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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风这人没什么骨气,反正打不过的东西就示弱,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而事实证明,卖惨真的有用!!
穿过走廊与大厅,谢春风乖乖巧巧的跟乔安一起跟在贵妇人身后,进入了歌剧院后台堆满杂物的房间。
房间潮湿阴暗,墙壁长满了青苔,床铺柜子上全是渗进来的雨水。几只残缺不全的木偶悬挂在房梁上,就像是吊死的人。
传说中的玛丽夫人,也就是贵妇人站在门口,烦躁的摇着手里的羽毛扇:“还有两个人呢?”
乔安正要帮另外两人圆场,谢春风就已经抢先开口:“另外两个姐姐似乎不太想待在这里,妈妈。”
乔安投来质疑诧异的目光。
玛丽夫人扬起布满死皮的红唇,喉间发出轻声嗤笑,陡然拔高了声线。
“很好,帮妈妈抓到那两个不听话的贱人,你就是妈妈最心爱的孩子。”
玛丽夫人弯起狭长的眉眼,虽然她极力想表现出慈爱,可被血水晕染的暗红色人偶浓妆却怎么看都像是索命的厉鬼。
谢春风温顺的点头,摊开掌心,从玛丽夫人手里得到了一串铜色的钥匙。
随着玛丽夫人背影与脚步声离去,一直吓得喘不上气的乔安这才压低声音质问:“这样回答对唐悦悦跟曲知很不好吧,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谢春风攥紧掌心的钥匙,疑惑的歪头:“我又不缺团队积分,她们往哪跑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况且,不这么说的话怎么获取道具?”
虽然大家是匹配进同一个考场的考生,但是通关完全是靠各自个人发挥,系统又没有规定一定要合作。
谢春风虽然偶尔热心过头,但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这玛丽小姐还真不是撒个娇就能哄好的。她之所以对谢春风态度稍好,是因为谢春风身上携带的那个道具:
恶魔的信笺。
这玩意的被动技能就是永久增加反派角色对谢春风的50%基础好感。
乔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好吧,但是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玛丽夫人不是说了,让我去把另外两个人找回来,顺便我还能去探探路看看这个歌剧院到底有多大,你要是害怕的可以待在房间里。”
谢春风话语停顿两秒,继续补充:“在我回来之前,玛丽夫人应该都不会再过来。”
乔安脸色瞬间又煞白,她既害怕一个人待着,又不敢去房间外面。
许久,她还是松开了手:“我等你回来。”
——
太好了,谢春风就喜欢一个人浪,乔安还是说想跟她一起,谢春风还得想办法拒绝。
离开房间,顺着来时的走廊再次回到大厅,这次面前出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分岔路口。
一条去往舞台,一条通向后院的道具室。
往舞台那条路上点着幽森的蜡烛,照亮隔几步就空缺一块的残旧木质地板,而通往道具室的路则毫无任何光亮。
透过隐约照射进来的闪电,勉强可以辨认出第二条路上房顶挂满了各类缺胳膊断腿的人偶娃娃。
舞台之前已经看过了,去道具室转转吧。
谢春风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行走着,避开地板上各种泡软木板的塌陷,空气中密布潮湿的发霉味,让人连呼吸都有些难捱。
或许是她的幻觉,她总感觉头顶的那些人偶似乎在晃动双腿,时不时的踢在她肩膀上。
一条分裂僵硬的木胳膊从地板中悄然伸出,迫不及待的摸索在谢春风的腰上,而当它触碰到谢春风腰间的铜钥匙时,又很快缩回了手。
那是玛丽夫人的东西,它们不敢触碰。
谢春风蹙起眉,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条诡异的走廊。
令她意外的是,道具室门口点着油灯,温暖又明亮。
那把铜钥匙可以打开门锁,里面没有谢春风想象中的血腥恐怖,反而中规中矩的摆放着几只木偶娃娃以及一些道具。
一张小小的书桌摆放着墙角,上面正孤零零放着一本小孩子涂鸦般的日记本。
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似乎被什么液体濡湿晕染,但前几页还是勉强看见看清:
[7月12日,阴
今天天气很冷,爸爸把我锁在这里不让我出去,妈妈偷偷给我带来了好喝的果汁。
我看见妈妈脸上很多伤,很多血。
我哭得很伤心。]
[7月17日,暴雨
爸爸把这里的一切都砸了个稀巴烂,他喝了很多酒,坐在窗户前面哭。
妈妈打扫着垃圾,身上又多了新伤。]
接下来的页面,便怎么也看不清了。
谢春风将日记本放进随身的斜挎包里,开始仔细研究剧情。
这间屋子里曾经住着一个孩子,还有她的父母,那玛丽夫人跟这一家三口是什么关系?
对了!她身上不是还有那个路西菲尔的手札,或许它能提供一点图鉴资料。
谢春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上面翻找,竟然还真的找到了玛丽夫人凄厉可怖的肖像画。
[姓名:玛丽·艳,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夫人,她将永远只能在人偶表演里获取慰藉。
备注:夫人喜欢小女孩,夫人渴求金钱。]
既然玛丽夫人有个女儿,那么她自己的女儿呢?难道她是因为女儿不见了,所以才会抓其他少女进来吗。
这也稍微能解释为什么这个考场里的考生全是女性。
不过系统给出的任务是找到能逃出去的金钥匙,除了金钥匙,谢春风觉得自己应该先想办法确定大门所在的方向。
或许是察觉到道具室里的东西被人动过,原本离开的玛丽夫人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又悄然出现在走廊上。
她单手拖曳着木锯,锯子滴答滴答往地板下渗着血水。
谢春风站在道具室门口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看着妆容愈发可怖狰狞的玛丽夫人缓缓从黑暗里走来。
“乖孩子,妈妈不喜欢你乱动这里的东西。”
即便虚情假意的唤着“乖孩子”,可玛丽夫人的语气丝毫不温柔,反而带着咬牙切齿般的生冷。
谢春风下意识的摸了摸装着日记本的挎包,她还未想好解释的措辞。
倏然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敲门声。