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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已至,白蛇等人决定在这个小镇的旅馆歇脚,第二天再出发。
这也是白蛇的意愿,他依旧维持着重樽的面貌,然而“变形”已经失效,现在的他使用的是“变身术”。
而他的五个配给点数已经消耗完,需要睡后才能恢复。
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唤醒了打瞌睡的老板,白蛇用能让人睡意全消的森冷嗓音道:
“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大床房。”
“一个房间!?”
静音还没反应过来,纲手就失声大叫,“你要我们和你住一起?开什么玩笑!”
哈?
白蛇回头冷冷瞪了她一眼,“你的房间你自己开。”
还和他住一起?当他乐意?
连在大蛇丸家他都不敢睡得太沉,还和别人睡一起?
想得美啊!
纲手察觉到是自己想多了,老脸一红,嘴硬道:
“按理说不该由你来付钱吗?”
白蛇似笑非笑道:“哦?你以为我是在委托你?”
纲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蛇的意思。
忍者在接受了委托人的委托后,在外的伙食和路费都需要委托人来支付。
而白蛇不是在委托她带自己去湿骨林,而是命令,且是无法拒绝的那种。
“说话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吗?”纲手不满道。
过了五六秒才能接上话会显得她很呆。
白蛇竖起一根食指,“这是委婉,我只是不想直说‘你哪怕睡在外面的石头上也和我无关’。”
尽管他已经直说了。
“抠门的家伙。”纲手交付了自己和静音的住宿费,开了一间双床房。
听说重樽付钱买下了那个平民被损坏的房子时,她还以为那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呢。
结果这一趟钱肯定是捞不到了,自己还得付出不少。
“抠门?你知道你爷爷欠了我多少赌债么?”白蛇勾起嘴角。
“你和我爷爷很熟?”纲手诧异道。
她从未听爷爷提起过重樽,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柱间死的时候她年纪还小。
至于她的叔祖父,二代火影扉间,和她不是太熟络,总是忙着政务,很少与她谈话。
不过她奶奶漩涡水户倒是曾经提过重樽的事,不过那时候她完全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她的爷爷是忍者之神,世上最强的人,所以她不需要顾忌什么。
“比你想象的,应该要熟一些。”白蛇其实也不知道。
他继承到的记忆是碎片式的,而越是久远,就越模糊。
到了大概二三十年前的事,都已经称不上记忆了,只能说是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但反正,和柱间拉近关系就对了。
要不是担心纲手跑回木叶去问猿飞日斩,他都想加上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回到自己房间后,白蛇总算舒了口气,将窗帘拉紧,门锁好。
他复盘了一下今天自己的行为。
嗯,利用轩辕众,总算是把“六道魔人”的形象是给立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拿满分。
也许,他其实有着当演员的天赋?
总之,目前的进展很不错,已经吓住了纲手,逼得她不得不带自己前往湿骨林。
可惜,有着他害死二代目火影这颗钉子在,让纲手用医疗忍术,配合他服用英雄之水是不太可能了。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但胁迫纲手治疗他,那纲手绝对会趁那个机会直接将他击杀。
白蛇脱下外衣,躺在被窝里,解除了变身术,并戴上赤红假发还有“重樽面具”。
睡觉时是无法维持变身术的,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夜袭他。
而因为缩在被窝里,他可以掩饰住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能在被发现前使用变身术蒙混过关。
……
“呃啊啊啊!”
凌晨两三点,白蛇低吼着从床上坐起来,冷汗贴着面具滴落下来。
看了眼时间,白蛇走进豪华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扯下面具和假发,用水洗了把脸。
然后按着洗手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发白的脸色,满眼的血丝,些微的黑眼圈和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能理解原著中大蛇丸的痛楚了。
灵魂的伤势确实很折磨人,他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
基本每晚,都会被噩梦和头痛惊醒。
他的眼前浮现了虚幻的元素瓶,以及代表着配给点数的五个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
已经补满了,不需要再睡了。
得益于漩涡一族的肉体,他的恢复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白蛇使用变身术,将自己化为重樽模样,离开卫生间,披上了外衣将房门打开。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纲手抱着双臂抱怨道。
作为忍者,且就住在白蛇隔壁,她自然是能听到白蛇的声音。
“说事。”白蛇冷声道。
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这人...有起床气吧?
纲手腹诽了几句,说道:“你状态似乎很不好,需要帮忙么?”
“出去。”
“喂...”
白蛇猩红的眼睛瞪着她,“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你以为你会得逞么?”
手术时落到了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医生手上,还能讨得了好?
纲手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的警惕心也太重了,我早就退出忍界,你身上背了多少赏金,又或是做了多少恶事,都与我无关了。”
好吧,其实这句话稍微有一点点违心,赏金她其实还是很想要的。
“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白蛇嘴角勾勒,“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从不赌博。”
说完,他砰的将门关上。
他也就刚醒的时候头很疼,洗了把脸后就缓解很多了。
为了这么点事,赌一把纲手医者仁心,那实在不值当。
混忍界可不是玩游戏,没有SL按钮可用,一但选错了选项,那就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了。
在刚穿越那段时间,他已经吃够了亏。
虽然时间还早,但白蛇已经没了睡意。
他拉开窗帘,皎洁的月光铺洒了半个房间,下落的灰尘变得清晰可见,如同降雪。
白蛇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今晚是满月,偶尔赏一下“大筒木”也不错。
他跃出窗外,踩在房檐,一个后翻跳到了旅馆的房顶。
他的左臂搭着膝盖,随意的坐在屋檐,眼中的猩红,映着圆月,有繁星点缀。
空气微凉,隔了几栋房子,有醉汉在吼着歌,不知是什么民间小调。
在白蛇听出前,声音就渐渐地小了,夜晚重新归于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