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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没?”司徒无心一边把玩着手中中的核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大人,此人办事不力,要不…”
“不必,他能活着就不简单。”
“可是上头要知情的人…”
“我们上头是谁?”司徒无心转头问着眼前之人转而手指一弹,手中核桃就射入旁边之人脚下的地砖。只见地砖瞬间被打的碎裂,而核桃却依旧完好如初。
“上头是不是要你我去死,你我二人就得马上去死啊?”
“下属没有这个意思…”
“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不是你该考虑的。”
“皇上认为皇后死因蹊跷,刚刚密令暗影珞要求您出手调查,大人您看?”玵试探的问了一句。
“珞传来的就只有这一条消息?关于影卫呢?有没有打探到什么?”
“暂时没有消息。”
“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吩咐珞注意皇宫内众人的一举一动。”
旁边之人低下头慢慢的退下,漆黑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丝丝的亮光,还有坐在石座上闭目养神的男子。
“皇帝还是没有打算动手吗?老家伙真沉得住气,亲儿子都被送走了。既然火没有烧起来,那就让我添一把柴吧,这长安最近太安静了。”
军营里,王越看着手中已经断为两截的剑怔怔的发呆。他很清楚当时的情况,在何顺出手的一瞬间,他就卯足了劲跑了出去,可他还是快不过那人。若不是早年跟师傅勤学苦练,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王越,你在想什么?这次任务失败不是你的原因,你没听上头说嘛,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反手剑—沧湑,你能活着回来就是已经不可思议了。虽然那婴儿被带走了,但你没事就行,再说了上头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进来之人乃是王越同乡的大哥,大哥一边安慰着王越一边将手中的烧饼撕了一半递了出去。
“郭大哥,我现在做的真的是对的吗?那位大侠说的对,那就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他有什么过错?我师傅要是知道我为了这禁军的俸禄就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怕是要将我扫地出门了。”王越并没有接那半张烧饼,仍旧一直盯着手中那一分为二的剑。
郭大哥一把拍向王越的肩头说到:?“小越头,你这样想没错。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那片自前年就收成不好,那刘员外还一直加租。”说到这里郭大哥更加气愤,整个人都觉得有点颓废。“十里八乡的都指着咱俩当个大官回去压一压他的势气,况且家里也就指着这点俸禄过日子呢。”
是啊,我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一想到家中还有父母,父母也在受着流员外的欺压。想到这里,王越的手紧紧的抓着那剑身,硬是将手掌割出了一道口子。郭大哥看到王越这样,也是很无奈,只得转身出了营帐。
“啪—”
“一群饭桶,让你们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听到这声呵斥,屏风前之人赶忙跪下解释道:“大人,小人也没有想到那沧湑会去截道,您也知道,我们的人根本就不是沧湑的对手…”
屏风后之人听完后,一脸思索,接着开口说到:“那逃回来的人是什么来头?”
“小人听说是今年刚招的禁军,家住平阳城郊的一处小村落,只是一介平民。”
“能从沧湑手中逃回来,此人不简单,让他去把李太医处理了”说完又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笔放入笔洗中,一盏清水瞬间变的混浊不清。
“小人先行告退。”
屏风前之人退去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从屏风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向那作画之人。
“派人去找沧湑和孩子,不论死活。”戴面具的男子吩咐完后便要离开,这时那作画之人却停下来看了一眼所作之画。
只见他转手将手中之笔狠狠的砸在画上,又将画一撕两半嘴里还不停喊着:“你们没有资格命令我,我是当朝宰相,你们只是一群缩头乌龟,一群见不得光的鼠辈。”
戴面具之人没有多余动作,依旧是慢慢走出去,只是越向前走,此人的身影却是在慢慢消散,逐渐消失。
“张大人,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只有我神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最终此人完完全全消失在了房间里,只留下张大人还在不停的喘气。
禁军大营外,庾裘看了一眼拦住自己去路的护卫,手下之下二话不说上去便给了那人一个巴掌。
“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拦我的去路,你们将军没有教过你们丞相府的人出入任何地方都不需要手令吗?”
看着走远的一行人,护卫只觉得这脸上火辣辣的。“我们禁军也是这皇城守卫,凭什么他丞相府的下人可以在我们头上撒野!”
“小声点吧,现在谁不知道我们禁军只是没有了牙的老虎,尤其是褚将军被调走后更是如此,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将军何时归来。”
另一边,庾裘等人在大营转了半天后并没有找到王越的营帐,转而看到走来的郭大哥,一个下人眼急手快赶紧拦下郭大哥。
“你可知道这军营中有一姓王名越的人?”
看着眼前衣着华丽之人,身旁又还跟着四五个下人,下人的衣着也是不一般,郭大哥赶忙躬着身子,憋手蹩脚的学着文人的样子行了一礼。
“王越是我同乡的小兄弟,不知各位大人有…”
庾裘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说了句带路,而郭大哥也不敢有一丝的不快,赶忙笑着带众人来到王越营帐前。
下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袋扔给郭大哥,郭大哥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眼后眼睛睁的老大,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下人一脸鄙夷的看着郭大哥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先下去吧。”
“谢大人,谢大人。”郭大哥一边拜谢一边笑着快步走开。
下人一手将营帐幕布撑开,露出了一个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的大小。只见里面确实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却是还有些瘦弱。此子长的却是极为平凡,眼神呆滞,与消息中那绝世高手无半点相像。
庾裘也不疑有他,吩咐下人在帐外候着,自己则独自进去。
看着眼前依旧发呆的少年郎,庾裘开口道:“好一个少年郎,我这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别的缘由呢?”
王越被这突入其来的话打断了思绪,抬头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锦绣华衣,头戴纱帽的中年男子。
“你是?”王越也顾不得那是柄断剑,手慢慢向剑柄探去。
“我是丞相府张丞相门下,礼部侍郎庾裘。”
王越听到这里,这才慢慢把手从剑柄上挪开,却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
“我和丞相府之人并无来往,庾大人今日来到这禁军大营寻我可有什么事情?”
庾裘并不急着说出来此目的,而是慢慢悠悠的在这帐中踱步,转而看看眼前的各种物件。
“你是平阳县人,家中只有父母二人,二老都是务农,你这作为儿子的就忍心看着二老这样吗?”
“你想做什么?”王越一拍剑身,断剑从腿上弹起,一把握住剑柄后,王越将剑抵在庾裘的后脑勺上。
而庾裘依旧是背对着王越,甚至手还伸向帐中墙上挂着的弓,手指将弓弦上的一丝灰弹掉。
“王越,只要你答应帮丞相做一件事,丞相府就会待你为上宾,到时候赏你万贯家财,你又何必在这种地方当一个小小的禁军?”
“你们想收买我?”
“没错。”
“为什么?”
“因为你从沧湑手中活着回来了。”
“沧湑是谁?”
“反手剑—沧湑。”
“他有多强?”
“他的剑在武器榜第七位,没有人知道他学的是什么武功,和他交手过的人,大多都死了。只知此人用的是一柄短剑,并且从不正手握剑,不论是杀人还是过招,从来都是反手,因此得名反手剑。”
听到这里,王越觉得自己输的不亏,毕竟对方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想到这里他对庾裘说:“你回去吧,我王越不会为了金钱而成为别人的手中剑。”
“我觉得你没有理由拒绝,不妨考虑考虑。”
“我师傅从小就教导我,做人难,做一个好人更难,我王越不会为了金钱蒙蔽心中的正气,你走吧。”王越将剑放了下来,转身送客。
“你就不问丞相要让你做什么事情?”
“与我何干?”
庾裘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也知道,近年来天灾不断,皇宫内谣言四起,更有甚者已经对皇上的身边人下手了,丞相就是要你铲除这些人。”
听到这里,王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介平民居然扯到了皇宫内的事情。
“只要你杀一个人,这二百两就是你的,二百两可是你十年的俸禄了,一定要慎重考虑考虑。”说着便将一个钱袋从袖口掏出抛了出去。
王越用手中剑一挡,那钱袋就落了下来,手中接过一掂,份量却实不少。
看着眼前之人接过了钱袋,庾裘便笑了一声就要离开,而王越却喊住了他。
“只有这一次,我是不会为你们所用的。”
“那是自然,王大侠。庾某先行告退,我的下人会将消息带给你的。”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王越有些不安,可是确实如庾裘所说,他就算当一辈子禁军,恐怕也是穷困潦倒,倒不如…想到这里他摇了摇脑袋。
“不能这样,师傅教我武功是要我行侠仗义不是用来杀人放火的。”
“杀什么人,放什么火?我看你小子指定是遇贵人了,看这个。”来着便是郭大哥,说着还举起了手中的锦袋。
“那些人可真大方,整整二十两银子呦,二十两都赶上我一年的俸禄了。”说着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郭大哥的样子,王越又觉得手中这钱拿的不踏实。
“对了,小越子。那群人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让你去当大官啊?”
“不是,他们要我去帮忙做点事情。”
“那感情好啊,这群人出手这么阔绰,你呀不出半年就能赚够娶媳妇的钱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