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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绰绰的灯光,男人的脸逆着光,眼神晦暗不清,目光缓缓的随着手指落到了一处。
指腹温柔的划过,姜穗宁又羞又紧张,紧紧咬着唇却还是因为温热的感觉不小心嘴角溢出了声音。
因为炕上的热气,熏得她瓷白的肌肤呈现幼嫩的粉色。
季辰岩咬着牙,没去看她的样子,终于在崩溃前一秒,收了手。
等他去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姜穗宁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裹了起来,被子中心突出一块,看不见头,倒是把两只脚露了出来,在军绿色的床单上更显白嫩。
他已经收拾好自己,恢复清朗的模样。
走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脚,倒是不凉,不过还是把被子抖开给她盖好。
姜穗宁似乎也从尴尬中回过神,露出头,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忍不住深深吸了两口。
男人抬眼就看到她起伏的胸口,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轻薄的睡裙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不过他的目光只停了一秒,就落到了小姑娘的脸上。
在被子里闷了好一会儿,脸都憋红了,脑门上沁出一层细细薄薄的汗珠,几缕头发贴在额前。
季辰岩伸手把她的贴着的头发理了理。
“喝水吗”
看她无意识的舔过两次唇,季辰岩感觉炕的温度可能有点高了。
姜穗宁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季辰岩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开水是凉过再装进水壶的,不会冷,但是也不烫,入口刚刚好。
她接过来就喝了半杯,剩下的一半被季辰岩自然的喝完了。
他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特别凸显,上下滑动,姜穗宁看的有点呆,他可真的好看啊。
连喉结都比别人的好看。
季辰岩放下水杯就看着床上的半跪着的人一直盯着自己,今晚已经决定不动她,但她这个眼神,总是让人心乱,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不要这么看自己,他是男人。
“总盯着我做什么”
姜穗宁缓了神,做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因为你长得好看。”
季辰岩凝视着眼前的人,沉默了半晌才道“朕浅。”
啊
姜穗宁感觉眼前的人好像有些生气似的,虽然面色没变,但眼神带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也不是冷,就是有些不开心似的,她这话算是夸奖吧。
什么时候夸人好看也会让人不舒服了
姜穗宁撅了一下嘴,老男人不懂风趣。
季辰岩沉默的转身去放杯子,姜穗宁看着他的背景怀疑自己是不是犯错了,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忍不住抱怨一句,“你们年纪大的说话都一板一眼的吗”
不对呀,明明昨晚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都是他说的啊。
年纪大季辰岩精确的捕捉到了一句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任何人说他年纪大,他都可以不屑一顾,但是他的穗穗竟然说他年纪大
但这也是一个事实,他比姜穗宁大了十多岁……
正因为是事实,季辰岩才觉得难以接受。
姜穗宁看着回头一步步走过来的人,不生气了,但是浑身上下的气压写着另类情绪。
“我年纪大”季辰岩坐到姜穗宁身边,目光一暗,在她耳边反复问了两遍“穗穗觉得我年纪很大"
言下之意就是穗穗你嫌弃我年纪大了吗
当然姜穗宁根本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只觉得这个老男人怎么这么较真啊
她又没说不喜欢年纪大的,相反姜穗宁总是对年纪大的情有独钟,以前剐视频的时候她可是天天被那一圈叔圈男神迷得不要不要的,以至于在追她的人排成长队她也依旧单身,因为身边根本没有她迷的大叔。
没想到穿个书让她捡到了个大便宜。
季辰岩见她没回应,基本确认了她的想法,直接把人勾过来,嘴唇压了上去。
现在他好像只有这个能吸引怀里的人。
也不在意肤浅不肤浅了,管用就成。
姜穗宁感觉男人呼吸陡然急促,俊朗的下颚线,不停蹭着她的耳垂鼻尖……
甚至不惜伸手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腹上一遍遍的抚摸,还按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下。
耳边是他的呼吸,贴着的是他滚烫如铁又坚硬的肌肉。
姜穗宁被他清爽又浓烈的雄性气息包裹,这个平日里穿衣服都一本正经的男人,清冷的气质却在这一刻失控,这样的男人,一旦沾染上欲望,真是十分要命。
她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变红,心跳也加快,嘴唇微微张着,但许久之后男人都没进行下一步。
姜穗宁不免有些懵,今晚季辰岩怎么了
突然像被夺舍了一样,极尽全力用身体诱惑她,而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季叔叔,你干嘛呀。”她坏心的故意叫他叔叔。
因为姜穗宁脑海里蹦出个不成熟的想法,难道季辰岩身体真的不太行,昨晚太过激烈,以至于今天就不行了
她就说以前医生讲坛她听了那么多,都说中年人不能够太过重欲吧,本来年纪都大了,还不知道节制一点。
看吧果然是只有累死耕牛的。
姜穗宁有一种自己依旧是王者的错觉,正要开口劝慰一番身体不够优秀的中年男人。
结果就感觉身体一轻,男人把她抱了起来,不是公主抱,是那种袋鼠抱,单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这种抱法十分没有安全感,吓得姜穗宁赶紧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紧紧扣住他的劲腰。
季辰岩抱着她,把她重重抵到墙上,他一只手撑着墙面不让她后背直接接触墙面,另一只手直接放开了她,伸出来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眼睛定定的盯着她∶“刚才叫我什么”
季叔叔年纪大
说实话这些词堆在一起没有一个季辰岩喜欢听的。
今天他已经听过太多次了,别人他有的是方法收拾,但姜穗宁他只有一个办法。
他不再抱着自己姜穗宁觉得太没有安全感了,两只手丝毫不敢松开,两条腿恨不得在他身上打结。
"我错了……季辰岩我错了"
姜穗宁认怂道歉的速度堪比火箭升空,不带任何犹豫的。
“哪里错了”
季辰岩借机把灯关了,顺势把人放到了床上,本来不打算让她上床的,但见她怕的很,又把她放上了床。
只是不等她反应直接单手把两条细软的胳膊压过头顶,不给她用手蹭自己的机会。
“呜……我哪里……都错了”姜穗宁开口就是渣男语录。
不是她想渣男语录,实在是身上的人,不给她认真检讨的机会。
她现在身上就穿着一条睡裙,经过刚才的动作已经全部卷到了腰部。
这真是方便了有些人了他甚至都不用做过多的准备,就能抓取她所有的思想。
他……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嗓子里的声音似蛊毒发作,开口就是语不成调,声不成音。
身体像是燃烧的火种,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浑身上下像是被燃烧过残留的火星子划过,烫得她四肢百骸都没有劲儿。
他的劲儿山崩地裂似的。
像是暴雨过后的泥石流,她是处于洪流中心的人,被冲得头昏眼花。
“季辰岩……我真的错啦!!不该叫你叔叔,不该说你年纪大……”
姜穗宁被逼急了,这种时候直呼其名,也不管别的,就想他赶紧放过自己。
但现在季辰岩是拉满的弓,哪能说放过就放过,连温柔都无法提及。
“我是年纪大。”
季辰岩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溢出来的,带着股狠劲儿。
在一片意识模糊中,姜穗宁听见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声线依旧清朗却夹杂着危机四伏的温柔。
姜穗宁泪眼婆娑,她明白了不能说男人年纪大,这话好像间接在说他不行似的。
此刻她觉得脑袋混混沌沌,想着有必要在失去意识前再拍一次马屁,她不想像昨晚似的到天亮了,她腰快断了。
"不不不不……你是老当益壮"
哦豁,没想到脑子不清醒的马屁直接拍在了马蹄子上。
季辰岩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直接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姜穗宁后悔呀,她作那个大死干什么
两个小时后……
季辰岩看着满脸红晕,目光微微涣散,模样与昨晚如出一辙的人。
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回归,又变成了斯文俊雅的季辰岩。
姜穗宁却是累的不行,微微拧着眉,要哭不哭的样子,一眨眼盈透的眼泪从眼角漫出,让她眼尾浮上一点轻微的红。
季辰岩太爱她这副样子了,甚至连她叫自己叔叔都不觉得刺耳了。
但姜穗宁觉得够了,她已经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在季辰岩跟前老和不行是万万不能提了……
第二天姜穗宁心里还想着种菜八点就醒了。
结果醒来之后屋里已经没有了季辰岩身影,不过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放在了床边,叠得整整齐齐,醒目的黑色蕾丝内衣压在她毛衣中间。
姜穗宁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按理说她这个内衣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啊,为什么季辰岩每次看见根本没觉得奇怪
随即又转念想了一下,他可能也没看过女孩子的内衣吧,所以他以为都是这样的。
这么想姜穗宁也不担心了,大摇大摆的穿起来。
等她刚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房门也开了。
季辰岩进门手里的饭盒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伸手脱下军大衣,随手把大衣挂在沙发旁的木质衣架上。
经过大雪的洗礼,他眉目更加清朗英气,看到姜穗宁,眼底即刻晕染上暖暖的笑意,走过来温柔的把人拢到怀里,“穗穗,早,饿了吧,给你打了早餐。”
斯文俊雅,已经不复昨晚的疯狂,姜穗宁不明白怎么有人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是两个状态,冲着他磨了磨牙。
季辰岩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了一下,直接俯身就亲她,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来∶“穗穗,还想要”
姜穗宁被他的话臊得面红耳赤,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季辰岩这种斯文败类的对手,现在在他的地盘上,等回了她家,她再收拾他。
有了这层想法,姜穗宁也不和他计较了,坐下吃饭
"今天怎么不是陈秘书送饭了"
姜穗宁咬了一口馒头,才发现季辰岩竟然亲自去打饭了。
以前陈秘书好像是无处不在的啊。
季辰岩转身进卧室开始整理床铺,“陈秘书有事。”
而被说有事的陈秘书正在食堂吃早餐,他感觉自己最近可能有点失宠了,早晨他本来一早就来帮领导和姜同志打饭了,结果他都还没打好饭菜就看着领导冒着风雪过来了。
领导亲自来打饭了
难道今天他起晚了陈辉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比以前还早一点啊。
作为秘书,陈辉已经习惯照顾到领导生活上的方方面面,突然一瞬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惶恐。
"领导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辰岩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陈辉,淡淡的说“没事,你先吃饭吧,以后早晨不用给我送餐了,我亲自过来打。”
这里不如家里,地方并不大,姜穗宁有时候有点冒冒失失,他并不想有除开他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刚醒来的样子。
所以还是他亲自过来打饭就可以了。
“好,那我晚点过去帮领导收拾屋里。”既然打饭不需要,家里收拾总需要吧。
季辰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以后我的屋里我自己收拾,你不用去了,也别让后勤部同志去。”
那张床姜穗宁睡过,他也不想别人碰。
直到目送领导离开,陈辉都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还是说领导有心要换秘书了
难道因为上一次回京市的事情
难怪前段时间听张贺说领导在部里挑人,打算填补秘书部空缺。
"陈秘书,是吃不惯驻地的饭菜了"
“沈参谋,什么时候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陈辉白了一眼沈禺,两人是同学倒是没那些见外的客套,说话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怎么了”沈禺把饭盒放下,又抬头看了一眼老同学,一副霜打焉的样子。
他们几个玩的好的同学基本都在三部,就属陈辉最风光,当时进去就被季首长选到了身边,这些年直升到了秘书,说起来谁不羡慕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老同学愁眉苦脸的样子。
忍不住有点好奇了。
陈辉叹口气,“没什么,感觉可能我即将要被调离秘书部了吧。”
“高升了”
沈禺开盖子的手停了一下,盯着眼前的同学,"高升了可得请同学几个喝酒啊。"
陈辉苦笑,高升不下跌就好了。
不过这事儿他才不会和沈禺说,免得他嘲笑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刚从夜间训练回来怎么浑身都是雪"他记得领导说过天气太恶劣就取消夜间训练啊。
说到这事儿沈禺“啪”一声把筷子放下,朝陈辉勾了勾手,见陈辉附耳过来才小声说“陪姚部长找儿子去了。”
“怎么回事”
"凌晨姚部长说姚朝之不见了,他最近因为家里催婚的事儿情绪有点抗拒,怕他不申请直接出营地,在军营这可是大忌,正好季首长又在,姚部长请我帮忙我这才先没惊动大家,跟着姚部长找人。”
在公事上陈辉一向严肃,听沈禺这么说,立刻沉下来道∶“你们简直枉顾军法,这事儿是能瞒的吗"
沈禺就知道陈辉会发火,“你别着急,我本来是打算先在营地找找,真要出去了,这事儿肯定不敢隐瞒会立刻上报的,结果还真在营地找到了,不过你猜姚朝之在干什么”
“在干什么”
“在老苏温室那边,不仅帮老苏把温室的门改了方向,还帮着在屋里搭好了木架子,早晨老苏过来的时候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说他是不是被家里逼疯了"沈禺其实还挺喜欢姚朝之的,自从来部队之后连续几次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连他们团部开会都在说姚朝之这种人天生就适合在军营。
陈辉听了沈禺的话没接茬,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怪了。
姚朝之这个人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从小也算是天之骄子,和领导同属一个大院,以前领导回京市的时候,大院里那群小子可都把领导奉为神,唯独这个姚朝之不屑一顾。
甚至有两次还直接挑衅领导说,以后会比领导更出色。
领导基本都不和他一般见识,小孩子的话听一听就过了,没想到他最后会到三部这边,本来姚部长是不同意他到东城的,结果他拼命都要来,而且还不肯留在东城,直接下到了最苦的驻地。
但是他来之后倒是不娇气,有两次他过来看着他一身是伤的从战场下来,愣是一声不吭,二十出头升任营长还真靠自己本事。
毕竟领导不会给他任何捷径,就算姚部长出面都没用,姚朝之也不屑有人替他安排捷径,甚至刚来根本没人知道他是姚部长的儿子。
在这一点上他和领导倒是有几分像,不过陈辉还是觉得姚朝之要超过领导这事儿悬。
吃过早饭,陈辉要跟着团部的人去一趟边防营地,去温室给领导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姚朝之,依旧在温室默默干活。
看起来十分正常啊。
姜穗宁吃过早餐,等季辰岩洗了碗两人就来了温室,当看到温室的门已经改了,架子也基本都搭好了,忍不住露出讶异,“老苏大哥,你熬通宵了吗”
老苏自从知道姜穗宁是首长爱人,今天季首长又过来了,整个人还有点局促,摆摆手说∶“不是我,是姚营长弄的。”
昨晚他都收拾好了,姚营长又跑了回来,问他这个温室还需要做些什么,老苏以为他在计算第二天借给自己多少人,就把姜穗宁告诉他的情况大致和姚营长说了,没想到半夜姚营长自己来做了,早晨他过来的时候看着架子都差不多全部搭建好了,今天就可以直接铺土了。
姜穗宁看了一眼旁边默默干活的人,这么一看这个姚朝之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不过就是有点心高气傲,反正她现在也算他的长辈,也没和他再计较他昨天找茬的事情。
季辰岩交代完陈辉的事情也走了进来,看到姚朝之也在,停了一下脚步,不过并不明显,他这会儿走路并不快,只一瞬,他就径直朝姜穗宁走过去。
姜穗宁的外套比较厚重,干活不方便。
反正这里面暖和,现在门改了,寒风根本进不来,又要准备脱外套,结果被季辰岩按住了手,“脱了冷。”
“不脱不方便,你看我要解冻新土层,不然全部弄到我衣服上了,而且这里面不冷,我都觉得热。”
季辰岩不为所动,也不让她脱衣服,“要做什么你说,我来做。”
"啊,那我过来干什么"
姜穗宁顿了顿,虽然他帮忙很开心,但是她就在一旁看着吗
“今天你做总指挥,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好吗”
不得不说季辰岩这个人不愧是做领导的,对人心这一快是非常会拿捏的,这句话让姜穗宁心动了。
他是谁啊整个三部的总指挥,而今天她可以指挥他,而且是在他的地盘上。
想想这事是不是就觉得爽。
老苏一听首长要亲自干活,十分惶恐,“首长这可使不得啊,您哪能做这些,我去给姚营长再借两个人吧。”
他知道首长肯定是心疼媳妇,但让首长来他这个小菜棚干活他也不敢啊,毕竟首长那是做大事的。
"不用,我也是人,有什么使不得的。"
季辰岩说完直接把大衣脱掉,把衣服给姜穗宁,让她给自己抱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姜指挥去旁边坐着指导我的工作吧。”
姜穗宁还故意问,“那做错了我可以骂你吗”
季辰岩挑眉,没说话,但表情却是你开心就好。
姜穗宁终于满意了,抱着他的衣服坐在了一旁,开始交代了起来,不过坐着她总觉得差点气势,索性走到了季辰岩身边。
"这样不对,你加点那个水,先把冻土醒发了才加肥料。"
“你小心点,你旁边是菜秧呢,别踩坏了。”
姜穗宁没想到季辰岩带兵打仗一流,种地都比一般人厉害,她似乎还没说什么,他就会举一反三了,甚至都不用安排他就会做了。
虽然种地看似简单,但是要种好其实也不简单,要知道她这一套是后世先进的种地经验啊。
季辰岩在温室种菜这事儿很快就在驻地传开了,他的兵是一个都没敢过来,没得到指令他们是不会过来的,但是管不住家属院那些家属。
毕竟大首长种菜这事还是很稀奇的,所以没一会儿门口就围满了人。
不过当她们过来看到季辰岩被姜穗宁指挥过去指挥过来,首长连一句多话都没有。
甚至还要拨空照顾指挥自己的人。
顿时看热闹的人那个心啊,美慕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领导,你看看这个士可以了吗"季辰岩刚才一直逗姜穗宁,所以直接叫她领导。
因为一直在干活也没注意门外已经站了好些人,这一声领导一出口,顿时传来一阵阵轻笑声,
不是看轻的笑声,而是觉得他们的首长和爱人相处也太好了吧。
这得多喜欢这个妻子才公然叫妻子领导啊。
说实话她们自己也是嫁人了,身边也见惯了结婚的人,男人作为家里顶梁柱,多多少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只是有的不明显有的更明显,就算性格温和的也从没叫过自己的妻子领导。
毕竟在家里他们更像领导。
所以当听到季辰岩这么叫姜穗宁,真是觉得稀奇又好听。
姜穗宁开始还觉得好玩,但随着看热闹的人多起来,季辰岩再这样叫她就不好意思了,特别是听到门口传来的笑声,脸都红透了。
赶紧走到季辰岩身边小声说“你不要叫我领导啊。”
"怎么了刚才不是很喜欢吗"
“外面有好多人,她们在笑。”姜穗宁躲在季辰岩身后,本来被人围观就有点不好意思,这一笑她就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虽然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季辰岩这才注意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不少人。
有个大胆的开始搭话了,“首长,您爱人害羞了。”
季辰岩没说话,目光落在姜穗宁脸上,雪白的脸颊红得诱人,低眉浅笑又带着羞涩。
平时勇得很,这会儿一句话又害羞了。
"嗯,是害羞了,所以请各位同志就不要守在这里了,她胆小,你们别吓着她了。"
这是季辰岩第一次在驻军家属跟前说话,以前他来都是做完工作就离开,平时大家对他的印象基本都是靠家里男人带回去的。
大家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他就是那种冷淡又不好相处的领导形象,但这一句话就改变了大家对他传统的印象,谁说他们的首长不好相处啊,明明很温和啊,一看就平易近人。
因为他的温和,大家十分配合,首长发话后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不过离开温室之后大家就三三两两聚集着讨论起来了,“季首长对他媳妇真好啊。”
“昨天咱们还以为那是首长的女儿,没想到是媳妇。”
“媳妇当女儿养,那才是真的宠啊。”
“哎哟哟,是啊,你们刚才是没看到首长看他爱人那个眼神哟,真是让人冒鸡皮疙瘩。”
“你们说说别人季首长都这么宠媳妇,咱们家那些个怎么就一个赛一个大爷呢,别说叫我们领导,回家帮忙做做饭洗洗碗也行啊。”
“张嫂子你还别说,首长家还是首长洗碗,今天早晨我可看见了,首长在洗手池那里洗碗,一看那娴熟的手法就长期做。”
“真的吗要是首长的爱人多在驻地呆一呆就好了,咱们都跟她讨教讨教怎么把家里男人教的这么好。”
大家说完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全是抑制不住的羡慕。
姜穗宁见人走远了,低声拉着季辰岩问∶“你不怕啊”
“怕什么”
“到时候驻地可都该传你这个大首长惧内了。”
季辰岩宠溺的看了一眼姜穗宁,“惧内挺好。”
"但你根本不惧内。"姜穗宁想他才不会怕自己,自己怕他还差不多。
季辰岩摇头,没和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姜穗宁看他又不说话,撅了一下嘴。
季辰岩低头就亲了她一下,吓得姜穗宁立刻跳脚。
这里不是他们两个人啊,这人怎么敢的斯文败类
姜穗宁立刻回头找人,只是看了一圈发现温室只有她和季辰岩。
季辰岩把泥土撞进准备好的陶土盆里,看她慌里慌张的样子才开口解释,“老苏他们早就出去挖冻土了。”
姜穗宁立刻松口气,不过她发现季辰岩这人私下太不正经了,她有必要离他远一点。
这边姚朝之和老苏到后山挖土,从出门老苏就在念叨,“咱们首长对媳妇可真好啊。”
“姚营长,你说说咱们首长怎么就那么好啊。”
“姚营长……”
姚朝之听的心烦,有什么好的,不就帮忙干个活吗谁不会
姚部长找了半夜的儿子,好不容易睡了个觉,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想着今天约了季辰岩谈他大哥的事情,就因为姚朝之耽误了,气得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了儿子几句。
姚母听了有些不高兴说“你别总说朝之不好,他去干活也是想着昨天无心得罪了季辰岩和他媳妇啊,这不是弥补一下吗他现在是季辰岩手下的兵,难不成你希望季辰岩因为这事儿就给他穿小鞋"
姚部长看了一眼妻子,“季辰岩不是这种人。”
“是是是,他不是这种人,我是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你对季家那两兄弟跟亲兄弟似的,季辰西失踪这么多年,谁都放弃了就你和季辰岩不放弃,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三是亲兄弟呢。”
“你别胡说。”姚部长瞪了妻子一眼,走到门口似想起什么,“你赶紧在京市多相看几个姑娘,把你儿子的亲事给定了。”
说到这事姚母更生气了,“朝之不是你儿子啊,再说你看见了,我找的人他看都不肯看一眼。”
姚部长没理会妻子,一边扣着大衣的纽扣,一边往门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