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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小提琴之类,那是傅荣棋在学校,早就置下,那时,本来就他买了来送她的,但她不能搬小提琴回家,因为夏妈妈不许她学这些,于是傅荣棋便把它放在学校的一间闲置室,平时没事就会教她学。
可是,她现在,早就没有学小提琴的心思了,她并没有天份,那些东西,不过是有钱人玩的高雅游戏。
更何况,她和傅荣棋已经分手,那些东西,早就与她无关。
“不用了,秦双,我和他,彻底结束了,你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了。”
夏以蔓迅速地把电话挂掉,秦双捧着被挂掉的电话,一时怔然,夏以蔓有多喜欢傅荣棋,她是知道的,傅荣棋的东西,夏以蔓都视如珍宝,现在居然不要?
看来,夏以蔓,真的已经对傅荣棋死心了。
夏以蔓蹲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觉得憋闷得发疼,明明已经不属于她的东西,那些似乎很久远的记忆,还是轻易勾起她的难受。
“一万块,你怎么了?肚子疼吗?”傅轩不知怎的,从外面跳起来,飞快地跑到她的身边,拉着她,一脸的急切,似乎有些吃下坏了,“一万块,你生病了?哪里疼?”
“我没事,傅轩,我没疼。”夏以蔓摇头,心里有一丝温暖,傅轩听她说不疼了,有些疑惑,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那你为什么会流泪?你不喜欢给我做饭吗?那你不要做了。我……”
“只是刚才不小心踢了一下脚,所以脚疼。”
傅轩一听,立即把她拉起来,夏以蔓也顺从地起来,“现在好了。”
话音未落,傅轩便一把抱起她,夏以蔓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傅轩像是被她大叫挣扎,吓得一怔,有些委屈地扁起嘴,“我只是给你吹吹脚,你别怕。”
他温柔地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又用手拍拍她的头,像安慰小狗一般安慰她,“别哭,很快就不疼了,我给你吹吹就好。”
说着,他把她的鞋除下,看着她青葱的脚尖,没发现哪里红肿,但却仍深信不疑地朝着她的脚尖吹气。
夏以蔓惊愕住,有些哭笑不得,“我的脚早就好了。”
“真的?那就好了,你休息一下,我自己去泡面吃。你不用做饭了。”
傅轩看了她的脚一眼,似乎在确定她的脚是不是完好。
“可是,我不吃泡面,我要吃饭的,所以我去做好了。”夏以蔓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跳跃了一下,傅轩这才信了她脚不疼了,顿时高兴了。
夏以蔓打开了电视,“你在这里看电视,我去给你做饭。”
傅轩听话地点头,果真坐在沙发里,乖乖地看电视,连自己的迷你猪也不管了。
夏以蔓把饭烧上了,才打开电脑查看春花鱼的做法,电脑里却没有关于春花鱼的丁点资料。
琢磨了下,夏以蔓觉得,傅轩大概自己也不知道春花鱼是什么东西,怕是自己乱叫的,便打算自己掂量着做。
厨房里倒是备好了菜,也是傅奶奶觉得她第一天到这里,一时不适应,才顺便把菜都买来了。
夏以蔓发现果真有一条鱼,在水盆里游来游去,她极少杀鱼,一时有些发怵,最后硬着头皮把鱼给捞上来,照着市场的卖鱼小贩的动作,把鱼翻过来,用力按住,照着鱼脖子割去,那鱼滑溜溜地,好几次挣扎,窜了出去,蹦跳着掉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夏以蔓扔了刀,又把鱼给提上来,再次按住,然后用刀割,好不容易把鱼收拾好了,出了一身的汗。
夏以蔓刚把青菜摘了,又拿起排骨准备砍下来,却发现刚使过的菜刀不见了。
这里只有她和傅轩,不见了菜刀,必然是他拿了。
夏以蔓飞快地奔出厨房,发现傅轩正拿着菜刀,正在对着一块石头一下一下地磨着,那声音极其恐怖。
夏以蔓的心一紧,立即浑身冒汗。傅轩被人称为傻子,就连傅双灵也说自己的哥哥脑子有问题,她只以为是智商低了点,但有些傻子,偶尔是会发疯的,她不知道傅轩有没有暴力倾向,要是他像那些傻子一样,一时发疯,拿菜刀来砍什么了,更或者是……夏以蔓看着傅轩的架势,越想越觉得发毛。
傅轩无缘无故,拿那把菜刀干什么?不会是真的准备乱砍人吧?当初她父亲发疯的时候,摔东西的动作,也是这么生猛的。
夏以蔓退悄悄地退到门口处,打开了门,准备傅轩一有反常就拨腿而跑,手又拿着大大的锅盖,预备要是逃不及,用来挡刀。
“傅轩……”夏以蔓小心地叫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傅轩听到声音,抬起头,四处看了一下,没见着人,又站了起来,疑惑地转身,惊讶地看向夏以蔓,然后很兴奋地叫起来,“一万块,你看,我把刀磨利了,以前我见别人这么磨过,现在真的利了很多。”
“为什么要磨刀?”夏以蔓牙齿打架,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
“你刚才割鱼都割不开,所以我就帮你把刀磨利啊。”傅轩一脸的天真无邪。
夏以蔓愕然,手里的锅盖一松,差点就掉到地上,脸上一阵火辣,“哦,原来是这样。”
可是,她刚才,根本不是刀不利,而是不会杀鱼,所以才割得慢,还差点伤到手,傻子果然是傻子,连问题在哪一方都不会看。
夏以蔓看着傅轩,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微微地叹息,心里却升起一丝暖意。
“那真是谢谢你了,看起来,真的利了很多呢!我都不知道这个法子。”
傅轩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张俊逸的脸,显得极其阳刚帅气,若不是知道他是傻的,这样子的傅轩,倒是有一股出类拔萃的气质,必然会吸引很多少女的芳心。
夏以蔓算是第一次,见傅轩笑起来的样子,恍了恍神,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这样子的傅轩,倒是让她觉得,相处起来并不难,看来这“同居”生活,并不是那么让人难受。
“好了,我回去继续做饭,你自己玩会,不要乱跑乱动。”
夏以蔓接过菜刀,回到厨房,继续奋战,一个小时后,终于把饭菜做好。她奇怪傅轩在做什么,一边装菜,一边探头看向外面,发现傅轩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心爱的电脑,夏以蔓觉得,这样的“傻子”傅轩,还真的是不太难相处。
“傅轩,吃饭了。”
夏以蔓唤了傅轩一声,正在摆弄得入迷的傅轩,放下手中的电脑,走到厨房,居然默不作声地替夏以蔓把饭菜端出去,那动作娴熟到极致,看起来平时也没少做这事。
夏以蔓一愣,也跟着把最后一碟菜端了出去。
饭菜摆满了桌,傅轩动作优雅地拉菜,吃饭,那动作,比起夏以蔓来,还要好看许多。
夏以蔓眨眨眼,看着傅轩,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惜。
“一万块,你为什么不吃?不吃我就要吃完了。”傅轩挟了一块鱼翅,放到了她的碗里。
然后再替自己挟一筷子,继续吃,显然胃口很好,吃得极其满足。夏以蔓看着面前的红烧鱼,心里一动,这还是第一个男生给自己挟菜,傅荣棋以前也没有过。她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照吃不误。
夏以蔓又看了傅轩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挑食就好,要是挑食,或是再刁蛮些,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还好傅轩早就忘记了他说过的“春花鱼”这一回事。
吃完饭,夏以蔓收拾桌子,傅轩又像一条小尾巴一般,帮着她把碗碟搬回厨房。
“傅轩,你以前,也干过这活吗?”夏以蔓惊愕不已,在大伯家,是请了佣人的。就连自己家里,以前也有请临时钟点工的。
而傅奶奶家里,比大伯和自己家更富有,再说,以傅奶奶对傅轩的宠爱程度,家里的佣人应该是少不了的,傅轩居然会跟着干活?现代社会,多少未婚的男人在家里,都是跷着双手行等着父母给张罗饭菜,更何况是请了佣人的家里。
“嗯,我会跟着奶奶干。”傅轩点头。
夏以蔓愕然,“你们家里没有请帮佣?”
“奶奶说,要帮着家里做力所能及的活,我都会干的。除了做菜做得不好吃,我都会一点的。”傅轩像个孩子般,眼巴巴地看着她,看样子有些怕她会生气。
“一万块,你不喜欢我不会做菜吗?我以后会好好学,不让你那么辛苦。”
夏以蔓看着面前像是犯了错般委屈的傅轩,顿时心下一软。
傅轩的举止言行,完全像一个孩子般,却又懂事会讨人欢心,怎么会有人说他脑子有问题?这样的傻子,倒是比某些群体的男人要好多了。
“好,那以后,我们家里的菜,就让傅轩来烧了。”夏以蔓点头,“你一定会烧得好好的。我对你有信心。”
傅轩脸上的忐忑,一下子消失了,想想,便肯定地点头,“嗯,我一定会尽快学好的。”
吃完饭,夏以蔓带着傅轩下楼,沿着小区散步消食,傅轩在前,夏以蔓在后,傅轩高大挺拨的身影,不止是夏以蔓自己看得悦目,就连周围不少路人,也忍不住朝傅轩瞄上一两眼。
不得不说,傅轩不说话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钻石王老五。
一不留神,夏以蔓的脸,猛地撞到了傅轩的身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要不是及时刹住脚,差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怎么走着就撞上来了?”夏以蔓瞪大眼睛,有些埋怨地看了傅轩一眼,“撞得我鼻子疼。”
“不是我撞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傅轩一脸的无辜,“一万块,你鼻子很疼吗?我的身上也很软的,你撞我,我为什么都不疼?”
夏以蔓被噎了一下,“你当然不疼了,疼的是我。”
“我替你吹吹。”傅轩跨上前,抬起她的脸,朝着她的鼻子吹气。
夏以蔓的脸,蹭地红了,立即像烫手山芋一般,猛地推开他。
傅轩却不解,以为她疼得厉害,居然一用力,就把她抓住,按在怀里,“一万块,你别急,我知道你疼,但是你也不要乱蹦乱动,吹一下就好了。”
夏以蔓哭笑不得,“你放开我。”
“我还没替你吹呢,你别乱动,你越蹦越痛的,我以前也是这样,受了伤越蹦,伤口就越疼。”
“别……我不疼了……”她急了,更用力地挣扎。
“一万块,你不要骗人,也不要不好意思,我替你吹一下就好,你疼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傅轩很认真地回答。
他紧紧地搂住她,英俊的脸凑近她,憋了一口气,要朝她吹来,夏以蔓无法挣脱,只得认命地闭上眼。
于是,一个诡异暧昧的画面上演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地抱着一个女人,凑近女人的脸,朝着女人吹气。
夏以蔓怎么想,都觉得怎么怪异,想要挣扎又挣不脱,想说话,又不敢说话,怕傅轩真的会突然吹气。
傅轩高大结实的身体,紧贴着她,有力的双手抱住她,她的心一阵狂跳,居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还未来得及纠结完,一股温暧的感觉湿润的感觉,在鼻尖上一触即走。
夏以蔓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了傅轩一双深遂幽深的眸子,她心下一惊,再仔细去看时,便发现刚才完全是错觉,傅轩哪里是会有那样深遂表情的男人,他此时双眼纯洁,很兴奋
地看着自己笑。
“奶奶说,口水有消毒止痛的作用,要是受伤了沾一下会好许多,比吹气还有用。”
夏以蔓的脸,一下子黑了,黑了又红。
她摸摸鼻尖,想到自己的鼻子不是被他吻了,而是沾了他的口水,就哭笑不得。
“你奶奶真的这么说的?”夏以蔓很怀疑,傅奶奶会说这样的话?
“是真的,我看到电视上,也是这么说的。”傅轩很肯定地点头。
夏以蔓一头黑线,原来这厮是向电视学的不良举动。傅轩在家里,除了照顾那只迷你猪,其中还有一部分时间,是用来看电视。
“还疼吗?用口水比较有用吧?”傅轩很是殷切地看着她,眼神带着担忧。
“本来就没有多疼的,就算不沾口水也不会疼多久,疼痛有自愈的能力,就像伤口,要是有药力辅助,会自愈得更快。我现在不疼了。”夏以蔓立即摇头,解释了一番。
傅轩懵懂的眼神,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