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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府。
边牧黎把赵祈灏尤小鱼父子一大一小都打哭了,自然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抱了赵祈灏,边秋抱了小鱼,一大一小趴在车里被他送回了王府。
打人归打人,这伤还是要看的。吩咐了边秋找人给这一大一小看伤上药,他自己则去见萧江灼了。
萧江灼在厨房,正拿着木模子一个一个的扣月饼。
在扣坏了上百个之后,技术终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高度。一扣一个准,一扣一个漂亮。
初初进门便被强行惊艳了目光的边牧黎:他是该震惊这个唯一能跟太子对抗的九皇子私下里竟然如此居家宜嫁呢,还是该妒嫉这人比自己更懂得生活的真谛早早就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边牧黎见过九王爷。”
萧江灼手中扣月饼的动作并没停,“怎么,不躲着了?事情办完了?”
“是,所以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要麻烦九王爷暂时收留了。”
“堂堂的边大少还用得着我收留?老孟酒馆之流的应该有好多人巴不得收留边大少呢吧?”
传闻中边牧黎受刺激太大,散尽家财挥泪离开盛京。切,信他就有鬼了。萧江灼坚信,就算只为了赵祈灏,边牧黎都不可能不为他自己留后手!
小乔带回了边牧黎曾在老孟酒馆现身的消息,他派人顺藤摸瓜一查,立刻明白了这家酒馆的背后实情。而只要有一家老孟酒馆,边牧黎就会有别的什么小李绸缎,大刘蜜饯,诸如此类的。
萧江灼目含探究地快扫了一眼边牧黎,找他收留?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边牧黎回个恰如其分的礼仪微笑,对于萧江灼言下之意轻松地过招拆招。
“九王爷说的是,只是那些地方怎么能跟熙王府相比。在下真心觉得熙王府住着更安心也更安全。如果可以的话,在下甚至希望能住一辈子。”
这话说的,已经不能更明显了。
这是来投诚的啊!
萧江灼放下了手里的木模子。
作为曾经盛京商界的扛把子,有多少人欲拉拢边牧黎,太子做过,皇上做过,他也做过。但都被边牧黎明打太极暗地坚决地拒绝了。边家确有祖训边氏子孙永不得入仕。
他为什么曾跟边牧黎联手暗中资助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考科举进官场,不就是因为边牧黎不能公开帮他,他也没能确实拉拢到边牧黎么。
他一度觉得即使不能把边牧黎发展成忠诚的战友,至少也要不成为敌人,于是过去也只能是合作。
可边牧黎现在却主动上前表示投诚了,萧江灼很难不惊讶这种改变。
“是因为老七吗?你竟能为老七做到这种地步?”萧江灼猜到了边牧黎毁了边家是为了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和赵祈灏在一起,却没想到边牧黎可以为了赵祈灏连边家子孙不得入仕的祖训都可以抛弃。
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他竟然有点感动。
可当边牧黎的回答出来了,他不感动了。
“不,是因为九王妃。”
如果仅仅是因为赵祈灏,边牧黎会一如既往的做他的盛京商界的扛把子。他不入仕,只要钱够多,他足可以保住赵祈灏的命。他不想牵涉进夺位大战,他家的小七也不是那块料,所以他跟哪位皇子也没有弄得太僵。
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聂记,聂记的背后有着太子,所以即使他有能力灭了聂记,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就这么此消彼长的互相制约又互相刺激地共同发展着。
和萧江灼合作,暗暗资助朝廷的基层工作官员;同时他也向太子表达友好,明知聂香怡进门不是单纯下嫁但还是娶了她。
他不站队,一是不想被扯进这种轻则家破重则人亡的官斗中,二是他也的确还没有可站队的一方。
太子势力最强,胜算最大,可是却是个不能容忍他和小七关系的人。如果真站了太子队,除非他不和小七在一起,否则太子随时可以拿这事儿灭了他和小七。
萧江灼有皇上最宠加身,能力也是隐隐有着后来者居上的势头,也从不拿异样的眼光看待小七。按理说站萧江灼这边,边牧黎觉得最合心意的。可是萧江灼手里没有实权啊。没有实权就代表着随时有可能被灭。这么不稳定的一队,边牧黎没有信心站过去。
但他和萧之夭接触过以后,他心中的天平很快就向萧江灼这一边倾斜了。
他没见过太子妃,但也听说过太子妃把太子府的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这在众人眼中已经相当可以了,但他却看不上眼。太子妃姓骆,娘家是吏部尚书家,太子妃未出嫁之前就享有盛京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的名号,可是比起太子的舅舅聂家,骆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虽说一个女人嫁了人就该以夫家为本分,可是她没有把自己的娘家壮大到帮衬太子的地位,反而还是聂家光芒最盛,边牧黎由衷觉得,如果不是骆家存心低调的话,那么就只能是太子妃能力到顶了,只能做到守护,却做不到开创新局面。
萧之夭却完全不一样。
从萧江灼完全没有把萧之夭关在后院的时候,边牧黎就有所领悟了。这一方便说明了萧江灼对萧之夭的感情,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必须是萧之夭有能力在外面拼出一番什么,萧江灼才如此放心地任由萧之夭走出后院。
陪萧之夭巡了一天铺子,这一近距离接触更加验证了边牧黎的猜测。
萧之夭看待事情的广度和深度都是他过往不曾见过的,偶尔交谈里透露出来的发展设想与发展方向,甚至都是他不曾预见过的。从商者最怕的是什么?最怕就是守旧了定型了没有新意了向前走不动了。最希望见到的是什么?就是创新创新再创新。
当天与萧之夭结束工作分开后,他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萧江灼敢放手,萧之夭也是的确值得放手。
有那样的眼光和思维,如果真圈在了后院那才真是浪费了。
他当时就暗暗有了决定,这官斗啊,他势必要站九皇子一队了。
但他是准备慢慢来的,准备和萧之夭先从合作做起,再慢慢一点点先蚕食掉整个盛京商界。站队这种事情也不是非要明着讲出来的,以从商者的行为惯性来说,他更习惯悄悄蛰伏最后一鸣惊人。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聂香怡那边先出了意外。孩子没了还拿什么稳住聂家稳住太子?做手脚隐瞒得了一时却隐瞒不了一世。事情逼得他不得不临时改了主意。
原来不毁边家是因为边家是保护赵祈灏最好的屏障,如今有了萧之夭萧江灼这对更好的庇护者,毁了边家为未来铺路边牧黎一点都不心疼。
至于自己积累起来的财富,不是他吹,有萧之夭在,有他暗中帮手,那些毁掉的财富不过是换个形式,再等段时间,一样会回到萧之夭和赵祈灏的手里。
到了萧之夭的手就是到了萧江灼的手,这是当初合作就一直欠着萧江灼的,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到了赵祈灏的手里,又跟重回他的手里有什么区别呢?
“这该是一声迟到的恭喜了。”边牧黎冲着萧江灼拱手,特别的诚心诚意,“恭喜九王爷娶得了一位好贤内助!”
萧江灼头一回没有因为萧之夭被别人夸而与有荣焉洋洋得意,如果不是确定边牧黎对赵祈灏的感情,他现在都能出手灭人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想当年他放下皇子的架子多么的礼贤下士邀请边牧黎入队啊,那待遇开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结果最后还是仅仅达成了初步合作。
这次回来可倒好,他还在想什么时候再问一次呢,他家小媳妇儿悄无声息地就给他拿下了。
他的心啊,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都有了。
爽?有。不爽?更有。
“呵呵,边大少客气了。这是为了留住我家不惜放下身段拍我马屁吗?”萧江灼重新开始扣月饼,整个人居家可亲的不行,“边大少真是多虑了。这样吧,我在府外另有一处庄子,环境清幽,豪华装修。有人定期打扫,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你住那里可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带老七和小鱼一起过去住也行。”
边牧黎心里一愣,这是不收自己的意思?
萧江灼笑眯着眼把月饼从木模子里扣下来摆摆好,哼,当初怎么求都不来,架子能端到天上去,现在又想主动送上门了?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边大少千万别多心,你看我这家里吧,王妃是个节省的,下人少不说,整个府就开了这一个厨房,留你在这儿实在是怕照顾不周啊。”
啪,又扣一个!漂亮!萧江灼举起手里的月饼给边牧黎看,“怎么样,我手艺好吧?我跟你讲,不是我有幸娶了一位好贤内助,而是我家娘子有幸嫁得了我这样一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绝世男人!”
我家娘子有眼光着呢,就是某个男人的眼光来得晚啊!
萧江灼口气可得瑟。
边牧黎明白了,得,他做了初一,现在轮到人家做十五了。
而且明显当初初一做得太狠,现在的十五好像也不怎么容易过关了。
好在他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谈得成的。反正他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他有的是时间,大家拉长战线磨合呗。
“是,但听九王爷安排。”
“成,那你这就去收拾东西吧。大乔,去帮忙收拾七殿和小鱼的东西,然后你带路,给送过去。动作快一点,还能赶在天黑前入住。啊,另外派人通知庄子的下人,让他们提前给准备好晚饭啊。”萧江灼冲着边牧黎挥手作别,“我就不耽误你搬家的时间了啊,你忙。”
他忙个屁!明明是这位大爷在忙着扣月饼。
边牧黎被噎得无语半天。
没办法,决定了投诚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有可能会被反过来刁难,只是没想到这位爷刁难的水准这么噎人。
说拒绝吧,人家又给安排了住处;说接受了吧,人家赶人出去住的动作不能更迅速。
如果不是深谙萧江灼为人之老奸巨滑半点亏不吃,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赵祈灏和小鱼得罪了这位,才被这么毫不犹豫地说赶走就赶走。
其实他是不知道,赵祈灏和小鱼还真是“得罪”到萧江灼了--阻碍他和萧之夭的亲亲我我就是最大的罪过。
“再次谢过王爷,边某告辞。”边牧黎拱手欲走。
赵祈灏像个疯子一样一下子就蹿进了门,扑进边牧黎的怀里的同时,抬手先是一个上勾拳。
“边牧黎你个混蛋!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我儿子不要我了!他要退爹!这都怪你!啊--我恨死你了!”
十六年来不曾握紧过的拳头第一次攥到关节发白,他发了疯似的一拳又一拳招呼在了边牧黎的脸上。边牧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不敢太过提内力抵抗生怕硌了赵祈灏的拳头,于是一时之间还真被赵祈灏打中了几下。
脸上这种地方都是轻碰都留印的,更何况赵祈灏这次一点劲儿没留着,被迫看戏的萧江灼清楚地看到边牧黎的脸,一下眼角青了,再一下嘴角出血了。一张儒雅气质的脸很快就要被打成猪头的节奏。
“赵祈灏,你说什么?恨死我了?”边牧黎终于抓住机会控制住了赵祈灏的双手,半像猪头的脸覆上铁青的脸色更是骇人。“有胆你再说一遍?”
他居然敢说恨死自己了!还是为了别的男人!边牧黎发誓,赵祈灏如果敢再说一遍,这次一定打烂他的屁屁!
赵祈灏正在气头上,早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如果一听边牧黎强调才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心里马上怂了,但因为怒气还在,他硬是撑住了。
“反正都是你的错!就是你!就怪你!”手被控制住了就上腿踢,腿被夹住了就上牙咬。
边牧黎深深地惊讶了,这是都因为那个孩子吗?那个孩子已经对他这么重要了?
两个人纠缠着,衣服扯得半撕不撕的,头发也乱得像两疯婆子。但赵祈灏还不停,总觉得如果拼这一次等一会儿回去才好向小鱼交待。
可惜,再高的志气没有体力支撑的话也是白闹。
很快他自己就喘得上不来气了,如果不是边牧黎抓着他的手,他早就瘫到地上了。
就这样了他还不依不饶呢,“你马上去给小鱼道歉!必须真心的道歉!小鱼如果不原谅你,你就得一直道歉!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边牧黎也来气了,“你要我给他道歉?凭什么?我跟你关系近还是他跟你关系近?我养了你十六年,他才冲你笑了几天?赵祈灏,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亲爹了?人家姓尤,不姓赵!”
站在边牧黎的角度,想跟他攀上关系,想跟赵祈灏攀上关系的多了去了,他真没把尤小鱼放在眼里。本来是想着如果这孩子也乖,以后就算是个倚靠了,他也就认了。
结果呢,连姓都没改不说,这才见面竟然开始挑拨他和赵祈灏的关系了!
简直罪不可恕!
“他向你哭诉我打他了么?我原来还觉得初见面就给他立规矩还有点歉疚,但就凭他小小年纪已经学会背后搬弄是非这一点看,我打他一点都不冤!我一点都不需要歉疚!还轮得到他退爹?告诉你,不是他不要你,是我不要他!这个儿子必须退!”
萧之夭走到门外时恰好听到了边牧离完完整整的这段话。
本来就心疼尤小鱼,一听边牧黎这个态度,得,更气了。
看不上我们小鱼是不是?呵呵,我们小鱼还看不上你呢!既然大家意见这么统一,事情更好办了。
分!但分之前,该打的还得打回来!
萧之夭一身杀气纵身攻向边牧黎。
边牧黎有感觉到,本能地提起内力欲防御,可眼角余光一看是大肚子的萧之夭,他当即吓得就泄了内力。这个不能回打的,否则对皇长孙不敬的罪够把边家上下九族都翻出来斩三遍的。
“王妃?这是怎么了?”边牧黎先把赵祈灏推到安全的地方,这才边退边问。
现在的边牧黎说是一头懵比都不为过,这九王爷一家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呢?才应付了那位爷,结果这位王妃出场就先开打。
他到底怎么惹这位王妃了?
萧之夭冷哼一声,动作一点没停,还越来越快。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打我家小鱼有问怎么了吗?想打就打不就是你的规矩吗?好,我照你的规矩来!”
出手如电,跟边牧黎过招拆招一招快似一招,森冷的杀气就像在战场,让边牧黎都觉得真要挨上一招的话铁定非死即伤。
边牧黎总算明白了,啊,又是一位给那孩子出来撑腰的啊。
“王妃息怒,那孩子不是认了小七当爹么?那我作为大爹教训他一下有错吗?王妃还没有养过孩子可能不知道,但边某有经验的。这孩子吧,如果想要教的好,一开始立规矩还是很重要的!”
边牧黎主要以防守为主,一边退一边解释。
可是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萧之夭更气了,“你有经验?你教的好了?你就教出了这样的赵祈灏?在他儿子被人打的时候连保护都做不到只会哭?呵呵,真轮不到你退!现在我代表小鱼表态,这个爹,我们退了!不要了!给我滚!”
萧之夭一腿扫到边牧黎的腰上,把人扫出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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