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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楼林的内力虽所向披靡,但它在体内流窜冲撞,那股蛮横的秉性叫人有些吃不消,故起初东方不败不仅无法化其为己用,还不时受到那股霸道之气的攻击,早在自己五月初来此处,那股至阳的气流就不断在自己体内撞来撞去,所以对于东方不败而言,顾楼林的内力并不是良好的馈赠。
但当初顾楼林是疯病发作,将自己误认为是他的恋人,那么他大抵是不会害自己的。
化解之法总归会有的,既然顾楼林达成了独步天下,那么有了部分这样内力的自己,不可能会无为。
他患得患失了一阵,在又一次遭受到剧烈的排斥反噬后,拾起了自宫以达到阴阳调和的念头。
为何?
顾楼林的内功属于罕见的绝对性阳,但顾楼林的身体本是万中无一,而一般人的体质遇上这样霸道的气息,只有两种化解方式。
一,自废功力,将从顾楼林那里掠夺来的、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给扔出,但这意味着,他要失去这次绝佳的提升机会。
是,他是可以再练习内力,但重头开始谈何容易,又无任仙那样的秘籍在手,就怕三五年都是碌碌平庸,要来何用。
另一种方法,削去男子腿间的二两物件,达到性阴阳相交融,此般,不仅能消化那内力,还可重修葵花宝典。
有了顾楼林的内力,再修葵花,提升之日不消多久,很快,他就可以立于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江湖之上。
当初,他一时犹疑,未再修葵花,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令自己从一开始就处于弱势的地位,这多少叫他感到了悔意。
再看眼下,有这样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他为人一向狠绝,对敌对友。但他其实对自己最狠。
那天夜里,他红衣裹身,独坐在案前,面前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剑,以及一壶刚烫好的酒,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个物件。
晚间风凉丝,透过窗撩起了他的青丝,拂在脸上甚至有些痒,他闭目敛眉,轻曳衣袖,当鸦睫之下的双目再次睁开的时候,如有寒星射出。
今次他要做一件事,他要成全自己。
灌下了温酒,他拿起了那把短剑,有犀利的寒光迸溅,冰冷锋利的剑身映出了一双唇,上挑成了算是笑意的弧度,不浅不深。
解开了衣带,露出了有些苍白的身体,那冰冷的短剑在分开的双腿处停滞下来,他瞟了一眼那安静地躺在中间的物件,然后,手下一用力。动作干净利落。
这一下,就要自己成全了自己,无怨无悔。再不回头了。
然,天不从人愿,尤其是在下定了决心之后。
一阵莫名的苦痛侵袭了身体,头晕目眩,体内的所有经脉像是在逆行,而一切的内脏若纠在一处,瞬间,他惨白了脸。身体开始了痉挛。
手下只离那物件不过一指宽,在最后一刻偏离了本来的方向,锋利的短刀没向着目标刺去,而是划破了大腿内侧的嫩肉,险些就将动脉给一道儿割断。
他强压下那样的痛楚,看了眼大腿上污秽的血,剧烈喘了几口,往床边摸索起来。
然后他感到自己握住了一块布样,没多想就将其紧握,然后将自己腿间的伤口给包扎起来。伤口被用力地紧缚住,突突跳动着,有了一丝凌虐的快感。
然后他眉眼轻扬,再次握住了那短剑,但是又是强烈的反噬感令他手脚一阵发软。
第三次,当再次缓和过来后,停在床边的金莺儿突然扑扇着翅,在他下头转了一圈。
莫非其实这畜生是喜欢血味的?
妙啊,东方不败苍白着了脸,冷笑一声。心道物似主人形。
但,下一刻,他的视线却被腿间那缠成一圈的绣缎给吸引。
那绣缎是那次朱小蔷婚宴之时,突然冒出来的古怪女人塞给自己的,他也曾细细揣测过几番,却无太多收获。沿着绣图描摹,诸多方法,他试过却无一生效,于是这玩意儿就暂且被放下扔在了一边。
他甚至有些怀疑,那世人口中神通广大的仙姬不过也是一无聊的女骗子。
但是,眼下,他看到浸了血的绣缎发生着奇异的变化,那只神工意匠的绿孔雀仿佛转动了滴溜的眼珠,那颗黑如晶的眼珠变得赤红,然后,怪异的色彩逐渐呈现。
东方不败看着这诡异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渐深,素手伸出,小指轻勾住孔雀眼中充当亮光的白绣线,然后,那段线越扯越长,满满地绕了一个指头,然后,那覆盖在这之下的绣图渐露。
数十个小字紧密地挨着,记载着一种陌生的针法。
东方不败低头细看了这针法,默记在心。
他逗逗了停在肩上的小肥鸟,心情大好,任小畜生随意轻唑他洁白如玉的指头。
当夜,他并没有挥刀成功,因为他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方式。
次日,他带着帷帽轻纱,去购置了绣架绣线,照着那陌生的针法,完成了一副绣图。
那绣图完全之时,一图的字被绣出,记载的是一种心法。
如果他没有揣测错误的话,那心法便是白芦门下的化阴心法。
都说顾楼林与天沁是朋友,那么是否是顾楼林指使这女人来给自己带来破解之法的?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因自己替他死去的恋人饮了他为其酿的酒,完成了那男人的夙愿,所以,顾楼林心存感激,希望自己能够受到他馈赠的好处。
那么朱小蔷婚宴时那女人的莫名出现就显得合理了。
后来的事实也为此提供了证据。
他按照那心法开始了修习,渐渐地能够运用起顾楼林渡过的内力,那样真实的充盈让他心底欢喜不已。
化阴心法,性阴练阴,和身上顾楼林的内力与葵花宝典相辅相成,姑且可达到阴阳调和之态。凭借这此点,他成功地通过了葵花第一层。
但他无法真正参透那本只属于女性的心法,此外这心法也仍有不尽善之处,如不可能从真正意义上改化阴阳,所以他不是能次次控制住力量,排斥的现象仍有发生,不过次数是极少的,被李漠打扰到练功就是这寥寥几次中的一次。
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次日,夜雨凉湿,加上冬日早寒,房内有一股霉变的气息,这股气息在他绣图以平息内躁时显得更加浓了,叫人有些无法忍受。
东方不败皱眉掩鼻,推窗。
一个单薄的少年垂头站在院内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东方不败看了眼,绣针脱手,以极速甩出,在少年的鬓边经过。
“最后一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