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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虽然是个肉身师父,一身腱子肉格外可怕,可脾气一直较好,甚至可以说挺温柔,很少对弟子发火。
特别是面对李鹿白这种骨骼惊奇的学生,接地气得过分,经常请吃饭,已近乎用“舔狗”来形容了。
可是他今天却发怒了。
是的,他破防了。
因为同样是修行者,同样是命修,他长相算得上标致,可惜偏偏掉头发,而他一众长得丑的命修同门,偏偏不掉头发。
这头发问题着实影响人的外在,他也因此受过情伤。
这本已是陈年往事,王大海自认早已看淡一切,没想到今天却被李鹿白整破防了。
是的,已很少有人拿他头发说事了。
那石墩翻滚而出,吓得了一众弟子容颜失色,有的更是径直跳到了同门师兄弟的怀里,满身精油。
李鹿白离王大海的发飙现场最近,非但没有多害怕,反倒有些兴奋。
“命修果然不同凡响,撅个屁股都有点惊天动地的感觉。”
王大海的狂暴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很快反应过来,感叹道:“哎呀,刚刚着相了。”
随即,他拍着李鹿白肩膀,说道:“小子,放心,命修掉发的几率很小,我这纯粹是老爹传给我的,和命修无关。”
李鹿白点头,说道:“这个问题需要统计一下才能得出结论,不过多谢王师傅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时,王大海突然低声道:“记住,命修的话,拂袖院是较好的选择。”
说着,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口,做出一副潇洒模样,光头折射着阳光,逞亮。
嗯,这王大海可能是拂袖院的人。
一时间,两人又闲聊了起来,气氛融洽,仿佛王大海刚刚的暴躁只是幻觉。
聊了一会儿,王大海反应过来,问道:“那石墩去哪儿了?”
随即,两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后方。
那里,石墩正盖在一个倒地之人的脑袋和肩膀上,只见那人身体陷在了土里,双手双脚正在颤抖,仿佛在做挣扎,很是心酸。
“该死,竟然砸到人了,果然冲动让人成魔。”
王大海赶紧冲了过去,抬起了石墩。
石墩下,是一张鼻血横流,面目扭曲的脸。
那人猛然抬起了一只手,先指向了王大海,随即调转了方向,指着李鹿白,大叫了一声“又是你!”,然后晕了过去。
李鹿白一脸无辜,辩解道:“这石墩可是王师父撅来的。”
那人很快被带走了。
李鹿白觉得这人有点眼熟,问了一下才知道,对方竟然是陈心通。
陈心通之前搬石头砸了脚趾,一直在清心堂养伤,前天才恢复,来到这洗石坪苦练。
谁曾想,今天又进去了。
哎,看来这陈兄台的运道是有点跌宕啊。
......
日子如那洗石的流水般缓缓流过,当山风吹开了山间的云雾时,你能看到山上的那一院一阁一居一宫的轮廓。
不过宗主所在的天地院,永远皆在云雾中。
因为它在最高处。
李鹿白日复一日的练习着,凭借着肉体魔胎带来的天赋,轻松跨过了一境锻体,进入了二境凝气。
可以说,来这里的人,基本都可以轻松进入二境凝气。
每天练的是独门高效的秘籍,有经验老道的师父引导,丹药、精油一个不少。
用王大海的话说,就是一头猪这样照顾下来,也凝气了。
这就是修行宗门的底蕴,外面受人尊崇的武馆师父,在这里约等于一头猪。
二境凝气的行气对李鹿白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和动用魔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魔气是眉心的魔胎给予的,而真气则是从气海里生成。
李鹿白在这里的最大收获,就是学会了真气和魔气的外放。
论破坏力的话,真气外放完全无法和魔气相提并论。
魔气可以说是尖锐的钉子,能轻易穿透和破坏掉事物,很霸道。
真气则要柔和得多,至少在二境这里,更像一把木质的蒲扇。
二境凝气境后,你非要说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无外乎气息绵长一些,精神充沛一点,而真气的存在,着实能解决人的某些烦恼。
比如打蚊子。
行云宗虽美,却坐落在山间,蚊子不少。
一境锻体到了上阶,反应速度远超常人,打蚊子是一打一个准,而到了二境凝气境中阶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这个阶段,你能凝真气为一把透明蒲扇,一拍能拍一片。
有一天晚上,李鹿白正在上茅房。
有几只花蚊子比较阴险,直到他脱了裤子蹲下,才悄悄飞到了他屁股附近转悠。
这蚊子并没有下嘴,却打扰了李鹿白上茅房的纯粹。
按照二境修行者的惯例,他应该凝结真气为扇,一巴掌呼过去。
可是当时正值夜晚,魔胎比较兴奋,李鹿白暴脾气一个没忍住,同样一巴掌呼了过去。
之后,蚊子在空中被震成了碎末,飞了出去。
跟着飞出去的,还有半截墙壁,以及隔壁茅房的某位同门。
李鹿白只听见了“啊!”的一声叫和咕咚一声落水声,吓得立马擦了屁股,赶去围观救人。
那晚上有点黑,他很快和几个闻声赶来的同门来到了隔壁茅坑附近。
“我他娘,谁干的!”
直至一个人大骂着从茅坑里爬了出来,李鹿白这才安心离开。
还好,那同门骂人挺凶,应该没有受伤。
这就是魔气和真气的区别,二境凝气境的真气拍死蚊子容易,却拍不飞墙,而魔气可以。
魔气的存在,无疑成为了李鹿白的一个底牌。
嗯,在正道宗门以魔气为底牌很合情合理。
翌日,同门间便多了一些有关陈心通的传言,说他霉运连连。
先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趾,后又被王师父撅屁股带起的石墩打伤,再然后,修行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昨日又意外摔入了茅房。
听到这里,李鹿白才反应过来,原来昨晚误伤的那位同门是陈心通啊。
他真不是故意的!
陈心通虽然极力想隐藏这件事,奈何昨夜的动静太大,没办法。
那墙突然炸了,防不胜防。
他严重怀里是人为!
太龌龊了,在人方便的时候下手
一连三次遭遇这种事,陈心通已然开始怀疑人生。
他觉得来行云宗是不是一个错误。
特别是看到李鹿白出现,不少师姐师妹向其投以关注的目光时,这种感觉不禁更加强烈了。
这些目光,本该属于他的。
他堂堂一个修行世家出来的人,从小修行,可偏偏在外貌和肉身天赋上稍逊于这一个小城出来的乡下人。
一时间,陈心通竟然生出了既生李鹿白,又何生他陈心通的感慨。
三次倒了血霉,陈心通靠着惯性,又想到了李鹿白,暗自疑惑道:“是不是又是他?”
不过这一次,他很快排除了正确答案。
这家伙长这么好看,应该很少拉屎吧?
可恶,我竟然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
身为一个俊男,我也很少拉屎的,结果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说了......
陈心通斜四十五度望天,十八岁不到的年纪,眼里有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