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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华一进来便发现气氛很是不对劲,那城主府之中所有人见着自己这一行人,都明显地不怀好意,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
司空绝警惕乍起,若是这慕容千不怀好意,他们便也不能手下留情。
夏锦华随身背着一个公文包,放着她的工作相关资料,还有一路走来所探测到的运河情况,若是可能,现在便和慕容千商量一下运河的事情。
但是如今看来,这慕容千态度不明,不能放松警惕。
夏锦华拍拍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有包炸药,如果这慕容千敢出手的话,她就拿出炸药来吓吓。
一行人入府,进了待客大厅之中,几房落座了,司空绝坐客座,夏锦华便坐在他身边,身边还有司空绝的工部尚书。
主座之上,是慕容千,另有慕容戈慕容修两人陪坐,但见那父子三人,看司空绝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打量,多了几分深思,还夹杂着几分敌意。
夏锦华不明所以,司空绝更是云里雾里,见那父子三人的颜色,怎么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丫鬟来奉茶,清香灌满了整个会客厅,气氛才得以舒缓,慕容千还是勉强露出了笑容来,与司空绝客套了几句话。
正巧得慕容雁出来了,这客厅之中舒缓的气氛忽然之间又紧绷了。
司空绝自然是起身相迎:“原来是慕容小姐,前些日子多谢慕容小姐您的那一个馒头了。”
慕容雁看看那堂中客座之上坐着的人,表情带着微微的失落,但还是笑道:“我不过是奉了家父之命安置难民而已。”
慕容雁也出来陪坐,这澶州不如中原那般的规矩繁多,女人家也可以抛头露面。
夏锦华看着那慕容雁似乎是失落无比,暗中思忖着。
方才见她出来的时候还满怀期待的模样,见着他们这几人之后,便就是一阵失落,看那模样,分明是整装打扮却没有见到意想之中情郎的表现。
难不成她是看上谁了?
正夏锦华心中八卦的时候,司空绝已经和慕容千讲到了那矿产的事情。
慕容家并不是直接经营矿物,总觉得以城主身份去干商人的事情,实在是有失风度,慕容家也是士族大家,自然是不敢自降身价,矿山归属于他,将开采权发放出去,商家按照开采量来上交赋税。
司空绝将肥料和水泥所需要的那些矿物都递给了慕容千,笑道:“慕容城主且看这清单,贵城的矿山之中可有出产?”
慕容千瞧了那长长的一串,与管理矿物事宜的慕容雁瞧看了一番,慕容雁此时正神游天外,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见慕容千还唤自己,便将精神勉强打起,结过了清单去看。
瞧见那清单之上,长长一串,都是矿物,有贵有贱。
她虽然是女子,可是从小便与男子一般得用,慕容千很放心地将城主府的一些事宜都交给了她去打理,这矿山的事情,很多都是慕容千在负责,她当下便道:“这些矿物,我雁城矿山之中都有,不知道你们想要多少。”
夏锦华一喜,道:“在不影响矿商们正常的贸易交易之下,我们希望能有多少就卖我们多少,钱不是问题。”
慕容几人震惊,这些矿物的作用就是建造房子,糊墙有些还能入药,他们竟然说有多少来多少?
难道夏城新建,准备大兴土木了吗?
慕容雁也搞不清楚他们是要干什么,其实雁城出产最多的是铁矿石,那才是值钱东西。
司空绝笑道:“那便如此说定了。”
慕容千笑了笑,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与慕容修慕容戈等交换了一番眼神,父子三人眼神交流一番,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这厮知道矿石是慕容雁主管,想夺慕容雁一笑,都豁出血本了!
买些无用的矿石为雁城创收,果然是一种不是身段的讨好方式!
反正自己有的赚,雁城有得赚,慕容千便也笑吟吟地应了。
慕容雁与司空绝夏锦华等商讨了一番那矿石的价格,夏锦华便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买卖合同来,一式两份,与慕容雁一份仔细地查看。
慕容雁对这厚厚的一叠合同十分好奇,当下便翻开看了,见那合同足足十几页,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用了针线缝好了,整整齐齐的一叠。
合同之上,对于此次交易的各种方面都说得十分到位,包括了司空绝方面支付百两白银为定金,若是此合同生效之后,雁城单方面撕毁合同,不履行买卖协议便双倍返还定金,还有合同生效的时间地点和生效条件合同无效的条件等,都划分得清清楚楚,令慕容雁叹为观止,不禁看得更细了。
一看便就是一小半个时辰,慕容雁第一次见这所谓的合同,看得十分细致。
房中落针可闻,夏锦华吃了一口茶,瞧着那慕容雁看合同的模样,慕容家的三父子不知道那合同上面是什么,只是看慕容雁敲得那般严肃,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了——一定是在看司空绝聘礼的清单!
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慕容雁才将那十几页的合同看完了,合上那合同,笑道:“夏谋士果然是深谋远虑,这合同写得再细致不过,想来夏谋士也是个十分谨慎之人,这生意,我们便做了。”
夏锦华一喜,便让慕容雁签下了合同,按了手印,双方的买卖协议算是达成了。
夏锦华观察慕容雁的时候,慕容雁也在观察她,见她说话音色有些尖利,十分好听,起先以为只是个年纪小的男子。
传言,夏城城主司空绝不爱女子爱男人,爱的正是这夏谋士,这夏谋士的‘夏’还是司空绝赐名,其中意味,传闻那是为了提醒他是下面那个……
签约合同之时,慕容雁得以和夏锦华靠近,走进便闻到了一股清香,分明是女子用的香囊味道,再看夏锦华,丹凤眼、柳叶眉,盈盈一笑灿若樱花,说话之时虽然带着几分男人的豪情,但还是少不得女子的妩媚,只是被她所隐藏了。
再看那司空绝,看这夏谋士的眼,分明带着浓浓的爱意。
原来,这夏谋士便就是城主夫人。
关于矿物的买卖合约签订之后,慕容雁将合同递给慕容千看,慕容千见她如此爽快地便签字画押了,还以为自家女子愿意嫁了,心中正是不爽快,但一想着能让自家女儿动心的条件,一定是世上最好的,不免得有些期待。
但是接过那合同之时,翻了十几页,全都是买卖的细则,没有半点关于聘礼的消息。
慕容千十分失望,将那合同递给了慕容修和慕容戈去看,两人看了,也是十分震惊,对司空绝似乎是刮目相看。
商讨完了矿物的买卖细则,夏锦华又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了自己关于修筑一条直通夏雁两城的运河的策划书。
其中包括了逐渐运河的优越性,对于两城来往的便宜,和运河的可行性等,都写得明明白白了,还将运河的路线草图都画了出来。
司空绝见那慕容家的看得认真,不时露出竟然的表情来,他道:“我们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探寻了一番,这运河开凿有可行性,路线已经勘测得差不多了,但是这路线,一半在雁城的地盘之中,一半在我夏城的地盘之中,若是要开凿,还得来听取慕容城主您的意见。”
慕容千也自然是知晓那‘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这运河,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修建,但是阻力太大了。
他道:“我澶州多雨水,多河流,本城主和卞城前任城主也曾经商量过要修运河的事情,运河联通两城,并且贯穿中央的几个小县城,对商人往来也好,但是,途中遇上了困难,我们便不得不放弃了,若是想修运河,实在是太耗时间了,不如绕远路。”
夏锦华一听,原来他们也曾有过这教训,这可都是宝贵经验,她忙将本子拿出来,拿着炭笔便开始记录,一边问道:“能给我们说说,都遇上了什么困难吗?”
慕容雁十分好奇她手中的炭笔,一边看着,一边道:“这其中的困难有几个,第一,沿途山贼太多,我们两城曾经发兵数次剿灭,但是都不曾起效,山贼为祸不是一日两日了,实在是无法,第二,开凿新运河需要占据大量的耕地,甚至有些地方整片村子都要被占据,沿途的村民们怨声载道,卞城城主当时出动,杀光了一个村半数的人,惹得父亲震怒,便将此计划作废了。”
“第三,便就是其中有座山,便在运河的规划线路之上,若是想挖运河,那几座山不好处置,若是绕路,工程量太大。”
慕容雁说完,夏锦华便已经写完了,与司空绝眼神一番交汇之后,司空绝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山贼之事,便由我夏城负责,村民的移民问题,我夏城也有解决办法,至于那几座山的事情,我夏城也有办法,如今,只等慕容城主你的意见了。”
“那山,你也有办法?”慕容千大惊,另外几人也是震惊。
那几座山头,慕容千可是亲自勘探过,若是想挖穿了开运河,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
司空绝点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夏锦华也道:“这次运河,是一定要开凿的,按照我们的初步规划,若是运河开凿而出,从雁城到夏城是顺路,只要一日的时间,反之只需要多半日的时间,而且能将两城之间的所有河流联成一个网,各县城在这水路网之中,十分方便,我两城之间以后少不了交流,开凿运河势在必行。”
慕容家的面面相觑,慕容千看看慕容修,慕容修看看慕容戈,慕容戈看看慕容雁,最终,几人都拿不定注意,慕容修道:“此事牵扯众多,我雁城不想做卞城那种暴虐之徒,还得容我们商量商量。”
慕容家的四人去了内堂之中商量,夏锦华吃了几口那茶几之上摆着的糕点填了填肚子,问司空绝道:“那民怨的事情如何处置?”
司空绝笑了笑:“占地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第一种,是嫌弃给的赔偿不够,第二种祖祖辈辈生活不愿搬走,这两种都好办。”
“如何办?”夏锦华忙追问。
司空绝宠溺地对夏锦华一笑,喂了块糕点与她,道:“遇到第一种情况,多给点钱,田庄房产给足了,自然是搬了,若是第二种情况,就得轮到咱们的国师出场了。”
夏锦华不禁笑了,若是第二种情况,神棍出马正好!
内堂之中,慕容家的几人正在商量。
慕容戈:“我看那司空绝不像是说笑,难不成他真的有办法?”
慕容修:“上次那运河的事情,几个村子的人来抗议的事情闹得挺大的。”
慕容千:“但若是这运河真的能建成,我们和夏城之间的路都缩短一倍有余,而且几个县城也能连同水路,其中的好处不言而喻,我雁城多矿产商人,若是能给他们缩短路程,想必利润也将更多。”
慕容雁:“不如我们这般,女儿前去夏城,看他们如何应对他们那一般运河修筑过程中的阻拦,若是他们成功了,我们便也同意修另一半。”
慕容众:“如此甚好。”
但慕容千父子三人都明白——慕容雁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明明是想接近司空绝。
既然是慕容雁想,他们便也爽快答应了。
慕容雁十分高兴,当下,众人便来到了会客厅之中,将方才的话语司空绝说了。
司空绝点头:“那便如此吧,我明日便回去,勘测了夏城境内几处可能需要整体搬迁的村落,统计了情况,做好了处理,再来商谈。”
夏锦华也道:“等我们将困难所有的都解决了,便再来与城主商谈。”
“甚好,这修筑运河乃是两城之间的大事,我便随你们去夏城,全程关注运河之事。”
“我也去!”
“我也去!”
慕容修和慕容戈几乎是异口同声,就怕自己的妹妹一人去了吃大亏,两位兄长前来护驾。
慕容修道:“此时牵扯重大,我雁城必须全程参与。”
“对,雁城必须全程监工。”
司空绝也应允了,道:“如此甚好。”
两方算是达成协议了,慕容三兄妹随司空绝等去夏城,监督运河之事,夏锦华也觉得该是带上他们,有时候遇上事情,还得两方来一起解决。
当晚,夏锦华去了雁城之中看了一遭,果然是瞧见了有吉祥酒楼,便请了城主府的三兄妹进去吃一顿。
中国人的友谊都是在酒桌之上建立的,哪怕是场面之上的友谊,这话可是一点不假。
第二日众人朝夏城出发,司空绝的十几人,加上雁城的二十几人,凑足了四十人,众人一边往夏城赶,一边勘探附近的路线,将曾经制定的路线,与现在制定的路线进行了一番对比,商讨选出了最佳路线。
路过了那最大的一座山坡,地势起伏,绕也绕不过,坡度不大,就是开凿起来特别难,而且耗费的时间多,有几处是非人力所能为的。
夏锦华都将这些地方一一记下了。
又去看了山贼猖獗的一些地方。
慕容戈指着那一处道路道:“此地山多林深土匪出没,又是陆路交通要道,不知道多少商人被打劫过,这一条山林过去,土匪好几窝,商队从这密林出去,往往损失不止一点半点,有些甚至是倾家荡产,浇灭了几次也没用。”
慕容雁坐在马车之上,也出面来看那山林等。
夏锦华起码随着众人,一边将此地的情况问明白了:“共有多少土匪?几波土匪,二公子可知晓?”
那二公子便就是慕容戈,平时里主管着城中的布防,有时候也出来剿灭土匪,他道:“土匪倒是不多,最大的一波估计有两三百人,最小的只有几十个人,都是附近的一些村民上山落草,熟悉地形,很难剿灭。”
上一次修筑运河的时候,卞城城主杀了很多人,很多村民被逼走,被迫上山当了土匪,故意报复社会,才有了如今的土匪猖獗。
夏锦华将这些情况都一一记下了,一会儿便写成了一封书信,折叠好了,拿出胸口放着的一个口哨,朝天一吹,便听见长空之中传来一声鹰鸣。
“啾——”
一只雄鹰落在了下来,落在夏锦华的所骑的马背之上,夏锦华将那信给那鹰装在了脚上的信筒之上,拍拍鹰的脑袋:“阿黑,早去早回。”
那正是四狗子的孩子,如今都长成一只雄壮的大鹰了,阿黑似乎是能听懂似的,张开翅膀,直上云霄,朝夏城的地方飞去了。
众人仰头,见那天空之中,还盘旋着两头鹰,慕容修赞叹着:“那可是最后灵气而且速度最快的三花猎头鹰和白首鸣凤鹰啊——”
夏锦华也不知道四狗子和小厮是什么品种,只知道一个皇家千挑万选而来的皇家御鹰,一头是三国首富花重金求来的,比一般的鹰聪明,而且还有皇家最出色的训鹰人训练,肯定不能太差。
夏锦华一路吹着她的口哨,这次是不同的节奏,跟方才唤鹰的不同,一会儿便听见那山中传来狼嚎。
“嗷呜呜呜——”
慕容戈大惊:“听着声音,这狼必定不是凡狼,定然是狼王!”
一会儿,从林中跳出五头狼来,一个个膘肥体壮吓得得很,站起来足足有慕容雁的肩膀高低,似乎是才狩猎完毕,吃得满嘴鲜血,慕容修等人吓了,司空绝忙喝道:“不用怕,都是家养的狼。”
慕容家的三兄妹再次惊呆,这么大的狼王还敢家养?
那正是五狗子一家狼,足足五头,灰太狼红太狼和黄太狼如今都长大了,成了成年狼,夏锦华为了锻炼他们的野性,便将他们放入了深山之中去磨砺一番。
此时,五狗子和小五合力从山中拖了一头老虎出来,邀功似的送到了夏锦华面前。
夏锦华下马,赞赏似的拍拍五狗子的脑袋:“五狗子乖。”
众人差点吓昏,那可是狼啊,一口就能将夏锦华那身子给吞一半的狼王!
正巧得已经是晚间了,众人便燃起了火堆做饭吃。
夏锦华吩咐葫芦娃等将那老虎给剥皮吃了,慕容戈派人进山去猎了一些野味出来,便凑合一顿。
五狗子一家狼怕火,躲得远远地,窝成一圈地给众人望风,夏锦华将肉烤好了,先给它们送了一些去,挨个儿的摸头奖励了之后,才回到了火堆旁边。
三狗子出来,蹲在司空绝肩膀上吃东西,一会儿又跳到夏锦华的身上去,三头鹰落在了慕容雁的马车之上暂时歇息。
众人围着火堆吃东西,慕容修看看夏锦华和司空绝,恍然大悟道:“夏谋士难不成是那旦远草原之上的驭狼族的传人?”
与狼族!
听见这话题,司空绝几乎是耳朵一竖!
夏锦华也忙问道:“驭狼族是个什么东西?”
谁料,慕容修却错愕一笑,疑问道:“难道夏谋士您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该是知道的。”
夏锦华一头雾水,看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的面色忽然便沉郁了几番,见夏锦华那好奇的眼神,还是将前后之事说起了,道:“驭狼族,是曾经澶州的一大族,训狼之术了得,与狼共舞,几乎是人狼合一,在武林之中争得了一席之位,武安未立之前,司空一族祖先曾经入澶州驭狼一族学艺,学得驭狼之术,而且娶了族长之女,学成之后,入武安入仕,一步步到了兵部尚书,但是他违背了门派规定,将驭狼之术传给了外人,训练了一批狼军,狼军在唐国分裂之时杀人无数,驭狼一族因此为武林所唾弃,自我放逐于元旦草原,从此在武林之中除名,如今百年不出,销声匿迹多年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彻底消失了。”
见司空绝语调低沉了几番,想来被触碰到祖先不光彩的事情,心中还是不舒服的。
慕容修是武林人士,对这些秘闻还是知晓的,“驭狼一族的组训之中有言,不可将驭狼之术用于战争之中,如今破了这组训,便该是受天诛地灭。”
夏锦华听之,也不禁沉默了,看看五狗子,又看看司空绝那忽然便严肃下来的脸。
忽然便想起了在那萝村的时候,五狗子刚来的时候,村里的大人小孩儿们吓得哇哇叫,就算是夏锦华也怕,五狗子似乎只听训狼人雷神的话,见谁都想咬的模样,但惟独见着司空绝的时候,像是耗子见猫似的。
曾经,夏锦华以为是司空绝身上的杀气多重了,五狗子也知道此人的强大,所以惧怕,而现在看来,他是不是有那所谓的驭狼人的血脉所以才如此呢?
阎罗的狼也怕司空绝,在那围场之中,司空绝在的地方,除了五狗子便无其他的狼敢接近。
夏锦华思考着那严肃的问题,却不见司空绝的面色越发冷冽了,慕容家的几人见那他那神色,也不便说话了。
众人沉默地吃着东西,吃完了便商讨了一番那运河的事情,今日看了阻路的山头,明日便去看看那阻路的村落,看是不是可以解决了。
吃完了东西,众人便各自寻地方休息了,司空绝也要休息,入了夏锦华的马车之中,夏锦华也随后进入,众人对此见怪不怪,慕容家的也只是以为他们是要商讨什么,也不曾惊奇。
马车之中点了一盏蜡烛,司空绝一进去便躺在了,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夏锦华坐下,夏锦华坐在他身边,一面在烛光之下整理着自己的公文包,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司空绝不语,却指指自己的唇角,又看看夏锦华,夏锦华便已经懂他的意思了——亲一个就说。
夏锦华摇头一笑,将公文包给收拾好了,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顺势便躺到了他怀中去。
司空绝这才说道:“我祖先确实是学了驭狼一族的秘术,而且代代相传,每一位皇帝在登基之前,除了接受宝藏的钥匙地图和驭狼秘术。”
他叹了口气:“只是,父皇确实将秘术传给了我,但是我还来不及组织狼军,便已经如此了。”
两夫妻正说着话,忽然,外头一阵兵荒马乱。
“快快快,有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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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明天改,今天出去办手续,嗷嗷嗷,腿儿跑断了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