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眼泪是发泄情绪的方式

瑜清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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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啊,还是说让本大当家的亲自喂你。”

    在被解救之前,不能饿死,秦浅盯着面前的大饼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咬了上去。

    囫囵填饱了肚子,而这个大当家的没有离开这间房间,更是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反倒是在坐在旁边跟她说这个寨子上的事情。

    根据这个大当家说的,他叫郑太安,是上任大当家的儿子,他父亲去世之后就把大当家的位置传给了他。

    可以说是这个人从小就被灌输着怎么做山匪的知识

    山寨的人繁衍了几代,目前寨子上的人数目可观,朝廷也好几次围剿他们寨子,但是这个地势易守难攻,渐渐的朝廷也就不管他们了。

    可以说真是当地的土皇帝,怪不得绑架人的时候那么嚣张

    只是秦浅听着他的名字,再听他的这些经历,总是觉得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

    直到外面一个妇人喊了一声“铁牛”,秦浅瞬间一个激灵

    《庶女成妃》这本书中某些剧情瞬间清晰了

    如果说郑太安这个名字她一时间没想起来,那个郑铁牛这个名字就不陌生。

    郑铁牛,在《庶女成妃》这本书中是中后期陪着男主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小弟,几次救了男主的命,有着很重要的戏份。

    而原书中几笔交代过郑铁牛的出身,好像是一个山匪,后来敌军来犯这位山匪头子一腔热血参了军,在军营中结识了温时澹,被温时澹的才能所折服。

    一时间秦浅看着面前这个大老粗的表情有几分怔愣。

    这个人这么早就出场了!

    郑太安听到外面人叫他,不情愿的站起来,对秦浅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啊,别怕,以后咱们可是一家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说着郑太安走了出去,秦浅听到他对外面的人抱怨。

    “说什么多少遍了,我现在叫郑太安,喊什么铁牛?多难听。”

    对方应该是郑太安的长辈,闻言笑了起来,“臭小子,刚认识两个字就不是你了,还跟老娘拽上了,快点去耕地!”

    “知道了,催催催,我又不是不干,这不是陪着我新媳妇的吗。”说着郑太安不好意思了。

    “里面这小姑娘真漂亮,真让你捡了大便宜,你可好好待人家啊。”

    “知道了婶儿,还用你说嘛。”

    他们声音渐渐远去,秦浅拧紧的眉心依旧没舒展开。

    很显然抢媳妇这种思想已经在郑太安的脑海里根深蒂固,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扫了一眼这简陋的屋子,应该只是临时用来关押她的地方。

    环视了一圈,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郑太安没有带走的托盘上。

    托盘上还放着被她吃剩下的半张饼和半碗米汤。

    秦浅盯着那瓷碗看了看了,然后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没人看守着,她艰难的调转了一下身子,用捆在身后的手把那那个碗拿起来,把米汤倒掉,碗拿到了床上。

    隔着一层床褥,她在床板上敲碎了这个本来就不怎么结实得瓷碗。

    因为捆着手脚,光是做这些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

    秦浅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摸索了一块尖利得碎瓷片,一下一下的割着手上的麻绳。

    可能是这山匪头子认为她跑不了,所以捆着她的绳子也不是很结实,她割了不到一刻钟就把绳子割开了。

    把所有绳子从身上扯下来时秦浅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暗骂了一声,秦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放轻了的动作下床。

    这小破屋子可能之前是用来存放杂物的,只有一个后窗,秦浅垫着椅子趴在窗子往外看,窗子外面堆放了高高的柴火,再后面没有屋子。

    秦浅尝试了一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这个小窗子,借着身体轻盈的优势翻了过去,踩在了外面的柴火堆上面。

    全程她紧张的都绷着身体,此时成功从屋子里逃出来,她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

    小心翼翼的跳下柴火堆,踮着脚尖往外浓密得山林里面跑,她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因为逃出来了关押她的小屋子,还有很长的路等着她,幸运的话她能摸出去这座大山,但如果倒霉,说不定在山林里面遇到野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秦浅一边顾着分辨方向,一边还要戒备着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跑着跑着一不小心没注意脚下就踩到了一块松润的土,脚下一滑,整个人翻下了一个陡坡,

    翻滚了将近十米,滚过了一大片的树木荆棘,脑袋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地方,等停下来的时候秦浅双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她好一会儿看不清东西。

    她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浑身的疼痛让她鼻子发酸,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在现实世界被人害死她没哭,穿到这本书里面走狗血无脑的剧情她没哭,但现在她忍不住了。

    孤立无援,生死难料。

    所有情绪一股脑全出来了。

    她以前觉得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她拒绝自己做一个弱者,但现在,这东西却成为了她发泄情绪最好的东西。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允许她哭太长时间,害怕被人发现,她收敛了声音,抹干净脸,挣扎着坐起来。

    只是起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情况更加糟糕。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了,胳膊脸上脖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最糟糕得是腿。

    本来只是一个扭伤,这样拖拖拉拉了这么长时间,又遭受了这么多灾难,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脚腕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疼的要命。

    两条腿都疼,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根本就站不起来。

    泄气的瘫在原地锤了锤身下的植被,却很倒霉的锤到了一个木刺上,她短促的“啊”了一声,赶忙抬起手查看情况。

    手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片刻时间她的手掌已经被鲜血染开了。

    看着不断从伤口涌出来的鲜血,秦浅的烦躁达到了顶峰。

    显然刚刚眼泪的发泄并不能让她心情好。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达到崩溃得边界值时,脑子里面那个装死的东西终于发出了声音。

    【你现在还好吗?我这里监测到你的情绪很不稳定。】

    秦浅冷笑一声,“我现在情绪要是稳定才真的有大病!”

    【好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一个?】

    “你爱说不说,我哪一个也不想听。”

    【那我就先告诉你好消息吧,是这样的,温时澹已经上了山,初步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他应该就能才那群人手中脱身,然后找到你。】

    秦浅阴郁的神色因为这句话怔愣了片刻。

    温时澹来找她了。

    心情莫名的放松了,她自己都没发现此刻对温时澹的到来有多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