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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出口,整个书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赵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沈晴砚,神情着实有些难以言喻。
“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赵安忍不住开口问。
“臣妾向皇上询问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侯爷,也请皇上不要多问。”沈晴砚一字一句说,她也有这个自信,如今的自己是唯一能够帮助赵安完成这两件事情的人。
虽然这个要求的确有些古怪,但是赵安也并未多说,只是点头。
“好,朕答应你。”赵安满脸的信誓旦旦。
不过只是赵元徽一条贱命罢了,他还不会放在眼中。
沈晴砚嘴角挑起了一丝奇异的微笑,冲着她不卑不亢行了一礼:“多谢皇上大恩。”
赵安沉默半晌,这才开口:“为了保险起见,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朕知,绝对不能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沈晴砚再度点头转身离开,可是刚一出书房,就见皇后身边侍奉的丫鬟巧儿正默默等在宫殿门口。
以为是皇后找赵安有什么事情要说,沈晴砚也不好多问,正欲转身离开,可是巧儿已经在背后叫住了她:“世子妃,请稍等一下。”
沈晴砚有些诧异,冲着她挑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有请!”
觉得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帝后二人竟然接二连三地邀请自己去宫殿里。
沈晴砚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一个小丫鬟能够轻而易举知道的,也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跟着巧儿一路来到宫殿,沈晴砚先是行了一礼,这才看向皇后,许久未见,她整个人似乎清瘦了些许,脸色也有些憔悴,全然看不出前段时间那母仪天下的风范。
“快起来!”皇后低声说,声音还有点沙哑。
“臣妾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此次邀请臣妾过来所为何事?”沈晴砚说话态度极尽客气
由于上一次沈晴砚慧眼识珠,看出了太医开出的药方子有问题,皇后已经把她当成了座上宾,现在对她也是极尽亲热:“你和本宫客气做什么?”
沈晴砚隐约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虽然他们如今已经被赵安安排在了宫殿中,也吩咐了下人精心伺候,可是贺祈年身上的冤屈终究没有洗刷干净,这宫中的人虽然对他们算得上是殷勤,但绝对算不上是恭敬,皇后这么做,恐怕是有别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
“你的确是聪明,这些天来,本宫也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皇后有些试探性地问
沈晴砚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但依旧装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微微摇头:“臣妾刚刚回到京城没有多久,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听了这话,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点头耐着性子说:“本宫叫你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侧福晋到底是否曾经与侯爷同房过?”
这句话让沈晴砚大吃一惊,没想到连皇后都开始问这种事了。
“本宫虽然老了,但脑子还清醒着,前段日子听说栾家二姐妹同时生下孩子,可一个诞下了死胎,另一个生下了龙种,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才亲自叫你过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这件事情处处都是蹊跷,当初皇后一听说栾贵妃和栾玉湖同时怀上孩子,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那些天也一直尽力在让太医帮忙调查,可得到的都是栾贵妃的确怀上了龙种的消息。
后来皇后也就放弃调查了,可是栾贵妃与栾玉湖同时生产,又勾起了她的疑心。
沈晴砚对此并不是很了解,毕竟贺祈年也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正结果。
“臣妾并不知道。”沈晴砚有些愧疚,皇后的眼神刹那间就暗淡下去,但她还是有些犹豫着开口说:“不过臣妾建议,皇后娘娘可以先从栾贵妃是否能够生育查起。”
虽然知道栾贵妃向来在后宫当中十分受宠,但是让沈晴砚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栾贵妃并没有怀上孩子,反而是并没有那么受宠的静妃倒是怀了好几个孩子。
皇后听了这话也连连点头,这句话倒也提醒了她,原本她发现栾贵妃屡次三番受宠,却没有怀孕,只觉得庆幸,但现在想来,这件事情处处都是疑点,后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想怀上皇帝的孩子,可栾贵妃承受的雨露最多,怀上的孩子却仅仅只有这一个。
“本宫会查的这件事情,就多谢你了。”皇后道谢说。
可当天夜里,宫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赵元徽再也没办法按耐住,他也不想逼迫自己继续等待,派了几个刺客前往刺杀皇上。
恰巧当日赵安正在书房中办公,想到如今两个祸患未除去,他就觉得十分担忧。
烛光朦胧,赵安不知不觉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个盹,正准备回寝殿休息时,门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他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杀手眼看着他来了,正准备手握匕首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刚好今日书房中无人当差,才给他们留下了可乘之机。
赵安惊骇地大叫一声,可眼前又掠过一道影子,这人利落地将几个杀手全部击毙。
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并非宫中御林军所穿着的盔甲,赵安觉得有些困惑,满脸的惊魂未定,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臣……”夜王刚好从棺材里偷偷跑了出来,在宫中四处巡逻,没想到正巧撞上赵安险些被人刺杀的场景,所以他二话不说就伸手予以援助,但现在面对他的问题,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其辞说,“臣是侯爷的手下,陛下无事,那真是太好了,属下还有要事要做,先行告退!”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赵安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突然皱紧了眉头,虽然险些被刺客谋杀,让他感到十分害怕,可这件事情也让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贺祈年的侍卫会那么恰好地出现在他身边,甚至还救了他一命呢?
难道说这是他在示威吗?
越想越觉得奇怪,赵安第二日一大早就把沈晴砚叫到了书房,迅速给了她一瓶毒药,让她赶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