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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贺祺你别这样,”她用力推着,想要拉紧衣服却又拉开,向晴阳的恐惧从心底里涌起,碍于道德伦常,她不会同意自己和贺祺发生关系,毕竟已是嫁做人/妻,“你放开我,别碰我,放开!”
“晴阳,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低声安慰,心急的开始拉她的裤子,自己而外套也迅速脱掉,扯开领带解开扣子,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肌。
“难道这样还不算伤害吗?我不愿意,你就是在伤害,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已娶我已嫁,我拜托你理智点!”她神色惊慌的大喊,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要镇定下来,试图唤回野兽的理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爱你,想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说爱,却又不停的伤害,如果说痛到没有力气伟大而选择不断伤害的话,那你还是贺祺吗?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贺祺!”
“我是,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晴阳,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别乱动,我轻轻的……”
手脚被控制住,衣服也越来越少,向晴阳仿佛看到了祁明熠,印象中只有祁明熠对这么她,却不想连贺祺也是如此,叫她还怎么相信?
关键时刻,门被一股外力推开,“贺祺……”高雨薇兴高采烈的进来,却没想到眼前是这杨的场景,明显一怔,惊愕得后半句卡在喉间。
贺祺不悦的抬头皱眉,拉过被子盖住向晴阳j□j的上半身,神态自若的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向晴阳的气场哪里比得过贺祺,她手忙脚乱抓过自己的上衣,再惊慌的套上,慌乱到差点穿反。
“你来做什么?”他半眯着眸子,不满的质问,哪里还有刚刚的痴情模样。贺祺是玩心机的高手,更是个伪装的高手。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可是我家,就算你把我赶回娘家,我还是会回来,”高雨薇反应过来,不屑的瞥了眼还在穿衣服的向晴阳,趾高气昂的走到贺祺跟前,十分欣喜的说道,“我怀孕了,已经一个多月,就在新婚之夜那天,今天刚检查出来的,还有八个多月,你就要做爸爸了。”
高雨薇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向晴阳浑身一震,脑子轰轰的,兵败如山倒都没有此刻来得壮观。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她抹泪而逃,留下仓皇的背影,迅速到贺祺来不及追出去。又或者说,是高雨薇拉住了他,“难道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我该说点什么?”他挑着眉毛反问道。
“这可是你的孩子!”她有必要非常认真的提醒他。
“哦,好好养你的胎。”他不冷不热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贺祺,你到底是不是人!!”高雨薇愤怒得脸颊通红,眸子闪着不耐的火,声音再凄厉,却也唤不回贺祺。
不肯举办婚礼就算了,还不肯让她住在这里,高雨薇只好自己搬过来,住了是住了,贺祺却不看她一看,不肯同房,避她如蛇蝎。贺如琴也不管这方面的事,她的眼里只看得到权利和地位。最可恶的是家里的父亲竟然怕贺家,害她只能选择咽气。
不过幸好,高雨薇得意的摸摸还很平坦的肚子,嘴角弯出势在必得的弧度,有龙种在,看他还怎么逃。
贺祺追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向晴阳的踪影,按理说,这里荒山野岭的,又没有车接送,她不可能跑这么快,可没有看到人又是怎么回事。贺祺猛然加速,想跑前头去看看。
粗壮的树身后面有一抹忧伤的身影,向晴阳抹干了眼泪,拿出手机给清峰银纱的司机打电话,生怕贺祺会跑回来她也不敢现身,就那么一直等着。贺祺也是野兽,她是真的怕了,被人强行要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即使是深爱着的人。如果刚刚不是高雨薇闯进来,她丝毫不怀疑,贺祺绝对会强行要了她,因为他在他眼里看到了类似祁明熠兽性的光芒,对待猎物,势在必得。
司机似乎是很着急,半个小时之内就赶过来了,向晴阳急忙跳上后座,这才松了口气。没来得及把气喘平,祁明熠就来了电话,她清了清嗓子,接通。
“怎么还没回来?”大概是等得烦了,他的语气很不好,向晴阳不难想象他此刻正是濒临七窍生烟的地步。
“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最好快点。”
啪的声电话被挂断,向晴阳默默收回了手机,吩咐司机快点。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树影在昏黄的路灯拉长,显得十分寂寥,农历二月底的天气,还隐隐泛着骇人的寒意。
七点钟准时回到清峰银纱,祁珞一脸幽怨,祁明熠则黑着一张脸,餐桌上山珍海味,向晴阳再慢一秒钟,估计这些山珍海味就会被无情的摔在地板上,然后成为垃圾桶的食物。向晴阳快步走过去,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回来晚了。”
“到哪儿去了?”他压抑着怒气问。
“在学校里,和艾妮,一不小心就回来晚了。”她说谎的本事越来越熟练。
“把你的‘一不小心’收好,下次再敢这样试试,孩子不能陪着大人饿肚子。”他总是这么关心祁珞。
“我知道,没有下次。”其实向晴阳想说,祁珞可以先吃,或者是你们两个都可以先吃,没必要等,因为她根本就没胃口。
或许是向晴阳认错态度好,祁明熠也没有多做为难,又念叨了几句,然后一起吃饭。向晴阳胃口不好,简单吃了几口,无视祁明熠喷火的目光,转身上楼。
摊开日记本,一字一顿的记着,心头多痛,捏着笔的手就有多用力,不知不觉又戳破了纸张。一滴热泪缓缓而落,向晴阳伸手抹干,才发现已经写不下去,难受的合上,大锁小锁都锁好,放进床头柜最深处,怕就怕祁明熠来偷看。
用力推开门,祁明熠刚要逮她发火,却发现不在,浴室里传来水声,估计是在洗澡。刚要冲进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他之前看到的那本本子,他发誓,绝对不是有意翻向晴阳的柜子的,但这柜子是用他的钱买的,为什么不可以翻?
于是他拿出了那本厚厚的本子,可恶的是,有密码锁就算了,最外面还要加把大锁,害他想看都看不了。转念一想,他完全可以拆开来,不用密码都可以看,但又怕向晴阳会闹,这才作罢。患有恐高症的向晴阳闹起来敢跳崖,他实在不敢逼那么紧,真怕她死了,他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的女人。
可里面写的什么,祁明熠又非常想知道,好奇心磨得他心里痒痒,却又抓不到,急需要发泄。心里的火渐渐演变成身体的火,身体里的火又集中到某一个点,不发泄不行,发泄的方法就是通过小弟弟,但是小弟弟需要小妹妹,于是他冲进浴室里去了。
……
半夜时分,向晴阳疲惫的磕上眼,刚要入睡时,耳边却又传来沙哑的声音,“小骚,你经常在本子里记什么?”
“没什么。”双眸紧闭着,她淡淡应道。
“那能不能借我看看?”他好声好气的商量。
“不能,”向晴阳拒绝得很干脆,“我丝毫不怀疑你会强行拆开,但当我的伤疤暴露在人前的时候,我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
“你敢?”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却苍白得有些无力,祁明熠是真的怕她消失了或者是死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讨厌被威胁的感觉,却从来都不意识到自己经常威胁别人,也从来想不到向晴阳此时的感觉他会尝到,会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心力交瘁。
出来威胁,总是要还的。
“……”
“晴阳,你就告诉我,我嘴巴很紧,放心,不用担心我会告诉别人。”他像是在哄骗小孩子。
“你可以自己去看。”
“你别以为我不敢看,告诉你,明天我就拆了你的。”
向晴阳无力的牵开嘴角,依着祁明熠的性格,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一般都会即刻执行,哪里会等到明天。
见她不回答,他恨恨的瞪了眼她的后脑勺,然后手也闹着脾气,使劲揉了把掌心里的丰盈,闷声闷气的说了声,“睡觉!”
总说他变脸快,依祁明熠看,向晴阳变脸更快,昨晚还像只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今晚又背对着他,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高雨薇在第二天找上门来了,大着肚子还穿着高跟靴和紧身衣,也不怕对胎儿不好。向晴阳站在校门口愣愣的看了她三秒钟,问道,“你有什么事?”
“找你聊聊天。”
“抱歉,我跟你不熟。”向晴阳说着就要走。
“诶,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高雨薇拽住她的手,尖着嗓子说道,“不远处有个咖啡厅,我们去哪里吧。”
“你大着肚子还敢喝咖啡?”
“多事,你在意什么?又不是你的孩子,贺祺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在意?”虽是这样说着,高雨薇还真的不敢大意,这可是能牵制住贺家的龙种。
“你有话不能在这里说?”
“祁家和贺家都有头有脸,你是祁家的人,我是贺家的,在这大街上扯着嗓子说话也不怕丢脸?”
向晴阳从不在意这些事,可事关到祁家,她还真的丢不起,给祁家惹出什么事来,祁明熠会找她算账的。思考了几秒钟,还是答应了高雨薇的要求。
不同的咖啡厅,却是一样的咖啡,这杯苦到心里头的咖啡,曾经被她当作是宝,贺祺说,先苦后甜,她现在才知道是废话,苦就是苦,哪里来的甜。命运也是如此,注定就是注定的,哪里能轻易改变。
两杯咖啡两个人都没有动一口,空气中泛着诡异的涟漪,片刻之后,高雨薇清了清嗓子,郑重的说道,“以后少来勾引我老公,至少不要给我看到。”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向晴阳不屑的扬起嘴角,受到祁明熠的影响,嘲讽她也运用的收放自如,讥诮的看着别人的时候颇有他的几分神韵,“刚刚拉扯我的时间,你都不知道可以说几遍了,还让我浪费了一杯咖啡的钱。”
“你放心,咖啡的钱我会买单,还有,我再郑重的说一遍,不要勾引我老公。”
向晴阳真是有苦说不出,索性她也就承认,给自己泼黑水,将“小三”一角饰演得活灵活现,“我就勾引你老公怎么了?你自己看不住还能怪谁?怎么样?我就是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你老公就是喜欢我,有本事你拿链子拴着呀,挺着个大肚子也不能伺候人,活该他要找我。”
“你这个烂货!”年轻和漂亮,这是向晴阳的资本,却深深的刺激了已经二十六岁四舍五入为三十岁的高雨薇,她举起咖啡狠狠浇在向晴阳头上,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能不能要点脸?快被祁明熠搞烂了还想勾引我老公,快去死吧,你就是烂货!烂货!烂到不能再烂的女人!”
咖啡顺着发丝流下,染脏了向晴阳洁白的外套,万万想不到高雨薇这么野蛮,她伸手抹干狼狈的脸。想要反击的时候,眼前的咖啡却被端走,下一秒,浇在了高雨薇的头上,下一秒,高分贝的尖叫成功的吸引到了整个咖啡厅里的人的视线。
英雄救美女的场面不断在上演,但今天的这场戏却是英雄为了救另一个美女而牺牲了另一个美女,此“英雄”不是别人,正是郁流旌。泼女人咖啡如此有辱形象的事,他却做得十分潇洒,以致那些想出来抱不平的人们,都不得不把话吞回去。
再说了,现在谁不爱看热闹,乖乖看着就好,还是免费的。
“起来,跟我走。”郁流旌拉着向晴阳的手,却被她甩开。
向晴阳霍地站起身,端了隔壁桌的咖啡,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泼在了高雨薇的脸上,冷着脸甩了一句,“想欺负我,门都没有。”随后把杯子还回去,从钱包里掏出现在为自己买单和赔偿隔壁桌,然后拎着“祁珞小手一指七位数”的hermes趾高气昂地走人。
高雨薇震惊得愣在原位,许久都反应不过来。十几秒钟之后,咖啡厅传来一声愤怒到几近扭曲的尖叫,差点炸烂了落地窗。
“晴阳,”追出来的郁流旌大步上前,抓住眼前瘦弱的手臂,一脸担忧的说道,“你衣服脏了,我把我的外套给你。”
他说着就要去脱,向晴阳急忙拦住,“别,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这话怎么听都有疏远的意味,郁流旌也没去仔细想,望着她湿了一大片的头发和衣服,只觉得心疼,“要不我带你去买,顺便去洗下头。”
“我自己有钱。”她不冷不热的应声。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跟我走吧,天气冷,别冻感冒了。”因为天气寒冷,说话间郁流旌性感的薄唇不断吐出雾气,鼻头也有些泛红。
“你不是要来谈生意的么?去吧,我自己能回去。”匆匆一瞥,就看到几个穿西装的人一起,想必是来谈正事,却因为她的事而被打断。
“没关系……”
“郁流旌,”她蹙着眉头打断他,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我很感谢你为我出头,但我真的不需要,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对我的人都是怀有目的的接近,然后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狠狠给我一巴掌。我再也承受不了,请你离开,不要对我好,以后再看到我不要理我,没有你们这些男人,我会活得更好。”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坚决冰冷而又有些狼狈的背影,郁流旌喉咙哽咽了下,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是受尽寒风暴雨摧残的小草,他想做他的大树为她遮挡一切,却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转身的时候看到走出来欲找他算账的高雨薇,郁流旌收起不堪,双手插在裤兜里,如无其事的上前,在她开口之前打断,“别说泼咖啡,以后你就是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让人弄死你。”语毕,他转身进了咖啡厅。
高雨薇的话全都卡在喉间,泼她咖啡的时候她没看清楚,眼角的余光让她知道对方是个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名牌的男人,上前一看,才发现是和扬的继承人。可是,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又岂止是和扬继承人那么简单,那黑暗的一面,谁都探不清楚。
高雨桢接到姐姐的电话便火急火燎的从附近赶过来,看到高雨薇这般模样急忙下车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神色紧张的说道,“姐,没事吧?天气这么冷,这是谁干的?”
“死丫头,来得这么晚,”高雨薇没好气的说道,甚至伸出涂满豆蔻的手指,用力戳着高雨桢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你姐我都冻死了,真的是。”
“我是出来办事的,”高雨桢面带委屈,“事情刚做完,没剩多少时间了,我马上就得回去。”
“你不会找你姐夫?让你进恒信是干嘛的?晚点回去怎么了?你姐夫在就没人敢动你,好好的关系不利用,蠢货。”她推开她,大步往前走。
高雨桢急忙跟上,却见高雨薇坐上了驾驶座,她一头雾水的喊道,“姐……”
“姐什么姐?别叫我姐,车我开走,你自己去拦出租车。”
“这是公司里的车。”高雨桢一脸为难,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却又马上恢复正常,就怕被高雨薇发现,自己又要挨打。
“公司的车怎么了?等我生下孩子,整个贺家都是我的。”
“主管那儿我不好交代。”
“滚,你们主管有病是不是!我可是贺太太,开恒信的车怎么了?他要敢说什么就叫他来找我,不过我也料他没这个胆。还有,少勾引你姐夫,他是我的!”
“我没有……”高雨桢用力摇头,冻得发红的小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最好是没有,敢给我发现,你就玩完了!别挡道,还不快滚开!”说罢,高雨薇狠狠的鄙视了她一眼,迅速把车开走。
高雨桢淡淡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她只好去拦车,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交代,瘦削的她站在路边显得更加娇小,外套给了高雨薇,这会儿更是冷得瑟瑟发抖,身子不住哆嗦。
向晴阳浑浑噩噩的回到清峰银纱,又无精打采的去浴室里把自己洗干净。祁明熠打来了电话,晚上不回家吃饭,叫她照顾好祁珞。就在她要挂电话的时候,祁明熠忽然又添了句,“自己也要多吃点。”
“嗯,我知道了。”向晴阳挂了电话,整个身子瘫软在床上,准备睡觉。
祁珞阴魂不散的爬上床,睡到她身前,伸出小手搂住她,奶声奶气的喊道,“妈妈。”
“你去吃饭,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她出声赶人,一脸疲惫。
“妈妈也要吃。”
“妈妈肚子不饿。”她第一次承认了自己是她妈。
闻言,祁珞高兴极了,双眼难掩兴奋之意,嘟着小嘴亲了她一口,甜甜的说道,“那祁珞也不饿。”
“傻孩子,妈妈不想吃。”向晴阳伸出葱白的手,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或许是因为心里难受,祁珞又那么贴心,让她想要好好的疼这个体贴的小棉袄。
“妈妈不吃祁珞就不吃。”聪明如祁珞,知道打铁要趁热,讨好向晴阳的本事只增不减。
“听话,下去吃饭,乖。”
祁珞像条泥鳅一样溜下床跑开了,向晴阳还以为她跑下去吃饭,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门又被打开,祁珞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端着饭的佣人,她利落的爬上床,小手推着向晴阳道,“妈妈,快起来吃饭。”
向晴阳缓缓睁开眼眸,祁珞小脸渐渐清晰,然后又模糊,最后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如此反复,她稚嫩的声音也嗡嗡的响,犹如蜜蜂在耳边飞跃,向晴阳艰难的出声,“我不饿……”
“要吃饭要吃饭要吃饭……”她固执的重复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小手摸上她的光洁的额头,然后大喊道,“妈妈好烫!”
佣人一听她的话,立马上前来,将冰凉的手掌覆上祁珞原先覆着的位置,然后焦急又认真的纠正道,“少奶奶发烧了,不是很烫。”
“快去叫爸爸!”对于祁珞来说,祁明熠就是万能的。
“小姐先别急,我马上叫管家叫家庭医生,然后再通知少爷。”
祁明熠正在施会所的包厢里搓麻将,施珄榭休息了些时间,情况总算是好了些,只不过还没派上用场过。
“听说你进医院了。”祁明熠斜着嘴角嘲讽道,一脸幸灾乐祸的摸着牌。
“别提了,吃个豆芽给吃进医院去了,靠,老子从来没这么丢过脸。”
“你不是最讨厌吃豆芽嘛。”
“清粥小菜,各有所爱,偶尔换换口味,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流里流气的说着,却一脸认真的出牌,然后又低咒了声,“真他妈晦气,又要输。”
“你可悠着点,这个豆芽不好对付,光是问候你妈就可以让你元气大伤。”
“女人不都一个样,动动嘴皮子哄哄就好了,她要敢问候我妈,”施珄榭利落的出牌,然后浓眉一扬,得意的哼一声,“我就把她拖上床,搞到她不敢。”
“就凭你?谁不知道你是被她搞进医院的,哈哈哈,没断算你命大。”
施珄榭给他几句话憋得脸色青紫,想要爆发什么的时候,却听见祁明熠的手机响了起来,此时他又不得不把话咽回去,差点就给憋内伤。祁明熠从西装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清峰银纱的,还以为是向晴阳良心发现叫他回家吃饭,立马接通,“喂。”
“爸爸。”祁珞奶声奶气略带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了?”听见她哭,他就心急。
“呜呜,妈妈要死了。”
“什么要死了?”祁明熠不由得皱眉,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不知道……妈妈不理我睡着了,呜呜……医生叔叔拿针要戳她屁股,妈妈肯定很痛……”
“你先别急,我马上回去。”
“爸爸再见。”
“小宝贝出事了?”施珄榭插了句。
“小宝贝好好的,是大宝贝。牌我不玩儿了,这把算我输。”说着他起身就走,步伐快速而踉跄,旁观者清,只有施珄榭和在场的人才看得出来他很急,这点祁明熠自己没有发现。
帕加尼如同离弦的箭,快速从停车场飞出,四十分钟的车程,给祁明熠硬生生缩成二十五分钟。利落的甩尾,推开车门,连钥匙都没拔就冲到卧室里。
向晴阳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其中一根给尖锐的针头连着,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射进入,似乎这是她的救命东西。祁珞静静的坐在一旁,无精打采,眼眸紧紧盯着呼吸孱弱的向晴阳,真害怕她消失,她一消失,祁珞就没有妈妈了。
向晴阳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营养不良和受了风寒引起的感冒发烧,听了医生的报告,祁明熠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清峰银纱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哪里来的那么多营养不良。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向晴阳到底是要闹哪样?
大步走过去将祁珞抱在怀里,祁明熠耐着性子哄道,“家里的人说你还没吃饭,跟我下去吃饭。”
“妈妈不吃。”
“她在睡觉,你放心,这里有人守着,她不会死的。”
“可是她不吃饭。”
“等睡醒了我就叫她吃,爸爸也没吃,你跟爸爸一起吃。”
“好吧。”祁珞难得在没有向晴阳的时候妥协。
向晴阳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醒了过来,祁明熠穿着睡袍阴魂不散的坐在床前,脸色臭得很,祁珞早就没了踪影,估计是被骗去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床上滚了大半天,失眠了,爬起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