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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熠兴冲冲的从座椅上起身,将向晴阳拉到了一张婴儿床前,笑着说道,“我让人订做的,感觉怎么样?”
向晴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为了让她看这张婴儿床,祁明熠吃错药了。她问出声,“什么感觉怎么样?”
“床啊,这是给我的胖儿子的,他肯定会喜欢。”
“你哪儿来的儿子?”向晴阳随口问了句。
“生啊,老婆,你给我生。”祁明熠说得理所当然,可惜向晴阳不想生。
“……不想生。”
“晴阳,”祁明熠忽然抱住她,在她耳边央求道,“我好羡慕别人有儿子,羡慕得快疯了,所以你也给我生一个吧,要白白胖胖的。”
“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么?给我生一个吧,两个也行。”从小到大,祁明熠要什么玩具没有,可就是孩子,馋得他差点流口水,连做梦都在想。
“……”想儿子想疯了。
“你不给我生我就……”祁明熠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想出来他要怎么做。
“你不是忙么?快去忙。”
“你给我生孩子。”他不依不挠,让向晴阳想起了跟大人讨玩具的孩子。
“我考虑些时间。”她只得拖延着。
“那你要快点,自己玩,我去忙。”
看着祁明熠坐回办公桌前去,向晴阳忽然觉得很残酷,她在想着要跟他离婚,他却喜滋滋的做儿子梦。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丝酸涩,在这酸涩蔓延得更广之前,她连忙打开电视机,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电视。
六点钟一到,祁明熠就关了电脑,一只手拎着小小的婴儿床,一只手牵着向晴阳,大摇大摆的下班。看到这幅场景的无不惊讶,都以为向晴阳怀孕了,实际上只是老板白日做儿子梦而已。
清峰银纱二楼的主卧自此多了一张婴儿床,向晴阳对此感到很是无奈,越看着那张床就越觉得心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潜意识里感觉对不起祁明熠,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贺祺。
本想着祁明熠肯定又会死皮赖脸的做个不停,可他好像很忙,这让向晴阳松了口气,今天晚上又躲过了。刚要进入梦乡,身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你的两个姘头找我合作,我倒要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什么姘头?”向晴阳闭着眼睛问道。
“一个姓贺一个姓郁,大姘头小姘头。”
“……”
“老婆,万一我给他们玩到破产,你准备怎么办?”
“你不跟他们玩不就好了。”向晴阳随口应着。
“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晴阳,你可不能背叛我,去帮他们。”
“不会的。”她应得很没有底气。
“真乖,面对着我睡吧,”他说着便把她翻过来,摁进怀里,“最近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向晴阳没有反抗,因为那都是徒劳的。
云舟忙得不可开交,先前通过竞标赛所夺得的地皮计划建成“皇宫别墅”,项目热火朝天的开启。虽未完工,却可以通过设计图看到未来美好的景象,老百姓大发感叹,寸土寸金,金钱收割机又来收钱啦……
祁明熠下足了血本,势要狠狠收回。不仅如此,他更与恒信、和扬开展投资案。云舟内部成立两个专案小组,一组负责“皇宫别墅”,一组负责投资案。
李桂十分不解,一向只管执行命令的她终于问了出来,“那么多企业可以合作,为何偏偏要选择死对头?”
“你也知道是死对头,死对头要对付你,难道你缩着头躲着不出来么?”祁明熠冷哼声,眼底有嗜血的寒光一闪而过,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人。
“……”李桂还是默默的出去了,背地里都快赶上拿着刀互相狠狠捅一场了,表面上却“友好”得让人羡慕,所以说,商人的心思你别猜。
额头上的绷带已经换为创可贴的施珄榭推门而进,大步走到祁明熠跟前,“出息了,一下子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
“……”祁明熠不冷不热睨了他一眼,移回视线专心的看着电脑。
“嫂子好抢手啊,哈哈哈,自古以来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鹬蚌却要合作,来抢渔翁的老婆。”
“闪边上去,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抢他老婆,开什么玩笑,看他不玩死他们。
“我爆他们家一个丑闻,就有他们忙的了,你还斗。”
“小心报社被人吞入腹中。”
“跟你开个玩笑,我走了,让我去工地监工,我要晒黑了,你得给我加薪。”施珄榭说着就转身。
“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祁明熠盯着他头上的创可贴问了句。
“你之前头上的伤怎么来的我的就是怎么来的。”他痞痞的笑了声,转身离开。
向晴阳吃过午饭,刚要寝室里午休,就接到了贺祺打来的电话,她避开艾妮,走到外面去接,“喂。”
“吃饭没?”贺祺的声音带着回音,似乎在封闭且空旷的地方。
“吃了,你呢?”
“也吃了,”贺祺顿了几秒钟,又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会有些忙,实在没空打电话我就给你发短信。”
“好,你先忙,我要去午睡了。”
贺祺应了声,挂断电话。向晴阳收回手机,转过身时艾妮放大的脸忽然吓了她一大跳,她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你跟你老公打电话啊?”她又凑近了些,狐疑的问道。
“……嗯。”
“日久生情果然是真的。”甩完这么一句话,她又回寝室里去。
“……”向晴阳一头雾水,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钟,抬脚回屋。
卫迦栗正戴着耳机坐在桌子前玩电脑,自从她坠楼后就再没有说过话,艾妮最近也很奇怪,时不时冒出些让人迷惑的话,问了也不再开口。向晴阳没时间理会那么多,爬上床睡觉。王爷,高抬贵手
熬过了几天清心寡欲,周五下午一下课,向晴阳就自己开车回了清峰银纱。祁明熠晚上又没回来吃饭,早出晚归,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向晴阳已经睡着了,向晴阳从没见他这么忙过。
想起了贺祺说的话,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向晴阳洗好澡,刚要睡觉,祁明熠就推门而进。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也不知道祁明熠是不是有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内心里去,他邪笑着走过去,压在她身上,伸手把盖住向晴阳半边脸的被子拉开,“老婆,你总是那么坏,又想装睡来骗我,快起来。”
“我困了。”既然被识破,她也就不再装下去,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不许睡,起来帮我洗澡。”他霸道的口吻不容得她拒绝,向晴阳这鬼话说出来连鬼都不会相信,更别说是祁明熠。这些天她吃得好睡得好,也没挨骂,才十点钟,这就困了,向晴阳,你骗谁啊。
祁明熠伸手将她拽起,向晴阳皱着眉头,却又不敢说什么,认命的伸手帮他脱外套。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坏笑声,祁明熠真是爱死了她这副小媳妇受委屈的表情,一个没忍住,他弯腰垂头,逮住粉唇就咬下去。
不是亲,而是咬。
向晴阳吃痛喊出声,祁明熠这才松开,亮晶晶的口水处有一个明显的牙印,她刚要抬手擦掉就被祁明熠拽住,不由分说拉进浴室里。她十分认真的帮他洗澡,他却十分认真的捣乱,硬是把她拽进浴缸里。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没有防备的向晴阳连呛了好几口水,刚出水面就听到睡衣撕裂的声音,祁明熠把她骗到浴室里来,就为了洗个鸳鸯浴,顺便再干点坏事。
比如,令他心驰神往的合体。
向晴阳将水里的水吐出来,双手紧紧抓着祁明熠的胳膊,以防再次落水。却不想不用她抓着,祁明熠就已经把她抬起,坐在了他的腿上。
“不要在水里。”
“那你想去哪儿?”
“回床上。”她只想躺着就好,不要这么羞人的姿势。
祁明熠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肚子坏水的他哪里会就这么放过她,他邪笑着把她逼得满脸通红,小嘴里发出不成调的低吟和求饶,这不但没让他停下来,反而让他更来劲。向晴阳咬着牙,和他一起颤抖,之后发软。
没过多久,耳边响起的呼呼的吹风机的声音,向晴阳垂着头浑浑噩噩的,却仍然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发间穿梭,动作温柔,温度似乎比吹风机还要烫。过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向晴阳感觉自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之后便是软绵绵的床,舒适的被窝。
祁明熠关了大灯,床头柜上的灯光昏黄而柔和,均匀的洒在向晴阳熟睡的小脸上。祁明熠坏笑了声,跟着躺上床,他掐着时间是危险期,才这么卖力。
刚刚钻进被窝里,他又猛然想到了刚刚的姿势不利于受孕,于是祁明熠又爬起身,抓着枕头垫在向晴阳的身下,重新来。
睡梦中的向晴阳迷迷糊糊的转醒,不用睁开眼睛也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不做就不做,一做就没完没了。她半睁着眸子,伸手想要将腰下的枕头抽出,却被祁明熠阻止,索性她也就作罢,他做他的,她睡她的。
夜半时分,月儿爬上了树梢,皎洁的光透过窗帘半掩的窗户送进屋内,得以看清不停摇晃的大床才刚刚停止颤动。祁明熠重重吁出口气,将全身的重量全都押在向晴阳身上,唇角轻勾,光洁的额头上薄汗连连,眸光熠熠生辉。
看这次还怀不上,趁着星期六和星期天,他要四十八个小时都把她拴在身边,禁止她用避孕药丧尽天良的残杀他的小蝌蚪,好给祁珞生个胖弟弟。
仿佛看到了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在朝自己招手,祁明熠满足的闭上眼,连洗澡都懒得去。
整整两天,祁明熠都没离开向晴阳半步,就连上厕所,都要厚颜无耻的跟进去。向晴阳坐在马桶上,涨红了一张脸,既可气又无奈。祁明熠站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眼底又有一抹意味深长。
贺祺打来了电话,向晴阳不敢接,打得多了,生怕引起祁明熠怀疑,她索性就关机。直到星期一早上,向晴阳才得到解救。
祁明熠上车之前交代了声,“这些日子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好好的。”
“呵呵呵……”他讳莫如深的笑着,深深看了向晴阳一眼,然后坐上后座。
“……”向晴阳觉得古怪,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看着车子开出去,她便自己去车库里开车。
贺祺的电话再次响起,单手扶着方向盘的她放慢了速度,把电话接通,贺祺的声音第一时间传了过来,“这两天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办法接。”她实话实说,随后传来贺祺的叹气声,轻轻的,似有若有,但向晴阳还是听到了。
“再给我些时间,晴阳,你考虑好就告诉我。”
“好。”向晴阳应完便挂了电话。
说实话,这两天她还真的没考虑过。给贺祺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得找个时间跟祁明熠好好谈谈。
祁明熠中午约了施珄榭一起在员工餐厅里吃饭,祁明熠心情好就不说话,心里美滋滋的就好,施珄榭则是相反的,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两个闷骚的男人半天没开口。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涟漪,祁明熠瞥了眼,后知后觉的发现不是自己的,还以为是向晴阳打电话找他。
这个该死的小湿子,跟他用同款手机就算了,竟然都是用的默认的铃声。
“喂。”施珄榭的声音很平静,那是装出来的。
“我发现我有东西落在你那里了。”艾妮的声音也很平静,是不是装出来的施珄榭就不会知道了。
“那你等我,我现在过去。”
“不用,我有钥匙,你放心,我不会偷你东西,并且会把钥匙还给你。”艾妮说罢,就把电话挂断。
还以为是打来求和的,施珄榭当场就懵了,怔愣了几秒钟,祁明熠的声音把他的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LP是谁?”
“代号,跟LG一个意思,”这个是艾妮打的备注,幼稚得要死,可觉得幼稚的他却没舍得改,顿了顿,施珄榭又添了一句,“谁叫你不谈恋爱,以后遇到这种白痴问题不要来问我。”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呀,你们这些人,好好的话不说,非要讲这些有的没的。”祁明熠瞬间就想到向晴阳的BF去了。
“自己去网上查,就你这点情商,难怪嫂子不喜欢你。”
“谁说她不喜欢我?”祁明熠不服气的反驳,差点就扔下筷子跟施珄榭大干一场,他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最喜欢的就是我,我告诉你,她就要给我生孩子了。”虽然是他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我大爷的小三
“切,谁信你。”
“不信就等等看。”
“不跟你离婚就好了,还生孩子。”
“你什么意思?”祁明熠眯着眼眸,瞬间就拉长了面容。
施珄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之前碰巧看到贺祺和郁流旌在吃饭,没办法,谁叫他嘴巴厉害耳朵也尖,就偏偏听到了。两个变态要联手将祁明熠整垮,胁迫他和向晴阳离婚,然后他们再自相残杀。
“最近少吃点甜点,免得被人偷拍到,吃上官司可不好。”施珄榭只得这么提醒。
祁明熠一张俊脸阴沉到极点,向晴阳乖乖的,别说吃甜点,跟别的女人连话都没有说,祁珞和秘书除外。就算施珄榭没说什么,可祁明熠还是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心里郁闷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于是他摔了筷子,起身走人,剩下旁边的人干瞪眼。
他真的搞不懂,他对她那么好,最近也没干强迫她的事,甚至低声下气的去讨好她,却非得弄个这样的结果。祁明熠真的快疯了,向晴阳就是专门生来折磨他的,什么不好干,非要联合外人跟他对着干。
气冲冲的出了云舟门口,把司机赶走,自己开车要去找她算账。等个红灯的时间,他忽然想清楚了些什么,又把车开回去,回到办公室里,点了根烟,悠悠的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了他瓷白的脸庞,原本讳莫如深的表情变得更加魅惑,祁明熠把烟吸完掐灭,拿出手机拨通了向晴阳的电话。
向晴阳正在午休,手机便响了起来,还以为是贺祺,因为他每天中午都会打来问她吃饭没,再聊聊几句家常。却没想到是祁明熠,她盯着宽大的屏幕怔了几秒钟,接通了电话。
“今天晚上我加班,晚点回去,你带着祁珞先睡。”
向晴阳连个“嗯”字都还没出口,祁明熠就挂了电话,她一丝声音都没有出。向晴阳一头雾水的收回手机,爬上床,越晚回来越好,不回来更好,她可以睡个清静觉。
下午五点钟回到清峰银纱,祁珞这几天很安静,不是弹钢琴就是练字,最近多了一项拼图,无师自通。向晴阳抬手推开门,祁珞坐在桌子前,上面摆着一堆凌乱的图块,因为个子小,两截小短腿在半空中晃着。从窗外溜进来的夕阳在她小小的身影上洒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形单影只,让人觉得有些寂寥。
关上门缓缓走过去,向晴阳在她跟前坐下,祁珞甜甜的喊她,她瞥了一眼,才发现不少地方拼错了。向晴阳伸手帮她纠正,和她一起拼,这样一来,祁珞便轻松了很多。
晚上八点钟,管家忽然急匆匆的上楼,敲响了向晴阳的房门。向晴阳刚要去洗澡,只得放下睡衣去开门,“怎么了?”
“少奶奶,有位向小姐来找您。”
向晴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馨月,秀眉微皱,也是第一反应就拒绝,“不认识,不见。”
“她说是您的姐姐,我便让她进来了,就在楼下,她说她爸爸死了。”
“……”向晴阳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怔在原地,脸上闪过多种神色,最多的还是震惊。
“少奶奶。”见她没有回答,管家又出声喊她。
“知道了,我就下去。”向晴阳这才反应过来,带上门,跟着管家一起下楼。
还没见到人,就听见向馨月哭哭啼啼的声音,向晴阳神态自若的走到她对面,窝在舒适的沙发里,清澈的瞳孔扫过向馨月梨花带雨的小脸,明知故问道,“什么事?”
向馨月一身狼狈,头发乱糟糟的,估计是跑的时候风吹的,高跟鞋也给跑丢了,肩膀处的衣服被撕裂,裙摆也被撕去了一块,露出光滑的大腿,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向晴阳暗自腹诽,才那么点时间没见而已,就变成这般模样,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爸死了……呜呜……”失去了父亲庇护的她终于不再说“我爸”。
“然后呢,这关我什么事?”
“向晴阳,好歹你姓向,你爸死了你知不知道?之前欠了一屁股债,才一天的时间,公司就被卖了。我……我……”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从小十指不沾泥,突然间就变成了穷光蛋,向馨月甚至连要怎么养自己都不知道。
“你没地方去找我做什么?去找警察啊。”向晴阳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找警察哪里有用?那些人眼里只有钱,连法律的制裁都不怕。还有,难道你就不难受么?爸死了,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重点,他昨晚出去跟生意伙伴喝酒,一个晚上没回来,今天凌晨在小巷里被人发现了尸体。被捅了好多刀,也不知道是谁,竟然那么残忍。他的尸体还在警察局里,我都不敢去领……呜呜呜……向家的人都跑了,甚至是连门都被拆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欠了那么多钱……”
“你来找我就有用么?你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要来找我?打我出生就没正视过我,还把我送到孤儿院去,他死了关我什么事!死得好,他早就该去死了!!还有你,你来找我做什么?在我面前炫耀了整整十几年,还没炫耀够么?你给我滚,”向晴阳越说越激动,脸色瞬间一片绯红,向馨月倒是没料到她会这样,暂时忘记了哭泣,向晴阳站起身,在佣人错愕的目光下,拖着向馨月起身,“马上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向家的人!”
“不行啊呜呜,外面还有一大堆讨债的人,他们要把我抓去卖……晴阳,妹妹,难道你就舍得你姐姐被人抓出去么?你放开我……让我留在这里吧,外面的人好恐怖……”向馨月手抓着沙发的扶手,眼泪如泉涌,脸上一片惧意。刚刚差点就被那些男人轮了的,都快吓死她了。
“你跟你那只猫一样讨厌,也跟你的公主裙一样讨厌,给我起来,滚出去。当你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孤儿院过的什么日子,你还有脸来找我,我要是你,我早就躲得远远的。我是贱种,不是你们家的人,滚!你给我滚!”
管家和佣人皆是一片震惊之色,就连赵玉也怔愣在原地,在她们眼里,向晴阳就是只没有脾气的小绵羊,逆来顺受,哪里像现在这般模样。
哭哭啼啼和赶人的声音充斥在明亮而宽阔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你别赶我走,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好,晴阳呜呜呜……要不你打我吧,我给你出气,反正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那些黑社会的人真的好恐怖,爸欠了他们那么多钱也从来都不告诉我,我的银行卡被停了,哪里来的钱可以还……你打我吧,我给你出气,之前的事对不起……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害怕到极点,走投无路的向馨月垂下了高贵的头颅,低三下四的央求曾经被自己陷害和欺负的妹妹。
向晴阳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向馨月还以为她同意了,招呼她的却是如雨点般的拳头。向晴阳早就想打她很久了,甚至想过将她像她那只猫一样,抓到玷板上,一刀砍死,要不就像她的裙子那样,扔进火海中。
向馨月带给她的伤害,一辈子都还不完。没有向馨月的出现,就没有贺祺,就没有祁明熠,也不会有她现在的生活。身不如死,心不如死,犹如活在地狱,受尽万般苦难,却始终无法/轮回!因为魔鬼死死的拉住了她!嫡女商妻
向晴阳的力气不大,却打得向馨月哇哇叫,她也不敢求饶,就是放声哭着。向晴阳觉得火大,怒喝道,“再给我叫出来试试!!”
“……”向馨月哪里还敢再叫,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在心里告诉自己,挨过这场打就好了。
这些动作把睡着的祁珞都给吵了下来,为了不给小朋友做坏的形象,向晴阳终是住了手,气喘吁吁的朝赵玉吩咐,“把她带回房去,哄她睡觉。”
温顺的羔羊瞬间变成了母老虎,赵玉不敢多得罪,急忙过去抱祁珞,带回房间。
向馨月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轻声呜咽,这会儿显得更加狼狈。向晴阳喘匀了气,将她拉起来,一起坐在沙发上,冷声问道,“你欠了多少钱?”
“是爸欠的,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家都给收了都不够还,那些人就在山脚上,我出去的话,会死的。”牵动嘴角的伤,向馨月疼得直抽气,却不敢呼出声。
向馨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跑进这条山路,后面的人就不敢跟进来了,要不按着他们的速度,她绝对会被逮到。
这顿打,跟向晴阳在孤儿院的五年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向晴阳又接着开口,“你爸是他们杀的?”
“警察正在查,我……我也不清楚。”
“管家。”向晴阳喊了声。
“是。”
“去山脚下把人带上来。”
“少奶奶,少爷没在家。”管家面有所难。
“家里不是有很多人么?去带上来,出了事我会负责。”
向晴阳出了事,他绝对不会好过。管家安排了一排保镖站在向晴阳身后,才下去叫那群放高利贷的人,七八个大男人,为首的是个光头,神情倨傲的脸色在看到向晴阳身后的保镖后立马就蔫了。
但追债的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光头佬很快就恢复镇定,坐在向晴阳对面准备跟她谈判。瑟瑟发抖的向馨月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侧着身子头埋在膝盖里,不敢看着这些无恶不作的男人。
“她欠了你们多少钱,”向晴阳神态自若的开口,一点都不惧怕这些满是纹身长相凶神恶煞的男人,她抬起眼眸与光头佬对视,“还有,连向家那张地契一起算。”
“五百万。”
“给我看看借据。”
光头佬伸手将借据拍在眼前的矮桌上,管家立马上前拿过来递给向晴阳,向晴阳瞥了眼,向松德借的钱是一百万,但是利滚利,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滚到了四百万,在加上那张地契,一共是五百万。
高利贷果真能害死人。
向松德一死,早就是个空壳的小公司倒塌,也不知道股东有没有分到钱。向松德借的这笔钱,可能是打水漂了。不会经营公司,非硬着头皮干,不会破产才怪。
向晴阳将借据放回桌子上,正声道,“我在华倾上学,明天中午十二点,到学校门口来找我。”她自己没有钱,要用祁明熠的钱,也该跟他打过招呼才对。
“清峰银纱那么大,还拿不出区区五百万?”光头佬嗤笑一声,指着液晶电视两边新增上去的花瓶,“那两个其中来一个就足以应付。”
“管家,送客。”向晴阳没耐心周旋。
向晴阳都这么说了,管家自然得让人送走,光头佬也没说什么,敢在清峰银纱动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向馨月还在哭哭啼啼的,向晴阳觉得烦,让人收拾了间二楼的客房,把鼻青脸肿的她带回去房去上药。自己回了卧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已是十点多,祁明熠还没回来,她关灯上床,钻进被窝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向晴阳也没能睡着,说到底是个亲生父亲,就算再怎么不亲,也有血缘关系摆在那儿。向松德会突然被人捅死,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说不上难受,也没有想要放鞭炮庆祝,就是感觉怪怪的。这个世界上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只剩下苗瑷珠一个。
还有一个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正在客房里,向晴阳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
思考的过程中,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晴阳闭上眼。祁明熠推门而进,身上没有酒味也没有香水味,而是一脸疲惫,他才从云舟回来,已经快要十一点。
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床上的那个小东西却还在计划着怎么捅他才最痛,真是没良心。祁明熠收回视线,伸手扯了扯领带,抬脚去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便戛然而止,没过多久,向晴阳就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一沉,沐浴露的清香传进鼻翼间的同时,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贴了上来。
“向松德死了。”半晌之后,她才把话说出口。
祁明熠的呼吸声很均匀,大概是十几秒钟之后,他才开口应道,“需要我做什么?”
“向松德欠了高利贷,向馨月还不出来,你借钱给我。”
“你不知道你本身就很有钱?”他的语气充斥着不爽,真搞不懂,要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还有之前转给她的股份,是不是都白转了,也不知道拿来利用。
“向馨月住在我们家。”
如果再这么下去,祁明熠可能会因为心情剧烈跌撞起伏而猝死,前一刻还在不开心她分得那么清楚,这一秒却又因为“我们家”这三个字而感到满足。祁明熠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出息,一向控制得极好的情绪竟然被一个女人轻易驾驭。
“如果你不喜欢,我会把她赶走。”得不到他的回应,向晴阳又轻声开口。
“这点小事你做主就好,剩下的都不用操心,我会替你解决。”
“……”向晴阳第一次觉得,家里有个男人挺好的,要不依着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自己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放在向晴阳胸前的手缓缓转移到她的小腹,祁明熠炙热的掌心在上面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有动静没有。向晴阳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变态,哪儿都要摸。
作者有话要说:给盗文虐cry,刚开始这章是防盗的。
先道个歉,没提前跟大家说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给大家造成了很多不方便。
如果以后有重复的,就是防盗的。
在这里我保证,只要是防盗的章节,绝对会在当天换上正文的内容,并且字数不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