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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梨呆呆的立在原地,好久,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睍莼璩晓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清晨起来的时候,她的眉心还是拧着的,似是在梦中,亦是遇到了艰难的抉择。
出卧室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卓灜手里翻看着一些报表,尹远在他身侧,答复了昨天卓灜令他去查的一些事情。见云清梨出来,她气色如此不佳,便知她作业睡得不安稳。卓灜蹙蹙眉,对尹远使了个眼色。
尹远自然是眼力极佳,便识趣的退出了套房。
“过来吃早餐吧。”卓灜拿来了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又把烤好的吐司和果酱往她那边递了过去。
“谢谢。”她并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盯着盘中的吐司。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云清梨依旧心跳不已,可到了现在,自己还是不知该要如何面对。
见她这么拘谨的样子,卓灜眯了眯眸子,“昨天晚上——”
还不等卓灜说什么,云清梨赶紧拿起了果酱,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什么果酱,味道好像和平常的不一样!”
她这么打断他的话,他却只是敛了敛眉,“蓝莓。”
“哦。蓝莓。”云清梨点点头,她知自己刚刚截断他的话截断得生硬,可是现在她的思绪还是混乱的,并没有办法理清自己的想法,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便想像鸵鸟一般,先把自己藏起来。
他看穿她的心思,将垫在腿上的餐巾拿起,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我要出去一趟,午餐的时候没回来的话,你就自己去吃饭吧。尹远会在酒店里守着,你有什么事,吩咐他去。”
见着卓灜起身要走,云清梨自知是因为她刚刚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想问他去哪里。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从房间内将消炎药拿了出来,眼眸垂着,依旧没有看他,“十一点钟的时候,用温水吃一次药,你胃还很脆弱,不要沾油腻的食物,也不要喝酒。”
看着那低着头的人,卓灜慵懒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他并没有马上接过她手里的药,而是转过了身子之后,才将药拿了过来,放进了裤子口袋里面。
听到关门的声音,云清梨才抬起头来,可是他却已经出门了。
看着那张紧闭着的门,这紧闭着的们,何尝不是像她的心门一般,紧紧的闭着,不让自己走出去,也不让别人走进来。
这时,手机里收到了一封邮件,是英国这边的教授的回函,与她约定后日的下午四点在学院内见面,并且附上了地址。
看着邮件,她的心绪十分复杂,到英国游学,离开云家,一直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可是现在,自己怎么犹豫了?难道昨天卓灜的话,真的成了一种羁绊么?
但在登机箱内找到的那张照片呢?他那么紧要那张照片,走到哪里都带着。是因为照片里面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吧?
凝着手中的那封邮件,久久,最终,她还是点开了回复邮件的摁键,答应了教授后日会面的约定。
到了傍晚的时候,卓灜还没有回来。她想问尹远他去了哪里,可是又觉得,自己既然决定离开,便更没资格去过问他的行踪了。
过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尹远才扶着一个东倒西歪的人回来,云清梨听到响动,从房间里出来,刚刚走近,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味。
“不是说了不能喝酒,怎么?”云清梨当下眉心就拧到了一起,和尹远两人将卓灜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尹远识趣,知道这里已经没什么自己的事情,他可不敢再瞎搅和,等下如果和云清梨说错半句话,老大这只笑面虎肯定轻饶不了自己。想着,便一边嚷嚷着“云小姐,老大就交给你啦”,另一边自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见着他那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样子,云清梨拿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这么凉?又握了握他的掌心,平时那温热的掌心,也是冰凉的。云清梨蹙眉,“卓灜,你怎么样?胃难受吗?”
谁知,那满身酒气的人,一双懒懒的眸子凝着她,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不问我,心难受不难受?”
卓灜……云清梨只觉得心头一颤,听着他的话,心里也不好受。
见她没有答话,他便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来,顾自走到了吧台,拿出酒杯,抽出一瓶xo白兰地,满了一杯。
云清梨见了,便立刻跑到了他身边,拉住了他握住酒杯的手,“卓灜,你不能再喝了,你胃受不了的。”
他却不听,抽出手,嘴角竟是有种淡然的笑,这笑却显得十分嘲讽,“这一点痛苦,我还受得了。”
“卓灜,你别喝了。”云清梨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她知道他醉了,如若再喝下去,真得进医院洗胃不可!想着,她便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不等他过多反应,便是仰脖喝了下去。
那酒何其烈,刚刚进了嗓子,云清梨就只觉一团火在自己体内烧了起来,她连连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可却来不及擦泪,只是咳着道:“你如果要喝的话,我替你喝吧卓灜,你别喝了,你胃……”
话没说完,她又是一阵猛咳,她撑不住,整个人都咳着弯下腰去。
这个傻瓜!卓灜见着她这难受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一把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不过是喷了些酒在身上装醉,她怎么就这么好骗!居然还一杯白兰地下肚,这酒就是他也不敢喝这么急的啊!
“梨梨,你没事吗?”卓灜抱着她,快步就走到了卧室,可是她还是猛咳得不停,他都着急起来了。
“卓灜,你不要喝了,你胃受不了,咳咳……”她边咳着,却还是不忘一直叮嘱着。
“笨蛋!”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别说话!”
她咳嗽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那酒实在是太烈了,将近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含量,喷出来的酒雾都能直接点燃,她怎么受得了。
“梨梨……”他是想着自己昨晚什么都对她说了,可今日早晨的时候,她却故意装傻,好像根本不愿提起昨晚的事情,给他添堵得不行。出门之后他便越想越堵,便用喷了些酒在身上,想要装醉吓唬吓唬她。
可却不想,她居然会把自己手里的酒一把夺过去,还一口全部喝掉了!
现下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看得他心都乱了。他是最见不得她落泪的,早知就是心里憋屈死了,也不用这招骗她了。
“梨梨,别哭了。”他用手,轻轻擦着她的眼泪。
“卓灜,对不起,是我不够勇敢,我走不出那一步……我知道你难受……卓灜,你相信我,我知道的……”她手里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
他没醉,她倒是真醉了。
他眼波微微闪动了一下,微微一怔,嘴角一丝狡黠得逞的笑意,他的梨儿是酒醉吐真言了!
“梨梨,梨儿,不要怕,不用你走任何一步,只要你愿意,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走到你身边去的!”他微微一笑,俯身,那薄如蝉翼的唇便贴在了她的额头。
醒来,天还未亮,不过是四点钟的样子,云清梨头疼得要命,宿醉得不轻,刚刚想伸手揉揉太阳穴,便感觉自己被一火热的人拥在怀里,身旁那身材紧实的人从身后把她抱得密不通风,她竟是动都不能动一下。
自己怎么又跑他怀里去了?!
云清梨不敢动弹,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她真不敢把身后那头猛兽唤醒,天知道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会多么难应付。
可是她却不知,她身后那人根本没睡,正是一双懒懒的眸子,满是玩味的凝着她。
好不容易知道了她的真心,好不容易把那么柔软顺从的她抱在怀里,他怎么睡得着?
“呼”,他在她耳后吹了吹。
云清梨感觉到他的气息,整个人顿时都是一紧绷,却不敢出声,怕刚刚是自己感觉错了,反倒把他吵醒了来。
“呼”,他又在她耳后吹了道儿气。
她还是不敢动,全身绷得更紧了。
明知道她醒了,却不见有反应,他轻笑一声,“干什么,身子绷那么紧?”
云清梨听到他声音,微微一怔,他、没睡?
想也没想,云清梨则是立刻闭上了眼,他没睡的话,就只好她来装睡了。
卓灜嘴角一丝玩味的笑,嗯哼,装睡么?
他支起了些身子,唇便印在了背后露出的脖颈处的肌肤上。她本身比较敏感那呼吸喷在她脖颈处的时候,身子便是微微一颤。
“梨儿?”感受到怀里的人的轻颤,卓灜挑眉,又唤了一次她的名字。
她赶紧敛眉,眼睛闭得更紧了。可心里却是紧张得要命。
好!你大可继续装睡。但可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卓灜嘴角的弧度逸出一丝邪佞的笑,手缓缓地,便伸入她的裙底,慢慢的伸向她的大腿。
云清梨大惊失色,赶紧夹紧了双腿,一激灵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卓灜,你干嘛!”
卓灜手臂撑在枕头上,拄着头,一副煞有兴致的看着那月光下满脸潮红的姣美人儿,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哦?我以为你还睡着呢。”
“你、你不是喝醉了吗?你怎么都没睡?”云清梨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喝了卓灜手里的酒,但却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躺在他怀里……
刚刚因为是被卓灜抱着,也没看仔细,现下坐起身来了,才发现卓灜露在软被外的身子竟是未着片缕,那紧实的肌肉线条骄傲的展示在她面前。
他该不会,已经动了自己吧?云清梨想着,便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长舒一口气,还好,都在!
可卓灜见了她的举动,不由得轻笑出声,“梨梨,你是觉得你身上的衣服碍事么?”
“那我帮你脱了,如何?”说着,他便伸手放到了她脖颈后的裙子拉链处,嘶啦一声便拉开了她的拉链。背后的肌肤露在外面,云清梨顿时感到嗖嗖的凉意。
这拉链儿在背后,云清梨想遮都遮不住,气不打一处来,滋溜儿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生怕给卓灜看到她的后背,“卓灜,你别乱来,你要是乱来……”
云清梨瞪着眼睛生气,可她这人就是说不出狠话来,都怪从前也没遇见过卓灜这流氓一样的人,现在就是任她骂,她都是想不出什么话来的。
“嗯,怎样?”见着云清梨躲进了被子里,那可不是正中他下怀,他也不着急,反倒是挑眉,看着平躺在自己身侧,双手护在胸前的人。
“我……”云清梨憋了半天,才道:“我会打你的!”
说完,卓灜“噗”一下就笑出了声来,她要打他?就凭她这小身子板?
“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卓灜俯下身子,那张几近妖娆的俊颜上露出了慵懒的邪佞,嘴角伴随着蛊惑的玩味,“梨梨,你要怎么打我呢?”
见着他那俊颜一步步迫近,云清梨背后又是敞露着,真是没路可逃,只好手里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更加严实了,“卓灜,我、我真会打的……”
“好啊,你打啊。”他哪里理会,俯着身子便是越靠越近。
云清梨眼睛一闭,伸手就是一拳,只听“嘭”一声闷响,这一拳竟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他鼻子上,只听他嘶一声闷哼。
她还真的打?!
卓灜顺手就把灯打开了来,云清梨拳头生疼,一睁眼,就见着卓灜一张俊脸狰狞着,他擦了擦鼻子,竟还流出两道血来。
看到流血,云清梨也是惊了,自己刚刚倒真是卯足了力气挥拳过去的,可是却没想到真的会打到。他不是号称身手很好的嘛,怎么自己这拳他都躲不过。
云清梨心虚,可是总归自己是有警告过他的,都怪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说了我会打的!哼,如果你再敢乱来,我、我还打的……”说着,云清梨的气势就弱了下去,连忙抽出床头的面巾纸,往卓灜鼻子里面塞,“你快仰脖子!”
“你怎么这么不禁打啊,一下就流鼻血了……”云清梨帮他擦着鼻血,呶呶嘴,甚是狐疑的小声嘀咕着道。
堂堂第一检察官,现在居然在床上被自己的女人揍了!这话要是放出去,他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卓灜扬着脖子,越想越气,最气就是身旁这个女人,打了自己居然还自鸣得意……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当他是hello—kitty吗?
想着,卓灜猛然就是一个翻身,把云清梨压在了身下。
这突如其来的形势逆转,云清梨刚刚只想着帮卓灜止鼻血,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与狼共枕呢……
“卓灜,你、你要做什么!”云清梨手里还拿着纸巾,嗔道:“你再乱来,我!”
说着,云清梨便想要挥挥拳头,谁知,却是被他一把捉住,他手掌钳住她两只手腕,反扣压到她头顶。她情急之下,又想要踹脚,谁知他早就预料到了,两只强有力的腿用力一并,便把她的下体夹住了。
刚刚她那一拳完全是出乎意料,才会被她命中。若论身手,就是一百个云清梨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云清梨被他制得不可动弹,心急如焚,扭动着身子,可是抬眸看向他的脸,他鼻孔里面还塞着两团纸巾,就和野猪鼻子里塞大葱一样,恁是如此紧急的情景,云清梨却是“扑哧”一下笑了出声来。
怎么她倒不怕,反是笑了出来?卓灜刚刚气急败坏,哪里还记得自己鼻孔塞纸巾的事情,现下见她笑得欢乐,也是觉得狐疑。
“你就饶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大侠——”云清梨拉长了尾音,可却又嗤嗤笑着,补充道:“塞鼻孔大侠!”
卓灜这才知道她到底笑什么,好啊,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取笑他!卓灜有些怒不可遏,将纸巾拿掉,手臂一揽就把她抱着坐了起来,大手便伸到了她的后背,“饶过你?梨梨,你还没学乖么?我本来打算放过你的,你非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卓灜,你别乱来。哎呀,我知错了,我不该打你的!”云清梨这时才知道害怕,赶紧软了声音求饶道:“我真的下次不敢了,卓灜,你、你别这样!”
他哪里会听她的,那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抚摸过她背后的肌肤,最后停在了她胸衣的纽扣上,慵懒的眸子半眯着,“嗯哼,梨儿,这是什么?”
“不要,卓灜,你别……”云清梨急得扭动着身子,可无奈双手被他扣住,双腿又被她夹住,真是无可奈何了,刚刚取笑卓灜的心思,现在完完全全都成了后悔了。
自己刚刚干嘛要取笑大灰狼呢……明知道他那锱铢必较的小气个性的。
没了法子,云清梨只好眉头一拧,“卓灜,我肚子好痛!”
卓灜皱了皱眉,没这么容易相信她。
“我白天来例假了,现在才第一天,好痛。晚上还喝了酒,你别折腾我了,我真的好痛。”云清梨扁扁嘴,眼角眉梢就有了要哭的架势。
她来例假会痛倒不假,只不过现下却是根本没来。
卓灜眉头皱得更紧了,赶紧松开了她去,“怎么也不早说?现在怎么办?我安排医生过来吗?”
不想他竟这么好骗,云清梨不敢懈怠,眼睛眨巴眨巴,生生挤出半滴眼泪来,“你一直这么折腾着,我哪里有机会说。”
“还不是你……”卓灜说了半句,就没往下说了,赶紧把她放进了被子里,虽说房间有暖气,可总归害怕她着凉了,“快睡吧,明天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这种事让医生过来干什么!”云清梨呶呶嘴,她其实是害怕医生来了就识破了她的谎言,现下她是见好就收了,抱了抱被子,委屈道:“你别折腾我就行了。”
卓灜赶紧点点头,他知道女人这时候最虚弱,便赶紧将灯关了,也躺下身来,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她推搡着,小声道:“不是说了不要折腾我嘛…。”
“我不动,我就抱着你睡,怕你冷。”卓灜说得倒不假,她身子偏凉,今晚睡的时候他是抱了好久才把她抱暖和的。
云清梨也不敢再强求太多,等下她要求太多,反倒因其他怀疑,得不偿失。既然他说他不碰自己,大抵也不会乱来了。
想着,云清梨便任由着他抱住便是了。
“是哪里痛?”卓灜拥着她,将她拢着靠到自己身上。
云清梨碰到他下身的棉质长裤,才长舒一口气,原来他是穿着裤子的。想了下,云清梨答道:“都是小腹会痛。”
卓灜听了,便伸手向她肚子摩挲着,“这里吗?”
云清梨脸色微微一红,“差不多吧。”
他便又往下面探了探,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这里?”
现下云清梨有些后悔说了这谎,反倒弄得和他更多肌肤之亲。不过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点点头,没好意思再作答。
卓灜温热的手,便放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揉着,掌心的温度也传到了她的小腹上,十分温暖。
就这样被他揉着,云清梨只觉一阵睡意袭来,半眯着眼,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了,卓灜靠近她的小脸,轻轻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丝温暖的笑。
——
秦江。
年底就是董事大会,徐殷正在积极筹备当中,但有了云镇这位礌石的大股东作准岳父,他也没有过多的担心。毕竟徐殷当了礌石建设的总裁,对云氏集团进军地产界,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赵金那边,发生了云清梨那件事,他便是一股脑将罪责都推到了奎二头上,还匿名举报了他之前犯下的命案。梁秋明当时接了赵金的情报,手里也没含糊,当夜就向中心局请了调查令,把奎二带到了邺城调审。奎二出了秦江,赵金自就少了份威胁,他感觉到情势松了一点,便想起了之前惦记着的云氏新开展的地产公司的经理位置。
话说赵金也是云氏老臣子赵志康的儿子,但云镇却一直不肯松口。他是清楚赵金的本事的,留在云氏的人事部狐假虎威还游刃有余,至于去打理新公司,他可不是那块料。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只是说着赵金管着云氏的人力资源,一时要调动,还需要再找个信得过的人交接工作。
这事便是拖了下来。
但赵金也不是这样好打发的,既然云镇这里走不通,他便又找上了云菱梦。
云菱梦也不蠢,知道赵金摊上了云清梨那码子事,如果真的惹急了他,他向云镇告发两人是合谋,那她在云镇面前苦心经营的乖巧女儿的形象自然要毁于一旦。那云镇因为她乖巧给她的宠爱,自然也会消逝。
云菱梦琢磨着怎么去填赵金的胃口,可她又一直不在云氏工作,她说的话在云氏不作数。想着,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尽快的进入云氏,她是一直觉得云镇将来会把公司留给她,不会留给云清梨,所以一直也没着急。可是现在,她似乎感觉到了云镇对云清梨还是有父女之情的,所以现下云清梨不在秦江,自己还是得快点进入公司,掌握实权才行。
不日便和云镇提起了去云氏工作的事情,云镇也没反对,毕竟他只有两个女儿,平素云菱梦也是乖巧规矩,便应允了她个营销部经理助手的位置。
营销部是云氏零售最大的部门,也是核心部门,在这个部门工作的,都是云氏精挑细选的精英。而营销部的女经理陈真二十八岁就靠自己的努力爬上了这个位置,也算是个稳扎稳打的人。
只是云菱梦身为云氏太女,怎么会甘心给一个打工妹当手下,怎么想陈真也是个外人,自己则是云氏将来的接班人,竟然要给她当手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陈真也是素来心高气傲,有今日的成绩也是完全靠自己苦心经营和努力不懈,只当着云菱梦就是自己的下属,她素来对自己和属下都严格要求,所以虽云菱梦也没有格外开恩。
云菱梦在云家养尊处优,几时又真的劳碌过,营销部常常加班,陈真又极度较真,自然加班更晚。云菱梦却觉着自己有特权一般,朝九晚五,从不早到,从不加班。
营销部的员工累得狗一样,云菱梦却是双手不沾阳春水,每天就跑上跑下打印复印一些文件,连会议记录都不会记,记了也记不全。
一来二往,营销部对她自然多事怨怼,可她是太女,营销部的人怎么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