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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凯文对云清梨做了个请的姿势。云清梨蹙了蹙眉,现下是骑虎难下,敛了敛眸子,走到了尉迟甯身前,“是不是喝完酒,我就能走?”
尉迟甯勾起一丝笑意,昏暗的灯光下,他愈发的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那就看你喝多少了。”
云清梨咽下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就满了一杯,向尉迟甯举杯过去,“尉迟大少,这杯敬你。”
说完,仰起脖子喝掉。那烈酒入口,就产生了一种极其辛辣的味道,云清梨被呛得咳嗽几声,转过头去用手腕遮住了自己的咳嗽,又转过头来,即便是稍作调整,但因为酒太烈的原因,她眼中已经蒙了一层泪雾,“现在我能走了么?”
尉迟甯却是冷笑道:“都说酒过三巡,哪里敬酒只敬一杯?”
他这分明是想要灌醉自己…在见尉迟甯之前,她已经和温娇娇喝了不少,如果在这么喝下去,是必醉无疑了。云清梨凝了凝思绪,尽量镇定自己的心境,抬眸看向尉迟甯,莞尔一笑,“甯少这么让一个女人喝酒,不怕落了欺负妇孺的口实么?”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有些玩笑意味在其中,却也是责问。云清梨笑意不减,缓缓道:“我与甯少并无过节,之前那次的冒犯,也是我无心之失,甯少是做大事的人,想必早就不和我计较了吧?”
尉迟甯挑眉,站起身来,走到了云清梨的身前,野性的眸中带着一丝冰寒的笑意,“我尉迟甯目中无人,你不必拿”道德“来压我,也无须用”做大事“的高帽来捧我。要想走,就把这瓶酒喝完。”
云清梨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底竟是有股莫名的怒火,这人蛮不讲理真是天下第一!但云清梨知道,她还没这个本事来和尉迟甯硬碰硬,毕竟,对方的黑道背景是不可用常理来权衡的,她又笑道:“我如果把这瓶酒喝完了,我人就交代在这了,根本不可能去找我朋友了。甯少如果喜欢喝酒,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下次再喝?”
“你很爱和我商量?”尉迟甯侧了侧头,嘴角的笑意就好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十分邪气,“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甯少自然是通情达理之人,要不然也不足以服众。”云清梨接过尉迟甯的话,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道。
听到云清梨的话,尉迟甯抬眸,那双野兽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云清梨,“那是你对我的认识还不够。”
这尉迟甯的蛮不讲理,还真是密不透风,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攻破。云清梨几乎是无奈了,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之前在卓灜的电话中,听到过尉迟甯的声音,便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正色道:“我对甯少认识不够,不知道甯少对我丈夫的认识够不够?”
现在的唯一办法,也就是抬出卓灜了,希望尉迟甯能顾忌卓家,不再为难她了。
谁知,云清梨的话出来,却只是惹得尉迟甯脸上邪佞的笑意更浓,他对守在门口的凯文做了个手势,令他们去门外守着。
这包厢内,便只剩下尉迟甯和她二人,云清梨不禁向后躲了几分,“你要做什么?”
“你刚刚不是问,我对你夫家有没有认识?”尉迟甯见她退了几步,反倒是安然靠到了沙发内,把云清梨饮过的那只酒杯又满了一杯,“我倒是有些了解的,比如说——”
尉迟甯抬眸,把酒杯推了出来,不急不缓道:“假结婚。”
云清梨身子一震,整个人都有些发蒙,尉迟甯怎会知道假结婚的事情?
“就是不知,这件事情卓家老先生知道么?”尉迟甯看着云清梨那失神的表情,嘴角的笑就是有些快意,看向了他推出去的那杯酒,“现在可以喝酒了么?”
尉迟甯简直就像是个深不可测的恐怖深渊,你永远不知道他给你的恐惧什么时候才能终止。云清梨心中不自觉的发冷,轻轻握拳,“尉迟甯,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见云清梨不动脚步,尉迟甯端着酒杯就走了过去,静静的,就如一只野兽俯下身去,嗅着自己的垂死挣扎的猎物,“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说着,尉迟甯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嘴角的笑意又恢复了嗜血的残忍。
云清梨仰头,借着酒劲,不甘示弱道:“我也说了,那只是无心之失,那张门房卡是酒店错给我的。再说我进入房门也什么都没看到…”
话还没说完,尉迟甯却突然扶住了她的头,俯身,便用吻封住了她的唇。那浓郁的烈酒味道就被送入了她的口中,就好像是毒药一样侵入了她,她本就有这些醉意了,现在那强势而霸道的吻,几乎让她毫无反击的余地。
云清梨不断地挥舞着双臂,捶着他的胸口和肩膀,却似是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云清梨几乎窒息,待他离开她的唇,她只得扶住他的手臂不断地喘息着,才能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意识到自己扶住的是个恶魔,云清梨就好像碰到了火焰一样,立刻松开了去,“你做什么?!”洪荒古纪
“哦?卓夫人,你难道不知道我刚刚做了什么?”尉迟甯擦擦嘴角,睨着身前那娇弱柔软的人,刚刚那个吻的缠绵,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卓少连接吻都没教你?”
“你既然知道我是卓夫人了,那你应该知道你做得事情多么不道德!”云清梨手指微微颤抖着,脸色也因生气变得苍白,冷笑道:“哦,不对!你不知道,因为尉迟大少根本就是道德败坏,欺凌妇孺,我才刚刚知道,原来在黑道,靠道德败坏和欺凌妇孺就能无往不利!”
她这话呛得很,也是借着酒劲才说得出来,不过刚刚说完,她便有些怯了,有些紧张的盯着尉迟甯,生怕他真会一气之下杀了自己。
尉迟甯半眯着眼眸,几乎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几乎是沉默了半分钟之久,尉迟甯才冷笑一声,“黑道?你以为的黑道是什么样子?”
“我…”云清梨哪里知道,她生长在云家这样的大家族,环境优渥,要说,尉迟甯是她认识的第一个黑道中的人。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带你去看看。”说着,大步流星走向了包厢门口,“凯文,准备车。”
“尉迟甯,你要带我去哪里?”被尉迟甯的手下团团围住,云清梨几乎是在被迫的情况下跟着尉迟甯亦步亦趋,可无论她怎么问话,四周都没有一个人答她的话,她就像是对着一团空气在说。
今晚出来之前,她已经和卓灜说好,晚上会在温娇娇的住处过夜,而且因为怕吓着温娇娇,所以也不让卓灜派人跟着。可是恁她如何想,也不会想到晚上会撞见尉迟甯这尊魔王,这可是喝凉水塞牙了么?
车子仍在市区中转着,可是那些街道,那些路,竟是云清梨从未来过的,云清梨在秦江多年,竟也是不知道秦江还有这些地方。这些地方,就像是这个城市的阴暗面,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开到了一座废弃的桥的桥底,尉迟甯让云清梨下车,两人步行着穿过了这座桥的桥底通道,那阴暗潮湿的路面被微弱的忽闪路灯照着,突然只听“啪”一声,灯的保险丝烧断了,连那仅剩的灯光也没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可尉迟甯就好像是习惯了这片黑暗,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缓,继续穿梭在这阴暗的黑夜,就好像是一头行走在夜中的野兽,他的瞳孔早就习惯了黑夜,只因他本就来自黑夜。
本还有些微醉着,被这桥底的冷风吹面,云清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可是这清醒,却只能加剧她的恐惧。
“尉迟甯,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清梨几乎已经看不到尉迟甯的身影,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只能继续前行。
可是走出了桥底通道,就看到了尉迟甯站在一处路灯旁,似乎是在等云清梨,也似乎正在看着什么。
不远处,两个头发金黄的人坐在一处栏杆上,双手插兜,他们身前站着一个身材佝偻,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不断地发着抖,是在央求着什么。
云清梨走到了尉迟甯身边,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卖冰【西】毒。”
这句话,似乎是为了向云清梨解释不远处的那几个人在做什么。
只见那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去抱那两个小混混的大腿,却被其中一个一脚踢翻在地,“没钱还敢来?不过你如果真想要也不是没办法,你不是有个女儿,送她出来卖,怎么样?”
“不行啊,赵哥,我女儿才十五岁,她…不行啊!”面黄肌瘦的男人拼命的摇着头,“赵哥,你就给我一指甲盖的药就行了,我有钱了,肯定立刻还给你!”
“还?拿什么还?”小混混一脚踩在面黄肌瘦的男人胸口,“你的肾都卖了,怎么,这才要卖什么?”
“我、我…”面黄肌瘦的男人咳嗽几声,猛然乏力,竟然把踩在他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想要没想就捅在了小混混的腰间,抢了小混混口袋里面的毒品拔腿就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云清梨吓得轻叫一声,捂住了嘴,整个人也颤颤发抖,只觉得无比的压抑窒息。
可一旁的尉迟甯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冷眼旁观,似是这样的场景,早就司空见惯。
那被匕首刺了的小混混的同伴,立刻反应过来,拿着身边的长棍就向那面黄肌瘦的男人追了过去,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尽头,只余留那个被匕首刺了的小混混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着。
“救他!”云清梨拉住了尉迟甯的衣袖,指尖都是颤抖着的,几乎是出于人性的本能,云清梨做不到见死不救。
尉迟甯却只是缓缓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不止是冲动,而且还很天真。”娶个女王做老婆
说着,尉迟甯拔起步子,走向了一个地下的仓库,不想,这不起眼的仓库,竟然人声鼎沸,一桌一桌的人围在一起看着桌上的纸牌。
“这里是赌场。”尉迟甯看一眼云清梨,说道。
这里的赌徒们有穿着朴素的平民老百姓,有刚刚在街口看到过的那种小混混,也有西装笔挺的男人,这些男人打扮斯文,可是在这赌桌前,叫嚣起来却好像被施咒了一般,丧心病狂的不断下注。
“赌桌前面,人人平等。”尉迟甯静静道。
云清梨还想说什么,可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十分匮乏,她不想承认尉迟甯的话,可是,却又无话反驳。
这时,一角落里的男人被人踢了一脚倒到了人群中,“他妈的,上次借的钱不还,老子找你找了一个星期?借爷的钱也敢逃,你妈的,给老子砍了他的手!”
说着,几个彪形大汉出来,便把那个被踢到在地的男人拖进了靠内的一间屋子。
在地下赌场的人都因为这动静停止了动作,那踢人的小混混吼一嗓子,“看什么看,没见过收账啊?下次你们谁他妈欠了钱不还,就是这个王八蛋的下场!”
尉迟甯带着云清梨,走到了那内屋的门口,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那欠钱的男人被人一顿拳打脚踢,却全然不敢还手,还在不断的求饶着。
这时几个人把那欠钱的男人按在了桌上,之前踢人的那个男人拿起刀,压在了那欠钱男人的手上,慢慢的,慢慢的向下压着。
云清梨心里一紧,难道刚刚说要砍了这男人的手,是真的?
“尉迟甯,我们走吧!”云清梨转过身去,欠债还钱,她无力去替这个男人辩驳什么,可是,这样残忍的一幕,她也无法看下去。
尉迟甯却是不动,而是将云清梨的身子野蛮的扳正,透过玻璃,之间那把刀迅速的往下一压,房间内,那被砍了手指的男人一声大吼,鲜血竟是从他的断指中喷了出来,溅到了云清梨所站的玻璃前。
云清梨惊吓得往后一躲,差点一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想也没想被拔腿跑了出去。跌跌撞撞的碰到了赌场中的几个人,那些人骂骂咧咧的,但却没有管云清梨。除了那昏暗的地下赌场,云清梨撑着腿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因为刚刚的血腥场面,不断地干呕着。
不久,尉迟甯走到了她的身边,“现在你觉得黑道是什么?”
这个时候,云清梨才知道尉迟甯想要说的是什么,确实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比起刚刚看到的那些,已经是十分仁慈了。
“尉迟甯,你给我看这些,是要让我感谢你么?”云清梨紧紧地抓着拳,她有些憎恨尉迟甯,为何要给她看这样残忍的场景?
尉迟甯不答,而是拔起步子又向这街道的另一侧走去,那条街灯光依旧暗淡,却有三三两两的女人站在街上,她们大多穿着暴露而廉价,即便是秋夜冰凉,却也只是点根烟来攫取温暖。
这不必尉迟甯解释,云清梨便知道这些女人是站街的妓女。
这时,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儿跑了出来,因为跑得太着急,竟是丢了一只鞋子,光滑洁白的脚也踩上泥污,胸口的衣服似乎也因为撕扯过,而露出了大片的胸部。而她的模样,不过十六七岁。
几个粗犷、矮壮的男人追在女孩儿的身后,不过两三步,就把她抓住了。静谧的夜中,那女孩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啕,而她身边那些站街女,却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尉迟甯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云清梨到了站街女所在的公寓对面的楼上。这里房屋廉价,而且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很近,仅是站在楼道,就能清楚地看到和听到对面楼内发生的一切。
尉迟甯伫立在窗前,云清梨走到了他身旁。对面的房间没有拉窗帘,只见几个男人拿着皮鞭狠狠地抽着一个女孩儿,每抽一次,那女孩儿白皙的后背就多了一道血印,看得触目惊心。
云清梨再仔细一看,那被鞭子抽打的女孩儿,竟就是刚刚在楼下被抓的那个。她是因为逃跑,才被变本加厉的惩罚。
“老子说过了,如果逃的话,要让你生不如死!”那男人似乎是抽皮鞭抽累了,野蛮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喘息。
说着,男人就解下了自己裤腰带,狠狠地拉下了女孩儿已经被撕裂的裙摆,女孩儿想要逃跑,可却被周围的几个男人死死按住,最后只得嘶哑着嗓音,哭喊得那样绝望,即便是她现在哭死过去,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女孩儿身后那丑陋的男人猛然发力,抱住了她的腰,紧紧的束缚着她,令女孩儿根本无法动弹,他粗鲁的吼道:“本来还想留着卖个好价钱,你他妈居然想逃,那老子就自己用了!”剑仙
男人的每一次动作,女孩儿都痛得一声嘶吼,她无力的被男人压倒在地上,下体的鲜血蔓延到了肮脏的地板。
就在那个瞬间,女孩儿似乎发现了对面楼内站着的尉迟甯和云清梨。她的眼神对上了云清梨的眼,她渴望的望着她,伸着手想要触及云清梨一般,就好像是云清梨是她逃生的最后希望,她想要抓住这希望。
“救她!救她!”云清梨紧紧地拉住了尉迟甯的衣袖,又一次,她央求他去救人,可他却仍旧无动于衷。
云清梨着急的看向了被那群丑陋的男人糟蹋的女孩儿,她看着云清梨的眼神,竟慢慢的冰冷下来,带着一丝怨毒,恨意,恨云清梨不去救她。
那深深的恨意简直就像是诅咒一样,云清梨只觉得窒息着,嘴唇不断地发抖。
“尉迟甯,我不想看了…求求你,不要让我看这些了。”云清梨眼中泪雾朦胧,闭上眼,眼泪就流了下来。
见她闭上双眼,尉迟甯则是拉住了她,“睁开眼来,否则,我会让你变成她。”
云清梨浑身一抖,些许便要瘫软在地上,惊恐的睁开眼来,尉迟甯却是面无表情,“我说到做到。”
说着,把她的头又转向了对面的那栋楼,这时女孩身体上,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蹂躏着女孩儿的身体。
云清梨痛苦的想要闭上眼,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看,也不想听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可尉迟甯却把她的手强行钳住,即便她不看,他也要让她听。
女孩儿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传入耳中,云清梨崩溃了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尉迟甯的怀里,紧紧的拉着他的衣领,“求你,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整个人全然崩塌,她的意识,她的理智,和她自以为坚强的内心,都已经全然被瓦解,恐惧已经占领她的内心,那种传遍每一个毛孔的颤抖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惊悚。
尉迟甯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揽住了她瘫软的身体,对凯文使了个眼色,“把车开过来吧。”
“甯少,回酒店么?”凯文在前面,并没有回头去看尉迟甯。
尉迟甯点了下头。
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尉迟甯带到酒店的云清梨,只是不断地哭泣着,似乎想用眼泪,宣泄掉心底所有的恐惧。哭得累了之后,竟是趴在尉迟甯的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挂着一朵朵的泪花。
将她抱到了床上,尉迟甯也躺了上去,将手臂伸到了她的脖颈下,将她拥入了怀里。梦中,她似乎还是在惧怕着什么,身子瑟缩着在躲避。他轻轻地搭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
她的恐惧似乎因为他的轻怕,渐渐镇定下来,靠在他的怀中,终于宁静的睡着了。
见到她的睡颜,尉迟甯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还以为这女人胆子有多大,只不过这样,就吓成这样?
笑着,便将头靠在了她的头上,也睡了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云清梨只觉因宿醉头痛得要命,揉了揉太阳穴睁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她猛然坐了起来,床边的位置,竟是有人躺过的痕迹。
云清梨立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然凌乱,可却是一件不少。
昨晚,自己似乎是见了尉迟甯……记忆回溯,云清梨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都只是一些片段,但她却倒抽一口凉气,即便只是回想着,她指尖还是止不住颤颤发抖。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温娇娇打过来的。
“清梨你在哪里,我昨晚打了一个晚上电话,都没找到你,发生什么事了吗?”温娇娇显然是有些着急了,打通了电话之后便问个不停。
云清梨揉了揉太阳穴,“说来话长。”
说着,云清梨长叹一口气,转而问温娇娇道:“娇娇,你昨晚没事吧?”
“我没事。”温娇娇也是叹了口气,“昨晚在酒吧,江慎把我带走了,所以我没来得及找你。对了,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其实云清梨也不知自己在哪儿,想看一下手机的时间,却发现通讯簿里面,居然已经多了尉迟甯的电话号码,拧了拧眉,想也没想便将之删除了。又对温娇娇道:“我们在世贸见吧?”
和温娇娇约好了地点之后,云清梨便去梳洗了一番,用凉水不断地冲刷着自己的脸,似乎想要冲刷掉昨晚那惊悚的经历。
真是个前所未有的噩梦…凉水打在脸上的时候,她还是有种窒息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