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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心宫侧殿内
“奴婢藕儿见过玉常在!”
“奴婢莲儿见过玉常在!”
侧殿正厢房内,两位身着翠色宫装,年约十四五岁的宫婢,向景丹恭敬叩拜而下。
“这”景丹满面郁色的对一旁的李忠庆轻言道:“李公公,适才在寝宫内,皇上只是赌气之言岂可当真。求李公公领奴婢去面见皇上可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景丹由宫婢竞升为玉常在,并抛下满身病痛的银雪而不顾,这叫她心中如何能安。
“玉常在,您当真是折煞老奴了,如今您可是皇上亲封的常在,逸心宫侧殿的小主。可不能再以奴婢自称。”李忠庆躬身上前,双手抱拳施礼,恭敬的言道:“君无戏言,虽然适才皇上在正殿内盛怒之下封了您的位份,略显”李忠庆微微一顿,似乎在思虑着如何措词,“略显的草率了些。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岂有更改之理。再者说了,您早己承宠圣恩,册封本是迟早之事,如今只稍微提前了几月,玉常在还是不必多作他想了。”
言毕,李忠庆侧身对内务府调配来的藕儿、莲儿两位宫婢言道:“你二人可记住了,日后玉常在便是你们的小主,可好生伺候了,切不可有丝毫怠慢。”
“是,奴婢遵命!”二位宫婢齐齐福身应道。
藕儿生着一对好看的丹凤眼,皮肤白晰通透,模样显的极为机灵,礼毕,抬眸见仍着一身宫婢装束的景丹,面色极郁的在房内来回碎步而行,连忙上前轻搀其臂,乖巧的言道:“小主,内务府里己送来您的用度及宫服钗环,奴婢伺候您挽髻。”
莲儿也不甘不落后,手脚麻利的上前将桌案上银制托盘里,整齐叠放的粉色锦缎宫装,拎起来言道:“是啊,今儿是小主大喜之日,奴婢伺候小主更衣。”
见两位婢女如此机灵,李忠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景丹略一施礼:“玉常在好生歇着,老奴告退。”随即,不再多作停留大步离去。
景丹此时己呈骑虎之势,心中却挂念着眼下不知状况如何的银雪,而显的失魂落魄,任由藕儿、莲儿二人替自己好一阵梳理打扮,却心不在焉。
过了好一阵子,藕儿手托铜镜轻举在景丹跟前,笑言道:“小主,您看看,奴婢替您挽的发髻可还满意。髻旁的粉珠绢子是奴婢特意挑选来搭配您这身粉蕊装的,小主您看可还喜欢。”
景丹抬头望去,铜镜里映照出一张端庄秀丽的容颜,虽然眉头紧锁面呈忧色,但在高盘的发髻及珠环碧钗的配衬下,却显的娇艳可人。一袭色泽粉润的华服,更衬的其身姿妖娆贵气非常。此时景丹的身上,哪里还有昔日宫婢的痕迹,分明是一位贵气十足的小主派头。
“唉!”景丹郁结的将藕儿手中的铜镜推向一旁,焕然一新的装扮此时对她而言,却并未带来丝毫欣喜之感,闷声言道:“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藕儿闻言急忙放下手中铜镜,蹲跪而下轻言道:“小主,切不可如此言语,您是主,奴婢是仆,万不可以你、我相称。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奴婢可是担待不起的。”
显然,此时的景丹还未适应自己新的身份,面对藕儿的提醒,无奈的轻叹道:“唉!明白了。本小主不让你们为难就是”
话音刚落,却闻得正殿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碧螺焦急的声音随之而来:“快!张太医,快点!小主此时难受的紧,快!”
“啊!”景丹心中一惊,顾不得繁琐的服饰牵绊,拎起拖地长裙大步奔出房门,冲正殿方向而去。藕儿不敢怠慢,急声对莲儿言道:“莲儿,你收拾屋子,我随小主伺候。哎!小主,等等奴婢”
景丹哪里理会藕儿,脚下步伐更是加快,向着跟在张太医身后的碧螺奔去,近身后,一把拉着碧螺询道:“碧螺,我们小主怎么了?”
碧螺回身一见景丹问询,顿时变了脸色,重重的甩开景丹轻拉着自己的手臂,冷声言道:“哦,我道是谁呢,敢情是玉常在啊?”说话间,极为僵硬的微微屈膝,言道:“奴婢参见玉常在,玉常在安好!”
景丹心中难受,声调更是有着一丝悲意:“碧螺,你又何必如此。小主怎样了,小主的身子可是有碍?”
碧螺心中对景丹满腹怨怼,闻得她如此言语,本就性子直爽,当下言语也不太好听起来:“怎得?玉常在还知道关心我们小主的身子?放心,我们小主的身子好着呢,断然不会遂了你的意!”
“你!”被碧螺一阵抢白,景丹心中有愧,一时竟怔在当场不知该作何言语了。身旁伺候的藕儿进宫不久,刚从管事嬷嬷手里调教出来,便被内务府派来了景丹身边任差,自然搞不清状况,当即不满的言道:“你这人是怎么的,我们小主虽然位份不如纯嫔娘娘,却也是好心询问。你不说倒也罢了,一个奴婢怎可对我们小主如此恶言,改明儿我们小主回了皇上,治你的罪去!”
碧螺当下怒意更盛,正欲反唇相讥,突然却闻得寝宫内传来胡嬷嬷撕心裂肺的呼声:“小主,小主您醒醒啊!”碧螺面色大变,顾不得逞口舌之快,大步向寝宫奔去。
景丹更是焦急难安,急急的跟了上去,刚至寝宫门前,碧螺回身一把挡在了跟前,硬声言道:“玉常在还是回您的侧殿里歇着吧。我们小主此时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您了!”随即重重关上殿门,将景丹拒之门外。
景丹面色惨白脚下步伐也略显飘浮起来,藕儿急忙上前一把托住景丹,轻声安慰道:“小主,还是回侧殿歇着吧。这位叫碧螺的奴婢太过份了,竟不将您放在眼里,句句话里都带着刺儿。回头回了皇上好生治治她!”
“休得胡说!”景丹气急的对藕儿喝斥道:“今日之事你只当没有看见。若敢在皇上跟前胡乱言语,小心本小主撵你去辛者库里受累去!”
“啊!是,小主,奴婢知错了。”藕儿惊吓不己,尽管心中不解,却不敢多问一句胆怯的低下头来。
景丹见自己随意一言便将藕儿吓的不轻,心中一阵歉意,语气略微放缓言道:“随本小主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是。”主仆二人急奔养心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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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皇上,请用茶。”李忠庆面带恭卑的笑容,双手轻托描龙金边玉盏,轻放在御案之上。
皇上余怒未消面色极为不虞,端过茶盏浅浅一抿随意的搁在案头,沉声言道:“忠庆,朕来问你,朕可是昏庸色急之人?”
“皇上,您治国有方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乃一代明君,何来昏庸一说。而色急便更是无从说起,奴才记得当日太后提意在全国选秀,以充沛后宫。就连皇后也极为赞成,皇上您却以国事为重而婉拒了。此时您怎可说出如此言语来?”李忠庆一惊,急忙跪地劝慰着皇上……
“朕既不昏庸也非色急。可为何在雪儿口中却是成了‘迫不及待’之人!”皇上语气加重,显然对银雪那句‘迫不及待’还耿耿于怀,“难道朕就如此不堪,枉朕处处为她着想,就连册封区区一名常在也处处以她为先。不曾想她竟如此善妒,竟将朕看作色中饿鬼一般,对其口口声称的好姐妹景丹也不惜出言相辱。看来朕当真是太过纵着她了!”
皇上越说越是气愤,刚平缓下来的情绪一提及银雪又再次激动起来,李忠庆唯恐皇上再次动怒,赶忙言道:“皇上,您息怒。纯嫔娘娘许是词不达意,一时说错了话。心中断然不是如此想法,皇上请息怒,保重龙体才是。”
这时,养心殿外传来小莫子的回话声:“回皇上,玉常在求见。”
皇上抬首,有些意外的轻声自语道:“她来做什么?”随即对李忠庆言道:“朕想要静静,让她回房歇下,日后朕自然会去看她。”
李忠庆会意,转身向殿外走去,不多时又返了回来,轻声对皇上言道:“皇上,玉常在回禀‘纯嫔娘娘此时身子恐怕有碍,张太医己经赶了去。恳请皇上移驾逸心宫探望纯嫔娘娘。’”
皇上闻言,眸子闪过一丝异色,身形微微一动正欲起身,却又重重的坐回了原位,对李忠庆言道:“纯嫔如今孕期己有七月,胎象己固区区几句气话何来大碍。让玉常在回去,说朕知道了。”
李忠庆有些担心的进言道:“皇上,如今纯嫔娘娘的胎才是宫里极大之事。依老奴看,您还是移驾前去看看吧。”
皇上不言端起茶盏,微呷一口,胸中郁结未消,不甘的言道:“朕心中有数!”言毕,重重的放下茶盏,盏盖与杯体相互碰撞发出轻脆的声响。
李忠庆心知皇上刚从逸心宫里盛怒离去,此时心中虽然担忧,可是于脸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再是多劝恐怕会惹的龙颜大怒,也不敢再劝急忙退出去回话。
皇上静坐在御案后金漆龙椅之上,再次习惯性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眸子里却满是担忧之色。正在这时,殿门外却传来景丹急切的回报声:“皇上,奴婢求您去看看我家小主吧。皇上!奴婢求您了,若皇上不应,奴婢情愿在此长跪不起。”
手中的玉扳指停止了转动,皇上微声一叹,郁声言道:“朕既己封你为常在,便不必以奴婢自称,否则便是失了规矩。玉常在你且先回宫,朕稍后去逸心宫探视便是。”
短暂的沉默,景丹应声:“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