观众，还没有意识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一名眼尖的观众，指着舞台中间，大喊：“靠！你们看，顾总拉肚子了，像喷泉一样呢。舞台上都是那玩意……”
经过他这一提醒，大伙全都看到了。
舞台正中间，被聚光灯照射着的顾修文，脚底下方是金黄色的水状物品。
“我靠！”
“赶紧走，等会熏死人了。”
这下子，所有观众都起来，离开位置，纷纷往外跑。
“唉，你不要挤我啊。”
“兄弟，你别踩我的脚。”
“我昨夜的晚饭，想要吐出来了。好恶心啊。”
会场，顿时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