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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人家姑娘洗澡的事，确实不太合适。
所以面对聂凌霜的斥责，我只能苦笑一声，找了个借口。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这种香味挺好闻的，想给小宁也买一瓶。”
聂凌霜有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买不来，没卖的。”
我心中一喜，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天生异香？”
这一次，聂凌霜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警惕地问我到底什么意思。
这么看来，她的确是天生异香了。
而这种香味，跟红色瓮棺所发出的香味，至少有七八成的相似度！
我相信，聂凌霜就是八目神蚺的主人转世！
能帮八目神蚺找到旧主，恢复自由，算是我对它的一些心意。
更关键的是，如果聂凌霜能找回前世的修为，我们就可以直接荡平石闸崖，解决所有问题！
毕竟能降伏八目神蚺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我虽然很想告诉聂凌霜真相。
但考虑到我只是帮忙，不能代替八目神蚺作主。
更何况如果我把聂凌霜带去了白龟山，八目神蚺依旧认为聂凌霜不是它的主人，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于是我强忍着激动，暂时没有说出来。
只是这时候，聂凌霜明显对我起了戒心，美眸里充满了警惕的寒意，怀疑我居心不良，我只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了白龟山梁府。
找到八目神蚺，我首先把聂凌霜的情况说了一下，我认为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聂凌霜就是它主人的转世之身。
八目神蚺极为谨慎，思量了许久才告诉我，主人曾叮嘱过，转世以后她自会找到这里，不需要它操心，只需守护好瓮棺就行。
如果一旦认错人，误开瓮棺，那么主人可能再也无法找回前世的修为了。
这也正是当初它为什么宁愿下跪求饶，也不能让我毁了红色瓮棺的原因。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它万万不敢粗心大意，以免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
更何况，八目神蚺也曾试探过，它发现聂凌霜灵根太浅，悟性一般，并且没有丝毫前世的记忆……
既然八目神蚺谨小慎微，我搓了搓手，觉得我只能帮忙，而不能越俎代庖，于是我就转移了话题，把钟离素素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请它帮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秘术，害死了钟离素素。
这一次，八目神蚺用的时间很长。
它神色凝重的呢喃道：“怪了！怪了！”
原来，它将石崖闸仔仔细细的探视了好几遍，始终没有发现谁会那种离奇的秘术，更没发现谁豢养了什么厉害的邪物！
这下麻烦了。
八目神蚺告诉我，石闸崖虽然是断山派的祖庭圣地，但并不是断山派所有弟子都居住在石闸崖内。
不过，哪怕它遍观八方，它也要找出杀害钟离素素的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我点了点头：“多谢了！晚几天叫他血债血偿无所谓，只是我担心他再出手，害了聂凌霜！”
八目神蚺让我尽管放心。
因为对方不是正道之神，所以它一定很忌惮我的半截断牙。
至于我，八目神蚺说，小小鬼魅害不了我，而真正有道行的大凶之物，又因为认得我而不敢造次，所以我现在的处境也是无虞的。
见我有些疑惑，八目神蚺说，我前世凶残，杀戮极重，直到今世，身上仍旧掩盖不住凛凛煞气。
所以，真正有道行的大凶之物，根本不敢招惹我。
八目神蚺还告诉我，我和聂凌霜暂时是安全的，真正需要担心和保护的，应该是陈小宁。
因为陈小宁既没有我身上的凛凛煞气，又没有半截断牙的保护，恐怕会成为下一个钟离素素！
我心中一惊，忙问它有没有好的建议。
八目神蚺摇了摇头，说它只能尽快找到杀凶手，除此以外，它还真帮不了我什么。
离开白龟山，我恨不得直接飞到听云观。
在前往听云观的路上，我正好路过鲁笑风栖身的石寨。
我想了想，决定去拜访一下鲁笑风。
鲁笑风作为郑仁君的师弟，相信他对断山派的了解，自然超过了许多人。
“鲁老前辈，我来找你聊天儿了！”
“咦？”
鲁老前辈去哪了？
进了石寨，鲁笑风平常住的房间里空荡荡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起进来的鬼门十三婴，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纷纷不顾一切地朝后院冲了过去。
鬼门十三婴的表现，十分异常！
知道事情不对，我连忙跟了过去。
穿过长长的甬道和几个拱形石门，当我来到石寨的后院，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等我冲进去一瞧，刹那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断山派的掌门师弟，那个不拘小节的鲁老前辈，竟然倒在了血泊里！
鲁老前辈的双手，沾满了厚厚的血迹。
他开膛破肚，脾胃内脏淌了一地！
这个死法，和钟离素素一模一样！
从血液凝固的情况来看，鲁老前辈应该也是在昨天夜里遇害的。
这时候，鬼门十三婴齐刷刷地跪下了。
虽然她们不能开口说话，但我也能感应到她们的悲痛和愤怒。
毕竟，鲁笑风是她们的故主！
我紧握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心里的怒火更是让我恨不得大开杀戒！
鲁老前辈把鬼门十三婴送给我，保护我，让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他开口。
可现在，他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彻底与世长辞了！
我知道，对方这是为了不让鲁笑风帮我，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我对着鲁笑风的尸体，深深地鞠了几躬。
“老前辈，您安心上路吧，我早晚会用他的心肝头颅来祭奠您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