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爱德华番外

漫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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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WXC`P``P`*WXC`P`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下去很糟糕,克莱尔已经三天没有正常进食,她几乎都在睡觉。卡莱尔说胎儿的发育快速到惊人,才半个月“他”看起来像是已经快要发育完全,这让克莱尔的肚子开始肿胀起来。卡莱尔希望用针穿透那层坚硬到足以阻挡住超声波的羊膜囊,以获取胎儿的基因信息。

    当然这个提议遭到罗莎莉的强烈反对,她现在如惊弓之鸟地守在克莱尔身边。她认为卡莱尔的这个方法可能会伤害到婴儿……我觉得她脑子已经非常不正常了,现在对她来说谁看起来都像是要跟她抢孩子的。

    最后这个提议还是没有实施,凯厄斯非常愤怒卡莱尔的实验方法,他根本受不了任何试一试的方案,特别是克莱尔的身体日渐虚弱的时候。

    亚历克频繁出没在我们四周,他现在是凯厄斯的信使。德米特里离开后的第二天,海蒂就从意大利赶来了,她还带来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在克莱尔沉睡的时候,二楼被彻底改造成真正的医院……或者说是一个重症监护室?

    这个地狱一样的ICU在刚才就派上用处,克莱尔突发性休克晕厥,血压骤降,出现呼吸性困难,心速过快。她苍白的脸孔上都是冷汗,浑身冰凉就像是尸体一样。

    “恶化得太快了。”

    卡莱尔为她戴上呼吸机,这几天克莱尔无论吃什么都会产生剧烈的呕吐反应,就连最急需的水都会吐出来。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方法,可是无论是生理盐水还是葡萄糖的输液都无法让她的身体接受。

    她体内急速失去大量的体|液,血容量不足,这可能会造成脏器功能衰竭的恶果。

    我可以很准确地找到克莱尔手腕上的静脉,可是扎输液针这个动作对于吸血鬼来说很困难。至少贾斯帕是不能轻易出现在这个屋子里,我不敢保证他看到人类皮肤被刺破时的自制力有多少,就算没有出血光凭想象也会让他像是烧伤一样痛苦。

    我知道卡莱尔的担忧,克莱尔怀孕的时机简直不能更恶劣。她的身体本来就孱弱,加上没有发现怀孕前,几乎是以一种抑郁症晚期的生活方式在摧残自己,这让她没有良好的健康条件来准备好这次战争。

    所以轻而易举,她被摧毁了。

    口服的药物也会产生排斥的呕吐,这简直是在逼着克莱尔走向死亡。而胎儿很健康,我们都可以确定这种事情,“他”在本能地夺取所有属于克莱尔身体的一切营养物质。卡莱尔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有测量过克莱尔的腹围等资料,这不是正常孕妇的大小。这让我们预测,这个孩子会比想象中的大,大过任何四十周的正常婴儿。当然另一个猜测比较靠谱,“他”的生长周期很短,而且会比想象中的短就能完成整个生长过程。

    卡莱尔对于急救很熟悉,他可以将克莱尔从最糟糕的状态中拉回来。可是我清楚如果再找不到方法让克莱尔攫取足够的营养,就凭着这满屋子的先进医疗设备,根本无法留住她的生命多久。

    我悲哀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克莱尔,她两颊已经开始凹陷下去,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像是濒临死亡,纤细的手腕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淤青。

    所有人的心都在黑暗的深渊里挣扎,我听到有什么尖锐的声音破碎地响起。这种声音撕心裂肺般的可怕,更像是一头野兽被掏出心脏的垂死挣扎。我立刻回头,发现是凯厄斯,他看起来是那么沉默而阴郁,站在门口看着克莱尔。他眼里的黑色深邃得没有任何情绪,几乎是在零点一秒内我就确定刚才的声音是他的心理活动。

    他已经到达极限了,对于克莱尔的承诺已经无法阻止他心里的恨意。

    杀了它——他理智崩溃后的唯一目标。

    卡莱尔背对着凯厄斯,他正在抢救克莱尔,我已经大声咆哮出来,“埃美特,阻止他。”

    不能让他冲过来破坏这次抢救行动,保护克莱尔,保护她的……孩子?!

    我突然之间悚然而惊,还没得及想明白,这个想法就如同音波震荡传播出去,每个人的思想都变成保护他,保护她,保护他,保护她——爱!

    只有凯厄斯不为所动,杀了它。他从静止到飞驰几乎没有过渡,埃美特已经冲过来想要阻止凯厄斯的速度,他们两个人的相撞惊天动地,连空气都被撞碎了。当我反应回来的时候,埃美特已经被凯厄斯抓住手臂翻转甩到地上,他狠劲十足地踩着埃美特的背部跳跃而起,惊人的力量与技巧让凯厄斯几乎没有敌手。

    卡莱尔不为所动,他镇定如常,就算身处战场也不妨碍他对克莱尔伸出援救之手。升压药对克莱尔的作用微乎其微,让他得更集中精力去面对她糟糕的状况。

    罗莎莉很快出现,她眼里几乎是烈火熊熊,她的内心只剩下保护那个孩子的念头。可是她的速度对于阻止凯厄斯毫无用处,我已经冲过去,莫名其妙什么感情一直从心里最荒芜的地方涌上来,那是种喜爱之情,仿佛在那一刻我什么都想不到,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保护他的母亲。

    这种感情类似见到贝拉的疯狂,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我本来的念头。

    我被人操控了?

    因为分神,我被凯厄斯踢开的时候还觉得诡异莫名。

    在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人都突然涌上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就连卡莱尔也被传染了,他几乎无畏生死地用尽所有方法缓解克莱尔的痛苦。

    只有一个人,只有凯厄斯不为所动,他恨不得杀死那个谋杀克莱尔的孩子。

    在凯厄斯伸手要将卡莱尔推开前,另一个人,几乎不可能忤逆凯厄斯的人,海蒂冲过来阻止他。

    “滚开。”凯厄斯愤怒地命令。

    “凯厄斯,他来了。”海蒂有些恐惧地大喊。

    他来了,我下意识望向门外,我的能力集中起来。我先是听到远在房子外围,察觉到动静一瞬间奔驰到房子里的贾斯帕的心里活动。

    沃尔图里。那群毫无人性的制裁者。

    接着是随后跟上来的爱丽丝,(他们来了,爱德华,通知大家。)

    凯厄斯阴冷地转头,他绷紧自己的下颌,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个房子立刻安静下去,没有人说话,沉默成为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医疗设备监护仪发出的声音,还有克莱尔的心跳声……她是如此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她没事,凯厄斯。”卡莱尔率先打破这让人难熬的寂静,他倾听克莱尔安稳下去的呼吸,有些疲惫地安慰着凯厄斯。

    凯厄斯凝视着克莱尔,他的样子颓废而憔悴。有时候我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生命随时都会因为克莱尔的虚弱而不断流逝,他跟克莱尔一起面临着死亡。

    他走来病床边,握住克莱尔的手,可惜这种小心翼翼的接触并无法让他好受点。他低垂着头,刘海几乎遮住他血腥的眼睛。

    “卡莱尔,将它拿出来。”他毫无感情地说。这不像一个请求,更像是一个即将实施的事实,或者是他正在给士兵下达命令。

    “这会让克莱尔受到很大的伤害,我们不能这样对待她。”卡莱尔沉默了一会,才悲伤地拒绝。

    “哦?你认为自己伟大的善心会得到歌颂吗?”凯厄斯露出一个扭曲而恶毒的笑容,“这种虚伪真是让人恶心。”

    “我想我们会有别的方法,至少克莱尔在用生命努力的时候,我无法轻易罔顾她的意愿,而让她的努力白费。”卡莱尔无力地摇摇头,他清楚还不到时候,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将孩子拿出来。

    这对克莱尔不公平,她还在坚持。

    我戒备地看着凯厄斯,他的情绪很不稳定。爱丽丝的催促声在我耳边响起,她在呼唤我,我后退几步,不放心让卡莱尔跟凯厄斯单独相处在一起。

    最后是卡莱尔先走开,他轻声说:“你陪陪她。”

    罗莎莉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卡莱尔将她拖走。我看到罗莎莉因为被拖开的时候,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她太狂热了,对于这个孩子。

    我犹豫了一下,才往后退,我知道卡莱尔要下楼去迎接来自沃尔图里的人。某种很奇怪的感情还牵连着我,就好像刚才那种清晰的操控还遗留在我体内。我的理智警告我,我应该离克莱尔远一点,她现在非常奇怪,有一种奇怪到可以洗脑的能力企图操控他人。

    前所未有,之前从来没有见她显现出这种能力。

    我终于退出这个病房,凯厄斯坐在病床旁边,他的目光只留给正在沉睡的克莱尔。在下楼前的最后一眼,他已经将手放在克莱尔的胸口,那是她心跳的地方。

    埃美特快速地来到我身后,他奇怪地说:“刚才你有什感觉?”

    我清楚他想问什么,他在某些方面有超乎野兽的直觉,这可能来自他打猎的天赋。

    “一种要跟情人去约会的……”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有那么一秒钟,甚至会觉得牺牲自己也不能让凯厄斯谋杀成功。可是我并没有大力赞成克莱尔留下那个孩子的念头,那个恶魔一样的存在。

    “我还以为自己在保护罗斯。”埃美特不高兴地说,被迫中奖可不是人人都无所谓。

    他说对了,当凯厄斯要真正起杀气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理所当然都想去保护怀孕的克莱尔,那种感觉就如同我们都被罗莎莉同化了,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们跟随着卡莱尔来到房子外面,海蒂也跟着走出来,她蓝色的隐形眼镜在阴暗的天气下,呈现成一种无机质的光亮,类似紫罗兰的花朵。贾斯帕站在爱丽丝身边,他对沃尔图里的理解就像是在理解生存的规则,如果我们想活下去,就不要轻易去挑战规则。

    很快森林深处传来一种奇特而平稳的磨蹭声,这是衣物与植物摩擦的声音,我望着他们来的方向。森林的颜色仿佛被乌云覆盖上一层深浓的灰绿色,在这种不真实的颜色背景下,我终于看清楚四个身影快速而优美地飞驰过来。他们的队形整齐完美,中间穿着黑色连帽斗篷的人被重点保护起来,我知道那是阿罗。

    我注意到阿罗身边是一个身形瘦弱,穿着深灰色斗篷的女人。她紧紧跟随着阿罗的脚步,几乎是他的影子。我还不清楚她是谁或者有什么能力,但是我知道她对阿罗有绝对的忠诚,因为在她心里只有保护阿罗的念头。

    剩下的两个人是简跟德米特里,简的心里活动很混乱,充满着一种不明所以的怒火,恐惧,还有面临解脱的安全感。

    亚历克突然从我们身后走出来,他来到海蒂身边,迎接阿罗的到来。

    在我们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雪松下穿过,来到草地上。海蒂跟亚历克立刻走上去对阿罗行礼,接着亚历克直接走到简面前,伸手牵住简的手,他们亲密地互相吻了吻对方。

    阿罗自然地牵住海蒂的手,海蒂顺从他举动,然后阿罗突然笑了。我知道他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刚才我们要去拯救克莱尔的那种奇异的感情,也让他产生了无法自抑的好奇心。

    “亲爱的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我一直怀念着你。”阿罗笑容亲切地走过来,对旁观者来说,他有一种奇特的美丽,当他笑的时候,会让人产生这个领导者是爱着你的错觉。

    其实他们两年前还见过面,两年对吸血鬼来说差不多就是大前天的事情,我在心里冷笑阿罗的虚伪。

    “我也是,阿罗,你能来我很高兴。”卡莱尔对阿罗的印象,并没有糟糕到见面就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对这个沃尔图里领导者还是留有保守的好感,毕竟当初在意大利的时候阿罗曾经很照顾过他。

    “对于我兄弟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忧伤,可怜的克莱尔。”他真心实意地叹息,对阿罗来说,他是真的担心凯厄斯的状况。

    “我觉得很抱歉。”卡莱尔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无奈,特别是克莱尔那么虚弱的时候,无法让她健康起来就变成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清楚这是一次意外,没有人知道会发现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过这种听闻,一个人类与吸血鬼结合的孩子,你不该为这种不属于你的错误负责。”阿罗的声音高亢起来,他说话的速度很有节奏,像是在唱歌。这能更好地表达他语言里夸张的情绪,哀伤或者假装的诚恳。

    卡莱尔勉强笑一下,对一个医生来说,治疗不好一个病人就是他的心里重担,就算这个病人不是他开车撞的。

    接着阿罗才发现新大陆一样,将目光转移到我们这边,我无法控制地苦着脸。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阿罗跟凯厄斯能相处那么久,他们真是一模一样的虚伪。差别是阿罗看起来更加的没有架子,而凯厄斯不屑露出笑脸而已。

    “真是太神奇了,这是你的家人。”阿罗无法控制自己的欣喜之情,他如同看到宝藏。“爱丽丝,爱德华,贾斯帕……”

    他叫唤我们的口气就好像我们是他失散多年的亲戚,而不是一次简单的打招呼。

    他心里最渴望看到爱丽丝的能力,他清楚我们是谁,我们有什么能力,从看到克莱尔那天起他就开始对我们感到好奇。我真是宁愿他快点滚出美国,忘记我们是谁。

    当然过于详细的寒暄都不是彼此的本意,毕竟这次来不是为了观赏爱丽丝的预言术,或者是我的读心术表演。

    阿罗很快就沉下脸,他抬头看向二楼,没有笑脸的他冷酷不亚于凯厄斯。他轻声地说:“我当然知道‘他’需要什么,我亲爱的弟弟。”

    我立刻抬起头,猛然听到他心里的答案……这是一个惊喜不是吗?

    阿罗察觉到我的注视,不悦的情绪一闪而过,就算他看起来像是完全忽略我。

    “接下来是我的家事时间,卡莱尔,借用你的地方一下,我真是担心我的家人。”他皱起眉,阴郁的担忧取代了其余的好奇心。

    “你请便。”卡莱尔无所谓地说,他对凯厄斯无可奈何,可如果是阿罗的话,至少能让凯厄斯清醒点。

    阿罗例行公事一样地笑了笑,然后他声音轻缓地说:“你们速度要足够快,不要给他太多的时间,不然你们的搏斗术对他没有作用。”

    因为沃尔图里的吸血鬼的搏斗技巧,大多都是凯厄斯训练出来的,所以在凯厄斯清醒的时候,你很难用他教导的东西去压制他。

    亚历克与德米特里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我注意到他们快速地互看了对方一眼,那是没什么自信的眼神。

    这种场面让我想笑,带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态。

    接着亚历克郑重地点头,他跟德米特里几乎同时冲进房子里,阿罗要他们抓住凯厄斯,让他们很有压力。

    阿罗紧接着跟随过去,他黑色的衣角在空气中变成黑暗的残影。接着跟上去的是那个保护着阿罗的女人——勒娜特,而简跟海蒂是最后走的。

    艾思梅装修的家变成沃尔图里大本营了,我有些生气地想。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说,我闪到卡莱尔身边,对他说:“‘他’需要鲜血,阿罗找到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他正在追捕一个叫约翰姆的吸血鬼,听说那是一个制造过吸血鬼混血儿的男人。还有很多不确定的资料,例如在澳大利亚南方可能出现过混血儿,沃尔图里的卫士也已经过去寻找了。”

    我不得不承认沃尔图里的工作效率真是惊人,在阿罗知道克莱尔怀孕的那一秒开始,整个沃尔图里都全部活动起来。我相信,现在整个世界都有沃尔图里的人在收集这方面的资料。阿罗没有依从凯厄斯的想法,想要去制造一个新的混血儿。不是他比凯厄斯善良,而是他觉得时间来不及,可能等到制造出来新的“孩子”,克莱尔就会死去。

    他可不容许克莱尔失去生命,那会带走凯厄斯。

    要是沃尔图里不知道,那么他们可能什么都不会管,可是一旦他们需要获得什么,就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例如人类与吸血鬼的混血儿。

    “输血的效果并不好。”卡莱尔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保证克莱尔的身体状态不要恶化下去。

    我紧紧闭上嘴巴,直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我身上,特别是罗莎莉已经快要过来咬我。最后我勉强地叹气说:“我们忘了让她试着品尝一下,也许艾思梅可以将血试着煮熟,那么搞不好克莱尔会更有食欲。”

    这是个不错的点子,虽然所有人听到时都不受控制地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要是真的那么弄烹饪,谁都无法确定自己会喜欢。

    我上楼的时候卡莱尔去准备那种必需品,也许将它叫成饮料会让人类更好受点。

    “好了,弟弟,你必须听我的,现在你一定要到西雅图一趟,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直接去抓个人类过来。”阿罗轻声细语地说,他变得特别温柔。这种温柔不同于面对他人的虚伪亲切,而是真实的担心。

    我站在楼梯旁边,看到亚历克与德米特里一人一边将凯厄斯压制在墙壁上,他们并没有真的用尽所有力量,因为墙壁另一边是克莱尔的病房,这也让凯厄斯的挣扎有顾虑。

    阿罗站在凯厄斯面前,他不赞叹地继续说服着,“你这样子在克莱尔身边实在太危险了,如果克莱尔不小心出血你可能会失控的。而且长期不进食你会虚弱下去,我可不想你这样折磨自己。”

    我没想到他们也会有这么温情脉脉的一面,凯厄斯的自我虐待会让阿罗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

    比起利益关系者,他们其实更偏向家人。

    “我现在不能离开她。”凯厄斯的眼神有些迷茫,长期停止进食会让他更加的混乱跟暴躁。

    “我会保护她的,没有人能伤害你的爱人。”阿罗认真地保证。

    “那个该死的寄生虫,我要杀了它。”凯厄斯怒从中来,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我知道怎么让克莱尔健康起来,而且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一个真正的混血儿,不用重新制造,也会知道‘他’是什么。我可以保证,你将很快就能得到克莱尔,她的永生不是你最大的渴望吗?”阿罗不为所动,他微笑地对凯厄斯说。

    “混血,一个新的种类。”凯厄斯敏感地转移话题,还有别的半人半吸血鬼的孩子存在,这种想法让他更加残酷起来。

    “不用担心,混血不一定是我们的敌人,也不会是吸血鬼婴儿。”阿罗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他比凯厄斯清醒得多,很快就知道如果有威胁的话,沃尔图里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混血儿的消息。

    “如果有威胁呢?”凯厄斯可没有阿罗那么好说话,他非常愿意挑起战争,将一个新的种类消灭殆尽,就像是他剿灭不死的孩子或者狼人那样。

    “到时候再说,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伤害克莱尔。”阿罗冷漠地说。

    伤害到克莱尔的念头让凯厄斯颤抖一下,他非常明确地憎恨着那个孩子,可是对克莱尔的爱情让他踌躇不前。

    “那么你现在跟海蒂去西雅图,你必须去。”阿罗沉下脸,将手重重放在凯厄斯的肩膀上。

    凯厄斯不悦地咬着牙,燥怒充斥在他黑色的眼睛里。

    “我答应你,克莱尔不会有事。”阿罗信誓旦旦地说。

    凯厄斯犹豫再三,最后他用力推开两个卫士的挟持,伸出手指着简,声音有些嘶哑地说:“过来。”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很疲惫,这让阿罗更加忧心忡忡起来。

    简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她飞速地来到凯厄斯身边,凯厄斯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亚历克炸毛一样地看着他们。

    凯厄斯接着冷酷地看着简,他在审视什么,似乎想要在简带着稚气的美丽脸孔上找到犯罪的痕迹。最后他低头,呢喃一样地说:“现在谎言解开了。”

    他的话音刚落,简的心里涌上巨大的惊喜。

    凯厄斯已经用力地将她推开,转身进入房间坐到克莱尔身边,他眷念地伸出手抚摸着克莱尔苍白的脸孔。

    阿罗安静地看着他们,眯着眼睛,他心里有很多打算。

    凯厄斯亲吻一下克莱尔的额头,要离开她,更像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就在阿罗失去耐心前,凯厄斯终于肯离开原位,他站起身像是风一样猛烈地闪过来,毫不客气地说:“简。”

    我很自然地双手环胸侧身让出楼梯,凯厄斯连眼神都没有留给我地下了楼,海蒂跟简立刻跟上去。

    西雅图之行,我清楚凯厄斯想去干什么。

    他会去狩猎,他希望自己更加强大。

    “那么,希望克莱尔会接受一些奇特的食物。”阿罗笑着说,他温和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知道卡莱尔已经准备好要让克莱尔尝试,可是他心里还有些犹疑不定。所以我将这种怀疑很明显地表露出来,看了一眼除了阿罗外的所有吸血鬼。

    阿罗很快就知道我表达的意思,他合掌摩挲,“别担心,没有人会控制不住,他们对鲜血的味道……”他斟酌了一下,才轻松笑出来,“司空见惯了,没有人会因为这种味道而暴动起来。”

    最后一句在他嘴里更像是威胁,卫士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我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分给沃尔图里,当克莱尔醒过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站在床头边看着她。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们,觉得这么多人难道是集体来参加她的葬礼?

    “克莱尔,我们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你的方法。”卡莱尔对她说。

    那很好啊,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难看?她不解地思索。

    “你介意喝点特别的饮料吗?”我扯扯嘴角,发现自己比起阿罗来,想露出一个亲切的虚假微笑还得训练很久。

    什么饮料?她继续沉思。

    我严肃地沉默了几秒,“你可以挑选一下,A型B型或者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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