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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肯定是有恨意的,不过人总得面对现实,所以能够安稳的生活,没人愿意放弃。
“多做一些投石车,这次我们用勐火油一路烧过去。”王牧提醒道。
“一路烧过去!”许敬宗眉头一挑,非常的惊讶。
“哈哈!没错!目前已经提炼了五千桶油,等明年能达到一万桶,随便用,我们要让烈火,在身毒燃烧起来。”王牧朗声笑道。
随着提炼技术的熟悉,用具增加,炼出来的油自然也就多了,关键这种油,并不需要分得多细,只要能蒸出来就行。
剩下的那些渣滓,也没有浪费,正好用去铺路,无论是水泥路,还是沥青路,对于现在来说,都差不多,马车是压不坏的,只不过夏天的时候,沥青路可能没有水泥路好走。没办法,王牧知道沥青的用途不多。
不过目前的沥青,只铺了一段实验性质的路面,其它的被铺到屋顶的瓦片上,作为防水材料。
王牧住过茅草屋,也住过砖瓦房,他知道百姓最头疼的就是漏雨的问题,一到下雨天,就得那锅碗瓢盆去接着,就像水帘洞一样。
老百姓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年翻屋顶的瓦片,所以一点点漏雨,将就着就过了,不过林邑这边雨水太多,弄一层沥青,可是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这一举动,立即得到了百姓的大力支持,毕竟这个办法很简单,百姓自己就能弄好。
用火熬热,拿刷子刷到屋顶就行了,所以他们愿意用几天工时,去换沥青。
“那么多啊!真是太好了,看来这次会很轻松。”许敬宗兴奋的说道。
“所以这次对后勤要求比较大,粮草要跟上,占领地的重建,百姓安抚,需要大量的人手。”王牧提醒道。
“属下明白,这次会准备足够的人手。”许敬宗眼珠一转,思索着点点头回答。他已经想到了,这次把他调教出来的人,能带的都带过去,迅速的控制整个地区,从上到下的清理,不学习接受新思想的人,全部低人一等。
既然这些国家已经习惯了等级制度,自己不妨换一个概念,继续使用,王牧说过他身毒举荐他管理,肯定就不会干涉他的行动。
许敬宗越想越兴奋,他觉得这个办法,可以快速控制新占领地区,同时能多不少狂热的拥护者。
许敬宗很清楚,那些跟着自己狂热的份子,虽然有洗脑的缘故,何尝不也是因为,自己觉得和别人不一样,心里有种更高一级的感觉吗?
王牧并不知道许敬宗心里所想,他和许敬宗交流了一些出兵的细节,例如许诺给科伦坡人的条件,至于帕拉瓦国人,想必各自打下来的地方,各自占领,就足够他们开心了,因为王牧他们不管的话,以他们如今的实力,迟早被遮娄其国灭了,毕竟北方强大的戒日国都失败了,他们就更不是对手。
出兵的日期就定在春耕之后,对于科佛里地区来说,就是二月下旬,科佛里出兵需要步行很长一段路程,所以他们提前行动。
算起来林邑出兵时间也不晚,过几天王牧就打算开始调兵,秘密送过去隐藏起来。
横挡在骠国和遮娄其国之间的若开山脉,那里人烟稀少,又是高山密林,山脉脚下正是恒河三角洲。
如今的恒河三角洲,可不是后世那繁荣的地方,因为被高山包围,不但有山里下来的勐虎,毒蛇,还有河滩的鳄鱼,而且长年受到洪水威胁,所以这里生活的人很少,所以提前把人运送过去隐藏起来,相当不错。
两个月之后,已经入冬,南诏,骠国,包括真腊的士卒,陆续到了林邑,不出所料,他们都表示愿意出动更多兵马,不过需要更大的利益。
武器,盔甲,土地,王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们。
“这次出兵一共有二十多个部落,五十万以上的军队,十万民夫,我们有必胜之心,不过身毒太大了,所以你们要是能出更多的人,那最好不过,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到时候分到的东西比别人少,也就不要怪我不公平。”王牧语气有些激昂的说道。
“那是肯定的,谁出兵多,谁拿得多!”
“都督的公平,我们都是知道的。”
众人纷纷附和王牧的话。
“和以前一样,敌人的主力交给我们;你们只需要分兵去攻打那些空虚的小城,吃不下小城的,就是清缴村寨,谁打下来,就属于谁,这次我不抽成。”王牧大手一挥,很肯定的说道。
王牧这话,立即让很多人动了心,虽然先前使者就说过,但是哪有王牧保证来得有效,这就是信任度问题,同一句话,员工说的别人觉得是夸大,而老板说的是承诺。
以前虽然也是王牧的人正面冲击,他们打顺风仗,或者去清缴村寨,但是所俘虏的人,是要交给王牧的,这次王牧居然放弃所有战利品。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让步。
有了王牧的承诺,不少人都动心了。
“身毒那边,有非常多的矿藏,奴隶,只要打下来,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财富,即便没有矿藏,我可以答应给他一块适合种植的土地,帮他建立一块果山,或者稻田。
如果你们不方便出面,也可以委托给我的人,他们会帮你们管理,所获得的收益,交道你们指定的地方和人手里。”王牧继续说道。
这话就让更多的人心动了,毕竟他们大部分只是将领,收获再多,大部分都属于国家,部落,有了王牧这个保证,就能获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一块别人不知道的地盘。
“要增加兵马的,速度要快,我们毕竟属于联军,需要进行配合性的训练。而且运送人马,都是依靠船只,先到就先过去,那边我们已经建立好了营地。”王牧提醒道。
“嗯。”众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啪啪!好了!今天大家尽情痛饮!有事明天再说。”王牧拍拍手掌,朗声说道。
随着王牧击掌,酒水菜肴,络绎不绝的端了进来。
王牧没有多留,把空间让给了来的这些将领。
确实,他离开之后,气氛要轻松热烈一些,不少人都和身边的人交流起来,大家都说联军,认识一下有好处,而且也想知道别的部落作何打算,出兵多少;看一下能不能联手,从而获得更大的利益。
王牧这次准备出征的人,确实很多,除了以前抽调的人手,所有部落,都在征调之中,尤其是那些性格冲动,不太老实的青壮,。
王牧一直觉得,真的想要完全融合众多部落,小国,还是得等如今成年这一代人死光,下一代和汉人一起生活成长,从小说的是汉语,他们才能算是中原人。
这次南洋的土族,会被抽调大半,只剩下一些弱的,继续修路,和东海道的小矮子一样,南洋的土族,只有死了的,才是最好的。
为了避免自己离开之后,继任者管理不力,让南洋土族死灰复燃,所以王牧要尽可能的减少他们数量。
物尽其用这才是应该做的,所以王牧要抽调他们出征,一来弥补兵力不足,二来尽可能的消耗掉,同时减少正规军的损失。所以王牧说出兵五十万,那真不是吹牛。
林邑人两万士卒,两万民夫;南洋土族六万多,原本的昆仑奴八万多人,岭南会出兵两万,南诏各部加起来的士卒,应该能达到十万,骠国五万,真腊三万,这就是接近三十六万。
科伦坡人出动两万,科佛里本部兵马四万,民夫三万,加上帕拉瓦国的人马,五十万只多不少。
有好处就有动力,加上这些年一直在修路,不说水泥路连通,至少土路是连通了的,路面还铺设了卵石,不用担心因为雨水太多,道路无法通行。
其实修建土路,对于现在的人力来说,并不复杂,沿着河流,本身就是人类定居点,行人比较多,王牧要做的,只是让人把河边的卵石,铺设在道路上面,随着行人的踩踏,卵石陷入泥地,然后再铺一层,只要过一年半年,道路就会变得比较结实。
即便以后需要修建成水泥路,只需要继续铺设卵石,然后让大象拉着石头碾子碾压就行了。
铺设过两次卵石的路面,具有一定透水性,这让往来变得轻松了不少,尤其经过二次铺设,把那些坑洞都填了起来,在这个没有汽车的时代,铺设了卵石的路面,不亚于快速通道。
从新年之前,到年后三月,十多艘大船,一直不停的从林邑把人马,粮草运送到恒河三角洲附近的营地。
负责领兵的薛仁贵,已经让人把方圆五十里,都清理了一遍,如今生活在附近的百姓,都是士卒假扮的,同时也让船只,给王牧带回来了三十多张虎皮,五十多张鳄鱼皮,还有熊皮,犀牛角等若干,看得出来,他们生活过得很充实。
“林邑就交给你了!”王牧伸手拍拍李泰的双臂,慎重的说道。
“燕国公放心就是!泰一定守好林邑,不会出乱子。”李泰一脸严肃的保证道。
“真是抱歉,这次我又不在你们身边。”王牧歉意的说道。
大腹便便,已经临近预产期的三女,在侍女的搀扶下,站在码头。
“夫君为国征战,我们帮不上忙,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会给你添乱,家里有医者,有下人,你就不用担心了。”解语花温和的说道。
“你们兄妹,一定要照顾好家里!”王牧点点头,又看向儿女。
“爹!您要早点回来哦。”王乐儿依依不舍的说道。
“放心!有数十万大军,这次一定大胜而归,照顾好弟弟妹妹。”王牧笑着说道。
“码头风大,你们回去吧!”不愿意给分别增添忧伤,王牧说了一句,硬着心肠,转身向船上走去。
离愁是有的,不过王牧离家,已经不是一两次,所以解语花等人,目送他登船之后,就坐回马车,船只启航以后,她们就和其她送别的人一样,慢慢的向城池走去。
遮娄其国还是收到了风声,不用说也知道,那是帕拉瓦国的探子传回去的消息。
所以他们增加的边境防守人马,包括面向大海这里,毕竟王牧他们的船,可以从海上而来,让他们不能确定的,就是可能的登陆地点。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海外敌人,如果不能封锁在大海之上,就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漫长的海岸线,能提供太多的登陆地点,又不可能在整个海岸线,布置重兵。
如今能理解王牧为何执意要占据所有海岛的原因,他们都以为是为了岛上的财富,却不知道,王牧主要目的就是海岛本身,控制海岛,意味着能控制航线,别的势力,就不可能,偷偷摸摸的靠近本土。
不被理解,王牧并不在意,只要朝廷能从海岛得到好处,就没人会放弃,同样能达到自己需要的目的。
遮娄其国人不会知道,大唐的联军,早已经隐藏在他们国土之内。
这次出动的兵马,比预期还要多,骠国,南诏居然倾巢而出,军队已经达到了六十万,还不包括帕拉瓦国的士卒。
民夫也有六万,这是王牧第一次,掌控数十万兵马,主导一场超过百万人的大战,同时可能牵扯到的人口,达到五百万以上。
“是不是让人心情激荡,有种天下无敌的感觉?”冯盎笑着问道。
“嗯!”薛仁贵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这很正常,当年跟着隋帝征讨辽东,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无边无际的人马,前锋已经到了幽州,后面的才刚刚离开洛阳。
人仰马嘶!即便只是小声说话,也能让人觉得嘈杂,任何人见到,都会升起无限信心。”冯盎笑着讲解道。
几人位于一处矮坡,山脚下人马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正走向远方,就像搬家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