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卿国卿城ss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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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也算做是前后院,看着宽阔的大院子倒也算是好不容易找到个称心如意的地方,店主还是一位上了岁数的更年期大妈。

    目测这位奇葩大妈年龄在五十岁上下,扭着大屁股的大妈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只是这个半老徐娘要源自于大妈青春已逝的少女情怀,一身青色长裙,插满了新鲜花朵头发,加上涂的一片鲜红血盆大口,岁月的痕迹早已在她不算娇嫩的脸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的皱纹,笑起来更像是风中花枝乱颤的菊花。从背影看过去,我还以为是个新婚少妇,正脸一看吓得差点直接去西天。要不是看好她家的房子,我实在是没有胆子去和这样一位神人沟通交谈些什么。

    除去强大的外表外,更让人钦佩的,是她的口才。开口便是有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跳跃性思维更是让人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啊。能从她家店面讲到上古奇缘,再到皇亲国戚天上的神仙,还能鬼扯上她青春永驻的秘诀。最后又点题回归到店面的问题上来,其天马行空鬼扯的语法与想象力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别人说话只要好好听就足够了,可她说话是真的要人命啊。听了两个时辰,我已不仅仅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头脑更是早已陷入昏迷,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只能胡乱点头应和。

    院子忽然响起一个孱弱的声音,终于不再是大妈刺耳的音节,简直是犹如天籁啊,“袁大妈,我听着这边有你说话,可是有人来这边看房子的?”

    耳朵里可算不是大妈自己一人的嗡嗡声,我竖起耳朵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大妈步伐矫健,一个健步飞出,我只觉得眼前一个宽大的幕布从眼前闪过,面前的人就已经不在原地。庭院里又响起她那亮如洪钟的嗓门时才发现,她已经出去了,莫非她受到了段誉真传的凌波微步。

    纵然她想要压低声音背着我和小霜对来人说点悄悄话,无奈大嗓门终究是天生不可改变的。在她小心翼翼的悄无声息的话语里,我还是听到了一些诸如,“你来干什么?”,“说好了价钱”,“不可以反悔,不然就去告官。”的话。

    说了几句之后,大妈转身回来继续和我们聊,撤去她伟岸的背影我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大约三十多岁的妇人,脸色苍白,定是常年的积劳成疾,背脊都开始弯下。我站在门口张望好久,目送那位女子一步一回头的走出去,欲言又止,好几次张开嘴也没说什么。真奇怪~

    大妈只当我是个书童也不愿搭理,只是自顾自得对着小霜口若悬河,吐沫飞溅的继续她的“精彩演讲”,简单解释几句刚刚的妇人是住在这里好事的邻居,过来打听房子卖的怎么样。可是我看着怎么都不像,那女子,太过羸弱,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能力替别人操心的样子,大妈这么卖力的样子反倒是更加的不对劲。大妈入耳的魔音把我从思考中拉回,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的听众。说了这么多屁话,一句在主题上延伸的句子都没有。太气人了~

    正处于爆发的边缘,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老娘就是淑女!虽然楚琪常说,姑娘你真爷们。但也要努力的压制自己情绪,过去拉拉小霜的衣襟,“公子我们出门时并没有带足够钱,不如今日就先回府上,等过几日在来和这位大婶商量兑店铺的事可好~”尽全力办好小书童形象。

    二人彼此交换个会心的眼神,见我出手相救小霜感激的不住点头,迅速的撤离大妈噪音的感染区。只听得大妈中气十足的吼声,“你先付我定金,价钱什么的一切都好说~不然这房子马上就要出手了,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的。”自己在风中凌乱。

    一天下来,基本上是白忙活。哎,感叹着万事开头难呐~以及奇葩大妈的种种行为举止,咦~真叫人忍不住打个冷战,这种人下次还是别见为好,不然可是要少活三年的。

    回到寺里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日暮的黄昏留给人一种凄凉忧伤的意境。让我想起白天忘记了的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原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小情侣,却硬生生的被封建旧势力给扼杀了,真的是太可恶啦。

    看来得出手帮帮他们,我席地而坐,学着聪明的一休,盘腿打坐手指放在太阳穴画圈,可是过去了好久好久依然是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正要准备着放弃,一个人影走过来。

    走至眼前发现,原来是那日被我弄哭得小和尚。他的法号是什么来着?对了,qq牌果汁,慧圆,实在不好意思。也难怪我容易乱七八糟的联想,真是个歧义颇深的好名字。

    慧圆不像之前那样装着看不见,居然主动的走了过来问,“你在干什么?”无奈这个姿势有点不太雅观啊,有辱我的光辉形象,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能说是想不出来问题在思考吗?

    “我在静心打坐,清理杂念,这个你没见过,不懂也没关系。”配合上夸张的表情,想让我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点。慧圆看了一会,不相信的摇头,“你才不像是在打坐,一定又是在作怪。”

    哎呦呵~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一天不见都能识破我的目的了!“你不怕我了?”慧圆凄惨的哭声还回荡在耳边,这小子现在就能当面戳穿我。

    “我问过师父了,他说你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山村,那日你唱的是家乡小曲,我没听过也是正常。况且你也不是老虎,我为什么要怕。”

    诡计已被揭穿,继续忽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边走边问,“你以前都当做看不见我,为什么现在又肯和我说话了呢?”

    单纯的小和尚挠挠头,嘿嘿一笑,“那都是师父要求的,你刚进寺时,他让我们都不要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