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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儿登台表演。
徐妈妈带着‘贵客’直接去了二楼最佳看台的位置。
只知道睿王爷来了,并不知道当今陛下也来了怡红院。
如果知道睿王爷身边这位是当今陛下,估计徐妈妈腿都能吓软。
“两位爷,这是上好的茶水,您慢用,有事吩咐。”
“不用安排人来打扰了,去叫怡红院这些人都去台上露个面。”谢睿直接吩咐说道。
皇兄的脾性谢睿自然清楚,硬塞是不可能的,甚至还会惹得皇兄厌恶。
把姑娘们都喊来,叫皇兄自个儿瞧瞧有没有合眼缘的。
徐妈妈脸都笑开了花,“好,等烟儿和水仙表演完,就叫姑娘们都上台。”
“水仙?”
谢睿可是怡红院的常客,怎么不知道还有水仙这号人物?
徐妈妈笑着解释,“水仙就是刚送来的那位,名字带有羡,但是怡红院,这名字太规矩了。”
许是见过江羡的模样,所以水仙这两个字,一点都配不上江羡。
谢睿毫不掩饰的嫌弃,“人本名就挺好听的,改回来改回来。”
还水仙,怎么不叫荷花?
真难听。
徐妈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爽快答应,“好好好,我这就安排人重新去做一个牌子出来。”
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
好歹是个摇钱树。
谢睿差点脱口而出叫皇兄,幸好及时转变了话锋,“皇……咳咳,九爷意下如何?”
谢九渊自始始终都是带着帷帽的,面前一层薄薄的面纱,外面人瞧不见他的真实长相。
闻言,谢九渊声音略沉,“随你。”
谢睿长舒一口气,而后吩咐道:“都下去吧,无事别来叨扰。”
“是,王爷。”
徐妈妈领着人走了后,桌上的茶水都被张德胜吩咐人全都撤下去了,换了从宫中带来的。
以防出什么不测。
柳烟儿已经开始唱小曲儿了,曲调婉转,浓妆艳抹,尽显风情。
这一个好嗓子可把底下不少人给唱的心猿意马。
江羡此刻正在后台,从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正对面二楼的所谓的两位贵客。
左边是睿王爷。
右边那位还带着个帷帽的,想来就是当今陛下。
身形修长,气质独特,只一眼就知晓他身份必定不寻常。
江羡眼底划过一瞬意味深长的笑意。
柳烟儿一曲唱完,底下不少人都争抢着想要烟儿姑娘,一个个手握银两,宛如痴汉一般。
睿王爷在楼上呢,徐妈妈怎么敢让睿王爷的人去伺候旁人。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烟儿今日有安排了,怡红院前两日来了个新人,诸位不妨瞧了以后再做决定?”
“这位的模样,饶是烟儿都逊色三分。”
“客官稍等啊~”
徐妈妈好说歹说才安抚下来这些人,连忙带着烟儿上去了。
楼上的谢睿听到徐妈妈这话则是笑了一声,“哪儿是逊色三分啊,压根就没可比性。”
“倘若这江羡是个女子,啧,那真的是担得起倾国倾城四字。”
一旁的谢九渊神色淡漠,指尖在桌上轻点了几下,看似丝毫不在意。
不远处,柳烟儿想要来伺候,不料却被拦在了外头,不许进去。
“睿王爷回回过来,都是烟儿伺候,今日怎就不许了?”
“今日王爷有贵客在,劳烦烟儿姑娘在楼下等着,王爷有事会传唤你。”
“好,那麻烦帮烟儿把这个交给王爷,烟儿亲手绣的。”
柳烟儿即便不愿,也只能暂时先答应下来。
王爷的贵客?那是什么人?
侍卫将东西接过,仔细检查一番,才把这个荷包交给睿王爷。
谢睿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上头绣着的是一对鸳鸯。
手还挺巧。
荷包还沾染了一些若隐若现的香味,算起来,谢睿也有阵子没见柳烟儿了。
“皇兄,臣弟先下去了,一会儿再回来。”谢睿靠近谢九渊,低声说道。
谢九渊眸中并无任何波澜,只是微微颔首,允诺了此事。
“多谢皇兄。”谢睿手中拿着那个荷包,迫不及待的就去楼下寻柳烟儿了。
“睿王爷~”柳烟儿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想本王了吗?嗯?”
“烟儿还以为王爷把烟儿给忘了呢。”
柳烟儿整个人软了一样靠在谢睿身前,声音要多娇有多娇。
谢睿正想把人带到怀里好好温存一下的时候,一时间被台上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台上四周落下了几层帷幔,将里头的光景尽数藏起。
若隐若现,半遮半露,最引人遐想。
依稀能瞧见里面的是位身着红衣的男子。
谢睿眼睛都看直了。
这模样真的是……
诸位宾客透过薄薄的一层帷幔,能够依稀看得清楚江羡的侧颜。
皮肤白皙,就这么斜斜半靠在躺椅上,动作很是慵懒,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撩人心弦。
怡红院今日男男女女都来了不少。
这些女子瞧见江羡的模样之后,一个个也学着刚刚柳烟儿上台的时候,给江羡丢银两。
“诶你这小娘们,丢什么丢啊!”
“怎么?就许你看烟儿姑娘?我偏要丢!”
台上银两越来越多,按照惯例,银两到了一定数量,是可以‘掀开面纱’露出真面目的。
徐妈妈在底下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男花魁和女花魁。
往后怡红院就赚双份的银两了!
江羡稍稍抬眸,看向了正对面的一个小铜镜。
恰好可以折射出二楼的状况。
睿王爷不见了,此刻楼上只有陛下以及其他的随从。
他依然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虽瞧不见真实模样,但能感受出,一定不差。
江羡看了眼一旁的徐妈妈,“可以开了。”
饶是徐妈妈跟江羡对视的那一瞬间,都不由得愣住了几分。
凭空落下的这个摇钱树,还真有点手段啊。
这眼神,就不信今日在场的姑娘们会不心动。
帷幔拉开。
江羡从躺椅上下来,就这么站在台上,还未开口,底下就一阵骚动。
甚至还有人质疑自己的眼睛。
这……这当真是个男子吗?
语气中尽显可惜。
江羡故意寻了个角度,楼上的那位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并且听到他讲话。
江羡唇轻启,缓缓开口,“今日初次见面,所以只接一人,价高者得。”
双眸自始至终都含着些许笑意。
眼波流转,眼尾微微上扬,无比撩人。
江羡就这么站在台上,甚至无须做什么,便吸引了怡红院所有人的目光。
“烟儿姑娘可是会唱小曲儿会弹琴,你会什么啊?难不成也是给我们唱首小曲儿么?”
其他人质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出价了。
“我出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开口的是陆家小姐,城中有不少铺子都是陆家的。
今日本就是奔着看热闹来的,可没想到竟会遇见男花魁,并且,模样还那么好。
陆小姐开口也很是大方,“不管是唱小曲儿还是什么别的,都可以。”
江羡垂眸浅笑,“唱小曲儿么?太无趣了。”
江羡一开口,底下议论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江羡身上。
仿佛有一种……勾魂的异术一样,让人不受控的去注意他,完全忍不住。
江羡伸手理了下衣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今日价高者,必然会让其满意而归,可好?”
满意而归,是要价高者开口说了满意,才可结束。
这话却涵盖了不少意思。
倘若碰见故意挑事的,江羡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一直陪到满意为止。
饶是柳烟儿都没有这个胆量说出这话。
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许下这一承诺,更是大大的勾起的众人的好奇心。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厅内其他人也开始加价。
其中甚至还有经常流连这种场合的男子,忍不住就想加价。
一方面是好奇这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能带来什么惊喜。
另一方面,怡红院花魁柳烟儿跟他比起来,太俗气了,半点都比不上他的样貌。
所以厅内不少人都没忍住加价,买个新鲜感。
陆小姐显然不服气,直接加价加到了三百两。
争的如火如荼。
二楼那位贵客却是纹丝未动,看着像是压根就不在意。
但只有江羡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即便帷帽遮住面庞,但炙热的目光却一直是落在他身上没移开的。
江羡没管那个把自己丢到青楼的皇帝,反倒是浅浅一笑,看向台下的陆小姐,“这位小姐出价三百两,还有更高的么?”
“倘若没有的话——”
“三百五十两!”看上江羡的另一个怡红院的常客又加了价。
“四百两!”陆小姐继续争。
“五百两。”
“六百两!”
怡红院其他人都看傻了。
徐妈妈掰着手指头算银子,笑的眼睛都睁不开。
最后是陆小姐叫到了一千两,那人才没再继续加价。
徐妈妈上前招呼,笑着问,“陆小姐一千两银子吗?还有没有比陆小姐更高的了?”
谢睿本来在看戏,看着看着也是忍不住想要出手,同样是买个新鲜感。
“一千五百两。”
“睿王爷~~”柳烟儿听到谢睿出价,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烟儿乖,别闹。”
睿王爷出价一千五百两!!
徐妈妈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知晓王爷身份特殊,也不敢透漏出来,只是说,“这,这位公子一千五百两,还有人要加价吗?”
陆小姐能支出的银两有限,一千两已经是最多了。
看了眼台上的江羡,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
眼下,厅内的人甚至包括谢睿,注意力都在江羡这边,都在等着看到底是谁最后出价最高。
所以谢九渊起身离开时,也并未有人注意到。
江羡也是等到人走了之后才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一千五百两,成交……”
“慢着。”
“我们主子开价万两,人带走了。”
万,万两???
徐妈妈差点腿软摔下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底下人也一阵唏嘘,纷纷议论究竟是什么人这么阔气,出价就是一万两银子!
这一万两,都能给怡红院的所有姑娘们赎身了。
毫无疑问,没有比一万两更高的。
谢睿也满头问号,谁啊谁啊谁啊???
足足一万两的银票就这么交给了徐妈妈,徐妈妈接过来之后就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
江羡被人引着,带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处厢房内。
谢睿还有些好奇,想跟上去瞧瞧,奈何柳烟儿一直缠着他。
只能晚会儿再问问徐妈妈,究竟是什么人一口价一万两。
江羡进去后,便看到了一个身着墨色衣襟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剑眉凌冽,周遭似乎都泛着许多寒意。
用于遮挡真实面容的帷帽被放在桌上。
江羡自然认得这个身形,毕竟在台下已经看了好几眼。
这是正儿八经的没有任何帷幔遮挡的第一次见面。
口是心非的狗皇帝。
模样倒是不错。
江羡进来前就有人安排说,厢房内的人要唤他九爷。
“九爷。”江羡放低声音唤了一声,声音动人。
谢九渊面上看似并无什么多余情绪,坐在一旁,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江羡。
但倘若压根不在乎,又为何要花银两把人给带上来?
对于谢九渊来说,一个敌国被俘的太子,此刻就宛如一只可以随时处死的蝼蚁。
没等谢九渊开口,江羡便主动讨要了壶酒。
江羡唇角漾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说,“记得准备你们九爷喜欢的酒,九爷既然花了万两银子,也一定会让九爷,乘兴而归。”
厢房内的侍卫也是看到谢九渊点头,这才下去准备。
本以为酒是用来助兴的。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南梁太子,手段竟会这样多。
张德胜亲自检查过,确保没有问题,这才安排人把东西给送了进去。
看着紧闭着的厢房门,张德胜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陛下这回牺牲可真是太大了!都已经把人给送到青楼了,又亲身涉险试探这个南梁太子究竟有没有什么异术。
外头,张总管在祈祷陛下可千万不要出事。
屋内,谢九渊和江羡独处一室,气氛逐渐变得……不同寻常。
江羡将送来的酒杯,一个一个都扣上。
送来了酒,却不用酒杯。
所以,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