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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不大不小,数万人的军队,从宛城开始,行进两三天后。
穿着半副战甲的黑风,伸着舌头,满脸憔悴,一手拿着战矛,战矛上,绑着几条栓狗的绳子。
另一只手,抱着黑甲的脖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还得,在我身上挂几天?”黑甲穿着着一整副完整,扛着沉重的行李,手中拿着战矛,腰间挎着青铜长剑,一只手抱着黑风的腰,无奈的说。
“那得看,我屁股什么时候能好吧。”软趴趴的黑风,摊在黑甲的身上,黑风懒咩咩的,颤颤巍巍的走着。
“人家都是20打底,25的,30的,最多35,就你挨了15军棍,最少了,十几天过去,人家都好了,这都行军两三天了,就你还烂这屁股。”黑甲嫌弃的看着怀里的人。
“你放屁!!我不信,再说,他们的能和我比吗?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嘛,可以理解!”黑风把手中的战矛,往地上一插,手伸在背后,裤子内,屁股上。
“蹲下,座好,别乱跑!!今天还好,没血了,应该快好了,再有个七八天吧!!”
后面的黑衣,一手拿着战矛,牵着几只羊,摇了摇头:“能牵着狗,你就谢天谢地吧,狗最起码不会半路吃草……给我过来,撑不死你们几个!!”
“这不是,挺听话的吗?”又拿起战矛的黑风,扛着自己的战矛,牵着在自己腿边的几条狗,接着挂在黑甲的身上,缓慢的移动着。
黑甲紧了紧,手中黑风的腰,往上提了提“可没有七八天了,大将军和长史,在军寨等着呢,整合完十几万的兵源-物资集中,分配管理任命,我们就会被分配前-中-后军了”
“那样最好,也不用管畜牲了。”黑风开心的回。
叹了口气的黑甲“想多了,中军还好,人数够,稳阵平移就行,去前锋军也还好,就是跑的勤一点,有点危险,但是相对轻松,没有中军和后营,管的那么死”
“是呀,万一被分配到后方,压送物资,那就难受了,再赶上刮风下雨,跟泥潭里的猪,没什么区别。”黑衣在后面补充着。
“至于吗?”黑风前后回头问。
“黑风,但是不管在哪,一旦分配完,我们领了军令,不管怎么,都不可能,让你挂在身上走的。”黑甲看着近在咫尺黑风的脸,严肃地说道。
“唉,知道了,我尽力吧,不是还没到吗?再挂两天,再挂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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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座,坐落在南阳郡边境,十几万秦军,军营,严谨且死闷的,不停的调动部署这。
“天就是举着战矛在那里,棍腰合一的画圈圈,有啥意思嘛!”
“到战场,你就知道了,你还能端着矛,就能活下去。”
“我一个小兵,站岗就站岗了,你一个伍长,干嘛陪我?”
黑甲看着不远处的黑风。
“我也不想,我怕你,不小心得罪个大人物,把小命赔上,还影响我们连坐。”
“也是,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训练的太差,你被我连累,被受罚了呢!”
“心里有数就好。”
端着枪的黑风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黑甲。
“咱们这,到底是长吏大,还是大将军大?”
“按照道理来说,大将军毋庸置疑是唯一的大。”
“我看是哪个长吏大,他根本就没把将军放在眼里,恨不得把所有人踩在土里的样子,真讨厌。”
“内史腾-大将军是南阳假守,长吏是来自关内,帝国八大国柱家族的,关内-内吏,从位置上来说,大将军大,可是,内史腾-将军原本是韩国的人,所以对韩战,在军团里内,内吏-长吏大。”
“不就跟咱们的督战一样?”
“差不多,不过他们那个水深,但是说实话,虽然八大国主家族,在帝国军事上很强大,但是也是,战死过很多人的,跟我们的区别就是,他们的家族,比较大而已。”
“没死绝,我懂,我懂!”
“看来得小心呀,可不敢得罪他们了。”
“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上面还有蒙家和王家,两家上面还有国尉大人和秦王。”
“再说,大将军以下,基本上很难见到秦王了。”
“他们也不会,找你这种小兵卒的事。”
“那你还担心我得罪人?”
“如果你明天还是打不过黑布,那就不是站岗这么简单了”
“额~~”
“你还是给我讲八大家族吧!”
“我注意一点,小心小心,免得以后得罪人,连累了你们。”
“哼,你有这个心,我代兄弟们谢谢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关内和关外的秦军,近些年,不停的在整合,咱们大秦一视同仁,不过,人跟人之间肯定,是有差距的。”
“知道,像我这种光棍,肯定是最底层。”
黑风看着黑甲的眼神:“你说,你说,我不打断了”
“基数最大的就是贫民出身的战将战兵,其次是平民,然后是贵族,最后是八国柱家族,上面是蒙-王两家,国尉大人,是三公级别,咱们秦国的军政大权是直属于秦王的,国尉大人,只是协助秦王管理,直辖不直管。”
“暴力机构,明白,明白,唉,我要是能看个大牢什么的,就好了。”
“就那些,普通人也不好干,县里的以上,都是支招,官兵都是帝国安排,再往下,像一些亭长,带几个散汉的,有什么意思?”
“逍遥快活,我就觉得挺有意思。”
“关外的随时会被收拾,关内的时刻在被收拾,没什么可快活的。”
“我说大哥,伍长大人,你那么强!!干嘛?还这么厌世!!你一个打我十几个,都没什么问题,就不能学学我这乐观的态度?”
“学不来,你最好抓紧跟上,不然,万一在战场上活不下来,就难受了”
“难受的是你,反正我死就死了,木感受”
黑甲看着黑风,似曾相识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才不难受,一点也不难受。”
远处走来两个人,一个战甲伍的黑衣,一个黑水伍的黑布。
“接岗”
“诺”
在这一所庞大而又严谨的军营内,所有人,像是一个机器上的零件,死板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