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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白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眼里闪过寒意。
他没有出声的原因，主要是知道季锦棠的性格。
她更喜欢亲自怼回去，把人噎得说不出话。
“姐姐，我们走吧，过去找一下大哥。”季锦棠拉着季涵雅的手，全场寻找季斯寒的身影。
两女孩趁机走开。
齐慕白略带哀怨地看着季锦棠。
姐姐在这里，你都不打算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季涵雅注意到他，笑问：“锦棠，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邻居齐慕白，和我在同一层。公寓就是从他手里买的。咱妈也认识他。今晚举办宴会，我没什么认识的人，找他过来陪着聊聊天。”
季锦棠笑着开口。
“姐姐好。”齐慕白举起酒杯，冲着她晃了晃，“恭喜你，离开了渣男，奔向更美好的生活。”
季涵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他和妹妹之间来回打量，又看不出来猫腻。
他们的表现太正常了。
没有其他情侣的亲昵感。
也许是想多了吧。
季涵雅碰了一下杯子：“谢谢。今晚的宴会随意吃喝，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派人来找我。”
妹妹亲自邀请的朋友，得好好招待。
“嗯，姐姐，锦棠，你们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四处转转。”
“好。请便。”
季涵雅带着妹妹，过去找大哥了。
走到半途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这个齐慕白干嘛喊她姐姐？
“锦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季涵雅把妹妹拉到无人的地方。
季锦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他长得挺好看的。看看有没有发展的机会。”
“……”季涵雅神情严肃起来，“锦棠，男人不能光看外表。你不要被人骗了。”
季锦棠好笑地说：“姐姐，你想太多了。有谁能骗我？”
季涵雅闭嘴。
妹妹瞅人的眼光，比她强太多。
还是不要多嘴了。
齐慕白四处转悠，不动声色地收集两个女孩的情况。
等掌握她们的基本信息，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安排人调查她们的家族。
女孩子的嘴上功夫，他不屑参与。
这两个女孩子怼人的底气来自家族，就给他们的家族一点教训吧。
……
季月如通过朋友圈动态，知道季家给季锦棠举办宴会的事情，气得在卧室里砸东西。
季家，这是狠狠地踩她的面子。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与季家没有关系，想狐假虎威也不行。
季月如用白纸写了很多季锦棠的名字，再用剪刀戳得稀巴烂，借此来想象教训最恨的人。
“季小姐，门口有一位姓宁的先生找你。”
新来的女佣敲门，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
季月如把剪刀丢到桌面，瞧了一眼狼狈的桌面，拿一件衣服直接盖上去：“你请他进来。我马上出去。”
“是。”
女佣退出去了。
季月如换了一条白色裙子，头发弄得有点凌乱，用力揉红眼圈。
面色憔悴的宁泽凯冲进来，看到精神不佳的季月如，想冲过去抱着她。
季月如快速闪开了。
女佣是顾修言请来的，相当于是他的眼线。
她可不想惹出其他麻烦。
宁泽凯受伤地看着她：“月如，你怎么了？”
以前每次过来，总会扑到他怀里的女孩竟然躲开了。
“泽凯哥哥，坐吧。”
季月如指了指沙发，请佣人帮忙上茶。
“月如，你怎么了？”宁泽凯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季月如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泽凯哥哥，今晚季家在举办宴会，欢迎季锦棠回来，对不对？”
“谁告诉你的？”宁泽凯小心翼翼地问。
宁母要参加季家的宴会，就从国外回来了。
他死活磨着，终于被同意跟着回国。
只是不准他参加宴会，担心他在宴会犯傻。
“朋友圈有很多照片。还有人发消息问我。”
季月如对这些消息一概不回复。
这些豪门千金的问候，更多是想看她的笑话罢了。
有几个是真心关心问候呢？
宁泽凯心疼起来：“咱们早已知道季家冷漠无情，没有必要为此事伤心。等将来，你进了宁家的门……”
“泽凯哥哥，请慎言。”季月如止住他的话，“不要再说此话。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月如，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泽凯面色一顿，很是受伤，“我们青梅竹马长大，感情那么深……”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季月如眼圈更红了，“我们之间没有未来的。”
“谁说的？我要娶你回家的。”宁泽凯急了，坐到她身边，想要抓着她的手。
季月如急忙起身，坐到另一头：“泽凯哥哥，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我离开了季家，你的家人对我态度变了，你没有察觉出来吗？”
“他们没有……”宁泽凯想替家人辩解，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他没法自欺欺人。
月如还是季家的女儿时，父母对她非常好，欢迎她随时来家里玩，出差回来的话，都会准备一份她的礼物。
现在呢？
母亲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宁家不会同意月如嫁进来。
父亲站在母亲的一边。
大哥则是劝他想清楚。
一家人全不支持他。
“是吧？你心里也清楚。叔叔阿姨不会同意我们再在一起。”季月如含泪一笑，“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们还是早点面对，不再继续。”
“我不同意。”宁泽凯看着季月如的脸，心痛得难以呼吸，“我会努力说服他们的。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
他无法接受，从小当成新娘子的女孩，有一天要离开他。
季月如摇摇头，眼中满是哀伤：“泽凯哥哥，我们都需要理性一点。没有了季家的身份，我配不上你。我希望你将来会遇到门当户对的女孩，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宁泽凯冲过去，紧紧抱着季月如，“我只要你，不要其他人。大不了，我离开宁家，带着你到外面生活。”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季月如用力推开他，一字一字地说，“放手吧。我们要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